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进项，难怪老杨叔侄俩笑逐颜开。（孔伟 摄）

　　较往年姗姗来迟一个月的全国古玩珠宝艺术品交流会，12月11日在深圳古玩城开幕。屈指算来，交流会已经举办到第27届。来自两岸四地的500多家参展商携和田玉、翡翠、陶瓷、紫砂、竹木牙雕、红木家具、古玩杂项等展(藏)品参展，热热闹闹齐聚一堂。

　　不少参展商已是交流会上的常客。这不，早已熟识的徐州玉商老杨又来了。

　　老杨每次都是和他侄子一起来的，叔侄二人多少年来一直坚持只做和田籽料及雕件，对“广义和田玉”视而不见，在玉商中享有较高的知名度，每次一到古玩城，还没等到布展，老杨就已经批发掉不少东西，稳稳地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不过这次似乎有些变化：展柜里虽仍以和田玉籽料雕件为主，却多了些南红、木雕、橄榄核雕之类的“副产品”。难道是籽料雕件的生意不好做，老杨也不得不屈服于市场了？老杨的解释是：反正要到苏州雕玉件，拿点南红、橄榄核雕一雕，顺便。

　　一边与老杨交谈，一边浏览他柜里的展品，一件小东西让我眼前一亮：金黄色的小雕件，雕一个孙悟空般的卡通猴头，工相当不错。玉件的底部露出一点白肉，看上去白度、润度都相当好，接近羊脂玉了。看个头大约20克的样子(后来仔细称过，26.6克，看来俺这掂分量的水平还有相当大的提升空间)，估摸着这价得开到大几万了，如果老板“一咬牙一跺脚”，开过10万也不稀奇。

　　老杨倒是没急着开价，翻出手机里他们一行人到新疆和田采购原石的照片给我看，指着其中的一小块原石说，这就是这件金猴雕刻之前的模样。“是和另外一块料子一起收的，合计2万元。加上雕刻、抛光，你得帮我出点差旅费，再加上合理利润，这金猴就是你的了。”老杨说。

　　很复杂是吧？其实也简单——在此之前老杨已经说过，有人还过2.2万元了，没给他。言下之意，你懂的。没办法，谁叫咱喜欢呢？赶紧掏钱吧！

　　银货两讫之后，聊起这段时间来和田玉的市场表现，老杨高度概括：高档货继续上扬，中档货稳中有升，低档货盘整为主。一看就是从股市里出来的，即使评价和田玉，用的也是股评术语。

　　将金猴拿到古玩城二楼店铺里给熟悉的玉商小曾“参观”，正在密切注视股市行情的他也被这小玩意吸引了过来，并且赞赏有加，一口咬定“这不是古玩城的东西，否则我肯定知道是谁的、什么价。”随后感慨道，这样的东西非常罕见，现在的价格应该不是论件，而是论克。“好一点的南红、战国红、绿松石、琥珀都论克卖了，极品的和田玉却论件卖，简直岂有此理。”说起市场上的克价商品，小曾很是忿忿不平。

　　交流会开幕当天下午，组委会在停车场辟出一块空地，新疆玉商的原石市场就此开张。已经将口袋里的钞票花了个一干二净，一旦有看好的石头该如何是好？不过一圈转下来，我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很难看到好东西不说，稍微顺眼一点的料子老板就敢狮子大开口。比方一块150克左右的青玉籽料，在我看来市场价不会超过500元，老板的开价却高达8000元，吓了我一大跳。

　　更离谱的是块头稍大一些的籽料原石，有的还染上了或红或黄的颜色，大多是青玉，开出的价格却堪比白玉籽料。一块大约10公斤的料子看上去还算不错，市场价过万没问题，不过到2万元已经算是天价了，没想到老板的开价却是：36。这是行话，省掉了一个万字。为免小心脏过度受压，我顺嘴说了一句：36？36计，我还是走为上吧！赶紧逃之夭夭。

　　或许，交流会临近结束的时候才能买到价格比较实在的原石？那就只好等到下周一再说了。

　　刚走出古玩城，蹭过来一个手提玉件的游动商贩，手上托着一块磨光的阿富汗玉：羊脂玉，要不要？见我没理会他，小伙子悻悻地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