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序岳红诗集《那世的我》:心及佛,诗即佛

2018年12月28日 00:39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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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及佛,诗即佛

  ——序岳红诗集《那世的我》

  初识岳红,缘起《北京伽蓝记》。该书为台湾佛光山永芸法师与岳红合著,以北魏名著《洛阳伽蓝记》为本,遍访北京古刹寺庙,展演成北京城的佛教史;观道场的兴替起落,让众生领略佛法。而得见岳红,仍感念于2015年5月与永芸法师的洛阳会师。岳红从北京前期抵达、我从海南专程赶赴洛阳与他们相见。均有老友得见、相见嫌晚之感。永芸法师带队我们一行六人在洛阳朋友尚谨陪同下,同游三门峡,并为芸师的新书《新洛阳伽蓝记》在洛阳及周边地区的实地考察划上圆满。为此我特写下《至少这里的黄河是安静的》一诗存念:“……至少这里的黄河是安静的,世界静下来/你是一条佛性的大河,所以甘于独处/人门、神门、鬼门,三重大门连环锁住/你把时间的秘密守口如瓶……”所谓缘分,大抵如此吧。

  诗人岳红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已出版《零落一地的风》等六本个人文学著作。长期从事媒体工作,早期参与江苏省作家协会《扬子江》诗刊的创刊及编辑,后陆续主编过生活及艺术类报刊,故论及诗文,我算得上她的诗友。她特约请我为其新书《独白》作序,我当即欣然应允以示祝贺。

  潜心佛法修为的诗人岳红,其新诗多为心省、禅悟之作,颇有俳句、传统抑扬韵诗之风,辨识度极高。虽多假借第一人称“我”出发,并不意外,而读来亲切、感人,如亲身经历一般。如《不说禅》:

  不敢轻易说禅

  我离灵山

  还有跋山涉水的远

  遇见你

  是我历经艰辛修来的缘

  不敢奢求悟道

  只想将日子过成

  堂下一杯茶的清淡

  佛前一炷香的简单……

  这样的心作,俯首皆是:《那时的我》、《灭度》、《阿兰若》、《莲意》等。

  但岳红写“他者”和咏花的诗作,同样精彩。我想,这一方面得益于她多年“众生普渡”的佛界理念指引,另一方面则因为咏花之物皆为她亲自栽种有关。如这两首《滴水观音》、《薰衣草》。“志远当村长后/人们常常看到他在村子里/捡垃圾/他说他的目标是捡走人心上的垃圾//窗下的滴水观音安静地绿着/似乎/水滴映见了他/观音也映见了他(滴水观音);“至今我不敢确定/我种下的是不是薰衣草/新疆的吴姐再嫁后/我不知道该找谁问询”(薰衣草)。

  读岳红的诗,仿佛听脆弱、敏感、恬静的诗人青灯下在倾诉。我很容易想到仓央嘉措的那些含劝诫意义的宗教道歌,如一首《无题》:“回声的千结百绕/而守候的是/执着/一如月光下的高原/一抹淡淡痴痴的笑”。心性修佛的诗人岳红,与上师灵犀相通。

  近年来,古体诗词我写的很少,尽管那曾经是我高中、大学时代的最爱。开卷有益,现在我静心展读岳红的古体诗词,譬如《今世》:

  误入娑婆心未染,

  情越千劫万重关。

  为君留下一缕香,

  即算此生不枉然。

  再如《忆佛》:

  百年孤獨千丈冰,

  萬劫枯心落古井;

  曾悲三生無幸日,

  岂料一朝降甘霖。

  曾在天涯任飘落,

  浮生才情成蹉跎;

  一朝契遇佛旨意,

  蝶飞翩翩花婀娜。

  岳红的古体诗词令我还不禁想起清代著名词人纳兰容若“人生恰如三月花,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醉里不知年华限”的佳句;还有纳兰一阙《长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跟纳兰一样,岳红以她诗人、禅修者特有的细腻、敏锐和多触的视角与诗心,将单调清苦的修行生活跃然纸上、诉诸诗词从而使得心灵的感悟得以升华、提炼,隽永、清丽如出水之莲,让她的修行路上更添一层诗意的力量和光辉。幸焉。

岳红岳红

  布罗茨基曾说过“诗人的影响伸向他的极限,即是说,世界的极限”。而除此之外,诗人、修行者岳红的诗,我宁愿还相信,也正在发生“修佛”这样的影响力。这恐怕正是《独白》带给诗人、修行者岳红的双重意义。

  心及佛,诗即佛。

  是为序。

  骆家

  丁酉年季春于鹏城

  骆家,诗人,译者,摄影师。生于湖北。1988年于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并获俄罗斯语言文学学士学位。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诗歌创作。出版诗集《驿》《青皮林》《学会爱再死去》、译著吉·塔比泽(格鲁吉亚)诗选《奥尔皮里的秋天》等。其作品入选多个选本。居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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