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代书坛上,赵孟頫书宗魏晋,学博才高,是当然的盟主。可是,有一个人的书法特别是草书让他非常佩服,他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赵孟頫十分感慨地对人说:“余与伯机同学草书,伯机过余远甚,极力追之而不能及。伯机已矣,世乃称仆能书,所谓无佛处称尊尔。”他所说的“伯机”就是鲜于枢。他为何这么佩服鲜于枢的草书呢?
”
第一,用笔圆润流畅。
鲜于枢有着深厚的楷书功底,特别擅长中锋悬腕作书。在长期临摹张旭、怀素的狂草作品的过程中,他非常熟练地掌握了中锋圆笔的笔法技巧。所以,该帖无论是使转(如“逢绝”二字)还是横画(如“一”字),都写得丰润圆劲,给人以秀美端庄之感。
第二,行草相间。
该帖基本上是将行书和草书两种写法交替使用。如“看”字为行书,“暖”字是草书,“竹”字是行书,“忽”字又为草书。行书笔势较缓,而草书笔势较疾,行草相间,缓疾互用,使全篇节奏有张有弛,仿佛具有音乐般的旋律。
第三,收笔精妙。
一个字最后一画的收笔仿佛是乐曲的一个节拍的完结。它既标志着一个字的终结,又意味着下一个字的开端。此帖字的收笔十分精妙,鲜于枢非常用意。
他通常采用三种方式。
二是游丝牵连。该帖中的许多字的最后一笔都是牵带出游丝,与下一字连接,以此来贯势。如“千里”二字。这是他的行草书惯用的手法。
三是敛锋稳收。一幅书作如果字的收笔出锋或游丝太多,则显得一溜直下,缺少韵度。为了克服这一毛病,鲜于枢常采取敛锋稳收的写法。如《苏轼海棠诗卷》中“忽”“照”二字都是一行的最后一字,故它们的最后一横都是戛然而止,并不回锋。而《海棠诗》中的“里”字最后一笔稍稍向上翘起,稳稳收住,既回顾全行字的笔势,又并不露出锋芒。如此之类,不胜枚举。
鲜于枢相貌魁梧,“面带河朔伟气,每酒酣骜放,吟诗作字,奇态横生”。陈绎曾曾问他写草书的妙诀,他瞋目伸臂说:“胆!胆!胆!”他是一语破的。草书尤以气胜,书写时绝不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这种胆略和气魄正是他让赵孟頫佩服之处。
《苏轼海棠诗卷》赏析
来源:神秘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