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一个人的剧场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9月21日 16:09 当代艺术与投资

迟鹏,《心情总好不过记忆》 迟鹏,《心情总好不过记忆》

  文:刘杰 图/何香凝美术馆 

  8月的深圳,阳光流火,大雨倾盆,街面如同洗过一样。这是座移民的城市,也是个青春的城市,大运会即将拉开帷幕。艺术界的年轻人们也从四面八方赶来,在何香凝美术馆参与“一个人的剧场”—80后艺术家作品展。

  应该说,所有的艺术展也是某种艺术史的书写,个人的历史,群体的历史,断代的历史,专题的历史。历史本身是一大堆芜杂,混沌的个别事物的集成,它是永不停息的长河,生成变化的怒流。拦住这条河,隔开它,规整它,如同在树干上画上凹痕,记录时间,分隔时代,这是粗暴的介入,亦是理解历史的不二选择。 

  从此意义上讲,将出生于80年代作为一个艺术家的遴选标准便是这样的拦刀一切,有了这个划痕,我们得以进入一个时代,去观察,联系,比较,思索,找到引人注目的,富有意义的。 

  正如策展人冯博一所言,80年代以后政治相对稳定,经济在快速发展,社会在急速变化。在生存不再是问题的前提下,怎样面对变化,如何体验人生,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对年轻一代来说成了切身的问题。80后一代和残酷的现实之间并不呈现一种高度紧张的关系,更多的是一种隐忍的接纳,他们没有激烈的振臂一呼,舍我其谁的英雄主义,肆意张扬的牺牲鼓动。他们更注重内心感受,年轻而平静,内敛和深沉。 

  本次展览选取了13名各不相同的年轻艺术家,作品类型各异,其中一半以上是摄影作品,也许在图像时代成长的年轻一代和这种直观,清晰,快速的记录方式有某种亲缘关系。他们在探索摄影的表现力时亦付出了特别的努力。他们在技术上都相当精到,绝不满足于抓拍,摄影的前期后期都进行了深度的加工处理。迟鹏(微博)自己总是出现在他的作品中,透过海岛上成群的海鸥总能看到他,他在景物中若有若无,和风景若即若离,描摹了一种捉摸不定,转瞬即逝的状态,它时刻变化,无法准确描述,却始终裹挟着我们。陈维的摄影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装置和摄影的结合,他精心地使用道具,构造场景再拍摄,堆放在角落的斑驳的旧物;病床上肮脏且带着猩红痕迹的被褥,似乎还带着病人的体温;叮满了蜜蜂的黑色流淌物;它们都置身于一个幽闭的空间内,忧郁的情绪,不适和伤感,强迫,恐惧和死亡的临近都透过静止的视觉传达出来。马一的《一个人的剧场》也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摄影,作品摄于一个几乎废弃的陈旧剧场,场景布置,选址,设计动作,摄影,后期制作都由马一一个人完成,它有时是空旷的,有时马一充当孤独的表演者,台下他又是唯一的观众,有时若干个他散布在剧场各处,但都无法驱除无处不在的衰败和疏离。作品始终表达出“一个人演绎,一个人操作”的含义,剧场就是马一一个人的剧场。 

  80后的艺术家几乎是本能地使用新媒材,新的表现形式,高瑀画的都是卡通,尺寸巨大,用布面丙烯呈现出清晰的质感。杨双庆的油画被贴上各色布条,杨心广用斧头劈制各式枝条,又保持枝条的天然纹理和走向。马秋莎将声音,录像和装置结合,应吉把影像,装置和行为结合起来。应歆珣使用可塑性很强但没什么质感的口咬胶牛皮打造现代工业品—带翅膀的摩托车。陈蔚利用普通手工纸和棉线,染上各种颜色,做出令人印象深刻的装置。 

  80后艺术家接受现实,在此基础上他们得以探讨可能性的界限。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温吞水。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两位女性艺术家在审视和挑战自我时所表现出的烈度和强度。

  陈哲弄伤自己的身体,拍摄伤痕,伤口,伤疤,血迹,瘀伤,青紫,透过特殊的角度和距离将它们美学化。马秋莎在一个长达近8分钟的录像讲述几乎无法承受的父母的爱与期待,她平缓地叙述着,有些纠结,话语结束后她从嘴里取出一个沾染鲜血的剃须刀片。 

  将这些个人色彩浓厚的作品在一个展馆空间里罗列出来,有助于观者抽离和梳理商业时代下成长的艺术家创作的脉络和轨迹,兴许也有助于更深入的理解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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