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岩出书谈收藏:须戒除贪念
日前,著名作家海岩的新书《姚黄魏紫俱凋零》出版。海岩对明清家具私人的收藏不论从数量和质量都达到相当高的水准,只不过由于作家的名头太响,掩盖了他收藏家的身份。
在本书中,海岩首次开讲红木家具的前世今生,150张精美照片,还原红木家具的纹理与质感,本书还首次曝光海岩私人艺术馆的独家收藏,全方位、真情怀地教你识别红木家具。
海岩为什么开始谈起了红木家具?海岩谈收藏有什么不一样的特点?
文、图 记者 吴波
海岩私家藏品首次曝光
海岩告诉记者,向读者介绍红木家具,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当前“流行”的红木文化,广涉植物学、文物学、传统工艺学和红木家具现实的市场形态及应时信息,五类杂陈,互相覆盖,又互相矛盾。多年以来,在红木家具的领域中,各类人等在对同一种木材的辨别上,在对同一类家具的评价上,在对同一段历史的认识上,往往各执一词,互不相容。
一般的收藏类图书,只是枯燥地从质地、纹理、款式、工艺等内容谈起。而海岩这本书除了这些之外,更利用他小说家的笔法、编剧式的手法去讲故事,既有收藏圈的奇闻秘事、有家具背后的历史掌故,还有当今家具收藏市场的投资经验和技巧。记者获悉,海岩的藏品中很多经典从未在世人面前曝光,本次书中很多藏品首次曝光,必定引起读者关注。
海岩说:“家具艺术的价值首先在于工艺的精致和造型的美感,在于功能与形式的统一,单一强调材质的贵贱无疑脱离了家具的本质。评价一件家具艺术价值的第一标准,就是形与艺!”
就明式家具和清式家具的完整体系而言,形、艺、材不可分割。材质对于家具价值的重要性既不能以点概面,也不是无足轻重。材质的高低优劣,既是自然的赋予,也有历史的依据。
黄花梨和紫檀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文化,它们显赫的身世由深刻的历史因缘构成——文化发展到某一个层次,政治和经济环境呈现出某一种状态,就催生了人们对于某一种艺术或某一种物质的喜爱,形成了艺术的历史和一个民族的品位及情趣。
收藏传统家具需要具备较高的历史文化知识和审美能力,如果无法断识家具款型、工艺、韵味的文野高下,那是很难收藏到具有艺术价值的家具的。如果缺少了艺术价值,再珍贵的木材一旦被分解切割,打制成器,木材原有的价值也接近毁灭了。这也是很多用珍贵木材制成的水平不到位的家具,其市场价格不如想象得高的原因。
家具收藏赝品十占六七
海岩提醒读者,无论黄花梨、紫檀还是红酸枝拥有怎样的天然魅力和升值的空间,收藏的入门者仍须谨慎待之。在商业社会,凡有巨大利益空间的领域,必然存在巨大的欺诈黑幕。无论古董家具还是新仿家具,赝品及假冒伪劣者十占六七,遇到真品和精品的机会也和遇到珍贵的木材一样,有限并且不易。
用拼补、贴皮、粘接的手法冒充整木;以大叶紫檀、紫光檀、科檀冒充小叶紫檀;以微凹黄檀冒充交趾黄檀,或与交趾黄檀混杂在同一家具上;以花梨、白酸枝(奥氏黄檀)、非洲黄花梨(安氏紫檀)、大叶黄花梨冒充黄花梨;以海黄的价格出售越黄;用染色的方式掩盖白皮等现象,多年以来,极其普遍,防不胜防。
收藏必须注意戒除贪念,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不求侥幸,不耻下问,问则兼听,兼听则明。很多人想涉足红木家具就到网上去搜资料,结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且网上资料多有讹传和过时的谬误,轻信必失。网上和电视上介绍的木材价格,往往是多年以前的价格;介绍的那些辨木的要领,也实在概括不了植物的百态千姿。
比如“要领”说海黄必有“鬼脸”(或“鬼眼”),搞得很多人一味追捧“鬼脸”,唯“鬼脸”是瞻。其实现在市场上叫卖的很多“满鬼脸”的所谓“海黄手串”,恰恰是人工树或新料的特征。
沉香木、黄花梨曾被恶意炒作
海岩介绍说,很多消费者受商家及某些“专家”的误导,把沉香木与沉香混为一谈。其实两者性质完全不同,而且价格差别巨大。沉香木是所有可以分泌香脂的橄榄科、樟科、瑞香科、大戟科四科植物的总称。据有关资料显示,仅瑞香科中能够结香的树木就有十八种之多,产于中国、越南、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国家。
黄花梨也是一味中药材,素有降压木之称,煮水饮用可降血压。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称黄花梨为“降真香”,可用于消肿生肌。黄花梨还有收碱去毒的作用,基本上类似于兰麝和乳香等具有挥发性的芬芳药物,祛浊气,升清气。清代《本草从新》记载黄花梨为“咸平、血分之药,和营气、消肿毒、敷金创、止血定痛。”黄花梨心材的主要成分为黄酮,黄酮有抗高血脂、杀菌、抗氧化、消肿、止泻等功能。20 世纪80 年代之前,南方药厂出品的用于消肿去毒的“红花油”,就是用黄花梨提纯油脂制成的。现在因黄花梨价比黄金,所以已经没人再用它去制药了。
近年来,在商业利益驱动下,黄花梨的药用价值被日益放大,说黄花梨有防癌功效,还有抗忧郁及精神激励的作用,甚至有安神和提高性欲的能力——哪怕后述的这两点明显互相矛盾,也仍有人听之信之。
对话海岩:因为喜欢家具 慢慢成了收藏迷
广州日报:您是如何开始收藏的?
海岩:十几年前开始的。本来不是为了收藏,就是喜欢。因为家具也是实用器,慢慢学习到越来越多这方面的知识时,就从实用变成了收藏。
广州日报:有哪些人成为您的引路人?
海岩:上世纪40年代出了一本《中国花梨家具图考》,这是第一部以西方的学术的体系,包括透视、平面、结构来研究中国的传统家具的;还有,王世襄先生1987年写的《明式家具珍赏》,这个后来被收藏界称为“划时代的著作”;后来有朱家溍先生、濮安国先生、胡德生先生、田家青先生等人的著作,都是我研究学习的对象。
广州日报:马未都先生呢?
海岩:马未都20多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不能说马未都是我的领路人,因为我的领路人有一堆呢。我的头两件家具是马未都帮我买的。他确实在最初给过我指导,但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是一个知名的藏家,但他的知识也是有范围的。一些工匠,甚至一些倒木材的人也传授了知识给我,给了我很多帮助。我爱好收藏以后,得到了很多人的点拨。
广州日报:为了收藏一件东西有没有特别曲折的经历?
海岩:特别难忘的倒没有。我收家具时,我同事说,收藏可不是这么玩的,收藏得慢慢来,慢慢研究,慢慢琢磨。你得每个周末都出去买,都买回来。我说,是,我也想像你这样收藏。这个星期去买十万元钱的,下个星期去买二十万元钱的了,但它涨得太厉害了,每个星期都在换价签。
我经常跟人家说,你玩收藏,去买东西,要记住三句话:第一句话是:别带钱包;第二句话和第三句话都叫别带钱包。因为你会冲动。你看好了后就回家,还想看的话就再去看,再看你再回家,都不要买。你连着三个星期都想去看,这个东西就印在你脑子里,你就想拥有它了。但是,十万元钱都没舍得买,一周后二十万了,你心里面承受不了嘛。你会觉得我怎么这么傻?干吗不早买呢?隔了一个周,豁出去了,二十万也要,到那儿人家说,三十万了。再过一个周,你发现别家的也都在涨,你咬牙再去买,结果人家说:“海岩老师,已经卖了。”
广州日报:黄花梨大概涨了多少倍?
海岩:当时玩的时候,很多人就劝我别玩黄花梨,因为黄花梨已经天价了。那时候,黄花梨是一市斤100元钱。但我觉得能承受得起,就买了一些。后来,海黄的大料已经到了4000万元一吨了,也就是两万元钱一市斤了,涨了200倍了。
广州日报:您按照自己的设计建了艺术馆,达到您心中想要的那个样子了吗?
海岩:肯定没达到,因为没那么多钱。一旦动工了就全是钱。我花了好多钱,结果地下水也没有,自来水也没有,排污也没有,信号也没有……我怕人家到我那儿参观打不了电话,还被以为是失踪了呢。联通说给这儿架一个杆子一定把整个屋子给覆盖上。现在站在院子里就看到一个大杆子,不只覆盖我这,是覆盖全华北的。我只好动员了很多人拆,结果,又拆不了。
海岩:原名佀海岩,中国著名作家、企业家、编剧,1954年11月7日出生于北京,1969年应征入伍,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中国影视行业最具个人品牌号召力的作家,被誉为中国“现代言情剧教父”,享有中国“言情大师”、“故事大王”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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