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故事汇:春拍行情到底是看涨还是看跌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4月05日 20:07 新浪收藏 微博


春拍行情到底是看涨还是看跌

  2012春拍大幕已经徐徐拉开,目前拍场的表现已经让很多人大呼看不懂。行情看跌?可中汉拍卖老总卞亦文说,那些只要在艺术、文化、审美等各方面有一点可取之处的艺术品,没有便宜的。行情看涨?在场的三位拍卖行老总对于春拍征集的困难大吐苦水,卞亦文说,资金欠缺的藏家也不肯出货。这春拍真是让人一头雾水吗?快来收看这期节目吧。

  以下是文字实录:

  王刚:2012年的春拍已经拉开帷幕了,已经开始了。我知道郑总也是刚从台湾回来,你忙于你的釉珍这两天就要拍了,我呢,做的最差,一样也没有得到。原来讲的时候说你还记得吗咱们上次翟先生在这的时候说过。

  郑健生:对,入手买东西。

  主持人:准备充足的子弹,意思说春拍可以大展伸手了,结果没戏。

  郑健生:真的没戏。

  王刚:你看我当时特别喜欢,而且两三个人在那儿帮我都看了,连我女儿去我都没有放过,我说你好好看看,我说你不懂瓷器没有关系。

  郑健生:看漂亮不漂亮。

  王刚:你看漂亮不漂亮,她说爸太美了。

  郑健生:真漂亮。

  王刚:她说就是看着有点贵呀,当时估价是,尤其是这个,这个上下颜色一样,这两个上下颜色一个浅一个深,这个估价最好是在12万到15万美元,她因为不玩瓷器,他是搞钟表跟珠宝,她觉得这个有点贵。我说孩子就这个价涨个三、四倍我都能认,结果最后一个落锤价170万美金,一个130万美金,加上佣金分别合1253万2829元人民币,这个是970多万人民币。

  卞亦文:其实这对笔筒的话,最终的成交价格一定是在这个水平上下,而且不高。但是不高的原因不是说这一次没有拍好,纽约这一次拍卖有一个很特殊的外来因素,因为可能受经济各方面的影响,但实际上看好这对笔筒的人,纽约这一次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我所知道的,绝大部分在场的人对于这对笔筒只有看的权力没有买的权力,办不到牌,纽约这一次很罕见的就出现了,就以前在国外拍卖是不用交所谓保证金,押金的,这一次他为了防范一定的风险。

  王刚:但是这几年也开始交了。

  卞亦文:也开始交了,但是纽约,你比如说去年香港曾经交过,玫茵堂的拍卖。但是纽约一般来说还是不交,只不过他严格。但是这一次是这样,不光是有一些,只要是在苏富比(微博)原来的拍卖款项有一定拖欠款是根本不能办牌,你交了押金都不行。没有这种状况的话你要买这一对笔筒也是要交15万美元的押金的。你想谁没事卡里面带着差不多小100万人民币跑到那去当押金去,而且习惯了都是以前拿自己的名字登记,办牌什么的。

  王刚:这一次不管是脸熟脸生,统统要交押金。

  卞亦文:所以大概测算一下,不是很准确,有大概近六成到成层的人,60-70%的人只能做看客,根本没有权力举牌。

  王刚:难怪。如果这一对笔筒的话在2011年春拍的话。

  卞亦文:一个就得这一对的,现在这一对应该是2300万吧差不多人民币,一个900多,一个1200多,差不多2300,一个都得打破2300万。

  简单说吧前两天碰到一个朋友,他就是说的我们同样的问题,就这笔筒搁到去年的时候一个就得3000万,当然这一对笔筒本身品质各方面什么。

  王刚:我喜欢在那儿呢?一个是文房,然后还是宫廷,这两个因素都加在一起的就特别棒了。

  卞亦文:这一对笔筒真的叫雅俗共赏,懂不懂的人都能看出它的漂亮来,从稀有性上我们玩瓷器人以前都知道,这种钻心的笔筒以前我们就知道台北故宫(微博)有一个,北京故宫有一个,就压根就没曾想过在市场上民间收藏里面再能出现一个,这不是说,当然我可能进入这个行业的资历尚算浅,郑总的时间比我长的多,比我们更长的人,前几天我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原来在苏富比,在佳士得当过主管几十年的阅好东西无数的人也没有想过,最有意思是当时这本图录出来的时候,我跟前苏富比的一个主管也是我们都认识的。他是看的东西非常多,而且对世界各地的收藏状况是非常了解,看到这对笔筒,你知道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假的吧。

  王刚:不相信。

  卞亦文:它是苏富比的前高管,对苏富比的封面的东西他能蹦出来这么一句话,这说明什么呢?不是说苏富比的收获的品质出现了问题,而是说怎么可能能出现这样的东西。

  郑健生:而且出现了一对,你要台北故宫也就一只,我们北京故宫也就一只,怎么外国突然冒出来一对,这是想象不到的,而且这次纽约拍出来这一个价钱,就是说很多人办不到牌的原因,好象变成说真的是60%的人是光在那里看的。

  卞亦文:我就办不到。那必须得那什么,没有办法去,而且对牌一严格了以后,还会造成一个收缩印象,什么收缩印象,在我们这个行业你都知道,比如说以前咱俩关系熟,我想买一个什么东西我不一定办牌,郑先生你帮我举一下,恰恰是一实行了这样了以后,人和人之间,我就不好意思来跟你说,你帮我举一下,因为人家那边收缩了,人家那边要是提高了,而且对这个东西付款一个月,等等之类的付款是卡的很死的,有可能出现你们到时候违约的话,要承担很严重的法律责任的情况下,我就不好意思说,因为跟你熟,你帮我举一下这个,大家都会郑重其事。

  王刚:人交往或者说包括做生意也好,无非就是情理二字,这个于理是对的,因为他恐怕是针对着以前频频出现不好意思的讲,在内地的一些买家不付款。

  郑健生:以前就是说,起码在五年前我们一般拍卖完结束,就是说两个月把帐结清的话,我们在拍卖公司已经是无法忍受的了。

  王刚:那天偶然聊天郑总跟我说,哎呀,王老师我真的喜欢,人家东西举到了,马上来结帐,我的心里特别的高兴啊。其实这是正常的事情,但是现在却反而这种情况显有了。

  卞亦文:起码是比较难得一点。

  王刚:对了,这个问题不是咱今天谈的话题,看来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咱们肯定也不能够说是收这个保证金,然后把一些老客户拒之门外等等。这个东西慢慢解决吧,咱回头还是说春拍,我作为一个要买东西的人,就特别希望你们能够征来好东西,入眼,我入眼,然后喜欢,然后又能买得起,就这样,你们二位不妨说说,从征集今年有什么感觉。

  卞亦文:我的感到现在有点失算了。

  王刚:什么意思呢。

  卞亦文:就接着你刚才的话题说,你刚才不是说翟先生,上一次翟老师跟您说今年留着点钱,今年说不定能买点好东西,我现在发现没戏。我呢,我们这个行业我也提了贼,我们年初的时候我们公司开年会的时候,我就跟我们的同事,负责征集的同事说,我说你们今年征集稍微忧着点,因为可能会市场行情不好,不好的情况下尽量拿到点便宜的东西。而且我在想着一个行情不好了可能有一些人要出货,急着要出货等等之类的原因,资金压力这个是毋庸讳言的,但是真是失算了。就有一户,我告诉你去年秋拍的时候让我到他那看东西,他算是明清官窑收藏了很多,当时去年还拿了两件给的价格也比较高,拍掉,成交一件,一件因为给的价格比较高没有成交。我知道他资金状况是非常非常紧,因为这是一个做生意,他的流动资金状况非常紧。

  王刚:刚开始。

  卞亦文:我接着说。

  王刚:真精神。

  卞亦文:结果呢我今年还提着贼呢,我知道他那有很多东西,而且我也知道他资金紧,就上个礼拜,我给他打个电话,我满以为我打了一个电话,我说因为我知道他有哪些东西,这些东西春拍给你好好招招商运作一下,做一个专场,我说顺带手的,我这个隐含的意思也可以解决一下你的资金。你知道他怎么说,哎呀这个不卖了,这个卖啥我也不卖这个东西,钱呢去年是有点紧,但是现在看来这个行情也说不好,我其他资产都卖了不要紧,把钱换回来,但是这个东西不能卖,这个东西过几年再说吧,牛的一塌糊涂。所以收藏我一直觉得,我们有时候看行情,收藏的行情的确跟所有的金融品种,经济环境,普通投资品种的行情的确是不一样。

  王刚: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但是绝对不是联系那么紧。

  卞亦文:绝不是联系那么紧,就是因为一个感情因素,有时候我们只能比较宽泛的说,但真的是这样。

  王刚:其实你细想想古往今来,我们有各种各样的动乱也好,运动也好,甚至战争也好,但是文化的传承这种东西只能说可能是稍稍停滞一些,但是紧接着就会连上。

  甘学军(微博):文化传承从来没有断过,战争年代也是用战争年代特殊的方式来传承。窖藏或者是怎么样,他也能够。

  王刚:你就说故宫的国宝南迁。

  同期声:1933年1月31日山海关失陷后,华北形势告紧,由于担心战时这些珍贵文物被日本人破坏,国民政府故宫博物院理事会决定,将故宫部分文物分批运往上海,1933年2月5日晚间北平全城戒严,故宫博物院的南迁文物从神武门广场出发,由几十辆挽车轮流运往火车站,文物南迁途中遭遇了大雪封山,汽车翻顾,船只遇难等种种险情,与此同时还进行了量产窖勘科学研究甚至远赴英国、苏联展览,整个过程中去几乎没有损伤毁坏,也没有遗失盗抢。这里面除了幸运的因素以外,文物的顶首之完备严密,文物装箱之巧妙科学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王刚:是不是。对,那就是一个战火纷飞呀。你再想那边南京大屠杀,什么什么,但这边就为了这个,一件东西都没丢。

  甘学军:所以我曾经有一个观点我说过,我就反复说不要苛求人家入市的时候是什么动机,只要他客观上是用合法的手段去获取的,他客观上就是一个传承。而且经典的艺术品是有感染力的,他收藏以后一定,他通过价格来认知它的价值,它一定会有所覃脤的,当他知道它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的时候,一定有一种,自然他会产生一种人文的关怀,他就会有一种不舍,不到最后绝不会动这个东西的,出现什么问题可以卖家产。

  卞亦文:我这个说的是到了最后也不卖这个东西。

  郑健生:我们去征集也是,就是说人家目前的经济情况,人家真的有一些对古董爱好的人,他真的是情愿卖物业卖什么,最后他们才考虑到古董。而且他们,你现在说行情有问题,其实你叫他便宜一点卖没门不可能,不要说便宜卖,叫他今年大市来讲,比去年我们感觉会跌30%,好象这一次日本东京拍卖根本不可能的。

  王刚:我完全看不上眼的东西,我由这个说起,我还惦记其中一件呢,毛都没有。

  郑健生:王老师其中有几件我拍卖的结果我感觉,我想象不到比去年春天最好时候还要高30%。

  王刚:是吗。

  郑健生:是啊。一个海浪防红彩的裂纹,有一个崩,口上还冲,还拍了大概要值20多万人民币了,以前完整也就是这个样子。

  王刚:你说的青花翻红龙纹的一个盘子。

  郑健生:最普通的。

  王刚:就是俗光的。

  王刚:有点小毛病。

  王刚:十几个的东西。

  郑健生:完整就十几万。

  卞亦文:这一次纽约拍卖大厅里面,我们看得到坐的基本上还是以华人为主,但是我觉得这一次有一个非常好的现象,到不是说他的价格涨了跌了,这一次从纽约拍卖来说有一个板块,古代书画拍的非常之好。有一个人,我又说不上这个人人名字,我对中国美术史自认为是比较了解,起码大名头的画家我都能说得出来,这个人的名字我老始终记不住,他的一个八开的黄山盛景八开册页,估价是很便宜的,但是画的的确是非常精采,很精采,以至于吸引了很多书画的行家去,这个人肯定不是一个大名头,也可能就是说是估价也很便宜。我们这个行业里的一些搞书画搞的很深的人,也想去,因为他画的好,我知道有人的心里价位能出到四、五十万美金,已经很难了,但是落锤价多少呢?200万美金。

  王刚:来路好。

  卞亦文:来路好,而且画的也好。

  王刚:现在都看东西了。

  卞亦文:我说的今年纽约拍卖体现出一个特别好的现象,包括瓷展,包括书画,人们已经开始比较成熟。这一次纽约只要是有可取,在艺术上,在文化上有审美上,凡是有一点可取的,一件漏不掉。我就说这一次想参与一个什么呢?一个紫砂,第一王老师你知道我以前不怎么买紫砂,但是这一次有一个宸翰文(音)款紫砂的鸭子状的一个水鱼,非常漂亮,那个姿态非常好,而且这个紫砂上面标着是宸翰文,因为宸翰文是康雍之间的紫砂,谈不上很大的大家,他比陈明远什么差很多。但是其实这一件紫砂我个人对他,如果说要发表什么鉴定观点,我认为它还未必到那个时代,也未必是宸翰文的原作,他极有可能是什么呢?民国时候的像蒋燕婷(音)顾景洲苏富比这一群紫砂高手做的仿古的,做的非常好,艺术角度来说非常美。当时我还说八万美金底价,我已经闲贵了。但是的确是可爱,我说有时候玩艺术品收藏也不要去,你喜欢这件东西就下手吧。我打电话委托,我当时对方跟我说,说你准备出多少,我说就八万一两口吧,最多十万美金。因为如果我已经认定它是一个民国的紫砂制品,出十万美金已经算高价钱了,除了喜欢没有别的。结果我咬着牙出到15万美金,落锤价是22万美金。

  王刚:这归于收藏的本质了,最后。

  卞亦文:所有人对这个紫砂最后评价就是漂亮,就是漂亮。另外还有一个,我们都知道有一个康熙青花的观音尊,画的山水人物,看书的时候我就多停留的半秒钟到一秒钟,你要说陶瓷的品种,如果早几年大家追求的官窑,追求宫廷器物,这无非就是一个普通,康熙民窑的青花、山水、人物观音尊,一说就是一个普通的,咱们说起来,但是画的的确很好,不光是细,细里面透着雅致劲,所以我为什么说我多停留了一秒钟呢,我当时多停留一秒钟,就是比较赞许画的还真好,底价好象是两万美金,结果成交价也达十万块钱。

  王刚:这人民币也过百了。

  卞亦文:对过百了,我特别在意,就是在审美上,在文化上稍有一点可以说到的东西都没有便宜的。

  郑健生:我觉得就是说两三年前,人家在炒某种项目好象一轮轮的象牙炒贵,犀牛角炒贵,总而言之古董炒的特别高。

  王刚:炒的特别高,去年春拍两个百分之百吧。

  郑健生:对。

  王刚:白手套。

  郑健生:我们那个象牙装置都是百分之百成交。

  王刚:对。

  郑健生:好象刚才说到古字画,近现代两三年也是炒的很红火,我觉得艺术收藏,古董收藏这些方面都是要回归到理性的,以前原始的人喜欢什么东西都是回归。

  王刚:说白了我们希望是收藏家们在这个市场是主力。

  郑健生:主力。

  郑健生:不要作为吵家的主力。

  卞亦文:我觉得我们对艺术品的信心,就是刚才说的话非常有道理,收藏的本意应该是喜欢,但是不用,我们这么多年老是曾经担心,我说有一些人炒作的因素,投机的因素,就是刚才甘总说到咱们不怕他是什么样的心态和什么样的目的最初进来,但是最后殊途同归,一定都会喜欢,我就说咱们在座三位,我是资历各方面是最浅的,我进入这个市场大概也就十来年的时间。

  王刚:你比我还长呢?

  卞亦文:这二位都是前辈,但是咱们看这十多年进入这个市场的人有哪个说退出去了,没有。几乎没有,如果要退出去。

  王刚:你认识的没有,你不认识的还有,真有这样的。

  卞亦文:就是说。

  主持人:你要说收藏家,真正喜欢的没有一个退出去。

  卞亦文:不过我还要强调一点,就是当年进来,我们认为它不是什么正路子喜欢的,他是以投资的目的,以什么投机的目的进来的也很少退出的,这个我要说的就是艺术品的感染力,无论你是以什么目的进来的,最后基本都能拿住,有的人可能当年买的凶,现在资金实力各方面出现了一些变化,但是你看他每次拍卖会一定来,一定会看,但是别的投资领域,如果股票跌了谁去证交所。

  王刚:没错。

  卞亦文:如果你买了房子跌了,你没事会跑到房子看,这个房子我还是挺喜欢的,建筑质量很好,采光很好,恨死它了,恨不得谁要赶紧出手,只有艺术品不会的。

  王刚:我特别高兴看到这样一个局面。回头说说有点什么东西,我作为一个爱好者特别想。

  郑健生:这一次春拍的征集今年来讲可以说是历年征集最苦的。第一就是说人家担心经济紧张了,人家拿出来的能不能卖掉。

  王刚:怕卖不出好价钱。

  郑健生:卖不出好价钱,所以没有办法,今年就是说我现在,这一次征集都是东西太少了吗,就是在回想我以前做拍卖的时间,匡时拍卖的时候,哪一件拍卖出去落在什么人手里,一件一件追回来,追回来说重新拍卖一次。这样五、六年前过去了,这个盘是苏富比92年拍过一回,92年之前又拍了一回,2006年。

  王刚:最近20年前露的面。

  郑健生:对。然后2006年当时在台湾一个收藏家那里拿来,当时在匡时拍了一回,六年过去了今天又请回来拍了一回,其实这种好的,就是说比较好的也不多。其实古董这方面真正上价钱好的流来流去历年也就是轮回拍。

  王刚:而且这个价格都比较明朗。

  郑健生:很明朗的,92年当时大概100万港币,当时的港币也就是110万人民币吧。

  甘学军:那时候过百万都是高价钱了。

  王刚:比现在过千的感觉要重。

  卞亦文:所以很少有过千的。

  郑健生:好象这种在我们老一辈对这种东西是情有独钟的,当时这种东西在这几年的艺术品的涨价过程源源不如一些清三代的官窑,但是最近我发现这一类的货慢慢就回归了。好象今年拍了一个,当时拍了900万,我觉得现在这种回归也很…

  王刚:即便说比过去涨了很多,但是比清三代官窑和20年前相比,这个还是生值的空间很大的,而且这种东西,起码对我而言,最容易鉴定了。

  郑健生:而且验货很容易。

  王刚:闭着眼睛一摸就知道。

  郑健生:我这一次带来两件都是以前,拍卖老货追回来的,而且现在这种东西是不能再生的。

  王刚:蓝头也好。

  郑健生:现在价钱也就是比较适中300来万。

  王刚:你想想20年前买一个青龙的粉彩的,当年100多万的,现在绝对过千万。

  卞亦文:现在不是过千万,现在是看过五前还是过八千了,当年要100多万的。

  王刚:而且老的传统的收藏理念,你说玩青花,没有永宣青花那不行。

  卞亦文:所以说到我去年拍卖那一块900万永乐盘子,那一块盘子的时候,你说那个价格,我们行内的话来说也是挺硬的,但是很奇怪,就是作为一个拍卖公司,我作为在跟客人推荐的时候,一般我们做拍卖的秉承一个原则,就是很客观的跟客人介绍这个东西,特别也好,各方面,但是一般不会去说那种太有明显,当然我们希望别人来买这个东西,但是这个话说白了,有的时候不能说得太直,但是唯独那一块永乐盘子的时候,我跟买的客人推荐的时候,我说这个东西反正有一点,无论从什么价值来说,从什么价值来说,文化价值也好,艺术价值也好,收藏价值也好,各方面也好,我说你买吧,肯定是一件很实实在在的东西。就是我推荐那一块永乐盘子我心里特别有底,而且我就不相信一个收藏明青瓷器的人买了一块全品相好的永乐盘子,我绝对不相信他将来会后悔,推荐别的东西我不敢保证,我不敢说,但是这种东西。

  王刚:而且随着人们收藏理念越来越归于正轨,你这个说法会得到验证。

  甘学军:我前两天在一个香港老收藏家那里翻一本80年代的纽约拍卖的图录,美国拍卖图录,上面还是黑白的,还没有照片呢。雍正的法郎小碗跟另外一个合着照一张照片,黑白的,标价多少呢?400美金。400块钱,而磁州窑的可能会标到2500块钱,3000这样的。

  王刚:别提这老窑了。

  郑健生:八几年这种当时标价就得。

  卞亦文:咱不说标价,你翻番书,我们最近翻的老图录比较多,就刚才说的那时候青官窑,什么珐琅彩什么都是几件搁在一起一张黑白照片,这种东西翻开就是一个整图,彩色。

  王刚:那时候老窑我最后在你看见一个不错的,昨天,就那个三彩的,不错。

  卞亦文:所以我这一次拿来做封面。

  王刚:而且来路非常清晰。

  郑健生:那是95年还是97年的佳士得有一个磁州窑的瓶子,当时创记录了800万。

  王刚:磁州窑的枕头。

  郑健生:不是,那个瓶子。

  卞亦文:盘口瓶。

  郑健生:一个雕花的瓶。

  王刚:那不过几年。

  郑健生:那是八年前,那个时候是记录,九几年,十几年前了。

  王刚:我记得有这么一个,盘口的。

  郑健生:那是创记录最先老窑的东西,而不是清三代的东西。

  王刚:最近几年的变化,近十年。

  郑健生:中国大陆的买家。

  王刚:有时候忘记了溢价的磁州窑,甚至龙泉,我真犯愁,我可以说样样对,样样都不错,现在价值就不行。

  卞亦文:你看我们这一次拿,我是尝试的,我们这一次拿这个东西,这不是我们估价最贵的,我们一般拍卖习惯都是拿估价最贵的,所谓最重要的东西做封面,但是这一次不是我们估价最贵的,而且是偏低的一件,但是我拿它做了封面,我们当时开会讨论的时候,我们还有一些同事表示不太理解,为什么不拿明清官窑等等之类的。第一我说这个效果非常好。第二我说从文化含量各方面来说,我说我们绝对可以做一个尝试,结果这个封面出来卖的怎么样是明天的事这个还不知道,但是起码这个封面效果和大家的评价是非常好的,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审美方面也好,各方面也好永远会有各种各样的回归交替。

  王刚:有一年郑总也是愁这个封面上哪个呀,上哪个呀,给弄了好几个堆在一块了。甘总这一次出去收获怎么样。

  甘学军:收获一大堆感叹,真的是,我在之前猜想已经吐过很多苦水了,实际上这一次征集确实是很难,因为大家都在看,藏家能称之为藏家是不缺钱的。

  卞亦文:关键现在缺钱的藏家都不卖货。

  甘学军:对。

  卞亦文:不卖艺术品。

  王刚:我一直在缺钱。

  甘学军:关键有一个什么问题呢?其实是一个好的心态,大家对稍微长远一点的市场没有失去信心,所以他要等,他不急于,即使是行家。

  王刚:我说一句很自私的话,如果我算是一个藏家的话,咱就说藏家,就是对比行家专家而言,不是说我是一个大收藏家,我特别心里在想着很多人,就是对市场不看好了,萎缩了,我就有机会了,但是殊不知人人都是我这个想法就坏了,是不是这样。

  郑健生:对。

  甘学军:所以这一次春拍肯定大家都是。

  王刚:现在我就想起来当时上几期收藏故事会谈的时候,你们说要把收的估量压缩。

  甘学军:控制规模,这不是虚的,每一次到了图录出来我都摘图录的,我说太多了。

  郑健生:我刚才跟张总一碰头,就是说这一次我家拍卖行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量太大了。

  甘学军:一看我们是极其有货。

  王刚:件件真,件件精,不求量多好。现在一想。

  甘学军:不用压缩了。

  王刚:我们傻了,怎么呢。你想想好东西少了,更集中了,然后这波人其实个人的去年多少钱今年还是多少钱,没有真正喜欢的这帮人管他资金少还是多,结果东西少了,人还那么多,你想这东西怎么买。

  甘学军:我觉得从这里面当然有很多困难,包括现在观望的心态,还有一个,我觉得从长远来看也是一个好现象,目前来讲确实给我们造成很大的困难。比如说市场的高端的这种投机的部分造成的市场的心态上的影响,就是高端这些成交,高价成交的回款率很低,交割很慢。这样也给市场,很多卖家觉得高价位拿去能不能回来款呀,也产生一种疑虑。当然眼前来讲是坏事情,当然长远来讲对市场健康的发展是好事情,这对在高端走的投机的所谓的屡创天价的大买家来讲无疑是一种,大家从心底里是一种谴责。我想他们将来的生存环境也会受到影响。

  卞亦文:而且有时候从某种程度,前两年我们谈到高价天价的成交,比如说有一些客观原因导致没有付款或者交割方面,但是有的时候我有时候在想这个问题,我一直就想这个行业为什么总是跟别的行业不一样。其实你说这几年一些天价的系也好,能够出这些钱去买这个东西的人,都是一些有钱人,大老板,出这个价格。你说它,当然我们有时候曾经怀疑过他是处于投资,甚至自己都不会也出于投资。但是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其实我们知道这种大老板没有一个是傻瓜。

  王刚:对。

  卞亦文:你看他们投资别的品种的时候,我跨行业跨了很多,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哪个大老板,咱们就说李嘉诚吧,在投资的时候,他是能便宜一分就便宜一分,绝对没有说我是要投资这个东西,我值5000万的东西撒个八千万出去,没有,只有五千万一定要想办法压到4500,4000,能少一百万都好,能少一分都好。但是唯独在这个方面,他哪怕是处于投资,他也能不断的在追高,导致他这个动力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处于投资,我说实话有点不太相信。这些人在投资方面可以说各个都是极其成熟和精明的人。

  王刚:那就从两点来看,一个是刚才我们谈到的文化的热爱,还有一点对未来市场长线,从投资角度是看好的。

  卞亦文:我相信他在举牌,不断的把价格推高的瞬间里面,各种各样的想法是交替的是交织的,其中有一个是肯定的,他在举的过程不断的感觉这个东西值得这么去做,是有好的。

  郑健生:我们今天放在眼前,只是一个流通的永乐盘,在观众眼里是什么呢?藏家也不觉得,就是几百万而已,你永乐盘如果从收藏的角度,现在能流通的像这么完整的全中国就说省级市来分,一个省分不到一只,就是能流通的,你说这种古董,古代传承下来的。

  王刚:还真是。

  郑健生:多稀少,你说它没有这个价值吗,不可能的。

  王刚:但是我从各个拍卖公司,我讲的无非就这十几、二十家这样的拍卖公司,他征集的时候,永乐的盘子,往往我觉得有这么一块两块,往这一放,我甚至对他瓷杂这一摊,就好象有这么一个盘子拖着一样,就这样一种感觉,场面就成起来了。

  郑健生:对。

  王刚:而且这个东西很明朗,好鉴定,价钱也是一下子估的差不多。

  郑健生:而且我每次拍卖一本书,就说是清三代官窑也好,晚清官窑也好,没有一件永乐或者宣德的东西我就感觉这本书就不象样,就难受,就有这么一个感觉。因为永乐宣德在明代是一个主体代表的,清三代雍正、乾隆是一个,也是一个清代的算是主导,永宣也算是一个主导,你有乾隆雍正的东西,你这一本书没有永乐,宣德的东西我就觉得这本书就不成样。

  王刚:历史就差三、四百年就有这个感觉。我看你还有一样东西,先放这慢点。

  郑健生:还有一件东西,也是沿着老路追回来的。

  王刚:你今儿跟明干上了。

  郑健生:这个是嘉靖的,福寿康宁,一般明代嘉靖的官窑都是很粗糙的,王老师你看看是不是像清代官窑做得那么精致。因为这个碗,按我的理解,因为嘉靖皇帝当时开始当朝的时候,就经常会自己上朝,中间有几十年不理朝政了,这就是他上朝的为数不多几年上朝的时候做出来的。

  王刚:亲政的时候。

  郑健生:亲政的时候才这么精致,后来不亲政了就糙了,没有那么精致的东西。

  甘学军:这个确实是一个很典型的,很漂亮。

  王刚:这上面还有老签。

  甘学军:釉光也好。

  王刚:真是老签,翻嘉庆都不是我们这种。

  郑健生:今年带来两件明代的东西。

  王刚:胎质也是很细。

  甘学军:非常典型又特别。

  王刚:这个东西你看偶然的带着这么两件,当然我感觉到明代的瓷器,当然主要是指官窑的好的精品,还是今后恐怕有空间,空间比较大。

  卞亦文:而且经受住考验。

  王刚:对。

  甘学军:有一个收藏家,他曾经就说过,你从投资的角度你翻一番历史,明代瓷器什么时候跌过,所以他永远就是收明代瓷器。清代是这几年起来的,他会有起伏,至于以后怎么起伏不好预料,他说我们翻历史明代的什么时候跌过呢,没有,一直都是在稳步涨的,因为他是做投资的。

  郑健生:今天带来这两件瓷器都是完整无缺的,就是说一件是400多年的东西,一件是500多年的东西,就是这么多年过来保存这么完整,是相当难的,而且明代的瓷器这几年我感觉是受一些炒家忽略了,藏家是不会忽略的,所以我觉得它后面的空间还是有一定的空间,我是这么一个感觉。

  王刚:品像不好的专场,也挺有意思,我刚才在正式录像之前,我还说呢,我说如果说我现在刚进入收藏领域,囊肿羞涩,但是自己的品位又比较高,前面理论的打的也比较雄厚,这时候要试试伸手了,一般的东西还看不好,那好了,我就想办法在他那个场子里面掏点东西,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昨天特别的看了一下,他那有一个宣德梨形壶,红釉的,你这么一看流把盖俱全,这是很难得的东西,宣德款,刻款,东西绝真无疑,但是拿电筒一打是好几块粘上了,但是远看甚至我不拿电筒打,拿到手里就非常好,一摆一样,而且估价如果没有记错两三万块钱,两三万块钱弄一个看着完整的宣德红釉的梨形壶,其他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的。

  甘学军:我曾经拍过一个乾隆的离心壶,青花的离心壶,是缺盖,也算是尤珍,我看标八到十八万,最后拍了一百多万。

  王刚:乾隆的青花的离心壶。

  甘学军:对。

  王刚:你看这个是宣德的。

  甘学军:所以这个价值有区别。

  王刚:你在陶瓷史上都可以大书特书一笔。

  卞亦文:在陶瓷史上它是一个标杆性的东西,是一个坐标性的东西。

  王刚:是一个开创性的什么。

  卞亦文:上次我听一个人,也是用你刚才朴素算数法算出来的,我忘记了他算的过程,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他算的过程一点都不夸张,没有脱离实际,很符合逻辑,最后算下来结果只说中国大陆收藏,爱好收藏的人,而且他不光是爱好收藏,还有能力买得起一件官窑的人。当时好象把这个官窑,就是普通的官窑,能买得一件官窑的人,他算了一下,如果你想买,如果把存世可以流通的品象完整的官窑平均分是650个人才能分到一件。

  王刚:不是说全中国人民。

  卞亦文:而是爱好收藏,并且能买得起一件官窑人来说,那么品相如果不好的就是有各种残缺的,也得多少呢?170个人才能分到一件。如果咱们从一般的投资观点作为资源这种稀缺性也好,什么也好,这个后面的结果我觉得某种程度上是不言而喻的。

  王刚:可以用数字来说话。

  甘学军:很有说服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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