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偷师狙击手做个都市隐形人(图)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5月04日 19:05 北京晚报

刘勃麟艺术作品 刘勃麟艺术作品

  在网络上搜索“刘勃麟”,看到有些网友将他称为“都市隐形人”。这位通过画笔、油彩,让自己消失在城市中的艺术家,确实不太好找。

  刘勃麟在798艺术区有自己的工作室。工作室门前,挂着他最近一幅隐形作品。这是一幅巨幅照片,如果不仔细看,很难从一片花花绿绿的杂志背景中,找到刘勃麟。

  “其实,我最初的灵感,是借鉴了狙击手的伪装。”刘勃麟在自己的作品中,给记者指出自己的所在。将自我形象与环境背景融为一体,在很多人看来,刘勃麟比狙击手做得更好。他各式各样的隐形作品,已经被封为神作。

  因为自己独特的都市隐形人作品,刘勃麟在近些年被渐渐熟知。但在此之前,他默默无闻地从事着自己的老本行雕塑。

  1995年,学雕塑的刘勃麟从山东艺术学院美术系毕业后来到北京,追寻自己做一个艺术家的梦想。

  “那时候,没有正式工作,眼看都年过而立了,却一事无成。”刘勃麟说,那时候,他每个月也就挣3000块钱左右,自己都不能养活自己,也谈不上什么艺术梦想了。

  正在迷茫之际,刘勃麟和老师的工作室所在地又被拆迁。刘勃麟仅有的一点生活空间,突然间被推土机掩埋。感觉自己成为一个被社会遗忘的人,他觉得有点害怕,怀疑自己是个都市隐形人,谁也看不见自己。

  但这个打击,却给了刘勃麟另一种创作思路。他想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来诠释人与都市的关系。

  “我其实一直很迷恋军旅生活,对军人特别崇拜。我就想到了狙击手,想借用狙击手伪装的方式,尝试一种新创作。”刘勃麟自己将这种隐形的艺术形式,称为“消解”。

  刘勃麟将自己当做画布,让画师在自己身上作画,画的内容,要尽可能与背景事物相一致。画成后,利用相机拍摄,最终呈现出的照片中,刘勃麟就像隐形了一般。

  这些作品一经推出便广受好评。几乎所有看过刘勃麟作品的人,都惊叹他以假乱真的伪装术。刘勃麟几乎是在瞬间成名。

  这个山东汉子很实诚,他坦言自己的新创造对生活带来了实质变化。“雕塑家单纯靠雕塑能养活自己的非常非常少。很多人都同时做着一些副业。如果没有‘消解’作品,很难支撑雕塑创作,生活都有困难。”

  现在,刘勃麟的生活质量比原先有了不少改观。他继续创作“消解”作品,也从来没有放下自己的本行雕塑。

  本是无名雕塑师

  光卸装 擦了一夜

  隐形也是系统工程

  出于对军队生活的向往,刘勃麟在创作时总是穿着绿军装。

  他不戴手套,也不戴帽子、眼镜,所以,绿军装无法覆盖的部分,皮肤就成为画布。一开始探索着创作的时候,刘勃麟虽然有保护一下自己皮肤的意识,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也不懂啊,对化妆品什么的,根本是两眼一抹黑。就觉得,要不然抹点‘大宝’吧。”

  刘勃麟在自己双手、脸上,涂满了大宝,但是往上画油彩的时候,心里依然有些忐忑。起初,为了作品色彩的完美,刘勃麟和助手觉得应该用最好的油彩一种丙烯颜料。结果,油彩好,画面质量好,但“善后”工作却够麻烦的。

  “越是好油彩,越是粘得牢,越是难洗啊,唉。”现在说起来,刘勃麟还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脸,脸上满是皱纹。他说自己当时只能用温水不停地擦,擦了几乎一夜,既担心把皮肤擦破了,又担心油彩永远褪不掉。“皮肤又红又疼,煎熬,就是这种感觉。”

  在几次煎熬的尝试后,刘勃麟渐渐摸索出了护肤的经验。他开始学会用面膜了。虽然说起来还有些羞涩,但刘勃麟说,“面膜”真的有用。

  现在,在刘勃麟工作室的桌子上,还有好几瓶面膜和大宝。

  要想成为一个成功的都市隐形人,刘勃麟必须像真正的狙击手那样周密筹备。

  刘勃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团队,人数大约是5个人左右,正好一辆车可以装下。除了他自己,还有画师,后勤等等。

  开着车,在北京城里寻找目标,寻找那些适合做“消解”的事物。发现目标后,刘勃麟还不能立刻展开创作,他必须先和相关主管部门沟通。“一般情况下,人家都是表现出一种理解的态度,不会对我做什么阻拦。”

  有一次在九龙壁前创作,由于游人众多,公园管理处委婉地表达了担忧,害怕刘勃麟的创作影响了游人。刘勃麟便对现场进行了拍照,回到工作室,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自己被涂抹得五颜六色的,离开工作室,坐车,赶到九龙壁前,一丝不苟地站好,迅速拍完。

  刘勃麟将自己的身体当做画布,创作过程中,几乎纹丝不动,任由画师用油彩创作。他很信任自己的画师,也深知画师工作的难度。

  通过作品展示时代

  在几乎所有的作品中,刘勃麟都是闭着眼的。

  “我闭着眼,眼前一片黑。但是我能感受到周围的环境,感觉事物都会说话,自己在与环境交流,真正融入其中。”

  刘勃麟从里到外都透着他山东人的质朴。他甚至认为,自己的作品,艺术价值并不大。“我觉得,自己的消解作品,其实很普通。大家关注,更多的是从中找到一种乐趣,觉得好玩。包括我去欧洲,西方人也觉得这个艺术门类挺特别的,但是,没有说有太高的艺术价值。”

  刘勃麟说,自己很清醒,现阶段,他正努力让自己的作品更丰富一些,更能展示时代的特征。

  本报记者 孙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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