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 顾广圻批校本《战国策》33卷 800.8万元 2010年西泠拍卖秋拍 明弘治 《心经附注》1函4册 60万元 2010年德宝春拍 明万历 《贾子十卷》 61.6万元 2010年中国嘉德秋拍

　　从数据上看，去年古籍拍卖仍继续着2009年的繁荣景象，不少拍卖公司的总成交额和拍品单价继续创下历史新高，不断有新亮点出现。北方拍卖以北京为中心，中国嘉德、北京保利、北京瀚海、德宝、歌德、中国书店等公司长期组织古籍善本的拍卖，去年都有不错的表现。值得关注的是，西泠拍卖组织了首届古籍善本拍卖专场，虽然拍品不多，但成交额不俗，其中清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雅雨堂精写刻顾广圻批校本《战国策》1函4册以800.8万元成交，成为全中国最贵的书(图1)。南方拍卖以上海为中心，古籍拍卖主要集中在上海国拍、朵云轩、上海嘉泰、上海敬华、博古斋等数家拍卖公司，去年行情走弱，好的拍品不多见。

　　古籍善本拍卖市场分析

　　笔者这里选择中国嘉德、中国书店、上海国拍三家公司的拍卖情况略作分析：中国嘉德2010年古籍善本成交额高达13129万元，又刷新了古籍拍卖的历史纪录；中国书店是一直走“平民化”路线，拍场很少有宋元佳刻、唐晋写经等精品出现，但其采集的一些明清刻本、民国和现代的书籍手迹等拍品价格相对低廉，很受大众藏家的欢迎，在古籍拍卖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上海国拍是南方市场上最大的古籍拍卖公司之一，集中了南方市场中较多的优质拍品。这三家公司各具代表性，它们的拍卖情况基本能说明整个中国古籍拍卖市场的状况。

　　从三家公司的成交金额变化曲线上可见，古籍拍卖呈现整体上升的态势，2008年由于受到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投资品市场有所回落，但2009年便先于经济复苏走出低靡，而2010年各公司的年度成交额攀升幅度更大，较之前两年走出更加迅速的增长行情，中国嘉德古籍拍卖成交额达13129万元，中国书店成交额为6032万元，上海国拍拍出了4036万元，这三家公司的成交额都创下了历史新高，且较之2009年有很大程度的增长，市场升温似乎越来越快。随之而来的是，投资人对古籍收藏投资的信心增加，对古投资前景的乐观预期加剧了市场的增长。2010年中国嘉德和上海国拍的成交率均已经突破80%，刷新了公司的历史纪录，而去年两家公司的拍品种类和品质却基本维持不变，这意味着原本不被看好的一些藏品如今得到了投资者的认可。古籍善本作为一种投资收藏品被很多投资者们看好，在中国的投资环境没有剧烈变动的情况下，未来将会有更多资金转向古籍市场，整体价格上涨和竞争的激烈化仍将主导未来几年的拍卖行情。

　　明刻本是古籍善本拍卖的市场中坚

　　宋元刻本、唐晋写经一直被作为拍卖的“镇场之宝”，一部动辄上百万元，这样的本子一旦被藏书家所得，便小心珍藏不再轻易转手于人，因此这类拍品在拍场上愈见稀少，也只被少数藏家关注。一场古籍拍卖，宋元刻本的出现只能说明拍卖公司的雄厚实力，却早已不能构成其成交额的主要来源，而相对存世较多、时代较早的明代写刻本就成为收藏者竞逐的对象，尤其明嘉靖以前的早期刻本价格是逐年上涨，近几年精刻精印的明早期刻本单价上10万元的已屡见不鲜。一场叫好又叫座的古籍拍卖会，明刻本的数量和成交额往往占有很大分量，以中国嘉德为例，2007年明刻本成交1287万元，占全年成交额的30%；2009年明刻本共拍出1121万余元，占其总成交额的20%；而2010年也拍出2456万元，占全年总成交额的19%，其他古籍拍卖公司的明刻本比例则更是高于中国嘉德，有的拍卖专场明刻本的比率甚至能占到50%。明代刻本已经无可争议的成为古籍拍卖市场上的中坚力量。

　　2010年明代刻本的拍卖主要呈现如下特征：

　　1.明代早期主要是嘉靖以前的刻本，价格更高。2010年北京德宝成交的明刻本中，很多嘉靖之前的刻本，据笔者统计共50余种，成交2400余万元，高端拍品的单册价格已升至8万元左右。明弘治五年(1492年)程敏政刻本《心经附注》1函4册(图2)，是书为白棉纸印本，金镶玉装，开本阔朗，由明代知名书法家汪道全执笔，徽州刻工大师黄文汉、仇以才操刀刊刻，经民国知名书画收藏家谭观成先生收藏，内有其印多方，且存世稀少。2010年德宝春拍中以60万元成交，此书2008年德宝春拍时曾以43万元拍出。

　　2.明代中晚期的刻本价格上升很快，尤其万历年代的本子很多已经迈入了单价万元的行列，而单价在10万元以上的本子也不在少数。2010年中国嘉德秋拍中一部明万历十年(1582年)胡维新刻两京遗编本《贾子十卷》白绵纸4册装，拍出61.6万元，创下新高(图3)；2010年北京歌德秋拍中一部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闵氏精刻三色套印本《国语》九卷1函5册装，也拍出了65万余元。

　　3.往年拍卖中竹纸的明刻本价格往往偏低，而2010年竹纸明刻本也在走高。2010年北京保利6月2日古籍文献拍卖会上一部明熊氏种德堂刻本《素问运气图阔定局立成一卷》1册装以6.16万元成交(图4)，该书存世稀少，仅北京大学图书馆等单位有收藏，因此为藏家所珍，虽然乃竹纸刻印，品相略有残损，但仍拍出了历史高价。2010年上海朵云轩秋拍中的一部明万历陈氏继志斋刊本《重校十无端巧合红蕖记》1函2册，竹纸线装，以98.56万元成交，此本为金陵派版画代表作，绘刻精细，虽为竹纸刻印，也拍出了往年白绵纸的价格。

　　4.明代藩府刻书受到关注。明代藩王刻书因大多以宫廷赏赐的宋元版本为底本，再加上藩王刻书不惜重金，所刻之书均为上品，因此逐渐为藏家所重。然而明藩府刻书存世相对较少，拍场上较为少见，2010年拍出的五、六种明早期藩府刻本单价都已经上万元。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乃2010年北京德宝夏拍中的一部明嘉靖四十三年(1564年)益藩刻本《论语集注》4册，是书用白棉纸精印，开本敞阔，字大如钱，为典型藩府本版刻风貌，且流传稀少，以46万元成交。(图5)

　　5.明代版画精品、明早期内府刻本以及明末期的名家刻本仍很受市场青睐，这些本子历来为藏家所珍，价格往往数倍于同时期的其他明本，而去年更是上涨迅速。2010年北京歌德秋拍中一部明永乐十三年内府刻本《周易传易》以200万元成交，北京德宝春拍中一部明中早期内府刻本《联新事备诗学大成三十卷》20册装拍出135万元，上海国拍秋拍古籍专场上一部明永乐十三年(1415年)内府刻本《性理大全七十卷》以285万余元成交，这样的成交价在历年拍场上并不多见。值得一提的是，北京德宝春拍专场上一部明闵振业、闵振声刻三色套印本《古诗归十五卷》1函8册，(图6)此书为红、蓝、黑三色套印，精刊精印，老装旧函，明末闵刻套印本是明代套印本中的代表作，在当时很受推崇，且明刻套印中二色套印居多，三色的并不多见，因此拍出75万元的高价。而时隔半年之后，北京歌德秋拍上该书再现时，就以112万元成交，如此涨价让众多藏家为之一叹。

　　古籍善本拍卖的新增长点

　　去年明清刻本升温外，书札文牍、碑帖印谱、清末民国时期刻印俱佳的本子等一些新品类的拍品，行情较之往年也有了明显的变化：有的品类大量集中上拍，价格不断创下新高，取得了不俗的成交额；有的则是平均成交金额大幅提升，收藏价值被藏家进一步挖掘，逐步成为拍场的新宠儿，有的品类高端拍品大量出现，吸引了藏家的注意，这些亮点的出现进一步推动了古籍拍卖市场的行情走热。在明年的拍场上这些拍品或将有更加优秀的表现，成长为古籍善本拍场上的另一股中坚力量。

　　书札文牍。拍场上常见的书札文牍类拍品一般包括古代官府各类公函信件，名人信函、手稿等。上世纪90年代中期，这类古籍就表现出了很强的升值潜力。中国嘉德1994年秋上拍的《王时敏陈洪绶等39开书札》一册，成交价就高达35万元，20年间这类拍品的上涨速度令人惊叹，多次创下拍场的最高成交价纪录。2002年秋中国嘉德上拍的《钱镜塘藏明代名人尺牍》，上海博物馆以990万元的价格将其收购，至今让人记忆犹新。2010年，书札文牍类拍品又有了新的特点，拍品的数量急剧增加，各拍卖公司都纷纷组织了大量拍品上拍，市场反响很好，成交率不俗，不少拍品都突破了历史价位。

　　按照年代分类，宋元人的书札早已进入各大博物馆中，成为一级品，就连明人书札也日渐稀少，在拍场上很少出现。清代的书札存世数量较多，受到近现代史研究热的影响，晚清重臣书札十分受学界和收藏家的重视，近年来上涨较为明显。2010年中国嘉德秋拍中一部《骆秉章奏折》(清咸丰十一年四川总督骆秉章所上奏折46件，附片35件)以145.6万元成交，创下同类拍品的历史最高价。2005年北京瀚海春拍中，翁氏书札一册80页，成交价15.4万元，是其之前历年来翁氏书札成交价最高的一件拍品，平均2000元左右。而到2010年，翁同龢的书札一页已经拍到了4000至5000元。

　　民国时期由于电讯业的发展减少了人们书写信函的必要，名人书札因此十分稀少，价值反而在清初信札之上。尤其民国时期政坛名人的墨迹逐年上涨，引人瞩目。21世纪初，一通民国名人信札的单页价格仅数千元至万余元，而2009年中国嘉德春拍中一通《徐志摩致胡适信札》共3封信9页以112万元成交，2010年嘉德四季上一通《徐志摩致陶孟和夫妇信札》共3页以44.8万元成交，单页价格均在10万元以上，2010年略微有上涨。

　　近现代的文人学者、艺术名流的手札、手稿以其人、其字、其内容所蕴涵的文化品味而受到欢迎，日渐成为拍卖场上的主力。如齐白石的信札2005年春亮相苏富比，12开册页成交21万港币，而2010年中国嘉德上拍的一通《齐白石致叶恭绰书札》，一通2页成交价已上升至33.6万元，升值潜力可见一斑。在2010年中国嘉德春拍中，《李大钊致胡适书札周作人致李大钊书札》3通13页拍出280万元。而到秋拍时，周作人的文稿以358.4万元的天价成交。此稿内收周作人《北京的风俗诗》、《天桥志序》、《口占赠行严先生》、《燕京岁时记》、《结缘豆》、《自己的文章》、《旧日记抄》、《日本的落语》等。

　　名人手迹的价位差距很大，是否有名家钤印，书法艺术水平，是否真迹，所用纸张，是否有特定历史文献价值等因素，都会对书札文牍的价格产生影响，有的书札一页就能拍出上10万元的价位，而普通的书札行情通常也就数千元一页，需要藏家们具备一定的历史知识和鉴赏能力。如清末信札中，不少官员的信札都是由师爷或幕僚代笔，大部分是官员之间的往来信函，有公牍也有私信，这些代笔信的价值会大打折扣。代笔信的特点是多以端正的楷书写成，客套话特别多，如果出自写信者亲笔，则多是较随意的。一些重要官员如李鸿章、彭玉麟、胡林翼等，信札常由他人代笔，而曾国藩、翁同龢、张之洞等人的信札则多为主人亲笔书写。藏家们在购买这类信札时就需要用心鉴别。

　　碑帖印谱。2010年，碑帖印谱的价格打破沉闷，整体有了较大的提升，开始回归其本身应有的价值，这也成为该年古籍善本拍卖市场的一个新亮点。2010年中国嘉德上拍的碑帖拓本，品相较好、流传有序的清拓本都能以万元以上价格成交。如清嘉道间拓《刁遵墓志》有木刻跋，前有刘健之(芝老)题识，董寿平红梅图，成交价7.616万元；2010年北京保利上拍的一轴明末清初拓《琅琊台刻石》，(图7)梁于渭、潘锡基等人递藏，李尹尧题签，成交价也达到了3.92万元。印谱类古籍的拍卖价格则突飞猛进，捷报频传。2010年中国嘉德秋拍中现世的一部陈介祺辑《十钟山房印举》10函60册，收古印逾万方，谱选、钤皆精，拍出179.2万元的价格，引起众多藏家的关注(图8)。嘉德四季第21期拍卖会上一部《弘一印谱》共收弘一自用印，自刻或门人刻共18方，成交价50.4万元，这在往年拍场中也是少见。

　　作为一个富含中国传统文化且收藏历史悠久的收藏门类，碑帖印谱还远没有达到其应有的价值，未来升值空间值得藏友期待。

　　清末民国时期刻印俱佳的本子。去年涌现出了不少清末民国时期刻本，尤以光绪年间和民国时期为多，这些刻本或为名家精刻精印或有名人批校，经过名家收藏或为活字石版等刷印，单价往往上万元，是值得关注的品类。

　　清末民国时期出现了一批知名的藏书家、刻书家，这些人所刻之书往往开本阔朗，纸白墨润，保存也十分完好，近年来越来越受藏书爱好者欢迎。2010年德宝春拍中民国四年(1915年)诵芬室丛刊本《江东白苎二卷续二卷(明)梁辰鱼撰 萧爽斋乐府二卷》共1函3册，为民国时刻书家，法学家，诵芬堂主人董康的精刻本，拍出5.8万元。德宝秋拍中一部民国刻本《永丰乡人杂著》1函1册，拍价4.8万元，因其天头、行间多有罗振玉亲笔批校，所以价格甚高。

　　清末民国时期的红蓝印本在拍场上也很受欢迎。红蓝印本是一部书的校对本，古人在书籍即将付梓时，一般先印出样本以备校对，经过校对无误才正式刷印，一般红印本居多也用蓝色。红蓝印本在近年来突然成为藏书家青睐的对象，价格呈井喷式上涨，尤以清末民国时期的红蓝印本，价格上涨非常明显。2010年北京保利6月拍卖中一部民国癸丑年(1913年)仁和吴氏双照楼朱印本《樵风乐府九卷》1册，成交价为6.72万元。(图9)上海国拍秋拍中民国十三年(1924年)乌程蒋氏密韵楼据宋本影刻蓝印本《窦氏联珠集一卷》拍出11.2万元(图10)，是书刻印者蒋汝藻为近代著名藏书家，曾刊有丛书《密韵楼景宋本七种》，为清末民初影宋刻本之上品，是书又曾为民国藏书家陆绍庠收藏，因此价格堪比明早期刻本。

　　正确看待古籍善本的投资与收藏

　　近些年，古籍善本拍卖市场进入了一轮急剧上升的行情，各大公司的成交纪录被不断刷新，拍品数量越来越多，拍卖场次也逐年增加。更多的藏家开始参与古籍拍卖，大量资金也流入这一行业，古籍拍卖市场上逐渐开始出现过度炒作的现象。2010年9月《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古籍善本逐年量增价涨，反复炒拍惹来几分铜臭》，一时之间引发了一场关于古籍善本买与藏的议论。

　　于今的古籍善本拍场，确实存在一些炒拍的现象，一些拍卖公司在拍卖图录中故弄玄虚，肆意拔高一部古籍的历史价值，给出一些似是而非又引人遐想的评语，缺乏审慎专业的学术评断，通过自炒、自拍、自买、再炒、再拍、再卖的方式使得一些古籍的价格成倍上涨。而不少投资古籍的人对古籍所蕴含的历史、思想、文献价值并不感兴趣，让古籍完全变成投资获利的工具，就如同今日之炒房，买卖双方的如此互动，无疑会使古籍拍卖市场畸形发展，这些现象引起了不少古籍善本收藏爱好者的担忧。

　　国家博物馆图书资料部主任黄燕生先生谈到：藏书的最终目的应该是读书、化藏为用，这是古今所有藏书人都应该有的境界。现代藏书人也应该追求这种境界。反观当今的许多藏书家或者是新加入藏书行列的爱好者，多数只关注在拍场上古籍善本能拍出多少钱，这是读书人和藏书人最不乐意看到的一件事。

　　藏书家韦利先生也认为，对于古籍的纯粹学者式研究和纯粹的收藏都应该要改变，对于收藏者而言，古籍藏且用之，才是对古籍最好的收藏，如果只藏不用，那就失去了藏书最本质的意义。

　　古籍善本与器物类收藏品不同，它的美更多是间接的，是通过其蕴含的文化内容散发出来的，对古籍善本的收藏趣味在于其文献价值和版本价值，藏之是用于读、用于考证的，因此，希望古籍善本收藏界能多一些阅读书和考证书之人，洗涤去收藏界那股铜臭味，戒除拍卖市场上的浮躁之风，这无疑是一件有利于中华文化发展，有利于子孙万代的大好事。

　　表：2010年中国古籍碑拓拍卖成交TOP10   

　　序号    拍品名称  成交价    拍卖公司    拍卖日期    拍品编号

　　TOP1    宋拓兰亭序  1680万元  北京翰海  2010-12-11  2347

　　TOP2    清乾隆 顾广圻批校本《战国策》33卷  800.8万元  西泠拍卖2010-12-11  386

　　TOP3    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1卷  638.4万元 北京保利    2010-12-1   295

　　TOP4    黄庭坚著 毕刻《经训堂法书》黄庭坚《梵志诗》底本手写本 (1卷) 582.4万元   中国嘉德    2010-5-15    8314

　　TOP5    铜官感旧图题咏 旧写本 (8册)  481.6万元   中国嘉德    2010-5-15   8267

　　TOP6    王圻撰 三才图绘106卷  448万元  北京保利    2010-12-1   370

　　TOP7    吕祖谦撰 详注东莱先生左氏博议25卷  414.4万元   中国嘉德    2010-5-15   2209

　　TOP8    北宋 宋拓九成宫醴泉铭  369.6万元  中国嘉德  2010-5-16   2417

　　TOP9-1  名贤书札册 (101开)  358.4万元  北京保利  2010-6-3    2854

　　TOP9-2  资治通鉴纲目全书11卷末1卷  358.4万元  西泠拍卖    2010-12-11  411

　　TOP9-3  周作人撰 周作人文稿 (1册)  358.4万元 中国嘉德    2010-11-23  4393

　　TOP10-1 大通方广经中卷 唐成享四年门下省群书吴劭平写永兴县开国公虞昶监  302.4万元    北京翰海    2010-12-10    661

　　TOP10-2 胜思惟梵天所问经卷第四 (一盒1卷) 302.4万元   中国嘉德    2010-5-15   8250

(文 公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