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国当代艺术与新架上大趋势

2019年05月16日 22:59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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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曹喜蛙

  当代艺术在中国虽然只有40年的历史,但在西方当代艺术的历史却已过百年了,在一个互联网的时代讲中国的当代艺术有40年历史显然不全对,因为在一个世界历史可以压缩到一个大硬盘的时候各个文明之间的相互影响是很大的,尤其我们看当代艺术历史的眼光实际上已经受到西方国家超过100年的当代艺术历史的影响,同样也不可避免要受中国几千年美术史文化的掣肘。

  当我面对侯亦超的当代水墨的时候,脑子里就冒出上面那一段话,因为中国的当代水墨是在两个当代艺术史影响下发展的,尤其还在一个中国水墨艺术几千年文化笼罩下或月经不调或精子枯竭的恐吓。在这种情况下,保守一点的会恪守着传统水墨艺术的条条框框传承者祖先的荣光,也许一辈子你还会把传统艺术哲学摸不到头,历史上很多大家一直到四十岁、五十岁才玩出一点滋味,六七十岁了才觉着一点精彩,八十、九十才敢创新分宗立派,这不能不说是一条正路,但你要在艺术历史很小的宗祠分杯香油不是那么容易的,人间正道是沧桑。

侯亦超  水墨人物  毛边纸侯亦超  水墨人物  毛边纸

  但在当代艺术的将夜,在那一刻昊天将要降临,在这一次改天换地的神鬼大战开始之前,时间不容你稳妥的练功了,君不见当代艺术是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什么行为、装置、影像、综合材料、新绘画、新雕塑等等,观念、表现、抽象、起哄等都来了,似乎已经不计较艺术细节,但最后却拿细节来判定成功与失败,这就是现实、现状,连虚拟空间都充满科学哲学的智慧可以开垦精神沃土了,也许那就到了价值混沌的真夜了,所有的伪艺术纯艺术都瞬间塌缩,只剩下黑夜里隐隐弥弥的水墨笔墨。

  但这个世界不能没有界限,即使夜里边,因为我们的人生短暂,所以中国虽然只有40年的当代艺术历史,但西方已过百年的当代艺术历史却是事实,当代艺术只要发展就会面临分离运动。当代水墨更要面对除了这两个历史再加上中国几千年历史的水墨传统现实,实现分离运动才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这就是在当代艺术中分离出受当代科学、当代哲学、当代艺术洗礼或影响过的当代水墨,简单的说就是画一种不同于以往水墨画的当代水墨画,侯亦超就是企图画这种当代水墨的画。

  这种当代水墨画有什么特别的?是否能让世界大多数人共同欣赏它的妙处?下面就简单分析一下当代侯亦超当代水墨画的实践。

  一、侯亦超出生于山东民间美术家族

  侯亦超是出生在70年代的人,父亲、祖父都画画,尽管在全国讲没什么名气,但是在地方上却是很有名,中国民间有很多这样的家族,传承着中国的水墨传统文化,也许他们不想当什么艺术家,但他们知道文化的价值,也知道即使农耕时代画画也是一门技术,吃饭的手艺,知道追求美、欣赏美、创造美,也许不能飞黄腾达,但明事理,一辈子不做糊涂人,剩下的是否能成个大学问家、做个秀才、甚至考个状元、大富大贵,那完全看个人的造化了。

侯亦超的奶奶与全家福侯亦超的奶奶与全家福

  侯亦超虽然画画,但考上大学毕业后就做平面设计师,后来开公司搞培训。2002年左右,他突然兴趣来了,拿起多年不用的画笔画了张水墨头像,自己很喜欢,也很兴奋,老家市里有个搞收藏的很喜欢他那张画,还请他们全家到饭店吃了一顿饭,然后侯亦超就把作品送给人家了。后来一发不可收拾,业余一闲下来就画画,不画手就痒,2014年末就开始专业创作了。

  二、当代艺术与侯亦超的当代水墨

  侯亦超的当代水墨乍一看相对保守,但看了他的材料和画法却相对超前,他的精神有当代艺术的意识。

侯亦超  水墨人物  毛边纸侯亦超  水墨人物  毛边纸

  他也是用毛笔、墨汁,但几乎不用宣纸,他几乎只用毛边纸,毛边纸几乎就是废纸一样,看似只是纸的选用,却有当代意识,实际上却是反消费文化的,跟许多当代艺术家拿工业垃圾生活垃圾创作一样,他对传统的继承是有限的选择的。画画的颜料他选用一些水粉颜料,配上墨汁、水和毛边纸的质地,画画他不是追求所谓的像,也不追求所谓色彩斑斓,一张作品尽量选用很少的颜色,一般不超过三种颜色。

侯亦超  水墨人物  毛边纸侯亦超  水墨人物  毛边纸

  2014年9月份他就在艺术中基本找到了点自我,有点极简主义的感觉但不全是,他努力做到现代环境中人被消费社会碾压殆尽的个体自由,寻求那种有点逆现代被撞击的快感,像安迪•沃霍尔在追求凸版印刷边缘的未显影未定影粗糙的艺术感,他也发现适当的错位或不到位却有了一丁点美,恰是当代艺术家普遍追求的起哄美,是对以往美学权威认为非主流、微末末、小秩序的痴迷和追求。2015年初有几张,2015年末《女孩》《小伙伴》《闺蜜》等,2016年初又有《梵高》《席勒》几张比较满意的,2017、18年的画法色彩就更自信了,他几乎靠近他个体的自由了,就像坐高铁、宇宙飞船那样自如一样。

  三、当代艺术的大阵仗与侯亦超的小画

  古代宗教哲学看似空玄拗口但却传递着一种智慧,尽管当时的人大多数听不懂也看不懂,甚至被污为诡辩,但现在你再看那些著作比如佛教经典,好像他们早多少年前就在讲科学哲学,而现在的现代化、全球化与互联网等的文化背景就是科学哲学,只是当时的科学技术与佛教哲学不能匹配,所以人们对当时的先知智慧也不相信,连带对他们提出的伦理道德也质疑。西方的当代艺术中有许多大阵仗,所以有的人就迷信当代艺术的大作品,这与时髦的消费文化主张的相一致,但与当代科学哲学相矛盾。

侯亦超  水墨人物  毛边纸侯亦超  水墨人物  毛边纸

  侯亦超的画一般都不大,不像很多艺术家以画大画为荣,常常标榜一件作品标价多少百万千万。侯亦超常常在网上拍卖自己的作品,有几百块钱的,有上千元的,也有几千元的。这些都是裸画,没有装裱,对喜欢他的作品的书画爱好者来说,未必不是福音。北京匡时拍卖拍他一张比较大的作品《大姑娘浪》,尺寸是49x78cmx4,估价,50000x80000元,虽然几万也是一般的藏家能接受的。

  《大姑娘浪》这张画可能是藏家送拍的,这个藏家应该有点眼力,这幅作品有侯亦超的一贯的风格,设色为三种颜色,黑色,红色,绿颜色,几乎把每种颜色都用到极致,尤其黑色、红色。比如人的脸上、肌肤、和有的衣服,设色都是这种红色,有色彩的巧妙重叠。而人的轮廓、头发、衣服,设色大都是黑色,但分明不是一样的黑。黑色用的时候,眼睛巧妙的留白却像戴眼镜,或者近视眼镜、或者墨镜,随你想象,有一种艺术哲学的或然性。侯亦超画的这些都是人,但不注重细节,或者有意忽略人的细节,面目几乎没有细节,人的肌肤最有光泽的他都省略了,但好像特意在脸的容颜、肌肤这些平常抹化妆品的地方,他画上了许多类似木纹的纹理,像是描写现代人发达的神经,正像有句流行歌曲唱的“我的神经有点大”,侯亦超表现出了现代人的神经很强大。

  侯亦超的红色意外的表现现代人时常上网、打电话、打手机、看电视、视频的那张脸或瞬间,面对各种各样的电器等等是要被电辐射的,现代化全球化地球村了,坐飞机、火箭,所以他们浑身的神经真的进化强大了,即使换成别的颜色别的画法也是如此,这就是他色彩的哲学,至少在艺术中如此。

  四、互联网时代俗人百态与侯亦超的题材

  侯亦超所画的题材基本为人物,是一种泛肖像,因为一般人是不接受这种肖像的,因为一般人一下子还不能接受这种起哄美学。

  比如现代都市人,或者农村富裕农民,他们日常都爱自拍,不管红还是黑还是别的,在某一瞬间在心灵中都被侯亦超定型为过年一样幸福的网红脸。但大多数人不管是用相机还是用手机,按专业摄影师的要求基本上没有合格的,不是焦距不准就是过早曝光,甚至还有闭着眼睛就上镜了,但大家都很高兴,根本没觉得他们拍照技术不过关,但他们体验到了那种起哄美,互联网、手机微信圈朋友圈早就充斥着这种起哄美,实际上他们早就在无形中在消费着起哄美。

侯亦超   水墨人物   宣纸侯亦超   水墨人物   宣纸

  超前的艺术家比如侯亦超们,他们发现这种起哄美早就在生活中无所不在了,但大量庸俗的艺术家却没有发现这一点,侯亦超的手机微信群里就有几张他奶奶过寿的时候一些照片,有亲朋好友照的一张合影,就能看到一群拍的很认真很美的人。让专业的摄影师看,肯定不合格,或者如果这种照片要用的话那也得且修且处理一番,那就是真的不懂起哄美是什么。

  五、当代艺术与架上艺术的分离运动

  当代艺术是立体的,综合的,跨界的,众多艺术门类不管腐朽的鲜活的,都在当代艺术中巧妙的复活了,但不可能是简单的复活。比如作为一门独立科学的美学,诞生于18世纪中期。同样艺术评论尽管一直存在,却是直到19世纪也才独立成为一门学问。每一门科学,要到必要的时候才诞生,当代艺术的诸多技术和观念产生后才被人关注,当代艺术在西方实际上已经100多年了,尽管中国当代艺术才有40年历史,但中国当代艺术家、理论家的使命不是仅仅推广当代艺术、把当代艺术推向一个巅峰,甚至有可能会成为当代艺术的掘墓人,是他们来葬送当代艺术,当然前提是先弄清什么是当代艺术,然后才有资格成为当代艺术的掘墓人。

侯亦超  水墨人物  毛边纸侯亦超  水墨人物  毛边纸

  当代艺术的死亡并不是当代艺术简单的消亡,而是当代艺术的繁荣、蜕化或超脱,在西方当代艺术已经很繁荣,在中国虽然只有40年的历史,但同样挡不住当代艺术的消亡,当代艺术的消亡只是当代艺术的分离运动,比如当代水墨真的强大的时候,就不需要当代艺术这顶帽子了以显示它的强大,只要它真正的能画出有起哄美的新水墨画,且被全世界大多数人认可。

侯亦超  水墨人物  毛边纸侯亦超  水墨人物  毛边纸

  侯亦超的当代水墨并没有到登峰造极的时候,侯亦超在本文中也是代表无数不懈的当代水墨艺术家,他们的创新已经摸到艺术的窄门了,值得期待他们的明天。

  2018年11月21日于北京月牙殿定稿

曹喜蛙  在浙江西塘曹喜蛙  在浙江西塘

  简介  曹喜蛙,本名曹喜斌,1966年3月8日生,山西运城河津人,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研究生。媒体人,互联网哲学家,诗人,艺术评论家,策展人。1988年在《北京文学》发表诗歌处女作,1993年开始北漂,先后在《诗刊》《星星诗刊》《中国诗人》《诗选刊》《诗歌月刊》等发表诗歌,组诗《核武器与癌》获得过全国哲理诗大赛一等奖,诗歌《爱因斯坦肖像》入选过北京大学出版社全国中学教辅书。历任人民日报海外版策划编辑、旅游中国周刊总策划、环球游报总编辑、中式生活主编、中央数字电视国学频道主编。现为独立学者,被80后、90后的青年艺术家誉为中国第二代当代艺术教父。出版有《赢在互联网》《和明星去旅行》《中国吼狮》等著作。40万字的自传《黄河改道向北漂——我失忆半生的忏悔》已经完稿,等待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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