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展人马斯米利奥诺·吉奥尼苦乐交织(图)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6月07日 12:09 艺术眼

马斯米利奥诺·吉奥尼(Massimiliano Gioni) 马斯米利奥诺·吉奥尼(Massimiliano Gioni) Gioni on the New Museum's terrace, next to Isa Genzken's Rose II (2007) Gioni on the New Museum's terrace, next to Isa Genzken's Rose II (2007)

  马斯米利奥诺·吉奥尼(Massimiliano Gioni),这位去年十月在新美术馆上任总策展人的人,并非把全部关注的重心放在那些时髦的玩意儿上。他既不是被钉在某个“ism”理论钉板上的老古板,也无心和詹姆士·弗兰科或者拉瑞·高古轩等人称兄道弟。事实上,他自己表示,想要挖掘在切尔西或布鲁克林之外的艺术:“我最早来到纽约的时候,对于所感受的东西都非常有兴趣,尽可能地多学多看。如今我倒是很想知道纽约有什么没有的。”

  这听上去就像美术馆的长期信条(比如“新艺术,新想法”)。如果说他真的能把活力带到那些画廊中去,Gioni将是新美术馆急切需要的那个人。自从新美术馆2007年在Bowery重建,这座34岁的建筑总是令人心里没底儿似的。又冷又小的展厅对比建筑外观的闪亮,成为众人诟病的重点。很明显,艺术内部人士的金钱政策依然起效:一个专门为希腊亿万富翁Dakis Joannou所做的展览恶评如潮,但是画廊还是得靠着这些人,比如Gavin Brown。Gioni的观点得到了许多人的肯定,就像呼吸了一口正直的新鲜空气一样,被认为能够拯救这所生病了的机构。“如果他做不了,那么在现阶段就没人能做了。”一位主策展人这样说。

  新美术馆,这所没有一个常设展的机构,几乎是站在了流行艺术与艺术世界的孤岛中间(从一定程度上说,比起美术馆,它更像一个体积很大的画廊)。Gioni努力把他的身份从一些东西中抽离出来:“有许多与我的构想相符的东西,也有必须去对抗的。”他做的两个展览,一是对住在伦敦的观念艺术家Gustav Metzger的致敬。这位艺术家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被人们所熟知,成就即是造就了艺术,并逐渐摧毁了它。另外一个是对于泰国导演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的致敬,他的电影梦幻并带有冥想的意味,并非适合所有人。

  “他的角色很重要,”独立策展人Francesco Bonami说。他也是在2003年提议让Gioni组织威尼斯双年展小馆的倡议者:“一定程度上说,美国艺术有它目光短浅的一方面。Gioni正在与它的封闭性作斗争。”这么说的还有Gioni的好友和合作者、艺术家Maurizio Cattelan:“他十分想让艺术馆成为更好的地方,能展示更多不被立即理解的、未知的东西,并与那些已知的形成平衡。他知道纽约缺什么,以及新美术馆少了些什么。”

  这可能是因为,Gioni并非生来就在艺术行业。他出生在米兰郊外附近的一个小城,打个比喻,就像是纽瓦克市(美国新泽西州港市)。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他组过一个受到Sonic Youth影响的乐队,并出售自己做的艺术T恤。“那儿有很多迷人的怪人,人们都接受他们。”Gioni这样形容他的少年时代。在西20号大街,他和几个朋友鼓捣了一个画廊名叫Wrong Gallery。刚开始的时候,它很简陋,只有上着锁的大玻璃橱窗。“没有要卖的,”Gioni说。他和他的伙伴能免费租用那个空间,条件是他们要展出这块地主人妻子的油画作品。

  他们在里面开展的项目既有失体统又趣味横生。从声音装置到光线作品,还有房顶上写着“去你妈的,我们关门了”的贴纸,逐渐,这个小空间得到的关注越来越大,甚至那些策展人也开始有兴趣。2006年他们参加了柏林双年展,以及后来在韩国光州的一个双年展。The Wrong Gallery本身甚至被搬进了泰特美术馆呆了几年,自从它被从切尔西驱逐出去之后(它在2008年关的门)。

  尽管Gioni是圈内人关注的热点,他自己还是有点儿孤独。他读了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书,比如《战争与和平》,还有一些纳博科夫。“我认为把钱花在书上,与花在机票上同等重要。我很讨厌人们认为策展人就是个全世界范围的观光者。尽管这是你需要做的工作的一部分,但是它当然更包括学识以及研究工作。”他把那些能够飞来飞去的机会视为自己能看到更多古怪、被忽略的,以及暂时掩埋在地下的新艺术。

  Gioni的下一个展览依然走的是上两回的路数,但是可能更宽阔一点。他说他想这个展览的事儿已经很久了。展览名为“Ostalgia”(编者注:直译为“骨痛”,但可能是从“乡愁”nostolgia这个词来的一个文字游戏),即将于7月14日开幕,将展出许多不为人知的欧洲艺术家的作品,主题是关于前苏维埃联盟。“最近,我对于那些被遗忘的东西很感兴趣,”Gioni说,“它们并不令人感到愉悦。在纽约,潜意识里,有种‘需要取悦什么’的趋势存在在这儿——太多了。我不想弄一些能让人们说出‘嘿伙计,一块儿来!’这样话的东西。在当今世界最终想要玩儿得彻底或激进,要么令人无聊,要么就得尝些困难。”

  胡畔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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