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双年展:抛弃迪拜

2013年04月14日 10:08   21世纪经济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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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记者 于晓芹 如果说迪拜是物质的天堂,那距离迪拜仅9公里的沙迦则要彻底与之划分界限。3月13日,由沙迦酋长国投入重金举办的沙迦双年展迎来第十一届的开幕,冀望在这里彰显阿拉伯世界的文化雄心。 为了打造影响力,主办方沙迦艺术基金会主席、沙迦酋长国公主霍尔邀请了东京都现代美术馆馆长长谷川佑子作为总策展人,以“重现:走向新的文化制图”为主题,呈现了全球范围内99位艺术家的100多件作品,委托创作的作品逾半。 展览将持续至5月13日,据沙迦艺术基金会介绍,将购买部分参展作品作为收藏。相比之下,同期举办的迪拜艺博会由于其商业属性,并未受到如此大关注。无怪乎多年来携手开幕的传统此次被打破——沙迦双年展抛下迪拜,提前一周揭幕。 海湾地区的艺术影响力 沙迦,距离迪拜仅9公里车程,是唯一一个在阿拉伯海湾及阿曼海湾均有海岸线的酋长国,其首府沙迦市,是该酋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1998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还曾授予沙迦“阿拉伯世界文化之都”的称号。 沙迦双年展已有20多年的历史,一直以来,与迪拜艺术博览会尴尬地挤在一起。2002年,酋长的女儿霍尔从伦敦斯莱特学校毕业开始接管双年展。 “那是我刚从斯莱特毕业,之前去参观了卡塞尔文献展,受到了一些启发和影响,也受到了开罗双年展的一些影响,然后开始自己选择一些参展作品。但第一次做这么大型的展览,并没有达到理想效果。” 霍尔回忆说。 经过10年的努力,沙迦影响了整个海湾地区的艺术格局,这里拥有成功的艺术家居留计划、充足的资金、五个展览场所和常规公共项目。美国著名的艺术杂志《ARTFORUM》说,“一百多家画廊已经在迪拜开放。沙迦目前有二十家博物馆引以为荣。除去迪拜庞大的艺术房地产项目,慈善组织和非盈利的空间在阿联酋各地相继涌现。”并认为,这些都是由于沙迦艺术发展所致,当然功归霍尔。 此次的参展艺术家体现出沙迦的魅力——既有大牌艺术家,如Francis Alÿs,Gabriel Orozco、Simon Fujiwara, Ernesto Neto,坂本龙一,妹岛等,也有在欧美风头正劲的艺术家,如Raqs Media Collective, SPUERFLEX, Tony Chakar等。作为阿拉伯文化中最重要的艺术盛事,本土的年轻艺术家也占有一定比例,而且不乏女性艺术家。在开幕周的各个活动中,经常出现欧美各大美术馆馆长、艺术机构负责人以及画廊经营者熟悉脸孔,反映出沙迦逐渐壮大的国际声誉和超越迪拜的海湾影响力。 3月13日上午,全体嘉宾被接到沙迦艺术区的爱尔·哈姆丹·宾·穆沙广场,没有正式的开幕式,观众们开始探索分散在四片区域、33个空间的100多件作品。此时,瓦尔·肖沃基的音乐与表演《声明10:120》开始了,拥挤的观众让前来观展的酋长的保安们略显紧张。这个表演共有32个民间乐手,坐在伊斯兰老建筑的通道间,以唱歌的形式对话双年展,歌词翻译成乌尔都语,改编为古老的苏菲派音乐,大概内容是与上次双年展的危机有关。 作为本次双年展的揭幕活动,音乐与表演项目几乎为整个双年展活动奠下基调——注重参与和体验,创设一个可供交流的多文化环境,整个开幕周每天都有6场以上的类似活动上演。 产生知识的庭院 策展人长谷川将大多数作品呈现在伊斯兰古老的庭院之中,当代艺术的各种新媒体和表现形式与古老的建筑竟然融合起来,并无半点突兀。由于展厅与祈祷场所混合在一起,前往祈祷的穆斯林穿过展区和外来人群,眼神透露着安宁与好奇,对于这个移民城市的普通沙迦居民来说,当代艺术可能不那么容易理解。 “一大批艺术家们受邀在这里进行创作,产生新的创作经验以供分享。这里的庭院不仅仅是一个地点,它是孕育文化,形成知识的场所。”长谷川说道。 中国艺术家杨福东受到沙迦艺术基金会委托,创作了电影多屏影像装置《轻轻的推门而进, 或站在原地》,是对于长谷川关于文化地图的一种回应——他在沙迦本地和西班牙阿拉罕布拉宫进行拍摄,前者是黑白无声片,后者是彩色有声。两地共同拥有着阿拉伯文化历史,但是当前的面貌呈现出巨大差别。 为了凸显庭院文化主题,长谷川邀请了许多跨界建筑师创造当代公共空间。泰国独立导演阿比查邦·韦拉斯哈古是这次沙迦双年展电影项目的负责人,他与建筑设计师奥雷·舍人合作设计了“幻影电影院”,其建筑材料主要是珊瑚泥浆,这种泥浆在沙迦已被禁用,建筑师有些讨巧地收集了当地的老建筑墙泥辅成。影院的外观看起来更像是传统的屋顶,观众们坐在散落在地上的传统编制地毯,用来坐下的沙发方凳变成了靠枕。这件建筑干预作品,以及所选择放音的以“鬼魂”主题影片,也成为本次展览的一大看点,吻合了“庭院”主题的穿越时空意图。而他的电影装置,同样紧扣“鬼魂”,展示在当地艺术区的传统建筑中。 妹岛是长谷川多年合作的建筑师,此次,她与西泽立卫的工作室受沙迦基金会委托,创作了装置《泡沫》,大大小小的塑料泡泡散放在地上,里面藏了一些钢制的小凳。这件作品体现出她一贯的“穿透性”风格,感觉轻盈漂浮而干净。这件作品放在一个很大的广场上,在午后阳光直射下,人们并不想靠近,匆匆穿过,只是觉得很美却不那么妙。在夜晚,凉风下坐在这里观星却别有一番意味。 比利时“Kersten Geers and David Van Severn”工作室《绿洲》显得很实用,烈日下观众们走进棕榈树林,感叹着凉爽与舒适,抽烟与社交,讨论作品的意思以及业内八卦。来自印度的孟买工作室用手编网做成雨棚,为海滨道路上的行人遮阳。同样,委托作品《文化将我们分隔,自然带我们走到一起》,由Ernesto Neto 创作,即便在正午,作品中间悬挂的冰块和迷你潮湿的草地,为行人提供了片刻清凉。而丹麦团体SUPERFLEX,则根据居民对本国公共区域的记忆建造了一个横穿银行街的公园,在可供人们聚集的新空间里重建了家具和其他元素。 但是正如吉尔伯特与乔治所说“观看,观看,观看,再观看,因为没有什么可以代替观看”,久而久之,融入生活。而音乐与表演,更强调互动与干预作品的出现,也为沙迦居民提供了理解艺术的便捷之道。 通过委托创作,长谷川完成了关于“庭院”主题的策展,为观众带来一个严肃而专业的双年展。或者说,展览的核心主题、策展概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引导了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艺术家,在这里发生艺术事件,并成功吸引了国际关注与赞誉,让“沙迦是海湾地区的艺术领军者”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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