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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普大师安迪·沃霍尔亚洲巡展:时代的艺术偶像

2013年10月19日 08:38   华夏时报  

  波普大师安迪·沃霍尔亚洲巡展

  见习记者 牛汉 本报记者 于娜 北京报道

  1962年,人们在纽约“马棚画廊”第一次看到了安迪·沃霍尔波普艺术作品展,50年后,在地球的另一端北京,他的展览依然令人趋之若鹜。9月29日,“安迪·沃霍尔:十五分钟的永恒”展览在北京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举行,也是这次亚洲巡回展在中国的最后一站。

  所有展品来自于他的故乡美国匹兹堡市的安迪·沃霍尔美术馆,包括绘画、影像、丝网印刷、素描以及装置等多种艺术门类,既有经典的玛丽莲·梦露、金宝汤罐头、纸板箱雕塑等,也有未曾展示过的照片、书信、报纸等小物件。站在波普的包围中,感受他的生活、情感和表达,正如安迪·沃霍尔自己说的:“一旦你‘波普’起来,你再也不会用同样的眼光来看待事物,一旦你有了波普的思维,你再也不会以同样的眼光认识美国。”

  源自母亲的艺术梦想

  1928年8月6日,安迪·沃霍尔生于美国匹兹堡。父母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父亲是煤矿工,母亲是一位训练有素的画师,移民自斯洛伐克,他还有两个哥哥。在沃霍尔8岁那年,他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神经系统疾病使他不得不卧床休息数月,正是这几个月里,他的母亲给他上了人生第一堂美术课。在他后半生的作品中,都能看到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可爱而古怪的手写字体。

  1945年,沃霍尔进入卡耐基理工学院学习“海报设计”。 1949年毕业时,带着成为一名插画师的梦想,他来到纽约,找到了一份为杂志做插画和广告的工作。

  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沃霍尔获得了一系列的美术奖项。1956年,他与好友一起开始环球旅行。他第一次来到中国,在天安门广场和长城留影,这些留影也出现在他这次的北京展览中。

  1962年,沃霍尔接触并一定程度上开创了“波普艺术”这个概念——专门以商业为目的大批量制作绘画,并展出了他最著名的“金宝汤罐头”系列32张绘画,他号称一生中每天中午都吃这种汤罐头。这种描写百姓每天生活中消费物品的作品震撼了世界,令沃霍尔连同波普艺术一起成为世界焦点。

  沃霍尔的作品强调重复性,认为重复可以让人们发现新的乐趣。他创作了很多名人画像,如伊丽莎白·泰勒、米克·贾格、肯尼迪,还包括中国的政治领袖人物,这其中最著名的是玛丽莲·梦露的肖像。

  但沃霍尔认为,使用画布创作不能足够快地复制作品。1962年,他接触了丝印的创作方式,这种技术使用一种特制的丝作为模具,允许用一张模具多次复制出同样的作品。他立即采用了这种方法,并在一生的创作中忠情于丝印。

  另类电影人

  在沃霍尔著名的影片《帝国大厦》前,观众或坐或立,耐心地观看他的无声电影,试图通过眼前的黑白画面感触当年镜头后的沃霍尔。

  沃霍尔的电影大多是实验性的,没有故事情节,只有画面,有些作品出奇的冗长和枯燥。《帝国大厦》自始至终在一个固定的位置拍摄的纽约帝国大厦,时间长达8个多小时。

  沃霍尔美术馆馆长埃里克·辛纳解释说,他的电影和他的画、摄影等其他作品同样重要,他是一个在现在来看也是很前卫的制片人,他彻底颠覆了好莱坞,他的电影更多地关注画面而不是情节。

  1964年,沃霍尔在纽约建立了自己的摄影棚,为它起名“工厂”,并把工厂涂成了银色。工厂马上便成为了纽约的社交集散地,在此举办的奢华聚会吸引了艺术家、音乐家、影星以及纽约上层社会名流。有时,他会在此和他的明星们摄制电影。

  沃霍尔没有内容只有形式的电影作品,让观众有机会注意到形式本身,埃里克·辛纳说,“安迪·沃霍尔的摄影机就是他的眼睛的延伸,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也开始注意观察生活中很多平常的东西。”

  然而,1968年,沃霍尔遭到他的演员瓦莱丽·苏连娜的枪击,苏连娜曾出演沃霍尔的《我,一个男人》。苏连娜是一名极端女权主义者,被逮捕后宣称是因为沃霍尔“过分地控制了我的生活”。沃霍尔在枪击不到30分钟之后便被宣布临床死亡,医生打开他的胸腔,用手按摩他的心脏才救回他。沃霍尔用了很长时间才从枪击中恢复过来。

  无法复制的沃霍尔

  在央美美术馆,德国行为艺术家博伊斯的展览恰巧同时展出,两位同时代的前卫艺术家偶然相遇,为此安迪·沃霍尔美术馆还特别带来了几幅沃霍尔拍博伊斯的影像。

  “沃霍尔反映的是一个高度商业社会的状态,博伊斯带有很强的思辨性,不仅仅是观看,还有参与思考,他倡导社会雕塑、绿色运动,关注生存环境和社会未来。”央美教授、策展人王春辰[微博]认为,两位艺术家在政治性上有共同的一面,不同的是博伊斯自己介入其中,沃霍尔则通过作品来表现。

  “看沃霍尔需要轻松思考,看博伊斯需要理解体验,两人都需要对艺术新知识的理解,否则都觉得莫名其妙。”王春辰说。

  在摄制电影的同时,沃霍尔也涉足了音乐领域,为很多乐队的专辑设计封面。作为“地下丝绒”乐队的经纪人,为这支实验摇滚乐队的艺术取向奠定了基础。在乐队首张也是最经典的专辑中,歌曲中不断重复着简单的三四个和弦和享乐主义的歌词,就像沃霍尔重复他的作品一样。

  沃霍尔亲自设计的专辑封面是白色背景上一个黑黄两色的香蕉,却制造出过目难忘的视觉效果,“大香蕉”成为摇滚的一个标注,波普的经典。

  “说他是一个商业画家绝对是误解,他的系统叛逆了整个商业社会,最终把它拉到艺术上。”王春辰说。一位画廊负责人曾讲了个笑话,说他们给客户谈艺术,而跟艺术家讲自己的作品。

  沃霍尔是从大众生活中来,从消费社会里产生,去反映图像泛滥、物品快速生产的时代特征。很多人做出的东西是消费品,而沃霍尔却把商业模式当成艺术来执行,代表了二战后资本社会对文化结构运行的支撑。

  重回现实的思考

  有意思的是,展览当天,当美国大使馆文化参赞在展览开幕式上致辞时,一位中国艺术家在拥挤的观众席后排投放了大群苍蝇,观众纷纷躲避,开幕式也不得不暂停,放苍蝇的艺术家随后被警方带走。当天这位叫华伟华的艺术家在微博上证实:“2013年9月29日下午5点,安迪·沃霍尔回顾展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开幕,我带领苍蝇军团的弟兄们在这里完成了我的作品。”

  埃里克·辛纳在随后接受《华夏时报》记者采访时说:“作为艺术家,应该非常清楚的是,表达自己的观点很重要,但一定要用合适的方式。采取这种令人震惊的做法是不会奏效的,作品要以对社会深入的沉稳的思考为核心。”

  放苍蝇行为还在发酵,在微博上形成了两方意见的大讨论,批评者多认为艺术家是在投机。但更多的艺术家认为艺术是一种表达,喜欢与否是另外一回事,应该给予艺术理解和包容。

  记者还获悉沃霍尔在北京的展览差点夭折。而现在央美美术馆展厅面积比沃霍尔美术馆原计划的展览面积还是少了三分之一。“一些作品还在箱子里放着呢,这是挺遗憾的,但至少大部分的展览能够实现,概括性地展出了沃霍尔的创作过程,比以往看到的作品要丰富得多。”王春辰说。

  在展览现场,有的观众对沃霍尔的纸板箱雕塑直接表达了疑问,“这样的作品很简单吗,我也会做。”对此,王春辰表示,布里洛肥皂垫盒在60年代以来的美术史和研究上特别重要,学者讨论为什么这样一个普通的包装盒能变成艺术品,而生活中一模一样的包装盒却不是艺术品,艺术体制和制度是一个完整的链条,收藏、展览、批评、研究构成一个大的生态,没有这个生态就不构成艺术。

  沃霍尔是一个耀眼的明星艺术家,但人们对明星艺术家总带有贬义,认为是炒作、噱头和浅薄的潜台词。“每个时代都有明星、偶像,沃霍尔是被时代塑造的偶像。”王春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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