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江审视自我:自画自说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12月29日 21:16 新浪收藏 微博

  文/杨培江

  如果从当代前沿艺术的角度审视我目前所从事的绘画。我的创作更多的是属于技术性的演练,一种以个体经验为基础的、局部的、瞬间情绪的不连贯表达,与当前的“观念”和主义无关。

  我常自嘲自己所做的是一种“群众艺术馆”式的“艺普”工作,没有什么比这事更令人尴尬。当一个人的思想开始定型之时。却突然发现世界在他面前加速地发展。你已经不可能再重新助跑、加速,以便跟上快速前进的队伍,于是不时发现自己所做的往往是徒劳无功,满腔对艺术的虔诚。却总使不出劲来。有时也免不了羡慕起更年青的一代能够轻松上路,自然的融入眼前的商业社会,尽情的享用物质的快乐。又能自由的制造平面的、一次性的消费文化。在这样一个没有崇高的年代。我们心中仍涌动着理想主义的浪漫。敬仰着英雄式的雄壮表达。希望有壮观的落幕。或者能够在“高c8度”上平滑流畅的惊人技艺。一种“力透纸背”的功力。这种挥之不去的经典情结,决定了我们与“泼皮”和“倜侃”无关。与工业文明格格不入,对某些新传人的艺术门类(装置行为光电艺术)的疏离和迷惑,甚至连不解的态度也没有了。早先对现代绘画的误会已教会我们沉默慎审。令人不得不相信目前这些(自认为:是无传统延续、无审美趣味)的东西。里面会不会潜藏着深刻的内容。西方的强权文化瓦解了我们传统大大小小的价值观,令人不时有被时代遗弃的恐俱,“强打起精神”,你不知问题居哪,看不透生活的全貌,干脆学别人吼一声:“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现在方感觉一个人在他年幼时所受的教育,将会为他以后的价值判断定下基础。同样对绘画的最初接触也时刻影响往后的发展。传统文化在我们这一代可以说是一大断层,零杂的知识结构更倾向于西化。我对绘画的最初认识大多来源于样板戏的小人书、电影海报、街上的工农兵形象广告画。尔后在老师的引导下发现了俄罗斯巡回画派,才知道了什么是正宗的油画。知道了必须先画静物和石膏像,拼命的分析明暗五大调子。画得越细致越有接近经典的可能,慢慢的也融人到俄罗斯深沉的意境之中。为“列维坦”通向西伯利亚的苍凉沙路而悲怆,为他的“黄昏的池塘”而忧郁。改革开放后。西欧现代绘画的涌人。特别是“凡高”的出现。令我们发现了绘画与生命激情有关,尽管凡高的太阳明耀刺眼。但顺此光芒。能够慢慢又读懂了蒙克、毕加索、德库宁……

  正当我们庆幸摆脱文革的愚昧,还未来得及为获得和理解现代主义的真理而欢欣自慰,洪水猛兽般的“后现代”思潮已直逼眼前。

  不管你能否吃得消。无论你身处何方。资讯发达的地球村。你想做“井底蛙”也已不可能了。从今以后。在思维的精神坐标上已摆脱不了“后”的字眼。那由西方世界经过上百年自然渐进的结果。在我们这里却以十几年时间快速演进,对我们本已脆弱的某些价值观无疑又是一种灾难。全球一体化的时代令我们不可能循序渐进。精神价值的迅速替换。周期越来越短。始终没法确立一个稳固的价值体系。这就是我们所无法绕开的樗尬。当然我曾经企图超越。但所处地域和视野。总令自己的思维局限于“身在其位,谋其事”式的思考。也免不了落入世俗的沼泽。在没什么值得坚持的年代。对技术的探索被重新升华成为“理想”,这也是目前所可能的“深刘”。重新回到传统的创作主题。“深人生活”到乡村去。与纯朴的乡民打成一片。把惶恐留在都市,也许自然的气息更能熨平心灵的皱折,让手脚动起来,忘却流潮和主义的压逼。依傍自然,让激情更自信地流满。在写生中机动思考,强调画面的视觉,刺激抓住偶发灵感,随机应变,追求生动而鲜活的画面,尽量地对跟前的现实做最“真诚”的反应。尽管这样,画面还是不由自主地倾向于生活的记事和抒情方向。我还是想靠自己卑徽的真诚支撑相对的可能性,这也是自己目前所能做的。能走多远要看往后的努力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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