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艺术就是本在的低语

2013年09月23日 09:07   新浪收藏  微博

  枕犁

  足载亦生迹,迹随足行生意,恬然之图式——亦为足心,足得体道,体心在天,天体为一之迹映相自然确存的是——艺术本在的低语——迹的是——石磨遇。

  (一)

  是——真是——是绘画艺术的故里,是生于事,是而实而事是。明露迹的事实,是混沌有序时空化生尘积的“质”的是。混元之始空寂之谷,是无极生太极,太极生阴阳,点始划开后天紫河轮转之迹的是。是点破、偶得、希望、指向信号、恐惧、明镜耗散、期待、消亡等一系列流程在与时空图式化生的事是的是。不是文人书画笔下的意象表达的抒情意味非是。不是法德新旧表现主义的“意识流”,“深层心理”的干枯、孤独生命、深闭固拒自然环境的绝望噪声的实用情感的是。也不是波洛克、德库宁显露自我随意构成追导效应的流逝之是。塔皮埃斯虽接近是,但仍然在以现成品同绘画材料做对象生涩地扭拌工作,而不是“参万岁为一成纯”的绘画本身载体量度,仍然是“以己”对环境做符韵律假设!这里是指人生都是艺术的“充实不可以已”的是,“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独与天地往来的绘画幸存功能递传实在信息迹的态状的是——观可观、触可亲、意可生、念可存、飘可思、玄可见、神可摸到三元一就的是,是“毫末之在马体耳”的心动、神往、迹留的是。个体生命稍纵即失,宇宙生命生生不息(87年美术首期我的《大海意识选择》一文语)之谈,真言在于艺术家不能在“流污”之中打转,乃是在不遣是非,涵容万籁一划天开的是。是恍惚窈暝运游无始无末之一气——时点、时弦、时缺、时暗、时劫,机理入微化万物为一体的是。是刀笔油彩为物,暝暝自化不知端倪,若孺若驰,气流不塞,不期然而然的神天一气贯之的五行运于土的迹的是——艺术家事实是虔诚的守迹人。

  (二)

  迹心一体之天成,是东方艺术之大道,其心迹的畅流不息是后天喜优哀乐化一运游明境朗照的发射心电图,是假于异物,论于同体之其肝胆,遗其耳目,反复终始,修然而佳,修然而来之所始,不求所终,不婴烦恼,除私执,归天真自然,即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之“夷”“希”“微”之原子盈大宇宙的心迹——即物。是有以无生,物以形生,形以精生,精生于性,性生于魂,魂在天心,天心生于暝暝,即虚极广大而大之要神明觉之周行律式的物迹。艺术家之在《方地》的框架下推、拉、执、厌、驻、戈、撒、泼、倾、磨、擦、染涂等涵吐化游的行使是拥抱天道的亲吻,是三胫、二十八脉、万有八千余孔的一气化游万籁生于白板的揭幕人——执物使者。迹心一体的东方艺术精髓,在于“守黑”——守护虚空之极中显相,“有”的“神”,即“知白”之迹——空而有之的迹,即“玄牡门”,“用之不勤”的物的迹,尤如宇宙之博大的深远玄,又是自体的见闻觉,而不是书家的二维时空的墨迹,也不是文人丹青飘洒建构,更不是泛行世赏的各种新旧“主义”。

  “迹”是物,是心物,是艺术家偏爱的“物”的材料在方布为天施以“打劫”般的神入化游,若七上八下,若五音合生,六游七返,九归一始……现场记录着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劫难后的物的迹——是人体自身气化通溶万籁之劫难后的相——艺术家行为后的新物,绝不是现成材料积合的抽象的物,是纯粹形而上的行为的物。是操心、焦虑、忧患、狂喜化一安寄情放的质迹的物,是群灵聚魂的凝固的枯梏之物——即心瘟慰寄的能亲、能辨、能触的神逸之质之迹。假山假在人为,而假山冠上雕塑大名又显拙作——自然而天成之物的迹之体是三元一就的实在所为。文王的后天八卦正是以“变易”呈焦虑、操心的人为主体设计的,如“三”象征天地人之三才,太极为“一”,“一”而不用,用“二”等“数”在“理”中映象,相生、相克、相溶化——之万物,正是艺术家生成的机缘,即在恍兮惚兮窈兮暝兮之中方生、方觉、方澄、方明出尘的天籁之迹的物。

  (三)

  嘘迹——物的熵之迹——火克木归土的状——艺术的金的天国——见体之迹。桌子上一盒烟灰与焦河古城的照片,红山采集的氏砾,挂在墙上炝弹皮,被墨水染透了生宣、腹空食欲绝的姿态,抓不住存不下的过去的脚印,断了头生了锈的刮胡刀片,都在露面静默于神游的过往,是圆周归一的景观,是偶于再生的虚体之迹,其宁神之守正是图解了存在时间始生、消亡、流逝、浅见、生灵的五行——即墟土而始,墟土而归的在,体迹的在,宇宙间由万埃而结,“一气”化游,入埃尘之孔,即“孔德之容”为道是从,这道正是人道之心迹之气游,况且地球又是大态下的一小尘埃,这不变的埃尘,使宇宙生生不息,吾何而不游。这游正是体游,何状自体已游,应该说这游是上下五千年之一瞬化一之游于目前,是目前,在游于物,即与物——而不是是与不是之间的物,是它、是已、是万物的虚迹的物见体。东方的艺术“传统绘画中”“守虚”,一味追求空无虚,在易碎的纸上用一味的笔墨,做“飘洒”、“逸格”的生显,同德法的当下表现主义一样,只做到了显迹,而不是前面说的实在、亲见、亲闻、亲触的虚迹之物之体——有厚度、有量有体的似土可抓的虚迹。文人千年谈“恬淡”,“神逸”却没有从根本上理解的老庄为代表的乐土艺术精神的“道大”——“大若远”远若逝之背后留下神化之厚薄之迹的体。虽然不要若大鹏展翅九千长三千宽三千之雄态,但绝不是麻雀之态草虫之相!西方的水彩画不媲油画,实属量小所致(这里的量是指体量),文人画之中尽管“骨笔用法”见体见物,但没能发挥材料,即物质在艺术中的自在价值,留下实在的虚迹般的质迹之体,“是处其厚,不处其薄,居其实,不居其华”,处其厚、实、在,实在的在的虚迹的质的材料美的迹的绘画艺术作品的真言之在,正是华夏艺术结果之言,是东方艺术的“留白”。

  (四)无通无,物接物——混沌初开生有之时迹的幻象——“冲气一为合”的“气”与“物”接,正视人是敬物而来,即敬自体,玩自体始终之道,老子七十六章说的“人生之柔弱,其死坚强”在于他前面曾言“柔克刚”的敬玩的自然存在,即敬强、克强、强伤,而自己伤,这一减一的道理在于留体,留下若水火生克,阴阳消升,顺逆往来,声音相随有无混成的过程之厚迹之体,这里的“过程”与“体证正是主体在敬玩物质中现场表记”。所以艺术就是在“敬与玩”中实现自体的动机。“玩物质即敬物质,敬在玩中,敬与玩无间,敬与玩为一,无人本一体”,(小纯通信语)天地化育即在刀笔油彩之中,在“玩物质自得其乐,自得其身,自得其神,”仲尼良言:“善游者数能,忘水也。”即在敬玩中达到身心两忘,如若径荡。

  这里是东方抽象艺术的归魂图——敬正是在玩物中生,玩即在物而无中有。“有无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的译释再显:厚积的虚迹是无极,有多大的道法才能生相应的迹的物之作,清净之虚体的绘画本在永远不会改变,生灭是自然之道,凝固于虚地正是释解气的在。东方的水墨画可以厚迹积——物相的真迹,西方的油画也可以淡化造型——水油一体之虚空之真物之迹。西方仅有德库宁几位少有的大师才接近“天地母”的东方艺术的真谛,而那些企图在绘画本身的“独立而不改的方地上”视自在材料不顾地扭近更多花样的“现成品”,这与“敬无关,而是在玩另一种游戏,即足球场内不能同时打排球一样。”

  (五)

  淡迹在文人笔下称为“淡墨”“淡痕”之飘逸于自体之体心迹的映照。我说的淡迹是主体入虚寂静笃,是心迹在万分之一秒的突然爆光——在大彻大悟恍惚中的显露;是修养生息的灵坛;是淳朴洁明的入浑;淡化迹的态不是流俗时间的现在和当前,是万籁勃发与流逝时空的“环孕”告知;是人自身素朴平淡而天真的露面,在瞠目结舌明澈透底的对言中浅见——是在凝固了的心迹、刀笔、材料在画布上做恬然淡淡的即泼、即撒、即染、即合、即收、即擦等工具材料在主人淡化利益目的下生烟。在“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平淡素朴的执使下把郁勃愤悱之气发为纵横之笔端。然而平淡素朴不是指作品的平淡乏味,是主体忘身、忘魂,“和其光同其尘”的淡,是“含德之厚,必至赤子”之“我不欲,民自化”的淡,正是在主体的安宁的修心养神中艺术的显相才会是明镜般的自自然然、窈窕穿凿万事之堑遇,通行贯扁万物之窒塞——这是我的抽象而具体绘画的后学而偶得浅见,留给朋友的“过生日的礼物”——当然作品是主要礼物。

  大连金南路

  振立手记 1991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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