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宏伟神迹到怯懦的乌托邦——赖俊杰艺术创作之路

2018年11月22日 14:49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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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观赖俊杰2013至今的艺术作品,总能在其中感受到艺术家对于原始神迹、反抗精神以及人性懦弱面的思考。赖俊杰早期的作品中充斥着他对于圣经中神迹的向往,他用自己独有的艺术形式演绎抗衡大洪水的诺亚方舟以及为不使人分离而建的巴别塔。

《隔的流淌-方舟》石膏 2013《隔的流淌-方舟》石膏 2013

  在作品《方舟》中艺术家将被其选中的生命熔铸于作品本身,使方舟与被选中的生命融为一体。在这种表现下,观众既能感受到洪水蹂躏下方舟坚韧的气势,又能在细微观察中看到生命在劫难中的渴求与挣扎。

《被阻隔的流淌-无尽柱》综合材料 2015《被阻隔的流淌-无尽柱》综合材料 2015

  这种对于神迹仪式感的追求还表现在作品《被阻隔的流淌—无尽柱》当中,我们能清晰地从这件作品中看到巴别塔的意象。一种方尖碑式的雕塑,作品却在尽头给人一种半途而废的感觉,再加之雕塑结构的怪异与复杂,更使人感受到建造巴别塔的艰辛与半途而废的遗憾。对于后世而言神迹虽然已经不再,但艺术家对其的歌颂仍旧流传。

《乌托邦的人儿》综合材料 2017《乌托邦的人儿》综合材料 2017

  由于生活环境发生变迁,这种情况或多或少对赖俊杰的艺术创作产生了影响。艺术家从对原始神迹的关注慢慢转向对自身周围世界的观察。一种人性的东西从其一些作品的夹缝中慢慢渗透出来,正体现出艺术家由外向内思考的过程,因此乌托邦这一创作主题也逐渐在艺术家脑海中形成。

《无题》石膏 2016《无题》石膏 2016

  乌托邦题材的早期作品多数并未有明确的命名,但这是阶段的作品已经出现了现实、缝隙和乌托邦世界的雏形。作品《无题》用一堵墙划分出了现实世界与嵌在浮雕内的乌托邦世界,而在这堵墙的夹缝中却有人想从乌托邦的世界中挣脱出来。这不禁让我们深思,为何有人要从乌托邦逃向现实?这个问题艺术家在其随后的行为艺术作品《我 匹诺曹》给予回答

《我 匹诺曹》行为艺术 2017 意大利佛罗伦萨《我 匹诺曹》行为艺术 2017 意大利佛罗伦萨

  《我 匹诺曹》以一种双簧的表演形式出现,艺术家本人陈述,而结果呈现在小装置匹诺曹上。装置匹诺曹会有三次鼻子逐渐伸长的变化,而鼻子第四次运动则是完全撤回。艺术家如此设计是为了体现自己前三次陈述均为谎言而最后一句话却是一句哲理。这四句话为:“我相信这世界上有灵魂,愿上帝为我们作证,我将永远爱你,哪怕明天一切化为乌有。”正是最后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许诺却不幸言中,这句话言中的正是艺术家的内心。一句“哪怕明天一切化为乌有”不仅杀死现实世界同时也杀死了那个艺术家心中的乌托邦世界。自此以后艺术家虽然在创作形式上没有过多变化,但对于作品中缝隙里的人物描绘产生些许变化。从挣脱变为观望,然后变成窥探,最后乌托邦里的人甚至用手遮盖住双眼不敢面对现实。乌托邦世界里的人逐渐从反抗慢慢变得怯懦,艺术家正想以警钟似的语言告诉所有人:当乌托邦与现实都会走到尽头的时候,活在乌托邦里的人似乎更为怯懦,那个乌托邦也就成了一个怯懦的乌托邦。(文/王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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