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三个层面两个维度的生命力

2018年06月25日 14:34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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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林梓

  艺术家谢晨亮的作品“我们在时间里不增不减”在纽约21街的SVA画廊展出期间,带给了观者视觉上丰富的体验。作品由十组倒挂悬置的真实花束和来自植物的细胞放大切片图交替排列组成。在这个近乎四米长的阵列下的地板上,是另一块镜面质地的塑胶板,其上散落着艺术家用陶片捏制的花卉模型。艺术家以自身的敏锐,以在SVA驻留期间由生物艺术产生的新视角来创作这个以植物在三个空间中产生的投影为主体的作品。

  艺术家谢晨亮对真实花卉的生物性质的捕捉成为了这个作品的基础。花卉是自然界中颜色的载体,不仅人类,很多昆虫和动物也被花卉鲜艳的色彩所吸引。由色彩而生的吸引成为了繁殖和创造生命力所有后续行为的前提。从这个角度来说,色彩无疑是生命力的象征。但花卉的另一个生物特性却是自身生命的短暂和自身色彩不可避免的衰落与流逝。从诗意的角度来看,这种衰落与流逝是令人费解且伤感的。正是从这个角度出发,艺术家引入植物的放大细胞切片图,悬置在每一株倒挂的花卉下方,似乎通过这种联系对植物为何凋零做出了某种浪漫的解答。观者会发现这些前后排列的细胞切片图都具有绚烂的色彩。这些被放大的细胞,甚至透露出某种类似花卉的形状。在展现出极强的来自色彩层面的冲击之外,通过对这些颜色鲜艳的胶片图像的前后重叠并置,观者似乎在被细心切割的时间维度上观看这些蕴含着色彩的植物细胞在微观层面所产生的绚丽景象。

  另一方面,这种图像重叠并置的形式让人不免会联想到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博学家Ficino所总结的在基督教新教运动之前普遍受到认同的图像辐射理论(Image Radiation Theory)。这个理论认为星体以及万物都通过向四周持续地辐射自身的图像来向环境施加自身的某种形而上学层面的能量(Hans Belting, Likeness and Presence: A History of the Image Before the Ear of Art,1993。 )。从这个角度看,正如星体在一条直线上的叠加可以创造出强大的力场一样(星相学所描述的情景),植物细胞的切片图在一条直线上的叠加是否也创造出了形而上学层面的来自植物的生命力场呢?

  相比之下,位于作品最下层的花卉陶片块则多少象征了人类通过制品(work)对植物之美的某种肤浅且笨拙的捕捉。通过艺术家用双手捏制的陶片块,花卉被物化,进而转换为文化符号并因此被长久的保存下来。而被悬置在最顶层的真实的花卉则随着展览的持续在真实的空间中一点点枯萎直至死去。另一方面,观者则更多地被置于中间的花卉细胞图像所吸引。来自三个世界的真实被艺术家视觉呈现在了同一个作品之下。

  在横向的维度上,一场深刻的对话在这三种花卉存在的形式之间展开。在纵向的维度上,真实花卉的重置与图像的叠加视觉化了某种穿越时间维度的连续性。暗示了某种形而上学层面的生命力的永恒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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