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军虎画艺术的审美取向和艺术特色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3月07日 15:30 新浪收藏 微博

听松 杜军作品 听松 杜军作品

  贾德江

  在我的印象中,身为中国美协展览部主任的杜军带领着他的团队,总是很忙。忙完这个展览,又去忙另一个展览,像一台永动的机器总是在那里不停地运转。或许是源于他们本职工作的责无旁贷,或许是出自他们为发展中国美术事业的使命感,他们一直在那里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为美术家们忙碌着,无名无利,无休无止,无怨无悔。从展览具体事项的洽谈,到组织征集展品,从联系画家的落实,到主办方资金的到位,从展地的选择到作品的装裱,从布置展品到展览议程的酌定,从出版画册到媒体宣传等等千头万绪的大小事务,杜军都事必躬亲,予以井井有条的梳理与安排。他工作扎实沉稳,他为人亲和正派,他处事果断干练、雷厉风行,兼融着军人的作风和文人的儒雅。如果说他像中国画坛上的一匹不知疲惫的骏马,那样地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一点都不为过。因为,除了他在工作上取得众口皆碑的业绩外,他还以超乎寻常的毅力,在中国画领域打造一个有骨有肉、有情有韵的活生生的虎的形象。那山中之王一个又一个的生活场景,那一组又一组天伦之乐的图画,都是人间万象的某种写照,都饱含着人性的诠释与图解。也就是说,除了中国美协展览部主任头衔之外,杜军是一位真正具备艺术家品质和素养的中国画家。我欣赏他的做事风格,我欣赏他的儒雅风度,我敬重他对原则毫不含糊的坚持,我更看好他在艺术上的奇思妙想和智慧的创造。

  一

  古人论画:“画如其人,文如其人,自古皆然。”杜军的画风正和他的品格一样,文雅中透出刚毅,诚朴中又寓性灵。他没有咄咄逼人的霸气,也没有刚愎自用的偏执,他保留着军人的正气和朝气,他遗传着父辈的和善与质朴,以至于他笔下的虎,并不凶猛残暴,并不令人心惊胆寒,而是那样的安详与尊贵,那样的驯柔与多情,慈爱而不失威严,平和而不失风度。他画虎的恩爱和睦的家庭,他画虎爱子的默默深情,他画虎的童年的活泼天真,他画虎之间卿卿我我的情意绵绵,他画虎巡视山林的警觉顾盼,他把人性注入这些山中王者,使这些野性未泯的兽王有了人的品格与情趣。在杜军的眼中,虎与人一样,有它的喜、怒、哀、乐,有它的亲情和友谊,它们有独步巡行的责任,也有合家欢乐的愉悦,他的虎画是人间真情的载体,是美好和吉祥的化身,他希冀通过对这一传统题材的与众不同的理解,表现出一种新的意境,探索一种新的语言,寻找一种新的方式,把这一古老题材画得有时代感,有人情味,让现代人喜欢,以唤醒人类热爱自然生灵、珍惜野生动物的保护意识,让日益恶化的生态环境得到有效遏制。

  杜军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接受过“学院式”的素描、色彩、造型的基础训练。早年曾沉潜于中国人物画的创作,并以人物画名世。他所创作的《赶街》《古蒙人》等作品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已经充分展示了他的“以形写神”的造型能力。但是,时隔不久,他就改弦更辙,离开了千军万马拥挤的人物画航道,确立了以画虎作为自己的主攻方向而扬帆起航。

  按杜军的说法,他的画虎始于爱虎,由不自觉到自觉。他爱虎矫健的身姿、美丽的斑纹,他爱虎独往独来、无所依傍的清高与傲岸,他爱虎人格化的端庄与慈祥、威仪与尊严。虎是中国人心中崇拜的动物,是中华民族威武不屈的象征,虎性与人性息息相通,有太多的共鸣。从爱虎走向画虎,杜军从乐趣走向痴迷,从追求走向责任,其中不可否认地受到古往今来的历代大家专注于某一题材卓然而立的经验对他的影响,如徐悲鸿的画马、齐白石的画虾、黄胄的画驴、李可染的画牛、李苦禅的画鹰、张善#的画虎等百年经典都坚定了他的选择。

  艺术家的成功固然在于才气、勤奋、机遇等条件,然而走什么路也是成败的关键。对于一个艺术家,最合适的路往往只有一条,只有在这一条路上踽踽独行他的艺术潜能才能得到最神奇的发挥。可是,要从纵横交错的艺途中准确地辨识只属于自己的那一条路径是困难的,许多人因路途不明而终生彷徨,也有许多人因见异思迁而最后一事无成。杜军则不同,当他确立了自己走的道路之后,虎就仿佛和他的生命血液紧紧地融合在一起。多年来,他心无旁骛,坚持自己的抉择,始终如一地在这一领域里深深地开掘,从未动摇过自己的信念。

  不言而喻,虎画是传统题材,应上溯唐宋乃至更远,可惜所留遗存甚少,近追明清、民国之际,画虎名家高手不乏其人,最著名者当属张善#、高剑父、刘奎龄等,当代画虎名家应以冯大中为翘楚。杜军选择的这条路实际上不是一条坦途,是一种高难度的选择,也是一种自我意识的挑战。它的难度不仅仅在于技法层面上的突破,更在于如何在主体刻画、环境渲染、意境营造三方面形成独特的语言而与前辈、同辈画家拉开距离,创造一种属于自己的具有个性化的现代画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就是一个军人的铮铮铁骨和天生性格的使然。

  二

  杜军是一位睿智的思想者,又是一位脚踏实地的实干家,他把解决画虎的难点说成是“攻关”。在他看来,一个画家要想从老而又老的题材里发掘出新的东西来,一是要攻“传统”这一关,二是要攻“生活”这一关。传统画虎,并没有为杜军提供技术上太多的帮助,因为古代条件的限制,虎居深山人虎难会,故虎画意多于形,概念化、程式化的意象之虎并不是杜军所求,但这并不影响他在传统里汲取他所需要的琼浆玉液。他曾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徜徉在传统文化的长河中,精研古人的理法,尝试多种笔墨的表现,涉猎人物、花鸟、山水多种画科,不仅在灿烂的古典工笔画中临习感悟白描法、勾填法、丝毛法、没骨法、分染法以及由此衍变的用笔、运墨和设色等多种技法,也在水墨写意画的演练中体悟传统文人画的笔法、墨法与以书入画的意味,目的是为日后的虎画创作打下工笔、写意、没骨、书法等广博的技法和学养基础。

  他研究过张善#的写意虎的恣肆、赵少昂虎的威猛,他探索过刘奎龄工笔虎的严谨、何香凝虎的细腻,他也佩服过冯大中将虎的工细严谨推向无以复加的程度,如何以更真诚更丰富更多样更生动的审美形象去续写中国虎画的历史,如何在虎的每一条斑纹里读出诗情画意,在每一个姿态中蕴含着深厚情感,杜军陷入虎文化的久久深思。

  卓而不群的画面、特立独行的语言、情深意长的意境,绝非是他人作品的翻版,也非是自然的照搬,杜军只能通过“生活”这一关,反复观察,仔细体悟,明察秋毫,认真揣摩,探微“虎之妙”,研究“虎之理”,寻找“虎之神”,再凭借敏锐的感受和想象力,发现虎的内美真趣,画出它们的情感,画出它们千姿百态的神韵,画出它们的神奇与美丽,画出它们的温和与威严。虽然,历史的文化遗产并未给他多少可资借鉴的参照,但是现代动物园和自然保护区的大量设置却为他提供了古人无法想象的接触凶猛老虎的机会,交通的便利和现代化照相设备又为他近距离观察老虎提供了古人无法达到的实像,为他表现虎的比例、结构、质感、动态的更加准确和深入提供了条件。

  自从决定潜心专攻虎画以来,杜军一直坚持深入生活,不放过与虎接触的任何一次机会。他经年独行于全国各地的多家动物园和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更是北京动物园的常客,往往为捕捉一个理想的虎的造型,他要长时间地苦守在动物园里。为了画好虎,他积累了成千上万张虎的写生稿和拍摄的照片,但他更强调和重视现场的动态速写。他认为,这种心、眼、手协调配合的绘画手段,是再高级的相机无法替代的,他的很多作品的构思、构图和创造都得益于速写,速写给他的作品带来了无限的活力与生机。每次写生归来,总会引发他抑制不住的创作激情,许多精品都由此而产生。

  三

  艺术是有语言的,语言是要说出来的。绘画的语言是靠技法来完成的,技法应该是有难度的。杜军选择了工笔画虎的语言是在生宣纸上进行的,这就决定了他的工笔虎画的写意性,即以其细腻的笔致、类相的色彩,从物态传出人情,融情思于自然,显出“以工写意”的特点。杜军认为,在生宣纸上画工笔虽然难度加大,但却具有更强的表现力——这是他经过对生宣纸性能进行大量尝试后得出的结论。水墨、色彩可以层层深入刻画,其沉稳厚重胜过熟宣纸,避免了墨、色浮在纸面上易脏画面的弊端,既呈现工笔的精工细丽的审美风貌,同时还能保持生宣纸上水晕墨彰的写意韵味。主体工而有意,背景意而有工,这种工写结合的表现手法归功于生宣纸的性能,只要控制好,熟宣纸无法与之媲美。在表现皮毛质感上,他研究一套巧妙娴熟、效果奇佳的丝毛技法,完全是留白晕染法,不施白粉,这样的效果在皮毛质感与色彩厚度之间保持其完全的透明性与灵动性。虎的斑纹随着骨骼、肌肉、结构、运动的解剖关系,或起或伏、或隐或显、或浅或深、或粗或细,对虎的造型、虎的美感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为了防止画得过实过腻,他又在虚实上大做文章,丝毛、饰纹的处理做到有紧有松、疏密有致、收放自如。显然,在他的工笔画虎中,线的框架作用被削弱,平面造型中的线条融入块面或被渲染所掩盖,仍存线意。在采用明暗造型和色彩造型中,已融入了不少西画的表现元素,如讲究素描关系,运用透视规律,注重结构实写以及体积感、质感、光感的探寻,化合色彩原理等等,不只展现了栩栩如生的造型和优美的动态,也是他鲜活的审美理想与灵性色泽的表露。

  西法的引进,使杜军把原有的工笔画语言中的“应物象形”发挥极致,逾越前人;色彩的表现也被引申到一定环境下对物象色彩关系的如实描绘,跳出了“随类赋彩”的平涂勾填法,虎的暖色调也因调和墨色而显得不火不燥。获得西方写实主义观念和方法的滋养,使杜军的虎画不再停留在传统的意象造型上,而是在更生动、更贴切、更具造型感染力的高度上强化了面部结构的个性化和表情性的深入刻画,动态的生活化和独特性的探寻和捕捉。杜军没有丢失传统绘画的本质,他运用的仍然是中国画的工具和材料,虽然在虎的塑造上突破了中锋用笔、以书入画的局限,但笔墨的运用以及点、线、面的处理都保持着中国画“以形写神”的精神,在写实与写意之间,在水墨与色彩之间,在环境表达与意境营造之间,都保持着中国画的鲜明特征和时代感。在杜军的作品中,西法已失去了本来面目而融进杜军的工笔画语言,而杜军的工笔画也因汲取外来文化而形成与传统不同的新的现代形态。可以说,杜军是以难度极高的“工而有意”的技法在生宣纸上建立起现代工笔虎画的新篇章。

  新的篇章是以他的作品构成的。细读他的作品,我们分明地感受到,他一直以探索的姿态,迈着稳健的步伐,在踏踏实实地解读他面临的课题。比如在内容上,如何面向现实生活,塑造新的虎的形象,适应新时代人们的审美需求,同时寄寓着画家的精神、理想以及对自然的感悟。在技巧上,如何进一步地将传统中国画的意象造型和西画的写实造型天衣无缝地融合在他的作品中,让那精细严谨的审美精神和借物抒情的诗意表现兼容并蓄,使画面表现对象具有理想的“真实”,反映出大自然的美与真。在布景上,他进行了多方构想与尝试,或把虎放到一种大的境界里,与松柏相伴,与水草为伍,让工笔虎在写意的环境中更富诗的意境;或干脆略去背景,借助长款题跋的书法之美与表现主体构成完整的画面,引发更多的联想。杜军的虎画因此更加立意开阔、气势宏伟,磅礴大气而不失精微,生机勃勃而意蕴无穷,给人以尚神、尚趣、尚势、尚力、尚韵的艺术感染力和震撼力。

  毫无疑问,杜军笔下的工笔虎画有自己独到的认识,这些认识在他的作品中表现得非常理性,他把自己的艺术创作设置在传统与现代的连接点上,置放在东西文化的交汇点上,显示了他作为一位个性艺术家的创造力,为传统虎画注入了新机。

  四

  杜军的虎画是我们研究传统绘画与当代发展空间中一个既传承又发展的典范,我们不妨走进他的艺术世界,从观察方式及形式变化的角度去领略这位当代画虎名家的执著追求和独特创造。

  我不知道杜军是否读过宗白华的《中国艺术的写实精神——为第三次全国美展写》一文,在这篇文章里,宗白华指出:“一切艺术的境界,可以说不外是写实、传神、造境;从自然的抚摹、生命的传达,到意境的创造。艺术的根基在于对万物的酷爱,不但爱它们的形象,且从它们的形象中爱它们的灵魂。灵魂就寓在线条,寓在色调,寓在体积之中。”这段话用来描述杜军的创作状态是十分贴切的。杜军的工笔虎画创作,正是蓄对虎的酷爱于笔端,以写实为切入点,进而追求传神与创造意境。对于他来说,“写实只是绘画艺术的出发点”,他的终极目标是“以写实到传达生命及人格之神味,从传神到创造意境,以窥探宇宙人生之秘”(宗白华语)。

  今天的杜军面对的是现实生活中活灵活现的真虎和生活,西方艺术的影响使他的工笔虎的造型方式发生了根本变化,面对面的直接写生或借鉴先进照相器材获得的清晰资料,都为杜军研究虎、表现虎提供了极大的表现空间和可能性。当笔端乏力时,他便去动物园或虎林园(世界最大东北虎繁育基地),用心去感受自然的灵光。他专注于虎的创作,其作品大多没有直接描绘人,然而,他对人的关怀,却直接地折射于虎的全部形象创造之中。无论是独虎、双虎还是群虎,均将人的情感融铸其中,化物性为人性,从而构成一个完整的、系统化的人性世界。在这里,从观念到表现,较传统已获得了全面的超越和提升。从1997年创作的《调心图》,1999年创作的《回眸于崽乐相融》,2000年创作的《山鬼》《爱子图》,2001年创作的《松虎图》,2003年创作的《童年》《合家欢》,2005年创作的《瑞雪》,直到近年创作的《写意虎系列》,无不散发着浓郁的乡国之情和空阔的山林气息,同时也孕育愈益庄严深刻的人性内涵,辐射出崭新的现代观念派生的文明精神之美、伦理道德之美。尤其是画家笔下一再出现的那洋溢着虎性的舐犊情深与人性崇高母爱相契相通的心灵感应方式,连同精密的传神形象、生活化的千姿百态、浑融一体的苍劲浑厚的书法艺术,势已构成了纯粹独立的、独特的、戛戛独造的工笔写意的表现性特征。杜军的这种表现性,既得益于西方写实主义绘画的“表现”,强调的是一种直观感觉,一种即时情绪,一种依据客观存在的写实性描绘,而更多的则是立足于中国传统绘画中的“表现”,更多的是抒写心中之意象,是一种感情之内的一种心性、志趣、志向的表达,借物以言志,有一种人格精神之寄托。

  试看杜军的诸多精品力作,极尽了西方写实主义的具象表现的魅力,更突显出东方意象造型取其性灵之表现——任天机、天趣自然流露,崇神韵、尚笔情墨趣,重个性之抒发,尊人品之隐喻,一种对生活、生命的热爱,对宇宙生机的共感与同情,对自然造化、万物生态的关注与关心,浸人肺腑,撩人心弦,耐人久久回味。

  杜军的信条是不尚浮华,力求敦厚,主张革故鼎新,不断承变。近年来,画家又作了一批写意虎画的作品。杜军的写意虎是以水墨表现为主,在美学情趣和工致程度上介于工笔和大写意之间。写意虎不再丝毛、精染,而是以精简、凝练、概括的笔墨,在取象肯定、笔到神随中获取更为生动的意象造型,容不得半点含糊迟疑。较之工笔虎,写意虎更为艰难,它需要具备更深的传统功力与艺术学养。由于兼顾到虎形、虎态、虎色、虎性的写实性和笔、墨、色的意象表现性,杜军采取线面结合、泼写结合的手法,通过墨色的相融与渗化、线形与结构的兼容,更显示出虎的神韵与可爱。

  这种“意笔小写意”语体,既区别于工笔的“实写”,也区别于大写意的“虚写”,极尽洒脱,而杜绝粗率空泛,随意而为,而力避功力欠缺,松散怀抱又谨防堕入游戏笔墨的孤芳自赏。配景的松竹、山石等是以大写意文人画笔墨写出,与小写意的虎造型形成一种多重美学旨趣的对比,杜军的写意虎已发生了艺术规律的承变,而以高歌放怀的激情画出了虎的顽强生命意识和超越传统的风神。

  值得注意的是,在杜军的作品中,已突出地表现出对于小老虎形象塑造的偏爱,且有意识地对其局部予以适度地夸张变形,让那些顽皮幼稚、憨态可掬的虎崽更具人性化的风采。正如杜军所言:“我偏爱小虎不仅因为他可爱,像玩劣的儿童,更主要是呼唤环保意识,引发观者的怜爱之心、恻隐之心,切莫暴珍天物。”

  从工笔虎到写意虎,杜军是沿着创造性一路继续前进的。他的创造性体现在没有像许多画家那样在广泛的题材探究中着力。他没有朝三暮四,只在虎画中殚精竭虑,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心血和情感。与其说他在不停地画,不如说他是在作更多、更深的思考。我想,一个艺术家大概总是有困惑相伴,尤其在社会变革的时期,画家总在不停地深化对生活的理解和认识,丰富加强自己的感受,汲取前人艺术中的营养,锤炼自己的艺术语言,但这都离不开一种执著的艺术精神和理想追求为主导。

  由此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杜军的虎画,在自然而然中包含着他较多的自觉追求。无论是工笔还是写意,杜军画的是大家所常画的熟悉的题材,运用的也是传统笔墨,而展示的却是与众不同的品格。一个艺术家通过他的实践对中国画的传统有那么多感悟,有那么多突破,他的行为不知对中国画的画家们是否有所启迪,对中国画的发展是否有所推动?我不敢说。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杜军的精神是令人敬佩的,他的虎画所取得的成果是应该称颂的。

  2011年元月20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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