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杨佴旻作品 解千年水墨画色彩之谜

2017年02月07日 16:56 新浪收藏 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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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佴旻,中国曲阳人,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学博士。现为南京艺术学院校董,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北京文艺网总裁,河北大学客座教授、美国圣赛德艺术中心客座研究员。曾任名古屋艺术潮国际企划委员长等。

艺术家杨佴旻艺术家杨佴旻

  杨佴旻是当代中国画的重要画家,他长期致力于中国画的革新与开拓,对中国绘画的传统与未来发展具有深刻的思考,具有丰富的国际学术背景。长期以来,他坚韧不拔地探索东西方绘画语言的不同美学观念,致力于水墨画的现代化发展、进行了不懈地多层次的深刻实践,发现并成熟了具有独特杨氏特色的新技法,影响广泛,形成了鲜明的艺术风格。

杨佴旻《有荔枝的靜物》69 x 69 cm 1997 紙本設色杨佴旻《有荔枝的靜物》69 x 69 cm 1997 紙本設色
杨佴旻《厨房》121×182cm 1998作 纸本设色 杨佴旻《厨房》121×182cm 1998作 纸本设色

  新浪按:水墨画始于何时,已无十分确切的年代可考,但至少在公元八世纪的中国唐代,就相当流行了。它的工具主要是毛笔,材料主要是能溶于水的墨、纸、绢。比水墨更早的画,都以浓丽的色彩为特色,水墨画则开辟了以黑白两色的变换为特质的绘画新样式,十世纪以来竟演为中国绘画的主流,至今千年不衰。

杨佴旻《未开的水仙和野菊花》63 x 55cm  1997年作 纸本设色杨佴旻《未开的水仙和野菊花》63 x 55cm 1997年作 纸本设色
《安德鲁博士》 46X34cm  1997年作 纸本设色《安德鲁博士》 46X34cm 1997年作 纸本设色
杨佴旻 远方 138X150cm 2000年作 纸本设色杨佴旻 远方 138X150cm 2000年作 纸本设色

  古代中国画论有句话“墨分五色”,意思是黑色分出浓淡以后,也像缤纷的五色那样丰富和耐看。

13.杨佴旻 《果物与器皿》 1998 86x70cm 纸本设色 中国美术馆藏杨佴旻 《果物与器皿》 1998 86x70cm 纸本设色 中国美术馆藏

  但是,水墨画为什么不用色彩而是用水墨充当色彩呢。杨佴旻先生如是说:在中国,人们似乎对创造有一种天生的缺乏适应,一看,觉得跟过去的形式有距离了,就觉得这不是中国的了。错了!发展才有生命力,发展就是要和过去不同,它是中国的,但不是过去中国的了。在没有求真作为方向的时候,社会就会变的盲目,就容易无所适从,就容易反复,八九十年代谈创新,过了十年呢,又要回归。人类进程中用那么多的失败教训换来的经验不遵循,其实质就是不尊重规律,自己在原地转圈圈,成了走不出去的鬼打墙。

杨佴旻 《红叶》69×68cm 2001年作 纸本设色杨佴旻 《红叶》69×68cm 2001年作 纸本设色
杨佴旻《山》 43 x 35cm 2001年 纸本设色作杨佴旻《山》 43 x 35cm 2001年 纸本设色作

  中国画,狭义的讲一般是指写意水墨画和工笔重彩,中国画是西洋绘画进入中国之后才有的概念。唐之前的中国画不是单色,宋朝的院体绘画也是以色彩和线刻画为主,此外,宋朝还有另外一类画家,他们以士大夫文人为主导。这些人没有受过当时的正统绘画训练,但是他们有很好的书写能力,也因为他们是士大夫,社会地位高,他们的导向能在上层产生影响,进而广大,于是他们笔下似与不似的绘画逐渐成为主流。当时似与不似在他们手里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们没有对物象的刻画能力,也只能画出一个大概的感觉来。这样的绘画起初是没有名份的,属于文人士大夫的自娱自乐。文人画这个称谓和当代农民画的叫法近似,为何当时叫文人画呢,因为没有名字,就以创作者自身的身份叫开了,也是为了与当时正统的院体画家区分。在中国这样一个官本位的国度,士大夫们的趣味比较容易传扬开去,并且在他们的推动下不断发展,中国美术史在这里拐了弯,自娱自乐基本也就成了中国绘画的传统,官位成了画家创作价值的重要标志。原本正统的院体画家,在当时却成为了格调不高、匠气的代表,在主流的位置上也退去了好几百年。古代画论“随类赋彩”是针对固有色而言的,山是什么颜色,画家就给它着什么颜色的意思。在文人画里,因为画面基本是单色,是把墨色用水分出浓淡来充当色彩,这里的随类赋彩就成了在墨色的基础上罩染一层类似的淡色。在文人画里色彩是辅助,是对不及色彩的一种补充,这让我想起几十年前在黑白照片上着色。

杨佴旻《小芳》40X32.5cm 2002年作  纸本设色杨佴旻《小芳》40X32.5cm 2002年作 纸本设色
杨佴旻《太行山》47×47cm 2003年作 纸本设色 巴黎当代艺术库藏杨佴旻《太行山》47×47cm 2003年作 纸本设色 巴黎当代艺术库藏
杨佴旻《假日》68x69cm 2004年作杨佴旻《假日》68x69cm 2004年作

  我开始在色彩上探索中国画,现在想想很偶然,因为一个自小就在单色里画画的人,其惯性往往使人忘记真正的色彩,甚至对色彩视而不见。在我上大学的时候,记的有一次我在教室画山水,我用赭石、花青在墨线皴擦出来的山势结构上染色,也就是古画论里的“随类赋彩”吧。我正画着,旁边看我画画的一个人就问我:“这么多颜色你为什么只用那两只,其它的颜色为什么不用?”当时我就愣住了,下意识的去数了数那一盒国画色,是十二支。是啊,这么多颜色干吗不用它呢!这个问题,画画的人往往不会注意,因为从小受的教育,习惯了,眼里只有墨色,对于真色彩已经看不见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上苍派来的使者,但我知道,他那句话对于我很重要,我想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我有意无意的开始了在宣纸上真正的色彩探索。曾经有人问我青绿山水和我的水墨画的区别,青绿山水是用青、绿的单色进行刻画,和墨的单色意义差不多,是在同一个范畴里。

无尽太行 120X120cm 2008纸本设色无尽太行 120X120cm 2008纸本设色
杨佴旻《中秋》 101X68cm 2011年作 纸本设色杨佴旻《中秋》 101X68cm 2011年作 纸本设色
杨佴旻《远方》 136x69cm 2014年 纸本设色杨佴旻《远方》 136x69cm 2014年 纸本设色

  中国画有那么多种颜色,为什么用一种墨色稀释了,分出浓淡之后去充当色彩呢?除了前面所说的,这里还有文化以及心理的诸多因素,很复杂,不是今天这样一个对谈能够说的清楚的问题。这种现象存在于中国艺术史,可谓源远流长。中国画家用墨色、用单色进行探索,原来和如今很多人都在做,也有人做得很好,这条路上积累的经验多,依据多,画家们走的时间长,取得的成就大,但我认为在中国画这条大路上,不能只是这一条路,一定要有一条色彩的路,不然那是很遗憾的。我在色彩水墨画这条路上探索了几十年,我的色彩写意发展到今天可以说已经很成熟了。说到这里有必要谈一谈观念,换一个角度,我的新型水墨画怎么说它首先是观念的变化,从前人们一味地画单色,我认为是因为画家没有想过在这种材料上去用色彩,不是中国画家在色彩上无能,而是观念。今天,成熟的色彩水墨出现了,如果说人们在宣纸上有惧色心理的话,那么应该就解除了。如今还有一种思维定式,看到色彩就以为是西洋绘画,其实大错了,色彩不是西洋绘画所专属,色彩当然也属于东方,色彩是任何绘画的基础因素。

清水河畔 116X144cm 2012年清水河畔 116X144cm 2012年
杨佴旻 《春色》 2016年  96.5x60cm  纸本设色杨佴旻 《春色》 2016年 96.5x60cm 纸本设色
杨佴旻 《太行春早》 纸本设色 145x367cm 2016年杨佴旻 《太行春早》 纸本设色 145x367cm 2016年
杨佴旻 《五月的楼兰》纸本设色 145x367cm 2016年杨佴旻 《五月的楼兰》纸本设色 145x367cm 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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