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张伯金:退隐山林担使命

2017年09月17日 21:06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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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张伯金艺术家张伯金

  采访张伯金是在他位于安徽池州升金湖畔的别墅之中,伴随他17年的“丫头”海桃驱车来接我们,从火车站出发,高速公路转入县道,车头右转直奔山去,沿着村道崎岖深入,人影渐疏,满眼尽绿,偶能见到白鹭身影,直到一片大湖落入眼前,顿叫人豁然开朗,这便是升金湖了,抛下美景又随车颠簸了一阵,突听到“到了”,顺着海桃指引向下看,一座二层小楼掩映在山坳里,来不及细看,我们即将迎接此行最后一个挑战,被狗尾巴草包围的草石野路既窄且陡,SUV陡然一个弯道下坡,平稳地停在了小楼正前,一位白衣儒者正在廊下翘腿坐着抽烟,神情悠然,不用问,这便是张伯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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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聊天得知,张伯金有个习惯,每次创作前都要洗干净手并换上白衣服,以示内心对艺术的尊重,就在我们到达之前,他刚完成了一副画作,废旧的竹筒内插着菊花、兰草,正是此院的景色,题为《老朽自有妙用》,一语双关,并附一句“宁插竹筒陪君子,不做篱下黄金甲”,显示出作者的清高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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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伯金身上确实有一种独特的气场,他常独自一人抽烟、钓鱼,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中,让人不敢打扰,但当他与你对谈,却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便是初次相见,也不惮坦白自己的荒唐过往,世俗眼中的家丑,也毫无顾忌地表达爱憎。

  他有匪气霸道的一面,年少时即因习武“能打”在安徽、河南一带黑道颇为有名,被称“老大”,年少轻狂曾犯下荒唐过错,最后被迫离乡,吃尽苦头,但也正是这一面,让他辗转土著、国民党旧部、毒枭之间有惊无险,全身而退;让他在泰国没有合法身份的条件下经营产业积攒千万财富;让他在被人算计财产并吞只身逃命的情况下,硬是重返夺回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松下问童子 64x45cm 2013松下问童子 64x45cm 2013

  而他的另一面是饱读诗书的文人。如果说前者让他得以安生,那后者则让他明白何以安生。当因时代原因无处施展抱负时,他想到了毛主席的话“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看到希望,要提高我们的勇气”;当因家庭苦闷打算自了性命于九华山时,弘?大师一句话点醒了他,“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在长期不能执笔书画的岁月里,他画盲画、弹无弦琴;他精通诗词歌赋、文学典故,在回国安顿后,出版了小说、诗歌;他60岁钻研爨宝子碑和金农体,悟创出自己的书法风格;一年2个月携海桃各地写生,积成十多本写生册,从初期的写实研究对象结构,到中期大胆用墨和彩探索笔墨趣味,收放之间形成了当下的泼彩风格……

天地任我游  70x70cm 2013天地任我游 70x70cm 2013

  和张伯金对话常会感慨自己学识不够,他童年师从原黄埔军校教官,在严苛的师训下打下扎实的童子功,至今博闻强记,脱口成章,也正因此他冷眼旁观艺术圈内充斥的伪大师和自鸣得意者,气性上来了也没少得罪了人,一些圈子弥漫的追名逐利的风气也令他颇为不满,“宁跟明白人打一架,也不跟小人说句话,”张伯金干脆远离社交忠心,退居山林。

远离红尘还是红尘  133x51cm 2007远离红尘还是红尘 133x51cm 2007

  远离旧居北京,退隐到安徽腹地池州的这座幽深的别墅山庄,据说夜不闭户也无妨。除了一两个附近的农妇偶尔过来帮忙,就剩下70多岁的张伯金和34岁的丫头海桃近乎与世隔绝地生活在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倒也不无聊,种菜、植树、钓鱼、养鸡,闲坐、看书、练字、画画,张伯金还在写他的“泪洒丹青系列”第一部(第二部《八年闯荡金三角》已出版)。

挑战 75x71cm 2013年挑战 75x71cm 2013年

  对于画画,张伯金十分认同陆俨少所说,即十分功夫:四分读书,三分写字,三分画画。“笔上功夫十年八年就能练成。”张伯金说,成为画匠容易,成为艺术家却太难,他觉得自己的学问还不够,“我到60岁才认识黄宾虹、丰子恺的画,所以艺术就是这么深。”一直要到断气的时候,才能说学问学到家了。张伯金说他至死都是一个学生,要永远眼高手低,永远不满意,“我这一辈子都要奔向学者、艺术家,目标是死了以后能被承认是一个艺术大家,继承中国书画艺术,经过我的改造,把先进的东西传给下一代。”(褚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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