毛建波:评李采姣中国花鸟画

2018年09月07日 12:49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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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鸟不语  笔墨有情

  与三境庐主李采姣女史的最初接触,是在多年前著名花鸟画家何水法先生于抱华楼国画研究院举办的“中国花鸟画写生创作班”,我受命去讲课,认识了这位率直热情、聪明用功的女画家,此后抱华楼春秋两季举办的创作班,采姣女史似乎总是参加其中并且非常努力地学习、创作,进步自然也十分神速。

  采姣女史结缘花鸟画,得益于绣花高手的母亲的熏陶。母亲用长短针刺绣出的蝴蝶、喜鹊、牡丹、梅花等物件,为她打开了五彩世界的大门,那些质朴的充满生机的繁花鸣禽,是她最初的美的启蒙。于是乎,7岁拜师临帖习字的采姣女史,15岁蒙老师指点开始学习花鸟画,之后又顺理成章地进入浙江师范大学与天津美术学院,本科与硕士研究生阶段的整整七年,采姣女史接受了系统的学院教育,而拜师何水法先生且长时间随侍左右,又使得采姣女史享受到了古代师徒相授的私塾式教育,在老师潜移默化的教诲中,深入老师的艺术门庭,染习老师的为人处事,得到何水法先生的真传。无怪乎何水法先生受聘中国艺术研究院花鸟画研究方向的博士生导师后,就将她招收为第一位博士生,加以重点培养。

  读博期间,采姣女史不辞辛劳往返于北京宁波杭州三地,充分运用艺术研究院的人文氛围与文化之都的优越条件,沉浸于文学、历史、美学典籍阅读的快乐,注重美术史论的学习研究,专注于临摹、写生、创作的交替循环,广收博取,拓宽人文视野,领悟传统精神,体会古贤妙迹,感受自然奥义,艺术水准稳步上升,并以优异的成绩获得美术学博士学位。

  数年如一日地追随何水法先生,采姣女史没有辜负难能可贵的学习机遇,她专心致志,认真领会老师的教学理念,体悟老师的创作思想,学习老师的创作技法,反复咀嚼回味,悉心体会揣摩。在导师的指授下,她借助对临、背临、意临等不同方法,将文同、崔白、宋徽宗、法常、王冕、林良、吕纪、徐渭、陈洪绶、任伯年、吴昌硕等历代名作,反复临习,悉心体会每件作品的意境格调、用笔设色、造型构图、题款钤印,以求默识心记,融会贯通,真正领会传统绘画的精神和韵味。这种重回炉镬式的淬炼,使得采姣女史对传统绘画的理解更为深入,基础功的夯筑更为扎实。

  与导师何水法先生一样,采姣女史十分注重对生活的感受,重视到大自然中写生。她清楚地意识到晨兴夕至、风晴雨露下的花花草草有着不同情态的美,需要画家反复去观察、去感受、去捕捉。采姣女史遍游大江南北,体验生活,采集素材,积累了大量写生稿。在游学法、德、意、奥地利等欧洲20国与日本期间,她也悉心观察,手不释卷,将异国花卉记录在写生本中。王阳明《传习录》载:“先生游滇南,一友指岩中花树问曰: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先生曰: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花开花谢,本是自然现象,似乎与人无涉,但“情因所见而迁移,物触所感而兴遇”;世间外物正是因了人的关注,在某种意义上方获得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也正基于此,艺术家应目会心,神超理得,由眼中之竹化为胸中之竹,再变为手中之竹。“境一而触境之人之心不一”,采姣女史在一次次的写生活动中,体会自然微妙的变化,接受生活的启迪,从花开花谢、飞鸣游走中,培养起捕捉生活细节,表现生活的不俗能力。从采姣女史的作品中,清晰可见她对自然、生命的真挚热爱,她寻找着生活中生动真切的美景,化为笔端生机郁勃的画面。

  采姣女史承续何水法老师大写意花鸟画重气势、大格局的特点,强化精神性、写意性、逸宕性,在画面中注入写意的精神意识,增加画外之意,象外之旨,并把这一理念贯穿于创作的整个过程。有着较好书法基础的采姣女史,以书养气,以书入画,强调绘画的书写性,笔随气运,取象不惑,大胆落笔,小心收拾,于稳中求变,于繁中求序。她以传统书法用笔为筋骨,以水、墨、色的渗合交融为神韵,不露痕迹地吸收借鉴西方绘画色彩,注重画面整体感的营造,讲究花鸟的造型与画面的构成趣味,讲究以情御形,以形传神,画面耐看,立意清新,富有生活情趣。

  功夫不负有心人,虚心笃志的采姣女史,在花鸟画创作水平与学术研究能力两方面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仅仅在即将过去的2016年,她创作的《秋光及物》获浙江省美协主办的“2016·浙江省女美术家作品展”优秀奖(最高奖),作品《虬龙》获中国美协主办的“荣宝斋中国画双年展·2016”入会资格作品(最高奖),作品《啼梦报家国》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的“万年浦江”第二届全国中国画(花鸟画)作品展,作品《青荫千尺》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的“丹青扬州”第二届全国中国画(花鸟画)作品展,作品《云之氤氲》获中国美协主办的第三届“八荒通神——哈尔滨美术双年展”入会资格作品(最高奖)。她先后主持省部级课题多项,在《文艺研究》《新美术》等核心期刊发表论文多篇,出版专著、国家级规划教材七部,累累成绩,可喜可贺。

  以愚之臆测,采姣女史的斋号“三境庐”当出自观堂先生的境界说,采姣女史已经历过“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的寻寻觅觅,对中国大写意花鸟画的前进方向有着清晰的认识,她正处于“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执着奋发阶段,为了既定的目标,她不懈地努力着。潘天寿先生曾满怀深情地说:“吾国花鸟画,至少有近四千年的悠长历史,它的发展过程是无人可以比拟的,它的崇高成就也是无人可以比拟的。这是一株灿烂的极乐天国中的奇花,是吾国六亿人民所喜闻乐见的,也是全世界群众所一致爱好的。换言之,是我们东方民族的宝物,也是全世界人民的宝物。”(潘公凯主编《潘天寿谈艺录》,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1年8月版)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国花鸟画并未成为僵死的传统,需要我们承续发展,冯镇峦《读聊斋杂说》言:“贪游名山者,须耐仄路;贪食熊蹯者,须耐慢火;贪看月华者,须耐深夜;贪看美人者,须耐梳头。”希冀在绘画艺术有所成就者,要耐得寂寞与甘苦,采姣女史在写意花鸟画领域已走上正途,倾注了深情,寄托了理想与希望,我衷心地期待和相信,她会有更多的佳作问世。

  毛建波

  丙申冬夜于湖上养正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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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花鸟画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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