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云南种子”已发芽
著名美术评论家徐尚之曾评论毛旭辉的作品说:“毛旭辉从表现主义路径进入艺术探索,近年沉浸于抽象形式语言,期间经历了若干次转变,他以独立内省的态度,始终实践‘为了获取真实性和诚实性作了不断探索之后所进行的那些自发的或无意识的创作’(阿恩海姆)。源于这种自持,毛旭辉一次次回避潮流,将自我安置到艺术试验台上不断重塑,富有创造性地对意象进行锻造与延展,以自在的决然迈过挣扎与荣耀,投身于命运/历史的悲剧性洪流。”
此次毛旭辉带领他的学生们从云南远道而来,3月19日在今日美术馆举办了展览“云南种子”,对于此次的展览主题,毛旭辉还专门写了一篇文章《“云南种子”和我》,他亲切地将学生们称之为“云南种子”。对于云南的艺术发展,毛旭辉倾注于了太多精力和感情,而且,从现场的作品来看,我们也能感觉到云南的当代艺术种子已经发芽。这对于毛旭辉来说,或许是最大的欣慰。
毛旭辉:“云南种子”和我
“云南种子”是谁?它是我对一批20世纪80年代于云南、四川的偏远村落、乡镇中出生的学生的称谓,他们从自己生长的土地上走进现代大学教育,学习并探索用自己的艺术创作传达自然与当代文化的关系。我是谁?我是出生于上世纪50年代,在激烈变革的七、八十年代奋斗青春,生活在昆明的画家。2002年,我有幸到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教书,2004年在新设立的绘画专业第二工作室执教,因为这种缘分,我开始接触到这些“80后”学子,看到他们身上的创造性,并在接下来的十多年中参与对他们的培养,对他们的成长倾注了心血和期望。“云南种子”的提法包涵着我对他们的爱,对新一代的希望。
我们这代人成长于艰苦的社会环境,在激变的社会意识中矛盾选择,一路走来,我们始终有份抹不掉的浪漫情怀,酝酿着支撑我们生存的梦想。如果我们没有理想和梦想,今天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我、张晓刚、潘德海、叶永青以及众多生活于云南的艺术家,没有组织“新具像”展览和“西南艺术研究群体”,没有对80年代的文化语境做出积极回应和介入,我们又用什么来祭奠我们的青春,证明我们的存在?从80年代开始积累的奋斗经验,让我敏锐发现这些“80后”学子的特质——与生俱有的,带有原始色彩的,土地般的亲和。他们出身纯粹,来自农村,甚至还有同学出生在比较原始的哈尼族、苗族、彝族、白族部落,带着植根于土地的淳朴,带着亲近自然的天性来到我们面前,展现出生长在城市中的人不具备的特质。这种特质使我对他们产生好奇和幻想,我很自然地把着眼于未来的情怀,寄托在这些“80后”种子们身上。这么好的种子应该成才,这需要以我的经验引导他们走上一条比较纯粹的创造的道路。
只有在他们熟悉的生活方式中,他们的天性才能被更充分地激发。我们的教学采用了比较特别的方式,就是把他们引向圭山——一个散发着土地的原始生命和神秘色彩的朴素村落,引向他们比较熟悉的生活方式当中,告诉他们,这种与自然、土地结合在一起的经验,也是当代艺术的重要因素。生活在云南的艺术家,天生就享有非常好的自然环境,和多民族共存的文化氛围。云南的优秀艺术家前辈,都和云南的大山大水和原始贫穷然而神秘的村落有着密切关系,从中获得灵感。然而,随着经济发展,我们与自然的关系不再和谐,我们的环境承受着当代发展带来的巨大代价,空气、绿色这些过去我们生活在云南不在意的东西,反而成了今天的普遍问题,成为一个当代问题。自然是个永恒话题,不仅因为她是我们的母体,也因为她是我们的缪斯,远离她,就削弱了生活的诗意和魅力,只有她能赋予我们最具原始力量的创造力。“云南种子”是最亲和自然与土地的艺术家,一边创作一边参加家乡的农耕劳作,他们能够感知和捕捉缪斯的微妙变化,能够把缪斯的语言转译给我们。这是我的期待,也是我的梦想。
他们身上带有的纯朴特质和创造价值,在过去几年中得到了社会的初步肯定,许多优秀策展人、美术馆、画廊邀请他们参加展览,收藏他们的作品,为他们提供更广阔的交流学习空间,这是对他们相当宝贵的鼓励。从接触第一批学生到今天,已是十年光阴,他们依旧保持着原始的清澈,更加投入地去思考艺术的当代命题,使我欣慰也倍受鼓舞,因为我的年少经验与他们不同,我试图把他们引导到当代艺术创作中的判断,时时准备接受考验,这毕竟是成长的难题、艺术的难题。感谢今日美术馆给我们提供这次展览的机会,使“云南种子”的创作又一次与观众见面,接受越来越严格的批评意见;也再次感谢云南大学,给了他们接受更好教育的机会,也给了我们这份师生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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