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变暖趋势下，不期而至的全球性冰雪严寒，没有人再质疑“千年极寒”的可信性。只有在片雪未飞的中国首堵之城北京，这个正崛起的文物艺术交易中心，越来越多的火箭带着财富“卫星”冲散云霭，迭创交易纪录。

　　突然飞出的5.5亿元乾隆玲珑瓶，彻底颠覆了市场价格的构成，秋拍前预测大幅普涨的景象，演变为戏剧性的疯涨。在半真半假的市况下，所有人都产生了疑惑和动摇，是买呢？是买呢！是买呢！！

　　依旧是香港苏富比路演拉开秋拍序幕，还在北京第二届文博会之际，将莫奈、毕加索、德加、雷诺阿、夏加尔等大师的21幅作品携来展购，这当是西方艺术品首次成规模的通过交易渠道来到中国大陆，也是明末西方绘画传入中国后又一朵小小的浪花。

　　力推中西绘画艺术相融合的中国彩墨画革新旗手宋涤先生对此认为；“这是一件好事，说明了国力雄厚，民众对外来文化有兴趣。关键是买哪些人的作品，她们各自的艺术水准、成名原因、不同时期、不同作品的艺术价值是不一样的，如果不了解，风险会更大。

　　首先，国内的画家作品较易鉴别，西方画家作品则需要海外专门的权威机构认定，另外、方便的转让平台也很重要。所以、刚涉足这个领域，一定要在真品的基础上从艺术水准和市场价值两个方面入手。

　　而对于国内的美术工作者来说，借鉴和吸取谁的艺术更为重要。

　　在市场价值决定艺术理念的今天，更多的人是通过市场价格衡定作品的艺术水准，在疯涌而来的资本面前，真正的艺术是苍白的。书画家的辛劳、收藏家的藏品，被当成投资工具。在人为运作下，书画作品延续涨势，占据市场的绝大部分份额。勇拔头筹者是古代书法作品，无论是2009年秋勇闯亿元大关的《局事帖》，还是2010年春力破4亿元的《砥柱铭》，比起2010年秋41个字3亿元的《平安帖》来无不倍感惭愧。因为《平安帖》的每个字，价值751.2195万元，名列中国书画成交价格之首。

　　一

　　在6件成交价格过亿元的书画拍品中，4件为古代书画，2件为近现代书画，拍卖成交价格前十名的拍品中，7件为古代书画，3件为近现代书画。通过对其分析可以看出它们的名次并不完全取决于艺术价值和画史地位，而有着复杂的成因。

　　王羲之《平安帖》摹本  中国嘉德 3.08亿元

　　王羲之《平安帖》摹本拍出了3.08亿元，它的出现，让众矢之的的《砥柱铭》和众目睽睽的《局事帖》不再孤单，不再尴尬。值得玩味的是，《平安帖》的买家不到半月就被媒体发掘出来，而《局事帖》《砥柱铭》的买家仍隐匿在烟雾之中。

　　千百年来，人们梦寐以求得到书圣王羲之的片楮寸缟，就连历代摹本也被奉为至宝，而那些流传至今的每件摹本的背后，都有着许多动人的曲折经历。

　　在资本进入收藏市场的今天，更多的人收藏投资艺术品，美其名为收藏历史，其实是投资故事。

　　就像《平安帖》，大家关注着它是北宋摹本、南宋摹本或是元代摹本，有多少位皇帝题跋钤印，有多少名人经眼过手，有多少典籍著录，有多少“权威专家”推荐。可有几人曾认真研读过它的内容？揣摩过它的书法艺术呢？

　　徐悲鸿《巴人汲水图》 北京翰海 1.7136亿元

　　徐悲鸿在画坛中的地位，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显重要。在中国近现代画家中，擅油画、素描和国画者屈指可数，融汇于一家、卓有成效、影响深远者，独此一人耳。

　　徐氏绘艺，油画最佳，彩墨画人物最佳，唯奔马享誉者众。徐氏油画以寓法期间技高，彩墨则愈后愈佳。

　　《巴人汲水图》构图巧妙，采取了别人不常用的竖式，强化了作品主题，笔墨较后期略显单薄，但把民生劳苦艺术的概括应用在绘画中，远胜于其他画家作品无病呻吟的才子佳人，具有鲜明的思想性和社会性，这才是人民艺术家应有的素质。

　　“天价”不值得羡慕，“天价”也不代表艺术。看看拍场中众多所谓“大师”的“天价”作品，有多少是思想和艺术的垃圾？

　　《巴人汲水图》是徐悲鸿经典作品，她的题材优于她的笔墨，她的构图优于她的技法，她的艺术价值和教育意义远远大于她的经济价值。

　　《汉宫秋图》 北京保利  1.68亿元

　　《汉宫秋图》被宣传成业界定为艺术水平很高的南宋院画，与萧照《瑞应图》风格接近。

　　应该说明的是，《瑞应图》作者尚不能定为南宋画家萧照，中国嘉德在上拍时也负责地标注为“旧题萧照”。

　　《汉宫秋图》绘画水平不高。这幅宽仅20厘米的手卷，从画面仔细观察可看到亭台楼阁部分线条勾线功力不足，树木的树叶缺乏变化，山石的勾皴缺乏力度。与萧照、李唐、刘松年等人绘画水平尚存距离，尤其画中建筑，与《清明上河图》等作品相较相比，差距不言自明。

　　古人画亭台楼阁多用界尺，清代的袁江、袁耀即是画界代表人物。其作品今人看来，无不惊叹，无人能学。

　　《汉宫秋图》中的亭台楼阁结构不繁杂，有一定绘画功力的画家不用界尺也可把建筑结构画的横平竖直，而此画中建筑结构中的立柱和横梁线条有不明显的弯曲现象。大部分的树木以夹叶饰之，但夹叶的画法缺乏层次和变化。山石的画法以小斧劈皴为主，但山石的部分勾勒用笔力度不够，皴笔不活。

　　从《汉宫秋图》的整体水平看，在古代绘画作品属中等偏上，遗憾的是此画著录仅限于乾隆皇帝以后，且画面部分残损，画中的许多器物模糊不清，不能为断代提供依据，其整体的绘画风格游离于南宋和明代之间。

　　朱耷《竹石鸳鸯》 西泠印社 1.1872亿元

　　朱耷的绘技以花鸟画而闻名，山水画不多见，史称其山水画学黄子久、倪云林，但画中往往粗笔重墨，如其写意荷花。朱耷作品自大陆拍卖市场出现后就受到了追捧，创造了最贵的一只鸟和最贵的一条鱼。

　　西泠印社拍卖的《竹石鸳鸯》画面用对角的构图，在左下角画的山石上，画了两只对视相依的鸳鸯，右上角画有下垂的石壁，分别以散竹、草苔点缀其间。构图和风格与朱耷的另一幅暗讽满清统治者的作品接近，同样的位置，另一幅画中危壁下摇摇欲坠的立石上，两只鸳鸯变成了尾拖三羽的孔雀，象征着头戴三眼花翎官帽的满清大员，配以旁题诗文中“臧三耳”之句，表达了朱耷对仇敌的鄙视和无奈。

　　收藏投资市场的追捧恰如干柴烈火，有过之而无不及。同一时期还有另外两幅朱耷的作品创出了天价：中国嘉德上拍的《古木双禽》两只鸟拍出了5040万元，而较少见的朱耷山水画作品《仿倪云林山水》在北京翰海5600万元成交，真让收藏投资者们笑之又笑之。大概当年朱耷在进行“哭之笑之”的文化创意时，并没有想到今天收藏投资者们成功的开怀“笑之”，是由朱耷——八大山人的一生“哭之”的苦难换来的。

　　陈栝《情韵墨花》长卷 中国嘉德  1.1368亿元

　　陈栝为明代著名花鸟画家陈淳之子。初观此卷，画风颇似其父；细览，卷中“墨花”与其父相比，多拘谨之态，少酣畅之情。

　　陈栝有更好的便利和能力在继承父业基础上有所突破。人们对他的绘画水平期待也更高。而这幅手卷上的墨彩花卉，除风格和笔墨技法接近其父外，在许多地方存在着不足，笔和墨两方面的功力稍逊其父。整幅作品中的用笔速度较快，但走笔流俗，笔和笔之间衔接有些凌乱。尤其是用淡墨画出花叶后，并没有在淡墨半干半湿时用浓墨提醒，以让水墨自然晕化融合，而是像其父一样待墨干后，再用浓墨勾勒叶筋。这大概就是陈淳与徐渭的差距。陈栝在几处淡墨枝干上再用浓墨复笔，两者笔痕明显分开，排除水平低的原因，就令人不解了。

　　李可染《长征》 中国嘉德  1.0752亿元

　　《长征》在中国嘉德亿元成交让李可染的绘画艺术在人们心中攀上新高峰，也让李可染绘画作品的收藏投资者的市值到达了“陕北”高原。

　　《长征》作于1959年，是那个特殊时代的产物。画面上，一行人手举红旗曲折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山峰的画法以重墨勾皴为主，营造出山势险峻的气势，让观者如临其境。

　　李可染最好的山水画作品是1980年代创作的部分作品，笔墨色俱佳。《长征》只是其中等偏上之作。李可染先生自喻“师牛堂”，正是其画技真实的写照。

　　李氏作品中，相当部分的笔墨水平一般，就是用红朱砂画的《万山红遍》，虽然大面积的朱砂用法少见，但画中许多用笔还显硬拙。这一特征贯穿于李可染的绘画作品之中，只不过随着年龄增大，硬拙之笔越来越少。而年龄的增大，也影响了李可染大幅山水画的创作。这幅《长征》珍贵之处也在于此。

　　北京保利上拍的李可染竖幅《长征》，仍然是一行红军战士穿行在崇山峻岭之中，并以9856万元成交，给市场和诸多收藏投资者们带来了无尽的“意趣”。

　　周之冕的《百花图卷》 北京保利  9072万元

　　晚明的周之冕开创了花鸟画的“勾花夹叶法”，对其影响最大者就是陈淳。

　　此画亦为长卷，周之冕分段式画了多种植物开花时的情景，既是一件绘画艺术精品，又可做为一件课徒稿研究周之冕的绘画艺术。

　　乾隆皇帝《汉柏图》北京保利  8736万元

　　晚清民国时期盛行的御笔和臣子款书画又现辉煌。真真假假的御笔书画和臣子款书画屡创“天价”，显现出皇权思想迄今余烬未消。

　　乾隆皇帝号为文武皇帝，精通书画，市场流通的乾隆皇帝款书画中，亲笔作品只占很少部分，且画比书少。数量稍多的是代笔，余者多是年代不同、水平不一的仿品。

　　现在看来，乾隆皇帝绘画水平并不高，虽然从作品中看出乾隆皇帝本人的悟性不低。乾隆皇帝的书画面貌如出一脉，流于甜俗，绘画略带“四王”之风，未能上溯宋元。《汉柏图》等真品多亦如此，多了几许士子的文气，少了些帝王的霸道。技法水平在二流职业画家之后，今天人们出天价争到的只是帝王的名气。

　　赵孟頫《洛神赋》册页  中国嘉德  8008万元

　　赵孟頫书有多本《洛神赋》，以现藏故宫博物院和天津博物馆的行楷《洛神赋》最佳。此本《洛神赋》在赵字真迹中居中等水平。

　　《洛神赋》落款为大德五年，47岁的赵氏正值壮年，笔力劲健。此卷通篇赵书气韵十足，但部分字体点画并不精彩，缺乏力度。细揣其因，可能是书于绢本所致。绢本涩笔，吸墨慢而少。或是赵氏在书写此卷时，身体及精神状态不佳，直接影响了书写水平。倒是卷首成亲王用欧书补写的缺失部分，与赵书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与《洛神赋》同样精彩的还有文征明和傅山的作品。

　　文氏所书，远追二王，近学松雪，后能自成一家。中国嘉德上拍《西苑诗》既超《平安帖》之风韵，兼《洛神赋》之筋骨，应为文氏代表作。文氏书法艺术成就不及二王和赵孟頫，但此书充分体现了中规中矩的文氏书风，一丝不苟，可与《洛神赋》比肩，惜卷面有部分残缺，白璧有暇。

　　傅山的书法与学识，享誉明末清初，人品更为后世所景仰。其人其书真乃性情之表现。明末清初的书画家中，不乏名人辈出，但为人守节、为诗言志、为书放情者，少之又少，傅山即为其一。

　　如果把文徵明的《西苑诗》当为一本毫无瑕疵、法度严谨可供学习临摹的字帖，那么，中国嘉德上拍的傅山书法长卷《为毓青词丈作诗》则是一个眀朝遗民充满复杂矛盾心境的真情告白。每个笔画，凝聚着傅山对人生、对社会、对理想、对亲情的悲愤和惆怅。在这两件作品中，文徵明的书法既可学又可赏，傅山的书法则只可赏不可学。我们今天应该学的，是他的人品、他的才识、他的性情。

　　张大千《天女散花》 北京保利  7448万元

　　春拍过亿元的《爱痕湖》抬高了张大千书画市价，又强化了张大千在收藏投资者心中的地位，也让张大千作品数量多起来，作品的内在题材和背景故事也逐渐发掘出来。

　　《天女散花》是张大千赴敦煌写生后的风格。这类以佛教故事中的天女为题材的工笔重彩绘画作品市场中的数量较多，能挖掘出张大千与一名朝鲜艺伎之间的感情故事，实属少见。

　　中国的昨天、今天和明天都不是禁欲限行的社会。但从某种角度讲，艺术还时刻担负着教化责任，所以，评定绘画作品的好坏，靠的是画家的道德操守、艺术价值，而不是绯闻。

　　不错，有激情的画家才是好画家，但激情不一定只体现在恋情上。果真如此，那张大千敬佩有加的石溪、石涛、八大山人若在天有灵岂不无地自容了？

　　二

　　瓷器拍卖依然是明清官窑的天下，像书画、玉器、佛像、杂项一样，体现着皇权思想遗痕的御用品仍是首选。

　　富裕起来的人们早已不满足逛逛紫禁城了。要把皇帝老儿用过的东西买在手里，据为己有。想的人多了，只能价高者得之；买的人多了，竟然买出了一个“瓷器爱国主义”。有钱的中国人缺乏真正的爱国主义精神及文化内涵，情绪化地对待那些其实与爱国并无关联的东西。

　　收藏需要的是文化，投资需要的是回报。正是因为买的人多了，明清官窑瓷器进入了投资回报循环之中，而元代以前的瓷器和明代民窑瓷器则正走出黎明之前。从中国嘉德上拍的瓷器成交情况可以得以证明。

　　金代磁州窑系红绿彩妇女童子立俑，高16.5厘米，有窑裂，市价不超过2万元，却以14.5万元成交。一件磁州窑系剔花小罐高9厘米，也以9万多元成交，远远高出了市价。其他的磁州窑系瓷器拍卖成交价格也都高出了市场价格。

　　耀州窑瓷器一经拍场集体亮相，即高调放歌。一件带纹饰的耀州窑青釉碗，成交价普遍在4万元至5万元之间，高15.5厘米、带纹饰的青釉瓶成交价42.56万元，逐渐脱离了长期形成的价格洼地。

　　龙泉窑系瓷器的价格已与国际市场接轨，并无大的变化。既有亮点，也有瑕疵。刻莲花纹饰青釉盖瓶高28厘米，4.25万元成交，如无残修，价格不高。直径34.6厘米的元代青釉龙纹盘5.6万元成交，若无残缺，物超所值。直径14.6厘米的南宋龙泉黄釉莲瓣纹碗7.84万元成交，黄釉乃龙泉窑系的非正品，相当于三等明清官窑瓷器，同类完整器正常的市价应不过万元。

　　宋元影青瓷器异军突起。南宋影青刻婴戏纹碗，直径19.5厘米，以11.2万元成交，高出市场价格5倍有余。影青瓷器胎体轻薄，此碗无残无缺，十分难得。但纹饰仅为划刻，无景德镇湖田窑工匠“半刀泥”之层次变化，又为常见之物了。可以预见的是宋元影青瓷器价格会有很大的涨幅。

　　定窑瓷器在海外市场良好表现，中国大陆拍场只零星可见。此次上拍的几件定窑系瓷器，成交价已与国际价格接轨：定窑刻莲纹折腰碗，直径19.3厘米，以24.64万元成交；定窑刻缠枝莲纹碗，直径22.3厘米，以10.08万元成交；五代龙泉务窑白釉刻花壶，高13.5厘米，以5.376万元成交，价在意料之外；辽代定窑系白釉瓜棱壶，高16.5厘米，以5.04万元成交，此壶胎釉洁白，龙流龙柄，应是档次很高的定窑系瓷器。这些定窑系瓷器高于市场价格的成交，说明了收藏投资者已对一些地方民窑有所关注，这与以前纽约专项拍卖古代白瓷的骄人成绩有着很大关系。而另一件辽代白釉凤首壶，虽然高51厘米，是上两件瓷器高度的三倍，但胎釉比较粗，6.944万元的价格明显偏高。

　　受官钧的影响，海外钧窑瓷器整体的价格一直很高，但大陆钧窑瓷器价格长期在低位徘徊。金代钧窑天兰釉红斑折沿盘，直径20.3厘米，成交价76.4万元，是当前市价的5倍，尤其是此盘为底足支钉支烧，烧制成本、工艺难度、使用档次都高。同时，她的高价势必影响到宋、金、元时期钧窑瓷器的价格涨幅。其后的一件青釉折沿盘被拍卖公司定为“东沟窑”口，却遭流拍。此类青釉仿品市场偶能见到，仿制水平几能乱真。

　　文物艺术品交易的高手既不是有钱只买贵的，也不是本着拣漏观念专买最便宜的。应该是买那些别人还没有发现真正价值的拍品。

　　高10.5厘米的元代高足杯，外壁饰沥粉戗金工艺纹饰，存世稀少，仅上海博物馆有6件同类器，以6.16万元成交。无论是文物价值，还是投资价值，都远远超过了本场的大部分拍品，应属高手所为。

　　铜镜拍卖让我们看到了高手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就像我在几年前古代铜镜行情尚未启动至2010春拍，每每观察、剖析、鼓吹之际，目睹着行情曲折上升，直至今日，市价平均上升10倍有余，尤其是2010年秋拍的成交价出现了明显上涨。从中国嘉德的古代铜镜拍卖结果看，原本一枝独秀的唐代海兽葡萄镜群，在依然一枝独秀的同时，其他年代的铜镜已出现了上涨的异动，有的还出现了不小的涨幅。

　　在261件拍品中，成交240件总成交额4563.3万元，10件铜镜的成交价超过百万元，最高的一件成交价格341.6万元。其中，7件铜镜为隋唐时期的铜镜，另有两件汉代铜镜，一件春秋时期铜镜。

　　我将古代铜镜的铸制时期分春秋战国时期，秦汉时期，隋唐时期，两宋、元代、明清时期，辽代、西夏、金代时期五个阶段。

　　沉寂多时的春秋战国时期铜镜异动，一件直径在10厘米左右的春秋时期虎纹镜，纹饰精细，品相姣好，以80.64万元成交，而一件战国时期的复合镜，直径稍大，纹饰精细，品相较好，以145.6万元成交，出乎众人意料。但2010秋的春秋战国时期整体涨幅不大，2011年的春季拍卖会有不俗表现。

　　秦汉时期的铜镜同样出现了异动，两件东汉时期铜镜成交价超过百万元，一件还有伤残。秦汉时期的整体涨幅比较明显，但单件价格不高，2011春会有不俗的表现。

　　隋唐时期的铜镜续写王者风范，各式各样的海兽葡萄镜独占了从万元到几百万元之间各个档次的成交鳌头。2010春拍卖成交价只有1万多元，直径在10厘米左右的普通海兽葡萄镜，秋拍涨至近4万元。几年前50多万元成交的一面海兽葡萄镜，今年秋季拍出了650多万元，2010春拍10万元左右的海兽葡萄镜，秋拍普遍涨至50万元以上。金属做成的葡萄，散发着比葡萄和葡萄酒还迷人还醉人的醇香。鸾鸟和团花，月宫和盘龙，如众星捧月一般，打造着大唐帝国伟大的铜镜艺术。

　　同时代不同种类的文化艺术是相互影响的，这一特征在汉唐时期尤为显著，唐镜即是一例。在两宋、元代、明清时期则不明显，尽管这一时期的绘画、书法、制瓷、文学、戏剧等艺术发达，金属铸镜除两宋时期的人物故事镜外，已被边缘化，这直接影响到今天的拍场的铜镜价格。前几年疯涨的两宋时期人物故事镜势头趋缓，如明日黄花。

　　辽代、西夏、金代时期的铜镜在春秋战国时期和秦汉隋唐时期的铜镜大幅涨升下，也涨升无力。除一面直径24厘米的金代双鱼镜仍以31.36万元价格成交外，多以风光不再。

　　2010年文物艺术品市场的异常表现，让大量高档文物艺术品从海外回流，体现在古代铜镜拍卖中的，就是大量精美的铜镜都附有入境单。

　　与铜镜在一起的古代印章、带钩和相关的书籍资料拍卖成交价远不如铜镜理想，除了一方晋代金印拍出了91.84 万元以外，余者波澜不兴。

　　带钩数量较少。除一件战国错金带钩尺寸较大，金色较好，以5600元成交，物有所值外，另几件实无可圈可点之处。

　　两件上拍的鸠杖，一件流拍，一件以3.584 万元成交，应属不贵。

　　铜镜拍卖中最便宜的是一件晋代四叶凤纹镜，成交价4480元。带钩最便宜的是一件清代黄铜龙纹代扣，做工精美，仅以1344元成交，物超所值。

　　一次又一次的拍卖告诉我们，无论哪家拍卖公司，“拍卖的不是文物艺术品，而是真诚”。

　　拍卖公司成功靠的是真品保障和诚信服务，5.5亿元的花瓶让英国不知名小镇上的不知名拍卖公司名声鹤起。没有百年的历史，没有权威专家，没有豪华的展厅，没有印刷精美的图录，没有靓女俊男的服务，没有醒目的海报和标识，没有海外路演，没有给客户寄图录，从来没有上百万元以上的成交纪录，好像也没听说它有过白手套，居然创下了把木槌敲断的纪录。

　　班布里奇拍卖公司的成功，给中国大陆上所有的拍卖公司树立了典范，在通涨预期如此严重的今天，有真东西，还怕没人买吗？

　　同样拍卖艺术品，大陆拍卖公司一致强调法律界定下的不保真，而班布里奇拍卖公司则将5.5亿元的真品估低很多。这大概就是两者本质的区别。(文 陈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