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北京诚轩拍卖
莫一点,1947年出生在关东新会的一个贫苦家庭。他自幼喜爱画画,说起自己与丁衍庸的师生缘分,莫一点坦言到是在1963年底参观一个美术展览会时,被丁衍庸的一幅《荷花翠鸟》所深深吸引,于是此后便一直寻找机会试图结识丁衍庸。 直到1964年3月莫一点偶然得知丁衍庸住所地址后便登门拜访,恰逢丁衍庸正在作画,莫一点便在身后静静地看他作画。
“丁老师烟不离手,一边画画,一边问我:你想跟我学画?你见过我的画没有?我即答:有。他又问:在哪里?我说:去年在圣约翰副堂的展览会拜读过您的《荷花翠鸟》。丁老师站起来,再问:你的观感如何?于是我连忙把观后的感觉和浅见告诉了他。他听后顿时哈哈大笑道:很多胡须已白,甚至入了棺材的人都看不懂我的画,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说来头头是道……接着他微笑地说:那好!我今天就收你为徒,以后好好站在我这棵梧桐树上吧!”就这样,当时年仅17岁的莫一点便拜在丁衍庸的门下随其学画。
在丁衍庸的谆谆教导和耳濡目染下,莫一点不仅画技渐进,亦对收藏各名家名作兴趣大增。坚持数十年来他已收藏了为数不少的名家墨宝。七十年代起,莫一点开始撰写美术评介并发表于各大媒体报刊,此后编辑并出版了诸多名家画集、作品选集等。1998年,时值丁衍庸逝世二十周年之际,莫一点应深圳关山月美术馆之邀,将个人珍藏的二百一十幅丁衍庸作品借出举行了《莫一点珍藏丁衍庸画展》,轰动一时。
“丁先生的艺术是中国传统意笔画的继承和发展,他汲收梁楷、徐渭、八大以及石涛诸家的绘画优点,在深入钻研传统艺术基础上,发挥了个人强烈的个性和独特的天赋,创造了一个融书画、金石、诗文和思想感情于一炉的强烈绘画风格和艺术流派,而他在中国绘画上的成就和贡献,将会对后世产生重大的影响。”莫一点在1998年举办的“莫一点珍藏丁衍庸画展”时回忆恩师。
展览:
“莫一点珍藏丁衍庸画展”,(深圳)关山月美术馆,1998年11月21日至12月5日
“丁衍庸画展”,上海美术馆,1999年4月3日至11日
出版:
《藏画·第一集》图版38,藏画编辑委员会,1989年3月
《丁衍庸笔下的花花世界》第185页,(香港)一点画室,2009年12月
《丁衍庸印集》第142页,(香港)一点画室,2013年9月
69.5x46cm。 约2.9平尺
丁衍庸晚年居于香港,致力于将中西两方的艺术风格糅萃融合,多以中国传统水墨画的形式创作新作品。他的画作常以京剧故事、古代杂记小说或是神话中出现的人物作为画材,不拘故事的情节、奇想天外的构思亦是不少,但是饶富情趣,在提高戏剧气氛的同时,也将人物的性格与特征表露无遗。《霸王别姬》是丁衍庸常画的一个题材,画面线条简洁,形象夸张,霸王不怒自威,虞姬则袅娜娉婷。
展览:
“莫一点珍藏丁衍庸画展”,(深圳)关山月美术馆,1998年11月21日至12月5日
“丁衍庸画展”,上海美术馆,1999年4月3日至11日
出版:
《丁衍庸笔下的花花世界》第116页,(香港)一点画室,2009年12月
35x41cm。 约1.3平尺
上幅《林黛玉与王凤姐》取材于《红楼梦》第三回,林黛玉初入荣国府与王熙凤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谅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
作为荣国府实际上的管理者,王熙凤的第一次出场便是与林黛玉的初识,她表现出对这个小表妹的好感与亲近让许多红楼迷们甚为不解。按性格王熙凤如火,林黛玉似水;按地位凤姐已是当时荣国府的管理层,林黛玉初来乍到又爱使些小性子,两位同为十二钗正钗的人物如何能相处的融洽,而林黛玉又怎会得到王熙凤的青睐呢?
书中接着写道: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了老祖宗了,该打,该打!”又忙拉着黛玉的手嘘寒问暖。从一出场在荣国府众多长辈晚辈面前对林黛玉表现出的有些夸张的亲昵感,王熙凤实则实在讨贾母——贾府真正的最高统治者的欢心,当然,从后几十回凤姐与林黛玉的描写片段可以看出,她也是真的喜爱这位柔弱漂亮又心直口快的小表妹。丁衍庸的《林黛玉和王凤姐》一画中,身着金色长衫的凤姐正亲昵的拉着林妹妹的手,林黛玉的娇羞,王熙凤的热情泼辣都尽藏在丁衍庸简洁的勾勒线条与淡抹的色彩中。
丁衍庸的花鸟画综合了八大山人、徐天池、金冬心的优点,活泼而新颖,均深得物象的精神与特性。荳棚蟋鸣,丝瓜蜜蜂,葡萄松鼠,枇杷天虎,芭蕉青蛙,松鹰等等,虽是常见的题材,构图却极尽变化,墨色淋漓痛快,用笔力求中拙,实得力于书法篆刻之修养。而水墨淋漓中仍见笔力,焦墨之金石韵味,淡墨之绝妙,更非笔端所能言云。
出版:
《丁衍庸笔下的花花世界》第60页,(香港)一点画室,2009年12月
34.5x42.4cm。 约1.3平尺
“丁老师的作品岁寥寥数笔,看似漫不经心,然而,笔虽简但意极深,在草草几笔里,便把笔下形象表现的生动自然、传神悦目,达到了高度的完美。”莫一点曾在回忆恩师时说。上幅《母子图》,母鸡神色威严,一双怒目直逼小鸡,不知小鸡犯了什么错,眼神躲闪,似乎又在偷瞄母鸡是否真的生气了?笔墨间可见丁衍庸的童心未泯,不忘趣意。
展览:
“腕底粉墨 — 关良的绘画艺术展”,香港城市大学城大艺廊,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主办,2005年6月10日至8月15日
出版:
《腕底粉墨·关良的绘画艺术》图版27,(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2005年6月
34x32.5cm。 约1平尺
以“戏”入画在中国画史上自古有之,林风眠的“劈山救母”,丁衍庸的“霸王别姬”,提到关良,可以说是称得起“戏画脑残粉”的名号了。爱以戏入题作画,关良更是对戏剧本身如痴如醉,他不仅爱看戏,还会专门跑去结识许多戏曲名家,跟他们学戏。上幅《红灯记》中李铁梅手持红灯,眼神坚毅,与下图《红灯记》戏剧作品中的演员表现出的神态如出一辙。
莫一点爱好绘画,敬重恩师,收藏大家名品,更与关良、赵少昂、程十发等诸多近当代画家私交颇深、感情笃厚,被他们视为后辈知己,所获精品殊多。
上幅赵少昂题《心想事成》亦为莫一点所藏,北京诚轩也预祝各位在本季拍卖会上“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