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根海姆,艺术家们用“故事新编”重释中国故事

2017年02月08日 12:24 新浪收藏 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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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11月4日起,所罗门·R·古根海姆美术馆呈现展览“故事新编”,汇集了来自中国大陆、香港、台湾的艺术家受委任全新创作的九件作品。这些艺术家所关注的可以小至一个具体的地方,也可以大至中国本身,这在他们看来不仅是一个国家,更是常常被质疑并不断被重新诠释的概念。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些参展的作品,了解艺术家们如何通过“讲故事”的方式来审视和认知“国家”和“疆域”。

  展览的题目“故事新编”取自鲁迅在1936年出版的小说集《故事新编》。在书中,鲁迅把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改编成了短篇小说,通过讲故事来批判现实,想象历史。同样,参与“故事新编”的艺术家关注讲故事和书写历史之间的动态关系。

  “故事新编”展览在博物馆塔楼的两层中呈现。参观者可以经由一段走廊进入塔楼的第四层,走廊两侧是艺术家孙逊(生于1980年)受自然景观启发而创作的装置作品。

孙逊 —《通向大地的又一道闪电》,2016孙逊 —《通向大地的又一道闪电》,2016

  《通向大地的又一道闪电》(2016)以在传统树皮纸上的中国古典风格绘画构成,围绕孙逊的故乡——中国东北部一座依靠煤矿业的城市阜新而展开。阜新曾是中国工业化过程中的而骄傲,但是艺术家在这里将它描绘成一个跨越千年的飞逝场景。

  展览中孙逊的第二件大型装置绘画描绘了一副超现实的史前风景。两个录像投影在画作的表面,通过动画效果,各种奇异生物在静态的纸本绘画上翻转腾跃。

饶加恩 — 《计程车》,2016饶加恩 — 《计程车》,2016

  《计程车》(2016)是一件录像装置,呈现了艺术家饶加恩(生于1976年)与台北的计程车司机之间的对话。艺术家让司机带他去城中哪些具有历史争议的场所,比如一所彰化银行,这个地点在1947年曾经爆发过大规模的抗议活动。影片使用纪录片的风格拍摄,艺术家与司机之间的对话穿越了台湾现代历史中的艰苦记忆,包括日据和严厉时期,直至当下面临的种种境况。

饶加恩 —《纹徽 编号:31》, 2016饶加恩 —《纹徽 编号:31》, 2016

  艺术家还制作了一面旗帜《纹徽 编号:31》,以设计纹徽的传统来表现台湾社会的许多方面,其中包含其原住民社群。通过探询历史和故事叙述之间的有力联系,饶加恩创造出了一副台北的精神地图,向个体记忆和经验致敬。

周滔,照片:古根海姆博物馆,2016周滔,照片:古根海姆博物馆,2016

  在《计程车》的旁边,是由周滔(生于1976年)创作的一件充满未来感的录像装置,它在一个由艺术家设计、形似豆荚的影院中播放。《咽喉之地》(2016)聚焦中国当下城市化建设中的典型现象:在建设新事物时对土地的转化。两个同步的录像由拍摄于中国广东和美国亚利桑那州的素材构成,比如一头拴在废弃的工业洗衣机上的牛向着另一侧荒芜寂静的风景哞哞直叫;工人们奔涌出施工场地;深圳的救援人员在2015年深圳土石坍塌事件现场,等等。

阚萱 —《圐圙兒》, 2016阚萱 —《圐圙兒》, 2016

  阚萱(生于1972年)用五個月的时间走访了110個中国偏远地区的古城,对这些地方进行拍摄和调研,创作出了名为《圐圙兒》的多媒体装置,这件装置位于塔楼第四层。在一面展墙上,11個平板显示器有节奏地循环播放着不同长度的录像,每一个录像中都包含成百上千张闞萱在旅行途中用手机拍下的古城的照片。艺术家对照片的颜色進行了处理,并将它们编辑成定格动画的风格。

  在附近的地面上,一個显示器倚靠著一个斜放在地上的投影幕布。投影上是艺术家根据记忆绘制出的古城周边地图,而显示器中传出的是儿童摔泥巴的啪啪声响。旁边还展示了一组石质雕塑,它们纠缠的形态呼应着那些曾经守护失落之城的围栏。阚萱选择通过私密浪漫的个体情感和经验來介入中国广博的王朝历史和疆域演变,提醒我们那些集体的记忆与忘却。

阳江组 —《无法不破》, 2016阳江组 —《无法不破》, 2016

  由郑国谷(生于1970年)、陈再炎(生于1971年)和孙庆麟(生于1974年)成立的艺术家小组阳江组构建了一个小的乌托邦:《无法不破》(2016)。它被安放在塔楼四层的环形区域的一侧,俯瞰中央公园。人们将身处于一个环绕着书法作品和中国庭院的环境中,可以在简单的家具上饮茶,并从空间内部观赏外面阳台上的庭院,其中有竹子、灌木,一座微缩桥和一个池塘。

阳江组 —《无法不破》, 2016阳江组 —《无法不破》, 2016

  作为一个互动性装置,观众可以在进入这个区域前后分别测量自己的血压和心态,并记录下来。这是阳江组的幽默,他们试问:如果将茶室放入一场当代艺术展览中,能在多大程度上达到舒缓人心的效果呢?一副绿白相间的巨型墙上书法作品链接美术馆的几个不同楼层。阳江组把中国南方沿海小城阳江象征性地搬到了纽约,在这一过程中,他们没有舍弃对于建构一个无国界、无隔阂的乌托邦公民空间的渴望。

孙原&彭禹 —《难自禁》, 2016孙原&彭禹 —《难自禁》, 2016

  《难自禁》(2016)在塔楼第五层的空间展出,这是一件由孙原和彭禹(生于1972年和1974年)创作的机械臂装置作品。机器人被放置在透明的亚克力幕墙后面,通过编程来完成一个特定的动作:用它经过改造的前臂“看守”一滩暗红色的粘性液体。当红色液体缓缓流淌并且超出一个预先设定的边界时,机器人就会发狂般地将其铲回。久而久之,液体在地面上留下如干涸血迹般的斑驳痕迹。这个场景不难让人联想到当下现实中的监控和战争。

  孙原&彭禹以大胆幽默又暗喻暴力的形式来表现具有挑战性的主题而著称,在《难自禁》中,他们把问题抛给观众:机器人重复的动作到底体现着荒谬还是专制?抑或是两者皆有?

曾建华—《In The End Is The Word》(终点是世界), 2016曾建华—《In The End Is The Word》(终点是世界), 2016

  在塔楼第五层的一个昏暗的空间里,一个大型沉浸式的投影画面里播放着表现岩石、船只、海洋的图像。这件由香港艺术家曾建华(生于1976年)创作的名为《In The End Is The Word》(终点是世界)(2016)的六频道影像装置将现成影像片段,声音以及光效编制为一体。

  作品以一个看似平庸的海域场景作为起始,而这片海域便是处于中日两国争端中的钓鱼岛所在之处。这些图像随之变得越来越抽象,在昏暗的房间里,影像创作出了视觉特效:卷绕成带的字词从二维的图像中倾泻而出进入空间里。但这些像素点没有消失,而是不停地堆积,直到视频结尾,变成一片明亮空白的光域,指向“轮回”(Sa?sāra)的可能——这一梵语词意为在人世的苦海中永远循环。

曾建华—《No(thing/Fact) Outside》,2016曾建华—《No(thing/Fact) Outside》,2016

  除了《In The End Is The Word》以外,曾建华还创作了一件名为《No(thing/Fact) Outside》(2016)的刻字文字装置。这件作品延伸到展览制定的展厅之外——蜿蜒盘旋于美术馆往往被人忽略的墙面和地面上,比如电梯和楼梯间。这件作品反映出艺术家对于整个展览的思考,也从空间上和观念上将“故事新编”中参展艺术家们所讲述的故事寓言串联了起来。

  来源:YT艺术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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