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推荐|《邀月》黄国武水墨作品展

2022年09月16日 10:52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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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讯,9月9日,《邀月》黄国武水墨作品展在广东大家美术馆正式对公众开放。

   前言

  关于《邀月》

   《邀月》可能是一场Show。有实力派专业背景背书的Show。我们Show的是水墨肖像定制。

  我们的定制水墨肖像就是一张宣纸寥寥数笔,勾形勒性。

   但你发布在社交平台上的,终于不再是一张美颜自拍,不是一幅摄影师作品,不是古典油画肖像,而是一幅—一水墨肖像。

  你在家里书房,或者在上班的办公空间,对着画框里那个似与不似的自己,自我激励:又一天开始了,我要更好,更新。

  我们不是埃贡·席勒,不是卢西安·弗洛伊德,不是阿曼迪奥·莫迪里阿尼不是马琳·杜马斯 ……

  我们是黄国武。

  是黄国武笔下的“我”。

  谨以致敬这个时代的山水草木、人物风流。

  杨数

  2022.09.08

   画家简介

  黄国武

  1963年生于广东惠来。

  1980年至1984年就读于广州美术学院附中。

  1984年至1988年就读于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获文学学士学位。

  1988年至1998年任教于广州美术学院工艺系。

  1998年至2003年任教于广州美术学院设计分院基础部。

  1998年至2000年就读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人物画同等学历研究生班。

  2009年至2010年为中国艺术研究院访问学者。

  现为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广东省美术协会理事,广东画院创作室主任。

  面对面的凝视

  ——黄国武的水墨人物肖像

  管郁达

    中秋节就要到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大家美术馆以邀月为题,应景结缘,请艺术家黄国武为受邀的观众画像,受邀的人在与艺术家面对面的凝视、对话和交流中共同完成一幅肖像画的创作,也将自己的面相置于大自然永恒的秩序和山水草木、流岚烟霞无尽的风流之中。这样一个别开生面的展览,对艺术家和观众来说,既是一种不期而遇的凝视,也是一次挑战观看惰性的冒险。作为国武的朋友和他作品的观者,我也很期待,这种不期而遇的、面对面的凝视,会给我们的眼与心带来怎样的意外、惊喜和发现呢?

    国武是画人物画的。早年在广州美院和中央美院师从名师大家,接受过很专业的艺术学习和训练。他早年的水墨人物,洗去了赋彩和铅华,还原了对象物质的结构与质感,形神兼备,从中可以看出他对中国水墨艺术传统与西方现当代艺术的兼收并蓄。在中国当代人物画创作中,人物肖像,特别是水墨人物肖像的创作并非一路坦途,蒋兆和、黄胄、杨之光、王子武等艺术家都有过殚精竭力的探索,留下了许多宝贵经验。在这条路上,国武虽然是后来者,确有先知般的文化自觉,他一手打入传统,一手伸向当代,观今见古,无问西东。将传统笔墨转化为自己当下的生活经验和个体生存状态,用肉身经验重释传统、激活传统,在当代水墨画创作中独树一帜,有自己的风格和面貌。他这些年来的作品,以淡墨气韵和水法营造天上极乐世界与人间欢娱烟火,山水、草木、人物,何处不消魂?观国武的人物和山水,景物化为情思,人物幻作精灵,人物和山水都融为一体了。

    国武也画山水。山水可以是天马行空的,来去无意。但是画人物肖像不同,肖像画在艺术家的创造力之外,还负有一种将描绘对象带入面对面的凝视和观看的责任,也就是说,每一幅肖像画都是三方合作的产物:被画者本人对自己面容的想象,艺术家将这种想象艺术化的欲念,以及最终要观赏这幅画的人们对它的期许。这其中,不可预测的是,三者的角逐和拉扯也会使一幅画灵韵散尽,沦为俗物。所以,这次邀月(约)对艺术家、受邀者和观众来说,眼神的凝视与交流、面孔的相对与映像既是肖像画美学的开端,也是一幅杰作共情诞生的前提,更是我们透过除自身之外的第二对象去体验世界的能力所在。对艺术家和受邀者而言,表情的互动,与他人的相遇是人性最重要的展现形式和观看方式。面相作为一种相遇的面对面的状态,首先是感性的,是有温度的,这种人性的敞开,是具体的,是无法被还原的;其次,面对面的他者,自身具有广度,天然具有深度,是不可被纳入艺术家自我单向的审视之中的,是外在于自我的。肖像画在视觉冒险上的难度和路途的曲折可想而知。

    或许,这些就是作为观者的我对艺术家和受邀者通过肖像打开了这种人性广阔向度的一种期待吧?这个艺术游戏好玩的地方在于:因为所有的视觉冒险中都会从面对面的凝视中发现一种形象的自我迷恋,这种自我迷恋是双重的,既针对画肖像的艺术家,也面向每一个与艺术家面对面凝视的受邀者和来到美术馆的围观者。

  管郁达,艺术评论家,策展人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美术批评家年会学术委员;北京大学、芝加哥大学、何香凝美术馆《中国当代艺术年鉴》学术委员;中国国家画院当代艺术文献中心(宋庄)学术顾问;国家艺术基金项目策展人;四川美术学院客座教授。

  黄国武的人物景观学与景观的面相

  林江泉

  在黄国武记录身边朋友的形象的过程中,策展人杨数邀请朋友介绍他们的朋友,又不断地画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这让我想起笔者的法国诗人、音乐家朋友扬-米歇尔-埃斯比达列(Jean Michel Espitallier)朗诵他的一首诗的一句:“我的朋友们的朋友们的朋友们是我的朋友。”

  “欧洲现代主义的核心人物”费尔南多·佩索阿(Fernando Pessoa)认为:自从知道我自己被称为“我”以来,我就开始想象各种人来把“我”活下去。他在47年的生命里创造了127位异名者(Heteronym,葡:Heterónimo)。这些异名承担着不同的职责,他给予他们年龄,并塑造他们不同的生活、职业、爱好、肤色、身高、教育水平等,活跃程度也不尽相同。每一个异名都是佩索阿的另一个“我”,可以说,他拥有上百种人生。其中,他的异名作品共有三个人创作——阿尔伯特·卡埃罗,里卡多·雷耶斯和阿尔瓦罗·德·冈波斯。“佩索阿”这一名字在葡萄牙语中就是“人”的意思,这些异名与本名的费尔南多·佩索阿共同构成了佩索阿的庞杂的文学世界,“异名者”也成为了不同学科的研究词汇。黄国武直面不同的他者,就是面对自我。他画不同朋友或陌生人的形象,就相当于是他的“异名者”,每个肖像是“黄国武版本的你”;每个被画者体内也有一个黄国武,他以异名者的身份想象你。他如同一部由一个人扮演故事里所有角色的电影,人物形象从归同了异到无同无异,他成为了一个“异名者”。究竟是他凝视着被画者,还是被看者在观看艺术家?他和被画者达成了“一多对应”和“一一对应”的关系。他出示了一个人的身体里藏着另一个人;一个人的身体藏着很多个人;很多个人也可能是“同一个人”。

  阿巴斯有实验性极强的艺术电影《希林公主》,该片讲述了114位著名的伊朗戏剧和电影女演员和朱丽叶·比诺什,在舞台上观看基亚罗斯塔米创作的12世纪波斯的故事《科斯罗和西林》。我们只可以听到这个故事中的对白和声响,却没有任何这个故事的画面出现,镜头中只有一张张不同的肖像,从一张肖像传递到另一张肖像。阿巴斯在他的起居室里拍摄了整部电影,调动了他的一线女演员的人脉成本,只用三把椅子作为剧场的全部布景。她们的手势、表情、皱眉和眼神出示了她们发现被人观察的情绪变化。故事成为了背景,而看故事的人的一颦一笑成了了故事,该片被戏称成一个拍电影导演拍了一群演电影演员看电影的电影。这部电影如同黄国武画不同的朋友的形象,也是在传递一个人到另一个人的关系,更新了“看与被看”的关系,观看的多重意义由此诞生。肖像在他这次的艺术实践中也许成为了非主体,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成为了他主要的造像媒材,“关系”才是他直面的肖像,消解了生命传递的过程,从不同的现实身份重述中解脱出来。同时,他以水墨为媒介,摆脱图学,消解表现性,在培根、杜马斯、里希特、图伊曼斯等肖像艺术家的肖像系统中跳脱出来。

  黄国武是一位观念多变、驳杂和莫测的艺术家,他经历过马赛克、条状线阵、广告牌等观念性水墨阶段。基因一直控制着我们身体的表达。既有的媒材和思考模型跟基因一样控制着我们身体的表达,艺术家常常会成为失控的胚胎。基因学家汪建说:“生命诞生的过程就是一个基因传递的过程,基因是生命传承的唯一物质。”这次的人物景观学实践是他一次基因再传递的过程,一个人或多人的灵魂在相互吸引追逐,生命的传递关系成为了他的观念。他减弱人外在的信息,悄悄进入生命的内部。他的实践是对本我孜孜不倦的思辨探求,对观看的追逐转化成去视觉化的向度,又由肖像的意涵,上升到其自身的追问。对不可见的思考提升到存在的维度,放大或缩小时间,或泄露天机,或秘而不宣,甚至以坦白得近乎残酷的方式将不可见予以译码,折射出凝视的意味。他的视角恒定又变幻,以耐得入微的方式制图而袒述无私。这些图像让观众意乱情迷、神往不已、又坐立不安,从观看陷入对心理的沉思。进入他的一个个图式,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任由本我占据身心。

  在数字化的生活场景里,当几个朋友们坐在一起的时候,人们已经忘记了面对面的凝视,而是一直低着头与手机里另一端的交流。笔者曾经写过一个源自于真实事件的独幕剧《停电时刻》:“夜里,两个朋友约见面谈事,到结束了,两个人还是一直在各看各的手机,交流变得支离破碎,他们的交流的全部内容就是偶尔抬起头对对方说:‘不好意思,我回个信息。’有时候是,一个朋友一直在语音通话,另一个朋友在听语音,没完没了。直到停电,直到他们的手机没电,他们才在黑暗的空间里开始推心置腹地聊天,这个时候,对方已经看不到各自的脸庞和身躯了,他们开始幻想黑暗成为光源。”黄国武的“凝视”正是对数字化时代的人类关系的一次反思。贡布里希所提出了一个原则:“先制作后匹配”(making comes before matching),黄国武的群像制作的不仅是图式,他更重要的是在制作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此反思我者,改变他者的边界,将破碎的自我弥合,在肖像中抵达社会景观,在景观学中发现表情,在延迟认知的快感中摸索延异的轨迹。在造像的过程中,他还创作了一批淡墨山水,这些作品成为了一种“景观的肖像”。景观当肖像画,人物形象要当景观来塑造。他的人物作品也具有中国山水画的原理,在自然的混沌中打散主体,重构对象的秩序和不聚焦的观看方式,两者都成为了一种景观学,或同一种面相。

  黄国武人物实践传递了当代社会观念迭代的困惑、无奈以及宽容。具有一种图解的文本属性。他在精细的图像语汇中解脱出来,不以形为出发点,用不具体的墨象记录形而上的人物状态。那些人物形象看似无定义的状态对应了他重新定义的每个人物。人物的景观学是他拥有的控制论,也是他以某种程度崩坏一种结构。他的通过笔墨的过程形成多变的视觉语法,并透出混沌世界中的光源, 重复出现视觉隐喻夹杂着人物心理的痕迹。不确定性和流动性加剧了画面主体的陌生化过程。他平衡了人物内部和外部, 始终把笔墨保持在一种中间状态。笔墨的状态在不同在层面上可浅可深,是他过去观念多变的图绘经验的一种默化,他甚至排除掉美学过剩的干扰,进入了非客观的纵深区间。他气定神闲的非叙事能力,不去肯定或颠覆任何肖像图式价值观的思想锐度,而是由笔触娓娓道来生活的基本面,或基于人性基础上的沟通与阻碍的问题,以情感的肌理小心翼翼地还原爱的名义,在社会这个人类的基本单位力“面对”分崩离析的世态和人心。

  不同身份的人物在世间的地位在哪里?黄国武非常注重人物内心的变化以及与外界因素的冲突。他的单个肖像视觉叙事结构是多线性的,模糊了绘画性技巧对肖像语义的干涉,一系列连贯现实和虚构的编排使观看方式有序发展。他对人物的塑造是多维和捉摸不透的,在置景和语言的考究上,通过提炼水墨语法的迷离感,以难以捕捉的色调寻求人物的微妙变化,不同的人物设定,角色在他敏感如神经末梢的笔调推进,他们在面对我者、他者和抉择中逐渐凸现出来,其图像状态也在在自治与他治的不确定之间游弋,所输出的生命传递的图像不仅有过另一种生命,双重生命,还有多重的生命,尤其是他们与信息的社会上下文中,基因传递的可理解性更为凸显。他的笔墨对应当下的时间,也作提前的思考,来到社会的现场,和时代同步,根据现实的需要来变动他的笔墨。非直观和直观的迥异与人物景观紧密相连,笔限和非笔限中达至平衡,而心理空间也被复刻得异常从容。他始终跳脱了程式化的束缚,没有被现实俘虏。保存文人画和写实传统都含有的不可言说部位。当人们迷恋于形而上学的时候,他进入了超自然层面的探讨,在持续的语言实践中开发潜伏在人物景观之中的可能。

  他的时间积累正在重述或复原真实,也不断验证了原真的我者,从时间、地点、角色到信仰的经验,所有这些都在不同叙述形态中,虽是直面,但实构与虚构兼有。他把人物的日常再度转化程一种去熟悉化的景观,探索了关于身份、关系和社会的问题。

  瑟琳·席安玛的电影《燃烧女子的肖像》(Portrait de la jeune fille en feu ,2019)讲述了1760年法国布列塔尼,才华洋溢的年轻女画家收到委托,需要在对方不知情的状况下,完成富家小姐艾洛伊兹出嫁前的肖像画。两人在孤岛相依为命,白天女画家悄悄观察小姐的一举一动,到了晚上才纵情下笔。两人在画与被画的亲密接触下,即便是在充满礼教束缚的时代,却也渐渐萌发了禁忌的暧昧情愫,随着大婚之日越来越近,她们的爱火却越烧越猛烈。这部电影被认为每一个镜头都可以被定格成架上作品在画廊举办导演的个展。观察一个人是爱上一个人的起点,由此可知艺术家在观察一个人的时候的关系是微妙的、敏感的和不可知的。当然,观察一个人也是在观察另一个自己,黄国武调动凝固时间的能量和对肖像的情绪感受力,似乎是对自己和自己的想象进行了一次持久采访和交谈,他记录了在一起就是“肖像”的理解力;肖像即陪伴的状态;肖像要有信念才完整的气氛;社会不同成员之间应相互依赖且独立的面相和孩子一样成长的默契等。观者根据这些线索似乎能自动进入人物的多个面相,通过视觉证据能了解更多关于“肖像”的秘密和人物之外的事情。

  作为文明核心的个体是以情感为纽带所构成的社会生活单位,这个单位成为黄国武的增量运动。他不讨论肖像或关系的内部问题,他更多时候是把肖像作为当代中国社会的一个视觉线索,进入社会基本单位的视觉秩序。他所营造的凝视机制不是“靠近”,其亲密感经过图像的提炼后在绘画中建立起了一种距离,保持与图像距离感。他既深入图像本体论的内部,又在锚定与图像之间的距离。他记录肖像,即使记录生命变化的轨迹,却不是描绘他们,又没有拒绝图像,而是指向时间。人物形象不止是亲密无间的情感发生图式,它更需要距离。肖像在社会的语境中并不缺席,重组叙事逻辑之时却在创造一个不在场的图像和分配给视觉文献存在论的不确定性。在社会结构中,他用一种变化莫测的肌理取消了确定性,这种悬而未决成为了未知世界中的点燃机制,我们在黄国武的“异名者”人物景观中等待这未至一刻的识读性。

  (节选自《未至的莫测:黄国武研究1989-2022》,林江泉)

  林江泉,中国当代艺术家,建筑师,策展人。

  受邀赴欧洲、美洲、亚洲等地的艺术场馆举办个展,包括葡萄牙国家画廊、里斯本大学图书馆、哈佛大学、密歇根大学、瑞典奈舍美术馆等。作为客座教授应英国威尔士三一圣大卫大学邀请赴英讲学。首尔大学比较文学博士论文导师;哈佛大学设计学课程特邀导师。出版著作和译本多部,参编国家绘画与雕塑类美术教材;主编英文版《中国经学史》五卷(学术出版社,华盛顿/伦敦)。

  部分展览作品欣赏

  1、人物写生

  《人物写生之二十八》

  97cm×36cm 纸本设色      

  2011

  《人物写生之四十二》

  180cm×97cm 纸本设色

  2010

  2、水墨肖像

  3、代表性作品回顾

  《贵妃》

  48×45cm 纸本设色

  2022

  《金马》

  48×45cm 纸本设色

  2022

  《沃角》

  46×69cm 纸本设色

  2022

  《溪西》

  46×69cm 纸本设色

  2022

  4、淡墨山水新作

  《涛岛》

  138×69.5cm 纸本设色

  2022

  《行飞龙沟》

  138×69.5cm 纸本设色

  2022

  后记

  大多数人,都是裹着狂喜来,带着遗憾走。人生匆匆,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所以,设定个合乎实际的目标,并尽可能忍受、享受其过程,挺好。

    当今画坛人才辈出。据吾所悉,绘画界大致分两类人:一类是一路中规规矩矩,听师友的话,唯先贤马首是瞻,毕生苦练,最终能成功地写一手王羲之、米芾;或画一手董其昌、黄宾虹,成就斐然,安详、喜乐。第二类是无事生非型,初学时还能亦步亦趋,走着走着就不愿随大流了。各种“离经叛道”、“肆意妄为”。这类人把主流的大多数的冷嘲热讽当作自己个人的狂欢。

    两种快乐都值得称赞。

    人的一生,得到的全是侥幸,失去的才是人生。于我而言,绘画很治愈,它可以将人生中失去的部分画回来。我在这其间收获良多。通过对梦的表达留下日常中失去的种种。日常有神迹是让人满足的,“日常”与“神迹”的交集是神奇的。我也时常梦见我的“梦”在另一个时空就是“神迹”哦!基于此,作为“二类”, 我的无事生非是值的。

  我开心,乃至程度甚于第一类人,为什么不呢?

    国伍/2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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