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抽象板块上拍的三件作品,与禅宗精神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禅”虽然在宗教上的规训意义渐渐弱化,但其语言上的暗示与智慧,却成就了几个世纪以来艺术的深度。若真的要严格定义形形色色的“禅”,显然是无法说清的,在寻找自我创作的觉路上,向外驰求“禅”的助力最终推进艺术家们自照内心的顿悟。
杨诘苍与“千层墨”
杨诘苍曾花费大量时间在广东罗浮山与一位高士修习,这之后,他对“传统”有了悟道:传统的精髓是源自持续变化的日常行动,这是道,不是统,这是一条无尽的道路,不是任何现有的规则。
艺术家对中国艺术最原始的元素进行解构:水、墨、纸还有行动本。
在“千层墨”的创作中,一层层的黑被叠加融合在同一个面上,直至中心饱和的墨汁开始发出幽光,在层层的暗中透出的光,超越画面物质的边界,这和藉由参禅所达到的自我生活的过程是极其相似的。
梁铨的“空”境
梁铨自述:“一直以来都以禅宗的信徒自居,但真正将之印证到自己的创作上,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我的画面不再固守于面面俱到的‘满’,而转向对于‘空’的追求,风格转变之时,我的心情很平静,甚至没有任何心情。”
在空无的画面之上,梁铨构筑出一个以素色为底的几何抽象世界。逐层裱贴的毛边线条蔚为一条条,或一片片几何色面的边界,边界的彼此交集、搭连,绵延出一种无穷无尽的视觉印象。在这种累积中,他最终创造出一个超于象外的精神留白世界。这似乎指向了:所有一切生命,莫不皆从空处而来。
“+”和“×”
丁乙以“内容空白”来沟通和交涉生命意义。在“+”与“×”的组合变化和繁复叠加中,探索生命经验圆满的方式。“十示”的产生内因。
《十示96-25》的粗糙的亚麻布质地,使表面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朦胧气氛,因而显得更加偶然和生动。新的材料和画法让整件作品看上去非常像一块古代织物,在传统文化已经异变为一种关于精神的记忆或物质的遗迹时,对传统文化材料的解构,是丁乙在“十示”中的又一启示。
这是丁乙的“禅”,一种叠加的流变,一种深刻的内向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