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艺术需要正确的审美观

2018年09月28日 11:30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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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中国美术报 作者:潘风全

  从20世纪末到迈向21世纪,“公共艺术”一词便频繁出现,真正从学科发展到运作被全方位重视起来。而这之前的许多著述,包括苏姗·朗格名著《情感与形式》也不涉及这一话题,套用网络语当时它还不是热搜词。

  20世纪中国艺术现象,是一段个体艺术有大幅度上升的时期,而公共艺术表现,却相对缓慢。近些年才意识到对这一随着经济迅猛发展所带动城市基础建设这一环,出现问题。比如,一个是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不断刷新城市化每天的容颜,而另一个是公共艺术设施却没有及时跟上,犹如店铺林立,各种商业广告牌布局不是井然有序,就是设计特点不够突出,单调又拥挤,不少旅游城市,一到旺季便迎来送往一批批游客,而问起他们到过的地方,大多印象模糊或泛泛而已。

  公共艺术与社会发展关系密切。在21世纪一波推动城乡建设浪潮中甚是突出,通过对旧城改造塑造一个新型的都市形象,包括部分沿海城市在新农村建设探索道路上,都少不了公共艺术这一环节。城乡的生活场所休闲中心文化广场以及繁华商业街区甚至是各地旅游景点,总之给平头百姓充实精神世界的基础建设,都有公共艺术理念这一块。

  公共艺术高度离不开正确的审美。它不是主题含糊用意不清的胡乱盲目堆砌。过去一些对社会发展人文地理背景缺欠考虑的公共艺术,必然有损城市的公共形象而被诟病,故提升公共艺术社会内涵,从挖掘地方人文价值入手甚是重要。很多人还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国城市雕塑的盲目性建设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正如业界提出的不是从质上管控而是由量化造成的问题,虽然这类让人指指点点的垃圾雕塑一时填满了城市各个角落,但被推倒也不少,基于人们对公共艺术认识的结果,从之前的盲目性和一时的狂热中幡然醒悟,重归理性的判断。

  公共艺术作用一俟重视起来,一些具历史价值的地方基础设施,很快从另一种层面进入现代人视域。随着城里人进入一些偏远乡村旅游活动的蓬勃开展,必然对乡村居住环境提出要求,这些年在新农村建设道路上,公共艺术理念发挥了作用,旧貌换新颜使乡村游开展的红红火火,印象深刻是很多村的入口处,出现了不少有造型特点趣味的农具雕塑,一种新农村气息迎面扑来。

  公共艺术领域可推动的地方多了去。除景观外,以教化或娱乐为目的公共艺术,这些年也不少出现。

  像近期河北省邢台临西县万和宫被媒体形容为东方耶路撒冷的大型雕塑群,就因为塑造了众多为世间凡人所熟知的各个朝代历史人物,及民间传说中的各路神仙豪杰而引来众人的目光。要知道,国人有游于艺雅兴,更有经世致用即成教化助人伦之追求。为使展览内容对观众有教化引导作用,分门别类为祸魁馆与万和宫,意在扬善惩恶以示天下,共建和谐社会是立世根本,一切以和为贵,不能为所欲为,立意可谓平实贴切现实社会,更有警世赅俗之作用。不够细看之后,确实有许多地方值得商榷,如在塑造那些成反面教材的恶魔们,与被世间口口传诵的历朝历代正面人物,却未能以更有力恰当正确手法对比出他们之间存在着正义与邪恶的差别,只是单纯立尊雕像而已。

  是严肃还是调侃揶揄?这数量庞大的各式各样人物,人间豪杰与地狱恶魔同台亮相,无论如何热闹欲图抓住眼球,却有一个公共艺术审美的立埸,如果用的只是一种靠不住的脸谱,会不会简单片面甚至是粗暴?

  另外,在对待各种历史人物哪怕是传说中的各路神仙,他们已经具有一种比较鲜明的形象造型样式——一种随历史长河被岁月塑造为社会普遍能够接受的民间且已约定俗成的形神特征,也不能随便改变之,包含了其人种归属——明明汉人却有意塑造成外夷?明明是黄皮肤也能整成黑皮肤?明明是一个善良的老奶奶也歪曲成凶神恶煞的疯婆子,是不是太黑白颠倒了,还有点让人哭笑不得?本想以严肃气氛宣扬和的价值观,却落得个滑稽荒诞可笑至极,更可叹是也来点肉色刺激下观众视神经,袒胸露乳与和的主题有关联吗,以此捧高票房追求商机,未免低俗的很。

  总之部分塑像神情过于调侃甚至搞怪,像厕神这从来不在民间传说中出现的,还是好事者胡乱编造的?如此作为公众人物出现,是否妥当?何况又是同李白杜甫李清照这些中华民族优秀儿女有名有姓的历史人物一起亮相,高度与低俗,能不能归类于同个话题,都有待拷问?不能没有选择性地把这一个个塑像往万和宫里堆,塞满了空间就作罢,如同摆地摊一般的情形,拥挤不堪。最后即淡化了主题,也降低了艺术层次,好像是要彻底颠覆大众心目中由来已久的传统范式和理念,总之观众看到最后,想必头有点昏眼有点花,让人不置可否,真有点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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