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从央美美术馆“重识游戏”展览到公共教育

2018年09月29日 23:57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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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从央美美术馆“重识游戏”展到公共场馆的教育)

  作者:文夏

  公共文化艺术场馆这个存在是在愈来愈被强调的公众服务的基础上谈开来的,关于公众服务除了过去强调的环境、卫生、交通、安全、教育等之外,文化终于逐渐有能力进入到公众的目光中了,尤其是文化不再只是教育和文化馆那般的存在,开始接触到了更为国际化和全球化的文化影响之后,形式突破已是甚为急切的事了。在深刻意识到过去的各类国有文化场馆在目标十分公共的前提下,却难免因陈旧的管理方式无法面对新的社会环境,或业务固化造成的人浮于事,进而缺乏改善的意愿。大部分地方的公共文化艺术场馆就变得门可罗雀且地广人稀了。

2018“重识游戏——首届功能与艺术游戏大展”于2018年9月8日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开幕2018“重识游戏——首届功能与艺术游戏大展”于2018年9月8日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开幕

  对立的观念习惯所束缚的那些

  如果说人类几百万年的物种存在中,颠覆性的历史大变也就不过在短短几百年内发生,而归于当下而言,而关于互联网时代的这近几十年又是一次的颠覆性的技术革命所带来的社会形态改变。而文化乃至于公共文化艺术场馆是否能够适应此种变化,则是在讨论此种公共服务发展时所应注意的。毕竟值得关注的是,尽管此文意在讨论公共文化艺术场馆的公众教育问题,但若是连社会环境的认知与态度尚处在旧时的窠臼之中,那么后续的问题便也无从谈起了。毕竟一般意义理解的文化艺术场馆教育和现在更为国际化的教育比起来依然是局限的、有限的。

  场馆资源对于其公共教育有着方向性的决定作用,拥有丰富藏品资源的场馆,在公共教育的主题和方式上容易显得更为传统,丰富的内容来源于其自身的藏品,围绕藏品进行研究与公共教育开发是方便而又能卓有成效的;当下大部分新建的无论民营或公立的场馆则在这方面往往是匮乏的,它们更需要援引外部资源的进驻,借助更多其他方面的力量进行展览、研究与公共教育等方面的工作。当然,丰富的藏品资源并非绝对的优势,对于当下全新的环境,新兴缺乏藏品资源的场馆则更易接受全新的形式、内容,毕竟同样是成本使用考虑的情况下,选择更具有吸引力的内容与形式会更有利于新场馆融入环境的可能。2018“重识游戏——首届功能与艺术游戏大展”于2018年9月8日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开幕,在不久前甚至不少当下的社会认知中,游戏似乎依然还天然地夹带着贬义的性质,“玩物丧志”、“沉迷”、“成瘾”等词汇还多与游戏捆绑在一起。而伴随着产业转型与升级,游戏对社会的影响愈加明显,那么场馆能否选择此类主题进行展示则显出其不同,毕竟在一所教育为本的高校的美术馆中展出游戏,在过去的认识概念中或许是让人感到不安的。当然,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不同于前文所提的资源匮乏的新场馆,而是它本身具有对新形态与新事物的探索态度。

  过去作为对立的贬义的不那么光明的存在,现在也能在国立高校的美术馆中展出,这是不同于过往文化场馆的理念与姿态的。而选择更为市场化的具有该行业专业度的行业参与者进行合作,展示其优秀的创作内容,介绍其创作的思维方式与理念认知,更是在突破过去对于公共文化艺术场馆的旧有认知。这种教育则并非是停留在一般的如艺术培训般的教育层面了,更偏向于作为一种社会认知的公众教育行为。

媒体多以“重识游戏”大展进入央美“艺术殿堂”为标题媒体多以“重识游戏”大展进入央美“艺术殿堂”为标题

  普及化与专业化的桥梁

  公共文化艺术场馆的教育受众是复杂的,作为公众服务这一职能的分属,其提供的产品却不如其他领域来的明确,尤其是标准的模糊更带来了该领域的工作的复杂。当然原因总是多种多样的,专业人才匮乏、资金不充分以及公众认识的缺乏等等,但公共文化艺术场馆的存在也正有改善此类问题的目标。对于缺乏标准和健全模式的行业而言,逐渐的建立标准是长远的考虑和打算,至少在其主体层面是要尝试改善本身适应当下社会变化的能力。

  公共教育当下的议题本身往往易被作为展览的配套而存在,毕竟作为非学校的公共文化艺术场馆的存在,本身并不在教育方面有着充分的能力与资源,而缺乏的教育专业能力及人才资源又导致了不少场馆的公共教育沦为类似艺术培训机构的短期体验式产品。如何建立自身的公共教育特色,是当下大部分场馆需要关注的。大多数场馆的方式是选择立足于其展览的学术呈现与脉络,但形式上却难免是单调而固化的。当然这也只不过是好听的说法罢了,毕竟大部分场馆的能力无论财力物力或是专业能力都不足以支撑其设想的目标性展览策划方案,场馆多出现的是“随缘展览”的模式,毕竟计划总归是要赶不上变化的。那么展览的随机性难免也带来了公共教育配套的随机性,从而导致的是场馆的公共教育停留在一场场轮换的艺术培训课程中了。

  场馆的公共教育尽管并非一成不变的方式线路,但依然具有可以避免错误道路上前行的公众逻辑,如何把对公众教育的思考更多从社会整体层面考虑的话,那么对于公共教育的着重点便会从基础层面转向中间层面,塑造公共艺术教育的参与者在现阶段更适于对直接获取者的教育。另外,形式上简化的艺术课程培训也会偏向于社会对于艺术的更为普遍的认知培养,这种培养不是停留于传统认知的公共教育中的,而是蕴含于作为场馆的各种功能的总和,不论展览、教育又或者是研究,这也必然会对新兴的信息化互联网技术产生依赖。但是,这些都是基于社会情境所导致结果的预估,且也并非是一种发展的必然。而这种对于社会层面的整体公共教育必然要进行深奥的专业层面的研究进行市场化的尝试,需要进行知识传播形式的转型,教育的方式如今在各个领域都采用了更为易于理解的方式和手段,对于公共文化艺术场馆更是如此,相对于实际意义的技能型知识,文化的知识传播往往更为需要考虑这个问题,毕竟实用主义的大环境下,这些理想中的知识总归是要借着些趣味才能复活的。

  正如同总有前辈对后来人提出各种建议那般,尽管这些建议往往沉浸于旧的时代和背景,一放到当下便也多会不合用了。对于公众教育的思考往往是大而泛的,实施上要落到实处更需要对实际受众的分析,但不考虑到受众的想象策划却是经常出现的,毕竟作为过去有“衙门”属性的存在,要在短时间内转变思路实在是困难的。

  作者简介:

  文夏(微博@文夏白羽),策展人、艺术评论人、新浪收藏专栏作家,原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拓展部总监,艺术平台美术史知识大全创始人,AMNUA艺术城市项目创始人,中国当代动画艺术资料馆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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