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艺术”:被刷新的书法经验概念

2017年06月21日 20:19 新浪收藏 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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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张 强

  1985年,中国现代派书法概念,以及由此而衍生的经验,并且得以全面的展开。然而,这个以“象形的图画式建构”,以及这种视觉形式,与肌理感所构成的视觉经验,在很长时间里成为外界对于现代书法的主要经验。以至于今日其它领域的学者,要进行学术判断的时候,依旧以这些视觉经验作为基本依据。

  1996年,我在《游戏中破碎的方块——后现代主义与当代书法》(中国社会出版社)一书之中,试图对于中国的“后现代书法”做出界定与阐释,同时,对于“西方抽象表现主义”进行了一个基本的“追认”,将其列入到“后现代书法谱系”之中来加以判断。所谓的“后现代书法”,便是对于传统书法里面的“认读”序列的颠覆,同时,追问书写行为背后的“身体/动作语言”,其实就是对于“书写能指”充分“行为放纵”与“意义激励”。

  然而,与“书法”概念纠缠在一起,也就注定了被不断地遭受“漠视”与反复“误读”。于是,2006年,我则出版了《踪迹学——艺术的文化穿越》(重庆出版社),这本书的基本旨意,就是把书法还原到一种“踪迹”的状态,来探讨人类的视觉经验,但是,却同时与书法有着一种逻辑上的关联,这就是从“书法前”所生发的“踪迹学”概念以及体系建构。

  2016-2017年,我在主编《视觉史的另类重构——现代书法30年图像文献》、《视觉史的思想生成——现代书法30年文字文献》(文化艺术出版社)两本书的时候,则是立足于“视觉史”的关照,不仅超越以往的“书法”概念,甚至超越了“艺术”的概念。

  2000年以来,古干与濮列平提出了一个“汉字艺术”概念,从学术的语境设置上来讲,近乎“完美”,一方面超越从现代书法层面上进行判断,同时,又与书法有着文脉上的关联。当然。只要使用“艺术”这个概念,就有可能与古典趣味扯上关系。作为一种推广策略,我持赞成态度,但是,深入到学术建构,我则进行了修正。诸如在“汉字/书写”、“汉字/水墨”的语境规定使用。这个方法其实就是把“书法”就是“书写可以认读汉字”的本质规定,分解为“多元概念”,诸如在2016世界艺术史大会的主题发言上,我的题目是《汉字/书写:经验的追认、反制与谱系再建——在全球化与多元化语境之中重新探讨》,而在《美术报》上我发表的文章则是《汉字思想与笔墨实践》。从某种意义上“汉字艺术”概念,针对于古典“书法”概念,就是一种后现代式的的消解——尽管是用另外一种古典方式来进行的。

  当然,从另外一个层面而言,发明一个概念固然是重要的,但是,更为重要的对这个概念的规定与阐释,毕竟处在本质消解的文本时代,脱离“本质规定”的文本建构语境里的阐释权是大于言说权的。对于“汉字艺术”这个概念而言,好处是书法新经验的广而告之,其需要避免的则是“有关汉字的艺术”的“曲解与误读”,甚至当做是“汉字为媒材”的修饰与设计。

  然而,无论如何,古典书法、现代书法的经验注定要被不断的刷新的。在传统书法阵营之中,其实对于书法现代空间的谋求已经绝望的情况下,只有采取“静默的失语”态度,彻底的无视这种存在。其实,不管既得利益者如何维护其坚固的壁垒,坍塌是迟早的是。这个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在那些“装睡”的人面前,似乎是没用的。

  但是,时代同时赋予了另外一些以使命,那就是不断地摇晃那些人——必须醒来……。

  2017-06-13午夜于杭州春富秋足夏少冬寡山画堂草就

  2017-06-14凌晨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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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汉字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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