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评 安德烈·布特兹:丢失的童年

2019年03月27日 11:57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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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99艺术网

  也许是巧合,春节过后在798两个风格不太一样的画廊同时呈现了和“童年”相关的展览:博而励画廊展出的德国艺术家安德烈·布特兹(André Butzer)个展以及空间站展出的艺术家能尖日个展《口目气足口》。

  
André Butzer, Untitled, 2018, 170 x 270cm, acrylic on canvas © André Butzer 图片由博而励画廊提供,摄影:杨超摄影工作室 Courtesy the artist & Boers-Li Gallery, Photography: Yang Chao Photography Studio

博而励画廊展览现场博而励画廊展览现场

  1973年出生于德国的安德烈·布特兹算是一位素人艺术家,他做过最大胆的一件事情就是在20岁那年开始做艺术家,在此之前,他连怎么拿画笔都不知道。画廊的一层展出了他尺幅相对比较大的作品,作品的悬挂位置比较低,正好适合儿童的视平线,不难理解,艺术家希望来看展览的观众不仅限于有艺术背景的专业观众。二层大多是他的铅笔稿,这些素描既像草图,又像是一层那些颜色绚丽的作品的分支。总体来看,他的作品色彩和构图鲜明、大胆,充满童趣,似乎与美术史上的任何一个流派都没有明显的关系。

博而励画廊展览现场博而励画廊展览现场

  
André Butzer, Untitled, 2018, 130 x 180cm, acrylic on canvas © André Butzer 图片由博而励画廊提供,摄影:杨超摄影工作室 Courtesy the artist & Boers-Li Gallery, Photography: Yang Chao Photography Studio

  
Untitled, 2018, 30.5 x 22.9cm, pencil on paper © André Butzer 图片由博而励画廊提供,摄影:杨超摄影工作室 Courtesy the artist & Boers-Li Gallery, Photography: Yang Chao Photography Studio

  据说安德烈·布特兹在小时候目睹亲人生病、死亡,整个成长过程比较压抑紧张,画面中那些快乐的形象,一方面来自于对时下商业文化中所体现出的健康、积极、正确、乐观等符号的挪用和解构,另一方面,似乎也是对童年缺失的治愈——画面上的快乐无疑夹杂了太多不可言说的秘密以及青春期的回忆。

  
 André Butzer, Untitled, 2018, 130 x 180cm, acrylic on canvas © André Butzer 图片由博而励画廊提供,摄影:杨超摄影工作室 Courtesy the artist & Boers-Li Gallery, Photography: Yang Chao Photography Studio

  与有着类似童年经历的画家蒙克不同,安德烈·布特兹在作品中并未去表现现代主义特有的颓废与消极(或是刻意隐藏在深处),而是代以夸张、变异、诙谐等特征,甚至是对所谓正确价值观的一种嬉皮笑脸式的嘲弄,这种夸张的“快乐”时刻提醒观众,你所看到的是一个成人式的童话。

空间站展览现场空间站展览现场

  与安德烈·布特兹不同,80后艺术家能尖日经历过专业美术训练,好在宽松的环境使她并未受到过太多的束缚,央美研究生毕业后她在日常生活中不断挖掘出自己非主流和鲜活的一面。由于对叙事方式的关注,能尖日以“故事的形状”为出发点,对叙事与图像的转换进行了长时间的实验,创造出具有个人符号及看似随意松散的“能尖日大王国”,在这个王国中的所有“子民”看上去软萌可爱、奇幻怪异,充斥着少女的感觉,它们多用布料和塑料等廉价材质制成,仿佛令人置身于一个人造的、虚幻的,经过加工的童话世界。

鹅 | The Goose鹅 | The Goose

  

毛绒,树脂 | Plush, resin
170 x 170 x 60cm/2018

鹅(细节) | The Goose(Detail)鹅(细节) | The Goose(Detail)

  

毛绒,树脂 | Plush, resin
170 x 170 x 60cm/2018

鹅(细节) | The Goose(Detail)鹅(细节) | The Goose(Detail)

  

毛绒,树脂 | Plush, resin
170 x 170 x 60cm/2018

  事实上展览《口目气足口》是“能尖日大王国”里“子民”的一次大集会,这些“子民”的诞生伴随着无数个“故事”,故事本身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叙事结构里生产出的图像“合法性”,其中女性的视角也会让人联想到“时间”的起点和“女娲造人”的神话,而女娲为何要去创造生灵也一直是个难解之谜。“当盖上时间的被子,它们才会沉睡,渐渐地显示出清晰的形象。”毫无疑问,当能尖日的“子民”披上了“时间”的外衣,生命的意义也变得不朽起来。

空间站展览现场空间站展览现场
蝶(细节) | Butterfly(Detail)蝶(细节) | Butterfly(Detail)

  

毛绒,树脂, 纱,粘土 | Plush, resin, yarn,clay
130x130x130cm/2018

  当然,能尖日并没有满足于“创造者”这样一个单一的、具有权力意味的身份,在她的作品中拼接、影像合成的痕迹其实处处可见,多维的结构和视角暴露了能尖日有意打造一个可以和“地球”平行的新时空的“野心”。日本漫画大师手冢治虫曾在经典漫画《火鸟》中描绘了一个科学家带着女儿创造了另一个和地球平行的星球的故事,在这个星球上万物平等,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所有的人都很快乐。这种乌托邦式的生活也许是能尖日所幻想的“理想之国”,也说明了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对自我身份的认同。

开心的滑滑 | Slippery and Happy开心的滑滑 | Slippery and Happy

  

纸本水彩,高密度泡沫,软胶
Watercolor on paper,High density foam, Soft glue
17 x 15cm/2018

新的自己(细节) | A New Myself(Detail)新的自己(细节) | A New Myself(Detail)

  

纸本水彩 | Watercolor on Paper
10 x 10cm(12 张)/2016

  波兹曼曾在《童年的消逝》中说道“童年和成年的分界线正迅速模糊”。而艺术家塑造的“童年”也似乎只是一种成人化的“仪式”,是“童话的表象”,或“可爱”中的“假饰”,事实上“童话”早已四面楚歌,在现代社会中逐渐“消逝”,而我们又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和知识去读懂它背后的悲伤、茫然或者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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