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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宝藏隐于山城的民间博物馆

2013年10月15日 08:00   《重庆旅游》  

重庆民间博物馆 重庆民间博物馆 重庆民间博物馆 重庆民间博物馆

  人类历史上最早的博物馆是缪斯神庙,博物馆一词,也就是由希腊文的“缪斯”演变而来。只可惜,这座专门收藏文化珍品的博物馆,在公元5世纪时毁于战乱。

  全世界第一个向公众开放的大型博物馆,是1753年建立的大英博物馆。从此,现代意义上的博物馆真正进入大众的视野。

  提及博物馆,我们总会先入为主地想到“大型”、“气派”、“豪华”、“雄伟”,这是博物馆给予人们的惯有印象。事实上,还有一种类型的博物馆,充满着个性,也透露出幽独的气质,它们和司空见惯的博物馆不同,没有人山人海的参观者,也没有警卫森严的安保,可能就是一座宅院或者一间房,但里面的藏品同样价值连城。拥有它们的不是某个机构,而是某个人——这种属于私人的藏宝库,被称为“民间博物馆”。

  在中国,民间博物馆并不鲜见,既有十大民间博物馆的评选榜,又有“中国民间博物馆之乡”的存在。众多的民间博物馆隐蔽在大城之中,安静地生长着。

  在山城重庆,也有民间博物馆的身影,尽管小众,但不乏传奇。

  藏宝人的爱与哀愁 探访重庆的民间博物馆

  重庆的民间博物馆并不多,大众知晓的就更少。2012年,重庆市文物局博物处公布过一个统计数字,只有区区9家。而如今还在运营的民间博物馆,已经低于注册的数字。

  一边是个人对藏品的无限热爱,一边是民间博物馆举步艰难的生长,藏宝人的爱与哀愁,如此矛盾的情绪,在我们探访重庆民间博物馆的过程中,随时随地都会强烈地感受到。

  民间博物馆,突然又火了

  上个月,许久没被热烈关注的民间博物馆,突然又火了一把。一篇名为《少年Ma的奇幻历史漂流之旅》的博文被各大网站、论坛争相转载,写下这篇博文的人是专栏作家马伯庸[微博]。他将自己在河北翼宝斋民间博物馆的游览见闻,在博文里娓娓道来,引发了一阵热议。

  因为这篇博文,大家又将关注的目光重新投向了民间博物馆,也同时记住了“翼宝斋”这个名号,当然,是记住了它的骂名。这座民间博物馆里的众多赝品令马伯庸“大开眼界”,也“惊叹不已”,博文字里行间处处可见吐槽语句。事实上,早在一年前,大名鼎鼎的藏家马未都[微博]就曾在自己的博文里点评过翼宝斋——“这家博物馆藏品多,国家博物馆[微博]的汉陶说唱俑,他那里是银的;宋代五大名窑他有四个展柜;直径1.7米釉里红元代大盘,能颠覆中国陶瓷史……”

  在中国的各个城市,民间博物馆已经成为一道风景,很多城市甚至把这些带着浓郁私人化标签的地方列为了旅游热门地。比如,坐落在成都市大邑县的建川博物馆,就是一座非常有名的民间博物馆,每天都会有游客来此参观。再比如,有着“中国民间博物馆之乡”美誉的昆山锦溪古镇,这个被沈从文喻为“睡梦中少女”的江南水镇,最多时曾经聚集了十多座各式各样的民间博物馆……一篇发表在“新华网”上的关于民间博物馆的报道称:“截至2012年年底,中国现有注册博物馆3589个,民间博物馆占到10%以上。加上尚未注册的私人博物馆及收藏室,中国民间博物馆的总数可达千家。”虽然数量众多,但民间博物馆如今越来越不受大众的待见,这也是近几年不争的事实。人们更愿意将自己的旅行目的地选择为那些名气更大的大型博物馆,从而忽略了民间博物馆的存在。所以,当民间博物馆因为翼宝斋的出现回到人们关注的目光里时,这样的回归未免也带着几分“黑色幽默”。

  马伯庸的那篇博文,最终让翼宝斋得到了“撤消注册证,闭馆整顿”的下场。

  顽强生长的重庆民间博物馆

  河北翼宝斋的命运戛然而止,但还有很多民间博物馆依然顽强生长着,重庆的大山大水之间,就有这样的身影。

  长江之畔的历史文化名城奉节,坐落着一座“诗城博物馆”,馆主叫赵贵林,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赵贵林清楚地记得,卖掉房子的那天,天空乌云滚滚,空气里漫溢着令人难受的闷热。但他的心里却是晴空万里,神清气爽。“因为有钱了,博物馆又可以运转一段时间了”,回忆起那段经历的赵贵林口气中略带激动,但本刊记者分明从语气背后感受到一丝酸楚。

  赵贵林创建“诗城博物馆”的想法起始于十年前。2002年11月4日上午10时50分,“三峡库区第一爆”炸响了,10栋高楼轰然倒下,有着千年历史的奉节老城以飞快的速度向人们告别。硝烟散尽,赵贵林匆匆返回老县城,在废墟上埋头翻拣起来,窗棂、砖块……别人眼中的垃圾,成了他手中的宝贝。

  他决定建一座博物馆,留下奉节的历史文脉。“很多东西不可能全部搬迁走,我尽自己的努力,用不同的形式为后人留下一笔财产”,赵贵林面对中央电视台《讲述》栏目的采访时,如此说道。

  但是,建博物馆是需要钱的。于是,赵贵林开始到处凑款。县政府在宝塔坪划出了几亩地支持老赵。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也将“大东门民居风貌保护研究”作为科研课题,支持了20万元。他又将自己的20万元积蓄拿了出来,另外向亲朋好友借钱,好不容易筹到80万元。

  “诗城博物馆”建成开馆那天,赵贵林喜极而泣。最开始,博物馆的确人气很旺。当地人争先恐后地前来参观,试图寻找到旧时老城的生活回忆。也有很多外地人慕名而来,甚至还有组团来的。但好景不长,博物馆运营的高昂成本,很快就将赵贵林的喜悦一扫而空。

  “参观的人越来越少,博物馆也没有正式列入旅游景点。运转就花费巨大,也拿不出更多的钱进行宣传”,赵贵林面对着亏损上万元的赤字,一筹莫展。不得已,他决定卖掉房产来维持博物馆的运转。

  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这样的方式只能解决一时困境,解决不了一世。

  和赵贵林遭遇相同的还有重庆中医诊所少林堂的掌门人刘光瑞,他被人们熟知的身份是“名医”,却少有人知道,他是“民间医药”和“瀚匾园”两个博物馆的馆主。

  赵贵林维持一座博物馆都如此艰难,掌管两座博物馆的刘光瑞,遇到的困难只会比这个更大。“一年所耗的费用高达百余万元,全靠自己经营的中医诊所少林堂等其他项目来补亏”,刘光瑞清晰地记得,当初匾额园开馆预展,仅有几个台湾旅游团队前来,其他的则是朋友介绍来的客人。

  即便如此艰难,但在我们的探访过程中,没有听到这些藏宝人说过一次“放弃”。或许,在他们心中,藏品就是爱人,而保存着藏品的宅院就是他们一生的伴侣。

  建川启示录

  有的民间博物馆顽强地坚持着,有的民间博物馆却不得不面对结束的命运。2001年年底,西南地区首家民营综合类博物馆重庆国友博物馆,悄然闭馆,原因很简单:资金跟不上。

  “资金”是每一个经营民间博物馆的人都必须正视的——收藏宝贝,需要钱;博物馆建造,需要钱;博物馆请员工,需要钱;博物馆运转,同样也需要钱。我们在探访过程中,随机采访过一些旅行者,很多人其实对民间博物馆很感兴趣,却并不知道它们位于重庆什么地方。没有人气,自然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自然没有钱——这就是重庆的民间博物馆共同面对的“怪圈”。

  那么,如何增加人气?或许成都大邑县的建川博物馆,就是最好的榜样。

  这座投资数亿元的民间博物馆,馆内建有抗战、民俗、艺术品和地震四大系列30余个分馆。如此庞大的投入,如何谋生?馆长樊建川给出的“法宝”是:做长产业链。樊建川将自己的博物馆和旅游业相结合,建了茶铺、文物商店、旅游纪念品商店、餐饮酒店等配套设施,这使博物馆有了“造血”功能。如此运转模式带来的收益很快就得到体现,“建川博物馆一年的运营成本约2000万,而产业链带来的收益则可以达到数倍”,樊建川曾经骄傲地向记者透露。

  “建川启示录”给予重庆民间博物馆馆主们的促动也是巨大的。探访过程中,重庆三耳火锅博物馆馆长聂赣如就告诉本刊记者:“游客既可享受一条龙的商业服务,又能欣赏馆藏文物,这才是民间博物馆最佳的发展模式。”而宝林博物馆则在探索“以馆带产、以产护馆”的路径。

  当然,不管民间博物馆选择怎样的方式生长,人气才是最关键的。没有参观者、游玩者的景点,最终也只能是一处荒漠。所以,接下来的篇章里,我们选择了中医药博物馆、瀚匾园、火锅博物馆和宝林博物馆这四座在重庆小有名气的民间博物馆,去领略私人宝藏,去聆听藏宝传奇。

  有时候,旅行最重要的不是行走,而是有没有想去行走的态度。下一站,重庆四大民间博物馆,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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