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症蔓延艺术圈 艺术家们是否已经病入膏肓
图片:Consequence of Sound
自恋的人到处都是。电视新闻里说,自恋是政客们荒唐行为的罪魁祸首。老师们和教练们进一步纵容了自 恋的滋长——他们避免给出直接了当的成绩,而是给学生颁发印有“参与奖“的奖杯以资鼓励。无论是成年人还是青少年,他们的社交网络就是自恋的秀场。而那些 毫无资历的“网络明星”则将自恋在世界的舞台上演变成了牟利的手段。毫无疑问,这场令人目眩神迷的妖风刮到艺术圈只是个迟早的问题。
而且看上去,艺术圈里的大家都已经病得不轻了呢!正是因为在我们当下这个年代,“艺术家“的定义已 经被简化为“做艺术的人”,他们以及那些垂涎他们的作品的人正是最容易染上“自恋“这种传染病的目标人群。美国社会学家霍华德·贝克(Howard Becker)曾经给现代社会里的“艺术家”做出了这样的定义:“如果你做(艺术),那你就是个艺术家;反之,如果你是个艺术家,那你做出的东西一定都是 艺术。“当然我们知道,他的这个定义多少有些断章取义;有些人可能甚至会说这是彻头彻尾的夸大。然而就像美国总统竞选人之一——唐纳德·特朗普 (Donald Trump),不少心理医生都现身说法称特朗普的“自恋病”已经病入膏肓——很多当今的艺术家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自恋型人格障碍“ (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disorder,NPD)的活体案例。
根据美国医学协会,自恋型人格障碍的定义是:“当一个人的注意力过度地被个人成就、权利、地位以及 虚荣占据,并且不能清醒地意识到这种行为对自己和他人可能造成伤害的精神状态。“如此一来,我们不禁想到已经过世的艺术家克里斯·博登(Chris Burden)的自残行为——他不仅对着自己的胳膊开了一枪,而且还把自己像耶稣上十字架一样钉在一辆汽车的后盖上。我们还想到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 前不久求着纽约和伦敦两地无辜的群众排数上小时长队去感受她“人格魅力的气场”。还有就是希亚·拉博夫(Shia LeBeouf)最近抓人眼球的#AllMyMovies(我所有的电影)——一场与过度激动的影迷、不明真相的媒体以及睡眼惺忪的影星本人共同完成的电 影马拉松。坐在影院头排的希亚·拉博夫嚼着爆米花,用长达三天的时间看完了到目前为止自己的全部电影演出。这些自恋症的典型案例,以及更多层出不穷的新花 样警示着我们,如果再不采取措施的话,艺术圈就要成为这种精神疾病的重灾区了。
如果说历史上的艺术家向来沉迷于自我欣赏,专家告诉我们,这个趋势已经在最近得到了进化。然而不幸的是,进化的方向完全走错了。根据《自恋症的蔓延:这个权利的年代》(The Narcissism Epidemic: Living In the Age of Entitlement) 的作者让·M·图耐格(Jean M。 Twnege)和W。基思·坎贝尔(W。 Keith Campbell)的研究表明,社交网络的大幅兴起是触发自恋症的罪魁祸首,并导致了自私行为在当今社会蔓延开来。就像瘟疫或是伤寒一样,极具传染性的 “自恋型人格障碍“病症最先攻击的就是年轻人和弱者,而且这种传染病一旦进攻便毫不留情。这或许解释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轻的画家,包括卢西安·史密斯 (Lucien Smith)、奥斯卡·穆里略(Oscar Murillo)、亚历克斯·伊斯瑞尔(Alex Israel)、克里斯蒂安·罗萨(Christian Rosa)等人的绘画作品看起来就像在给资质平平的自己打广告。
图片: Maxime Ballesteros, courtesy Gallery Weekend Berlin
提到2013年《时代》周刊对这个“我!我!我!时代“(Me Me Me Generation) 的封面报道,这里有一些数据供你参考:根据美国国家卫生局的调查,自恋型人格障碍在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中的发病率是65岁及以上人群的三倍;相较于 1982年,2009年的大学生在自恋测评中的分数比1982年的分数高出58%;40%的千禧一代认为他们应该每两年就得到一次无条件的升职;在青少年 当中,对名望的追求显然呈现白热化的状态:在11岁至13岁的女孩中,想成为明星私人助理的人数是想成为美国议员的人数的三倍之多。(我们尚未得知有多少 年轻人希望自己长大之后成为艾米·卡佩拉佐 (Amy Cappellazzo)身边的提伞员。)
心理学家们还在流行音乐中发现了自恋和敌对情绪的显著提升。同时专家们还发现,那些在测试中“暴露倾向“——这可是自恋型人格障碍的普遍特征——一项得分较高的患者,不仅倾向于在社交网络上添加更多好友,甚至单凭他们的社交网络主页就可以诊断出他们是自恋症患者。
另一个可以从数据中得出的结论是:在现实生活中,那些在社交网络上的自恋症患者往往倾向于将某种标 杆强行加到普通的社交网络用户身上,这与艺术界如出一辙。两者的共同点在于,他们不仅使本已畸形的文化环境更加畸形,而且还试图将自恋症正常化。就拿 Instagram来说,说白了它基本上就是一个分享自拍的软件,然而现在却被大规模地用于宣传、买卖以及创作艺术。在类似的新闻中我们也早已有所耳闻: 几位著名作家将社交媒体转化为艺术评论的比拼战场,而点赞的大拇指、红心、笑脸图标已经成为评判谁的艺术评论更加吸引人的标准。
这里还有几个自恋型人格障碍向艺术领域进军的案例令人堪忧。行为艺术家米莎·巴达斯严 (Mischa Badasyan)计划在一年内每天与一名不同的男人做爱,以表达像Grindr和Scruff这样的同性约会软件给他带来的孤独感之深;26岁的网红茉 莉·索达(Molly Soda)自16岁起就在网上发布裸体图片,以此艺术地表达她对“自爱的超级正面肯定“。还有画家帕克·伊藤(Parker Ito)——这个自诩为“创(消)造(费)者”(prosumer),或者“一个在创造文化的同时也在消费文化的人“,以及最近通过创意人项目的网站(Creators Project )将这一代“时刻准备着”成为艺术界“新当红辣子鸡“的年轻人称为“年轻的网络艺术家”(Young Internet Based Artists (YIBA))。
在同一篇文章中,伊藤还提到希望收藏一件网络录像艺术家拉斐尔·洛珍道尔(Rafaël Rozendaal)的录像作品(这位网络艺术家自称是“长居在无所不在的各地的视觉艺术家“)。伊藤说:“我心中的自恋情绪让我看到了收藏网络产业的迷人之处。”
事以至此,我还需要再说什么吗?
来源:artnet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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