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虹

　　历年拍卖场上高价成交的鼻烟壶，品种多样，材质丰富，究竟什么样的鼻烟壶最有价值，值得收藏、研究，综合分析成交品的种类，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相对客观的事实：画珐琅鼻烟壶价格因数量稀少，长期处在第一阶梯，占据了历年创拍卖高价纪录七成以上，而铜胎画珐琅的数量远远超过玻璃胎画珐琅制品；其次瓷胎鼻烟壶品种、数量庞大；各类玉石、玻璃、玛瑙、内画鼻烟壶价格不高，但种类丰富，是鼻烟壶拍卖的主流；金属、镶嵌、漆制、葫芦、竹木牙角等材质的鼻烟壶数量少，除少数品质确属一流者外价格高外，普遍品行情走势平平。

清乾隆 御制铜胎画珐琅万花地开光西洋仕女鼻烟壶 82.5万美元 2008年纽约佳士得春拍

　　画珐琅鼻烟壶的增值神话

　　文献记载，清代康熙时期最先创烧的是玻璃鼻烟壶，但清宫旧藏最早的实物只有铜胎画珐琅制品，盛行于康熙晚期到嘉庆十八年(1813年)。拍场上铜胎画珐琅鼻烟壶的量、价均高于玻璃制品。

　　2000年以来，约30余件铜胎画珐琅鼻烟壶拍卖成交价超过百万元，价格最高者是去年香港邦瀚斯春拍928万港币拍出的清乾隆御制铜胎珐琅彩西洋人物鼻烟壶。此类高价品超过八成出自乾隆时期，被确定制作时间较早的仅2件：2005年纽约佳士得秋拍，李公伟夫收藏的清代康熙御制铜胎画珐琅莲池图鼻烟壶拍出32.96万美元；玛丽与庄智博收藏的“康熙御制”款铜胎画珐琅开光花卉鼻烟壶去年香港邦瀚斯秋拍以300万港币成交。

　　2008年纽约佳士得春拍，2件被认为是乾隆早期的铜胎画珐琅鼻烟壶高价拍出：玛丽(Meriem)收藏的1736至1750年“乾隆年制”款宫廷御制铜胎画珐琅万花地开西洋仕女鼻烟壶以82.5万美元成交；秋拍时李公伟夫妇收藏的1736至1750年“乾隆年制”款宫廷御制铜胎画珐琅母子图鼻烟壶18.25万美元拍出，此壶经多位欧美收藏家之手，1979年后著录不断。

　　铜胎画珐琅鼻烟壶每年都是拍卖高价的创造者。早在2002年香港佳士得春拍时，“乾隆年制”款清宫内府御制铜胎画珐琅西洋画景图鼻烟壶即以227.4万港币拍出。2005年纽约佳士得春拍，李公伟夫妇收藏的清乾隆御制珐琅彩西洋人物图鼻烟壶也曾拍出66.56万美元。

　　高价成交的铜胎画珐琅鼻烟壶壶体通常为扁圆的基本造型，偶有六方、圆形以及特异形，主题纹饰常见人物、花卉、瓜果、动物、山水等纹饰，如开光内绘西洋人物、仕女图、五福人物、山水人物图，树木花卉、百花、莲池、喜报春先图以及锦鸡玉堂富贵、鹌鹑诗文、花鸟、西洋钟表图等等，像2007年香港佳士得以360.75万港币拍出的清代西洋表铜胎画珐琅嵌珍珠葡萄鼻烟壶那样的奇异造型者，极为少见，仅发现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有2件类似品。

　　铜胎画珐琅鼻烟壶的制作工艺不完全为宫廷所垄断，广州、北京等地民间亦有制作，北京故宫博物院夏更起先生认为，广州制品康熙晚期已有，“其主要特点是胎体薄而轻，釉色浓艳，纹饰繁密”，清晚期北京民间作坊甚至仿造雍正、乾隆朝作品，“但其技艺远不如宫廷的高，且数量较少，釉色和画工等，均与宫廷作品有别。”市场上出现的“古月轩”款制品，并非宫廷制品。因铜胎画珐琅鼻烟壶宫廷制作数量有限，现今市场流通品中，究竟哪些是宫廷制品，哪些是民间制品以及后世仿品，还需要收藏者明辨是非，毕竟此类鼻烟壶价格不菲。

清乾隆 玻璃胎画珐琅开光莲花鼻烟壶 905.6万港币 2010年香港邦瀚斯秋拍

　　玻璃胎画珐琅是烧制难度最大的品种，创烧于雍正时期，玻璃与珐琅料的熔点接近，烧成的玻璃胎二次入窑烧珐琅料的过程中，温度掌握稍有差错即告失败，传世品数量有限。据夏更起粗略统计，雍、乾两朝做成品“也仅二三百件”。由此推算，除两岸故宫及其他中外博物馆藏品外，流通品中真正出自宫廷制作者数量应极为稀少。拍场上不仅鼻烟壶，其他玻璃胎画珐琅制品也数量稀少，价格昂贵。2007年香港佳士得秋拍，“乾隆年制”款御制料胎画琺瑯西洋母子图笔筒拍到了6752.75万港币。拍场流通的与玻璃画珐琅器物大部分是乾隆及以后制品，价超10万美元者不足30件。 

　　2000年5月天津文物春拍，时任北京市文物公司总经理的秦公以242万元拍得一件拍前估价30万元的清乾隆御制料胎珐琅彩开光山水鼻烟壶，曾创内地中国鼻烟壶交易的最高纪录。5年后北京翰海秋拍，这件鼻烟壶被北京一藏家以352万元竞得。2004年北京翰海迎春拍，清乾隆涅白地珐琅彩大吉花卉鼻烟壶以154万元拍出，被英国著名的古董经纪人莫斯(Hugh Moss)竞得。

　　玛丽与庄智博收藏的2件玻璃胎画珐琅鼻烟壶去年在香港邦瀚斯两度刷新这一品种的价格纪录，清乾隆御制玻璃胎珐琅彩白头翁栖枝鼻烟壶春拍以524.8万港币拍出，秋拍中“乾隆年制”款玻璃胎画珐琅开光莲花鼻烟壶更拍至905.6万港币，标志此类精品已近千万元大关。

　　高价成交的玻璃胎画珐琅鼻烟壶造型以扁圆为主，也有葫芦形以及异形壶，常见的绘画纹饰有开光莲花、白头翁棲枝、开光山水、空谷访友、山茶蜡梅、福寿万代、万花锦地纹、牡丹翠鸟、梅花图、一路荣华、凤凰朝阳、瓜蝶连绵、菊石鹌鹑、大吉花卉、长春白头、青梅竹马、山水人物、莲池水禽、君子长寿、双螭衔灵芝、蝶恋花等等。这一类鼻烟壶被誉为最为名贵的品种，近十年来价格涨幅最大。

清乾隆 瓷胎粉彩葫芦形鼻烟壶 838.4万港币 2010年香港邦瀚斯秋拍

　　瓷胎鼻烟壶品质参差不齐

　　传世瓷胎鼻烟壶实物最早见于康熙晚期制品，均无年款，以青花、青花釉里红的圆筒式造型为主。拍场常见的瓷鼻烟壶多数乾隆及以后制品，清代中晚期制品数量最大，乾隆制品量少价高，历年成交价超百万元者十余件。2000年北京翰海秋拍以8.8万元拍出一件“大清雍正年制”楷书款的青花婴戏图方鼻烟壶，是内地市场出现的时代较早的瓷鼻烟壶。次年，纽约苏富比秋拍以21.475万美元拍出一件“雍正年制”款的瓷胎粉彩绘花鸟图鼻烟壶，壶体为扁六棱形，扁腹两侧各绘一幅花鸟图，构图考究，施彩典雅。

　　乾隆时期的官窑瓷胎鼻烟壶精品价格难以企及画珐琅制品，但仍然较高。1996年北京翰海举办首场鼻烟壶专拍时，清乾隆粉彩轧道西蕃莲瓷鼻烟壶就曾拍至104.5万元，当时创内地鼻烟壶最高价。2001年纽约富比秋拍，清代粉彩葫芦形鼻烟壶拍至16.525万美元。可见在2000年前后，瓷质鼻烟壶精品在各地成交价均已超过百万元。2006年纽约佳士得春拍，清乾隆瓷胎画珐琅万代长春鼻烟壶拍至35.2万美元。

　　去年玛丽与庄智博收藏鼻烟壶的两场专拍中，数件清乾隆瓷鼻烟壶成交价创新高。首场中“乾隆年制”款瓷胎月琴粉彩山水鼻烟壶拍至396万港币，第二场中“乾隆年制”款瓷胎葫芦形鼻烟壶拍出了838.4万港币的高价，一年内两度打破此类制品的价格纪录。

　　拍场流通的大量瓷鼻烟壶是道光、光绪等清代晚期景德镇制品，以粉彩绘画纹饰者占绝大多数，造型、纹饰丰富多彩，与同时期的瓷器风格一致，目前价格较低，内地拍场上三五十万元能拍到相当精彩的鼻烟壶。北京翰海拍卖公司董事长温桂华指出，“乾隆朝以后的瓷鼻烟壶存世数量大，特别是道光、光绪等清晚期制品市场很常见，相信随着晚清瓷器的行情上涨，瓷鼻烟壶也会有一个好的价格。”

　　紫砂鼻烟壶风格独特，市场上常见的造形也以扁圆壶体为主，纹饰变化丰富多彩，光素、描金、刻绘、施釉彩绘等等均有，数量不大，精品的价格目前多在三十余万元。2006年纽约佳士得春拍，李公伟夫妇收藏的18世纪宜兴紫砂堆料山水人物鼻烟壶以28.48万美元，迄今仍是此类的最高价格。此烟壶1974年开始在伦敦、纽约等地多次展出、著录，烟壶一面堆料绘山水人物图，另面绘山石花草图，文人气息浓郁，壶底刻“御制”款，可谓文玩上品。

清 重叠套料龙鼻烟壶 67.2万港币 2010年香港邦瀚斯春拍

　　玻璃及玉石鼻烟壶量大价低

　　流通的玻璃鼻烟壶以单色玻璃、搅玻璃、金星玻璃、洒金星玻璃以及各种套玻璃常见，量大，价格低，少数套色玻璃、彩绘鼻烟壶价格较高。

　　2000年纽约佳士得春拍，“乾隆年制”款八棱式西湖水诗文料鼻烟壶拍至13.45万美元，是首件价超百万元的玻璃鼻烟壶。2004年香港佳士得春拍，李公伟夫妇收藏的清代白料凸雕粉彩凤凰纹鼻烟壶拍至185.575万港币。去年纽约苏富比秋拍，清代黄料粉彩花鸟纹鼻烟壶拍到31.45万美元，是所知最贵的玻璃彩绘鼻烟壶。

　　拍场上的单色玻璃、搅玻璃、金星玻璃、洒金星玻璃鼻烟壶数量不小，但成交价无法与多色套玻璃鼻烟壶相提并论。温桂华看好此类鼻烟壶的未来行情：“现在中国市场上清代料器非常受关注，拍卖成交率非常高，价格正在往上涨，去年香港佳士得拍卖的一批私人收藏料器都拍出了很高的价格，这对玻璃鼻烟壶未来的行情会有一定影响。”

清 苏作和田玉卵料人物风景鼻烟壶 603万港币 2010年香港邦瀚斯春拍

　　玉石鼻烟壶材质复杂，以各种玉料、矿石制成的鼻烟壶无奇不有，拍场上屡屡出现材质稀罕的制品，但主流还是和田玉、翡翠、玛瑙制品，偶尔有各色宝石、绿松石、玉髓、滑石、孔雀石、锡铁矿石、煤玉制作的精品拍出高价。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以前，清宫玉石类鼻烟壶以玛瑙制品为主，平定准噶尔叛乱后，新疆和田玉料入贡增多，玉鼻烟壶渐渐流行。玉鼻烟壶拍场常见黑白玉、白玉、黄玉、青玉、碧玉制，除黑白玉、白玉外，其他品种价格较低。2000年至2005年间，玉鼻烟壶精品的价格约在八九十万元。2006年纽约佳士得春拍，李公伟夫妇旧藏的类似清代苏州墨玉带白皮渔樵耕读鼻烟壶成交价已达37.44万美元。去年香港邦瀚斯春拍，清代和田玉仔料人物风景鼻烟壶估100万至200万港币，拍出603.2万港币，创造了玉鼻烟壶的最新纪录，可见品质上乘的制品价格已经上扬。

　　温桂华指出，“黑白玉巧雕鼻烟壶一直是玉鼻烟壶里的名贵品种，存世精品数量有限，价格始终处在较高位置。玉鼻烟壶是相当值得关注的品种，清代宫廷制作玉鼻烟壶，很多是选取品质上等的和田籽料挖堂制成，田的色泽、润度无可挑剔，但现在市场价不高，内地同样品质的玉鼻烟壶甚至价格还卖不过玉牌。”

　　早期翡翠原料缺乏，故传世翡翠鼻烟壶量少价高，常见光素、浮雕纹饰的制品，器型常见扁圆、葫芦形，品种有绿翠、红翡、黄翡等。1990年香港苏富比秋拍时，19世纪“敬斋”款翡翠刻饕餮纹鼻烟壶已拍至473万港币，至今仍是翡翠类鼻烟壶的最高价格。2008年纽约佳士得春拍，玛丽收藏的1760至1820年宫廷御制翡翠富贵好合鼻烟壶以21.7万美元拍出。去年香港邦瀚斯春拍，清代翡翠鼻烟壶拍出74.4万港币。近十年成交的翡翠鼻烟壶精品价格多在五六十万元，超百万元者罕见，10万至30万元间成交者居多。

　　玛瑙鼻烟壶数量之大、品种之丰富在清代玉石鼻烟壶里堪称第一，通常随原料天然形成的图案纹饰巧雕而成，俗有千变万化之称，以天然纹理取胜，受欧美、新加坡等海外收藏者青睐。内地收藏者或许因为这种材质较常见，收藏兴趣不大。此类价格超百万元者甚少，精品多数价格在六七十万元。李公伟夫妇收藏的18至19世纪玛瑙卧鹿形鼻烟壶2007纽约佳士得春拍拍至15.6万美元，至今仍是高价品。

　　其他矿石制作的鼻烟壶，拍场上以绿松石较常见，精者价格超百万元，2008年纽约佳士得秋拍最后一场李公伟夫妇收藏专拍中，1700年至1850年间的绿松石鼻烟壶拍至14.65万美元，可谓典型代表品。

　　有业内人士指出，清代以各种矿石制作的鼻烟壶因数量稀少，材质特殊，价格不高，但从收藏、研究的价值看，有相当的收藏价值。

清 竹黄刻龙纹双连手卷形鼻烟壶 144万港币 2010年香港邦瀚斯秋拍

　　有机质鼻烟壶值得关注

　　以各类有机材质制作的鼻烟壶通常随形造型，材质自然，文化气息浓厚，广受有识之士器重，清代宫廷、民间均有制作，但有机质地不易保存，且断代难等影响了市场价格，长期是鼻烟壶中价值较低的门类，多年来均未准确统计出有多少种有机材质被用作鼻烟壶。

　　拍场常见材质有竹黄、胡桃、竹根、沉香木、椰壳、象牙、犀角、珍珠、琥珀、珊瑚、鹤顶红等等，琥珀、象牙制品数量略多于其他材质。2005年纽约佳士得春拍，李公伟夫妇收藏的清乾隆牙雕山水人物图鼻烟壶拍出24万美元，为价格最高的有机质鼻烟壶。2008年秋拍，李氏夫妇收藏的1820年至1848年椰壳鼻烟壶拍至5万美元。去年香港邦瀚斯的两场鼻烟壶专拍中，不少有机质鼻烟壶拍出了前所未有的高价，如春拍中的清乾隆御制款廖铭胡桃鼻烟壶以60万港币拍出，清代广州以异形珍珠、水晶、玻璃、金制成的鼻烟壶拍到了84万港币，清代竹黄刻龙纹双连手卷形鼻烟壶更拍到了144万港币的高价。

　　用葫芦范模制成的工艺品，常被称为匏器，这种工艺清代也被用来制作鼻烟壶，但民间流通的传世品数量极少，历年拍场成交价超十万元者数件。2007年纽约佳士得春拍，李公伟收藏的清道光御制火炙葫芦鼻烟壶以3.6万美元拍出。去年香港邦瀚斯春拍，清代御制模制葫芦胎象牙口双虁寿纹鼻烟壶以16.8万港币成交。

　　各种漆制鼻烟壶也是工艺自成体系品种，但拍场上流通品数量少。所知价超百万元的漆鼻烟壶仅有一件日本制品，即19至20世纪日木制黑漆“芝山”款嵌鼻烟壶，2005年纽约佳士得春拍李公伟专场以16.8万美元成交。去年香港邦瀚斯春拍，清代福州漆蹲猿负桃鼻烟壶拍到31.2万港币，这一价格基本反映了中国市场漆鼻烟壶精品的行情。

1907年 马少宣作水晶内画端方肖像鼻烟壶 108万港币 2010年香港邦瀚斯秋拍

　　内画鼻烟壶古今名家名品价不低

　　内画鼻烟壶盛于光绪一朝，延续至今，是传统鼻烟壶里惟一一种如今仍在大量制作的品种，传世量大，名家制品的价格不低。20世纪八九十年代里，清代名家内画鼻烟壶价格长期高于玉石类烟壶。

　　近十年来，各地区拍卖价超百万元的内画鼻烟壶不足十件，清代名家有马少宣、丁二仲、叶仲三等人的作品，当代则有王习三、张广庆等人之作。1989年香港苏富比秋拍，Kaynes-Klitz鼻烟壶专拍中24.2万港币拍出一件署款“甘烜”的水晶内题字鼻烟壶，有行家认为此甘烜即甘桓文，算是拍场出现年代较早的内画鼻烟壶。2000年内画鼻烟壶精品在香港市场上的成交价最高超过60万港币，如苏富比秋拍郭安珍藏鼻烟壶专拍中，20世纪马少宣作玻璃内画“载沣”像鼻烟壶即以63.825万港币拍出。

　　2004年香港佳士得春拍，李公伟收藏的晚清至民国时期马少宣款水晶内画“寿臣”画像鼻烟壶拍到了174.475万港币，将内画鼻烟壶的价格提至百万元以上。丁二仲的内画鼻烟壶去年成交价也突破百万元，纽约苏富比秋拍，1901年二仲款玻璃内画福禄图鼻烟壶拍至17.05万美元。

　　当代擅长内画的名家绘鼻烟壶作品去年也拍到了百万元。北京翰海去年秋拍的“漱芳闻馨—名家紫砂、烟壶工艺”专场中，张广庆作水晶内画竹林七贤鼻烟壶以112万元成交，王习三作水晶内画竹林七贤鼻烟壶以123.2万元拍出。

　　当代内画鼻烟壶在河北衡水等地逐渐发展成为了一个文化产业，产品远销海外，几位技艺突出的中国工艺大师作品渐为收藏者关注。

清乾隆 掐丝珐琅龙凤纹烟壶 17.92 万元 2010年嘉德四季第21期

　　金属及其他类鼻烟壶是拍场稀见品

　　除锡、铁外，金、银、铜也被用来制作鼻烟壶，历年拍卖品中，金、银制品少见，铜制的彩绘鼻烟壶和掐丝珐琅鼻烟壶价格较高。

　　有学者认定清代顺治时期刻程荣章款的铜鼻烟壶，拍场也出现过数件，如2008年纽约佳士得春拍玛丽收藏鼻烟壶专拍中，刻有“清治九年程荣章造”款的黄铜刻云龙戏珠图的鼻烟壶以2750美元拍出，图录标注制作时间为1840至1910年，显然否定了其为顺治朝作品的可能性。

　　铜胎彩绘鼻烟壶除画珐琅制品外，拍场还见有限的粉彩等彩料绘制品。去年香港邦瀚斯春拍中，清乾隆御制铜胎粉彩篮花鼻烟壶拍至264万港币，是历年最贵的铜胎彩绘鼻烟壶。

　　鼻烟壶体型小巧，一般均在10厘米高度以下，因此尽管掐丝珐琅制作工艺在清三代属最高水平，但因其过于小巧，掐丝制成有难度，传世鼻烟壶不多，拍场更少。李公伟夫妇收藏的两件拍出高价：制作于18世纪的一件掐丝珐琅番莲纹鼻烟壶2004年春拍香港佳士得拍出23.9万港币；刻有“乾隆年制”款的掐丝珐琅勾莲纹袖珍三足炉形鼻烟壶，2007年纽约佳士得春拍时拍至7.8万美元。

　　以纯金制作的鼻烟壶清代制作量小，能在民间流传下来者凤毛麟角。去年香港邦瀚斯秋拍中，保存完好的清代金镂雕繁花纹鼻烟壶拍至33.6万港币，是拍场仅见的数件之一。

　　银胎鼻烟壶的数量略多于纯金制品。历年拍卖的成交品多为名家旧藏，如李夫伟夫妇收藏的18至19世纪银胎雕九龙戏海鼻烟壶，2006年纽约佳士得春拍以2.88万美元成交；去年香港邦瀚斯春拍，清代御制青铜、银、金怀表鼻烟壶拍到了37.2万港币。

　　以镶嵌工艺制成的鼻烟壶存世量更少，流通品偶见有铜、银胎镶嵌鼻烟壶，玛丽收藏的清乾隆御制紫檀瓖绿松石错银饕餮吉祥鼻烟壶可谓代表品，2008年纽约佳士得春拍以8.5万美元拍出。

　　此外，若以收藏为目的，与鼻烟壶相关的用品也值得收藏，如烟碟、鼻烟以及盛放鼻烟料的各式瓶等烟具。拍场常见的鼻烟碟有玉、玛瑙、瓷、画珐琅、象牙、虬角、椰壳、竹、木等材质制成者，精者价格约七八万元，普通品仅数千元，但数量极为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