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清华大学艺术与资本论坛田霏宇演讲

2018年03月20日 13:26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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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清华大学艺术与资本论坛

  时 间:2018年3月17日 上午

  地 点:清华大学主楼一层报告厅

田霏宇田霏宇

  田霏宇:大家早上好!

  非常感谢这次邀请,也很开心回到清华大学,2011、2012年我在这里学汉语,现在搞艺术都在东边,很少有机会回来,旁边还盖了这么美丽的美术馆,真得非常高兴。这些年我们没有把非营利的手续办下来,很重要的原因是之前我们以外资的身份在中国经营,在2005年尤伦斯馆开始筹备,相应的政策背景当时还不完善,2006、2007年做了决定以公司的形式举办这样一个艺术机构,现在很难想象,那个时候私人美术馆这样的概念有多么的陌生,多么的新鲜,特别是有国外背景的美术馆。随着这十几年的变化,我们也做了相应的调整。

  今天我演讲的主题是“艺术机构是如何创造价值的?”

  2016年的时候,6月30号微信上传一篇文章,说尤伦斯要出卖了,普遍的问题就是到底要卖什么?那个时候这个馆本身没有收藏,这个楼也是我们租来的,也不是我们的,到底有什么值得购买的呢?从这个切入点,我想跟大家聊的是艺术机构如何创造价值的问题。

  尤伦斯最早的模式非常的明确,当时我们的创始人在瑞士设定了一个基金会,就是一个收藏控股机构,在瑞士法律系统里拥有几千件的中国当代、中国古代艺术的藏品,在北京成立了刚才所说的艺术机构,之间的关系是第一任馆长(菲德韦)(音),他没有正式任过馆长,他是尤伦斯基金会的主席,他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在解决的一个问题。比如说开馆展、奥运期间2008年夏天办的我们的未来的展览,都是围绕着尤伦斯夫妇的收藏举办的。

  在这个模式里很难说这个机构做的事情对收藏有一定战略上的影响。同时这个机构会把这个收藏分享给大家,也是某一种公共服务,这两个怎么平衡是不太好解决的问题。好在,在2011年以前这个模式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创始人开始在想如何变现,第一个措施是跟民生银行谈合作,还开了发布会。这个交易其实没有发生,之后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要把个别的藏品卖出去,在2011年上半年在香港做了专场,在好几个拍卖会上都有尤伦斯的作品。我去的时候是2011年的夏天,开始跟他们接洽,大家觉得尤伦斯要关门的时间。2011年底我到了尤伦斯,开始上班,那个时候已经有了共识,这个机构不可能以收藏为主的方式进行经营,而且有很多利益冲突,把这些放到一边,这个机构通过其他工作已经获得了一定的认可,在中国更广泛的艺术爱好者的群体中和专业艺术家的群体中,因为这个机构当初的开销和做的学术、展览工作,已经获得了一定的位置,怎么把这个位置发展好,继续做好。在这五年的工作中,我跟当时的CEO一起工作,一直在探索如何以从创始人为核心的模式,改变成把自己作为一个公共机构。

  我们做了一个艺术家大型的个展,这个艺术家肯定在今后的市场上有一定的影响,这是不可避免的。比如说之前做的(王兴伟、徐振、小刘伟)这些艺术家的大型个展,这些展览对市场的影响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不用避讳的,问题在于作为一个机构,而且是一个理念上是非营利的机构,不会进行艺术品的买卖,创始人的运营跟我们这边是完全分开的。我们通过做展览、做项目也是在创造价值,如何把这个价值作为这个机构权威的来源,肯定不是通过之前的买卖,但是有哪些方法呢?后来我们提倡建立一个赞助理事会,这是在国内比较早的群体,最后达到了50多位理事,这些人很多是由中国的收藏家组成的,那个时候没有法律上参与运营的位置,但是他们愿意给这个机构捐钱,让这个机构有一定的发展,另外他们的理事身份对他们从事收藏会有一定的价值。像香港、巴塞尔博览会代表的中国艺术市场的国际化,这些藏家跟国际画廊接触,他们也无法辨别谁是好的,谁是坏的,谁真得有钱,谁可能会赖帐,这是一些基本的问题。谁有了理事的身份,可以代表已经在收藏的这个圈子里受到了一定的认可,对这个系统来说其实也是一种价值,

  通过做公益性的展览培养更广泛的艺术爱好者的群体,这也是一个价值来源。我们团队有来自各个机构的人,我们也变成了培训机构、生产人才的机构,这也是一种价值的创造。在去年年底实现了一次交易,尤伦斯先生有一组以中国投资者为主体的投资人,我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企业,一部分是儿童教育,在未来我们会大类开发这两块儿业务。同时,还有一些基金会,基金会就是美术馆部分,我们已经在申请做了,文化局年前收了申请,已经交到了民政局那边,希望在近期可以获得资质。这个资质,在未来可以帮助美术馆的发展,而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人控制美术馆的发展。

  做的过程中还是得回归到怎么创造价值这个问题,张老师提到了怎么做展览,或者说展览如何做到有合理的收益。我觉得,做任何一个项目,这个机构创造价值的点都要把握得非常清楚,我们又没有十几个策展人做研究的,我们的展览部有10个人,包括技术的,平均年龄在30岁左右,一年就会做十个展,跟国外的成熟机构比不是特别接近,虽然我们已经有一套体系了。我们前年做了一个劳森博格的展览,我们要思考这个学术劳动怎么做到有价值的呈现,我们的优势是在于如何把这个展览符合这个语境的思考,我们把我们的学术集中在了采访中国的艺术家,比如说1985年劳森博格先生到中国来对艺术家的培养。这个作品留给了基金会,我们的价值在于创造符合这样语境的展览,把它大力的推出去。最核心的是每个机构都有自己的性格,我不是特别相信美术机构之间有非常大的竞争。如果看宏观的数据,中国美术馆的数量远远亚于消费水平跟中国差不多其他国家,中国再多几千个博物馆都不会太多。在接下来的时间,每个机构要好好把握自己的特点,可能是基于收藏、学术资源、特殊观众人群,在这些方面用力,把自己的优势做大。最近做的不少展览都是考虑优化这个媒介跟中国历史之间的关系,通过展览的安排,方向会变得越来越清楚。我们还做了一个专门探索年轻艺术家的方式,而不是消费年轻艺术家,一年我们会做四次,包括比较完整的展览、比较完整的出版物,包括材料费等等,给他们一个比较像样的机构式的呈现,对他们未来的创作和学术生涯有比较好的基础。相比大型的艺术奖更有建设性,我们会跟他们建立非常深刻的合作,也可以锻炼我们自己的策展人和内部评论家的写作能力。在未来的这段时间,我们的转型希望可以真正做到非营利的公立机构,继续为这个领域、为这个城市做好服务。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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