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是一场集体行为艺术(图)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1月29日 09:17 雅昌艺术网

行为艺术家刮子(刘成瑞)说: 行为艺术家刮子(刘成瑞)说:"春运"不太合适用艺术的角度去看。乐观看刺激,悲观看绝望。

  【编者按】每年的"春运"都是一场阵容强大的集体表演,其震荡如同一次例行式的分娩,疼痛却又不得不积极地参与与加入,从买票时使用的十八般武艺到回家时那刹那间的温暖,这个过程与旅程对每个要回家的人来说都是场不小的考验和期待。随着 "春运"阅历的不断增加,行为艺术家以及策展人在面对这一社会主题时会做怎样的思考,并会如何看待春运所产生的"艺术效果"?雅昌艺术网记者采访了行为艺术家刮子和参与策划过两届前提行为艺术节的看网总编袁霆轩。当问到如何从艺术的角度看待"春运"时,袁霆轩说"在汽车站在火车站广场在航空中转大厅,各色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在那样一个命运中转站,对人们而言往返迁徙就是枯燥漫长而瞬间湮灭的生命旅途,一个不断消耗生命能量的动作,如同一个皱眉,一个回眸,而艺术与否,仅作笑谈。"

  雅昌艺术网:作为行为艺术家有没有想过把“春运”作为题材?

  刮子:想过过去帮帮忙,也想过去火车站挤着玩玩。就是没想过用“春运”这个题材做作品。我一般只在自己头上动土。也不习惯拿作品去支持什么,或者去反对什么。所以,事件和某些宏大的东西不会成为我作品的题材。

  雅昌艺术网:你觉得“春运”对日常生活经验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刮子:人在心已远:如果你决定回家,你所工作的城市开始变得陌生,尽管“回到故乡也是异乡人”。期待、亢奋和忧虑让整个回家的过程很刺激。所以,这段时间不再有“日常生活”,而是春运生活。况且,我们会很快投入到这次全球性的“伟大”的返乡运动中。

  雅昌艺术网:如果从艺术的角度看待“春运”,你觉得应该怎样切入?

  刮子:“春运”不太合适用艺术的角度去看。乐观看刺激,悲观看绝望。说好听点叫壮观,不好听是苦难。但我们确实能从每一个急于回家的人身上看到诗意,因为背景不再是不合理的机制,也不是身体的不适,而是情感。我喜欢个人,群体性的东西会让人很不舒服。所以,我很少赶着春运回家,一般只在夏天去见见家人。当然,也很难从艺术的角度去看“春运”这样的事情。只是有一点我们都知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艺术。因此,有那么多人,不怕排队;不怕拥挤;不怕严寒,只有一个目的:回家过年!

  策划过两届前提行为艺术节的看网总编袁霆轩说“ 艺术的角度是什么角度?说到底还是作为人的角度。每个人都会有各自的切入点,艺术亦然。 ”

  雅昌艺术网:行为艺术家是否应该把“春运”也作为一个艺术题材?

  袁霆轩:近些年艺术圈对“艺术介入社会”有诸多讨论,有不断尝试,也有长年身体力行的创作者。特别是行为艺术家对社会话题的关注和创作一直都很广泛,作为中国社会问题之一,春运未尝不是一个大众关注的题材。但行为艺术家自己是否有兴趣,是否能以此出产优秀的作品,是否必须要以此为题材去创作,都不能也不该去下定论。

  艺术家要做怎样的题材选择,还是应该根据艺术家的创作兴趣而定,当然或许一些“人民艺术家”会有革命任务安排,也会有展览命题策划式的创作,不过历史经验告诉我们这种创作方式通常啼笑皆非。如果艺术家自己对此题材有足够兴趣和研究,而后灵光乱冒,脉络入微,最后会出来非常震撼人心的作品也未可知。

  雅昌艺术网:春运是不是一场全体中国人的集体行为艺术?

  袁霆轩:从文革到抢盐,从对奢侈品的追捧到达芬奇家具的舆论漩涡,中国人的集体行为非常多,包括春运更是常年上演经久不衰的史诗大戏。春运现象背后涉及到一系列更深层更历史悠久的问题,譬如当前中国不承认迁徙自由的不合理政治制度导致许多人无法随工作地点变动而举家团聚,譬如改革开放后政府鼓励自主就业但导致城乡经济发展不均衡,许多城市政策有意无意阻止外来人口落地安家,同时加上中国人深厚的家庭观等等原因造就。一系列的问题最终导致每年中国大地上的迁徙大潮,这是综合了诸多社会问题后最终呈现的集体现象,但说其是“行为艺术”未免太玩笑话。

  雅昌艺术网:你觉得“春运”对日常生活经验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袁霆轩:春运让中国人成为了愤怒的候鸟。大多数人每一年都会经历一回这样的行走,从天南地北,去往另一个天南地北,人们在为这趟非务实主义的旅途慌张、得意、茫然、紧迫、委屈中发现:中国真的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人和人有那么多差异那么多无法解决的矛盾,这个社会充满了未知和难以解决的障碍。春运像是一个在时间长河中以一年为周期的沙漏,平日里千差万别的面孔花样繁多的工种,在年末那一刻终于有了一次共识:该打个休止符了,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雅昌艺术网:如果从艺术的角度看待“春运”,你觉得应该怎样切入?

  袁霆轩:艺术的角度是什么角度?说到底还是作为人的角度。每个人都会有各自的切入点,艺术亦然。作为我个人而言,以一个人子身份会为自己逃离春运大军春节夜不和家人团聚感到愧疚;以公民身份而言则对捆绑了大多数人无法脱离的土地问题感到不满;以媒体人身份而言每年的潮头涌起中总会有无数的浪花飞舞;以艺术行业工作者而言,我对中国人日渐淡漠的族群关系和乡土情的消亡和转换颇有兴趣。实际上中国运输体系每年都需要承受如此之大的运输压力也很为难,常年离家中断不了亲情血脉但对迁徙人群的心理带来的伤害又有多大?所有的问题都可以作为艺术切入的角度,只是看最终需要落实在什么形式。

  在汽车站在火车站广场在航空中转大厅,各色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在那样一个命运中转站,对人们而言往返迁徙就是枯燥漫长而瞬间湮灭的生命旅途中,一个不断消耗生命能量的动作,如同一个皱眉,一个回眸,而艺术与否,仅作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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