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甲的大写意画风具深远意义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4月10日 21:09 新浪收藏 微博

  文/李明久

  记不得也说不清,什么时候中国画里的写意画,把“写意”二字前面加上一个“大”字,称为大写意中国画。对于这个概念,近现代以来,中国画坛似乎一直不绝于耳。从花鸟画齐白石、潘天寿至朱屺瞻、崔子范;从人物画徐悲鸿、蒋兆和至程十发、黄胄、刘文西、周思聪;从山水画黄宾虹、张大千、李可染傅抱石、石鲁至陆俨少这些大师,虽各立门径,煌煌大作蔚成经典,开一代写意中国画繁盛气象。但他们都是在写意中国画上取得名垂千古的伟大成就。我想他们或许想过乃至曾经进行过探索,但终归或由于时代的局限,或失之精力不足,没有谁可成为大写意中国画画家。

  然而,世易时移。这些大师不仅为我们留下宝贵的艺术传统,也传递给我们后辈画家一个启示,那就是开创一个大写意中国画的新体式的可能性。于是,冒出个老甲,托起了这片天。

  老甲大写意的画风,从样式到体派,可以说无人置疑。老甲的大写意画风的出现,具有划时代深远意义。不仅丰富了中国画的体式,也竖起了一个新的审美法则,也为文化的多元性和丰富性提供了佐证。

  当下的中国画坛,样式风格繁多,品类不一。大体上分为三种类型:一是承袭传统文人画衣;二是推衍士大夫(黄宾虹语)的规范;三是融汇中西观念绘画或曰实验水墨。总之各有招术,却也不乏出现一些高手。而老甲即在其中,又在其外。他的画有文人画的趣味,有士夫画的才略,又与观念绘画或曰实验水墨都有一定关联。与之不同的是,他有一种特别的胆魄和情怀,他是一个集大成者,且牢牢把握住了中国文化根脉。考其中外艺术史,唯集大成者,才可能有大作。

  说老甲及他的大写意画风,就离不开他画马的主题。要想谈的清楚,就得从久远的年代说起。从见于著录的传世经典看,宋代李公麟、金代杨微、赵霖至清代老外郎世宁及以后的马晋,皆为画马大家。但所采用的,却都是工笔画方式。到了徐悲鸿,才开创了写意的体派。从绘画技法到理念,从实践到理论,形成一套完整的绘画体系。而老甲画马,既与古代的工笔方式截然相左,又与徐悲鸿拉开距离。其差别就在于完全绝弃线条概念,改为分散连接充满活性的墨块,来塑造马的大略形体及体积。他的画,似将马的形体结构,肢解开来并着意大的马的动态,进行置陈布势,去经营画面的总体效果。我想,他的创意该是有参照的。从运动力学角度说,任何物体快速运动时,它的形体结构,总是处于一种不确定的虚幻状态,所呈现的是一连串的方向性的影像图形(在摄影中拍摄运动的照片可见此情形)。因此,老甲笔下的马,正暗合了运动力学的影像规律。诚言,艺术与科学不是一回事,但其中必然存在互为启发借鉴的关系。如禅学、哲学对艺术及艺术家的影响一样,是不可或缺的启智因素。有句话:“画得江山助”,就体现了自然科学与艺术的关系。其两者同发端于一个客观世界的根源,都是形而上的,只是各有自己的精神内核。

  然而,老甲画马,他的精神内核是聚集在一个“气”字上。气有大小,有小气为阴柔,具大气为阳刚。而老甲的画所追求的正是后者。时下,为画者求形、求意的居多。应当说这是见仁见智,各得其所,没什么不对。但知求气者,却不多见。何为“气”?昔曹丕曾言:“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我以为为文为艺道理是一致的。就画中之气而言,古而新,拙而雅,质而朴,犷而秀,慎终追远,饱含传统文化之气息,至达高寒之境。以王国维之见,乃为阴柔与阳刚之外第三种人文精神。这在老甲的画里是体现得非常充分。他笔下的马,下手虽狠,行墨间横涂厚抹,断续有致,着笔处看似飞动,实则沉稳,无笔处却含无尽意蕴;近看不具体,远观却尽展万有,整体画面给人以气机畅旺缭绕盘纡之感。这种感受,就在于画中有一种可闻、可听、可读、可思的气息,这气息是通过视觉图像传达的另一种审美品质。

  美术作品有多种可能去感动人。唯有以气息至达高寒之境,首先为少数人所欣赏。然后,经过岁月磨砺的陶冶,凸显原本存在的品质,而被众多的人所追捧。黄宾虹、朱屺瞻、崔子范等,莫不如此。而老甲何尝不是如此?我想,老甲在经历这样的过程中,会有熬煎和苦闷,但没有灰心。他义无反顾一路走来,也为自己铺布了耀眼的艺术人生底色。老甲和画史上许多成就卓著的艺术大家一样,他只在意自己艺术追求的理想。大凡艺术大师,都有一个共同点,既要介然不群,就得弃同存异。没有心性的偏执,就无法把自己的理想推向极致,所要创立的艺术个性,就成了一句空话。也因如此,没有自身经历的故事,难成大家。

  老甲,就是一位宁要有缺失的特色,不要流于精美的雷同的艺术家。究其原因,恐怕“人生本如此,咸淡两由之”的信念,是他艺术观形成的思想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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