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培根等英国艺术家新展亮相泰特美术馆

2018年03月05日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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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拉尼和我在游泳》,迈克尔·安德鲁斯,1978年-1979年,私藏《梅拉尼和我在游泳》,迈克尔·安德鲁斯,1978年-1979年,私藏

  我本以为,泰特美术馆新展吸引我的是大卫·邦伯格迷人的风景画或是弗朗西斯·培根笔下的教皇,但事实上是一只乳房。在卢西恩·弗洛伊德早期的作品《带着白狗的女子》中,他的第一任妻子凯迪·加曼(Kitty Garman)穿着石灰绿的长袍,旁边一只盛气凌人的白狗躺在她的大腿边。一只乳房裸露,另一只藏在柔软的长袍中。不知怎的,我看着这幅画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颗跳动的心和生命的脉搏。弗洛伊德和卡拉瓦乔一样,作品都传递出一种真实与不安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让观众觉得看的不是艺术,是生活。

《带着白狗的女子》,卢西恩·弗洛伊德,1950年-1951年,泰特美术馆《带着白狗的女子》,卢西恩·弗洛伊德,1950年-1951年,泰特美术馆

  他后来的作品越发真切。20世纪90年代,弗洛伊德里程碑式的作品以两位大块头的人物为原型,分别是行为艺术家雷·布尔里(Leigh Bowery)和英国卫生和社会事务部官员苏·迪里(Sue Tilley)。策展人选了两幅同是熟睡的画:迪里睡在椅子上,布尔里倚在肩上。这些画如此真切,就像从镜中看到自己的脸一样真实。

《沉睡的迪里》《沉睡的迪里》
《熟睡的人》《熟睡的人》
《家》,保拉·雷戈,1988年《家》,保拉·雷戈,1988年

  第一眼看到保拉·雷戈1988年的《家》,以为展现的是对父权的奇怪抨击,一对母女在卧室殴打父亲。事实上是爱和怜悯的诠释。当时,雷戈的丈夫因多发性硬化症奄奄一息,她和女儿在帮助他而不是折磨他。他们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迈克尔·安德鲁斯《梅拉尼和我在游泳》作品中,一位父亲在黑池中帮着女儿学游泳,周围是坚硬的岩石。纯粹无防卫之心的人性是震撼的,尤其是看起来很脆弱的中年男子还要保护孩子。黑色的池水埋葬了他们漂浮的身体,就像允诺的天谴。

  弗兰克·奥尔巴赫(Auerbach Frank)和莱昂·科索夫(Leon Kossoff)的画也充满了生命的严肃和重量。20世纪60年代早期他们的画作都带有泥土的气息。科索夫的《维多利亚街建筑工地》(1961年)展现了城市新鲜泥土之上血淋林的伤口。奥尔巴赫创作了Head of E.O.W。 I (1960年),黄色和红色的油漆绘出一张脸,充满了记忆的痕迹。

《维多利亚街建筑工地》《维多利亚街建筑工地》
Head of E.O.W。 IHead of E.O.W。 I

  弗朗西斯·培根《对狒狒的研究》Study of a Baboon(1953年),刻画了在隐隐约约的树影上一只龇牙咧嘴的狒狒。《伊萨贝尔的肖像》(1966年)展现了撕成碎片又重新凌乱拼在一起构成的一张脸。如果这看起来似乎过于暴力,那绝不要看他的《三联画》(Triptych, 1974-77),画面描述的是无头的幽灵在空旷的海滩上慢慢腐烂。培根在这些疯狂的幽灵之中哭泣,哀悼他的爱人乔治·戴尔(George Dyer)。

《对狒狒的研究》《对狒狒的研究》
《伊萨贝尔的肖像》《伊萨贝尔的肖像》
《三联画》《三联画》

  真正意义上的艺术作品在于它们传达出的人性、勇气、情感、真理。科索夫、奥尔巴赫、雷戈、安德鲁斯、培根、弗洛伊德,这些人让艺术变得博大精深,他们是现代英国艺术真正的英雄。

  “人性的诠释:培根、弗洛伊德与一个世纪的绘画”于2018年2月28日至8月27日在泰特美术馆展出。

  (文章来源:The Guardian  作者:Jonathan Jones  编译:周翔旻)

  来源:艺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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