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行谈贝家骧先生的绘画艺术

2018年12月19日 17:21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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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家骧先生的绘画艺术:将现代主义艺术东方化与自我化              

  已过耳顺之年的贝家骧先生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在海上画坛脱颖而出。之后“销声匿迹”,到澳大利亚生活了20多年。也许人至老年都有叶落归根之心,近年来,不仅贝家骧的作品在上海艺博会以及各类艺术展览上频频亮相,引起了收藏界、评论界的关注,其本人也经常回上海小住,与艺术圈多有交流。其人其画逐渐为越来越多的人所熟悉。

  我所接触到的贝家骧先生近年的作品主要分为三大类。一是“奔马”系列,二是”老上海“系列,三是”女性“系列。但不论他要表现的题材彼此间有多么的不同,在具体的表现手段上又有着怎样的差异,这些作品所呈现的艺术风格特别是与上海这座城市密不可分的精神特质却是一致的。贝家骧在当代中国油画本土化的探索中,以其中国传统的人文理想和独特的艺术风貌而令人耳目一新,成为新时期海派油画创作群体中的具有代表性的画家之一。

  相对于以现实主义油画为主潮的中国北方,上海从民国建立新式美术教育始就一直对西欧流行的现代主义情有独钟,不论是游法的刘海粟,还是留法的林风眠、方干民、吴大羽、周碧初,抑或是留日的陈抱一、关良、倪贻德等,他们一方面在这个东方时尚之都掀起了和其时世界艺术中心的巴黎相近的艺术潮流,追随世界艺术的步伐;另一方面则是试图将中国传统文人画对于表现性的追求转用到现代主义油画的中国画风的探索上。刘海粟将后印象派与石涛进行的跨文化比较与研究,就是典型的从中国文人画角度探寻油画进行现代性转变根据的思想方法。这既表明了他对艺术发展潮流的一种世界性的判断,也是他自己将后印象派绘画进行中国化探求的一种理论依据。林风眠的油画在追求立体主义与表现主义的同时,更是从中国民间美术与陶瓷绘画上找到直觉主义的皈依与营养,从现代主义反观中国民间艺术,使他获得了现代主义的外在形式与中国文化内在诗性的统一。陈抱一、关良、关紫兰、倪贻德等都因学得被日本和化了的后印象派画风,而使他们对油画现代性的追求和中国绘画具备了某种天然的亲和性。

  显然,海派油画的生成是和上海这座具有浓重殖民文化传统的城市文脉与文化氛围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其独特的艺术样貌也是其追随世界艺术风潮与游娛寄兴、放逐自我的中国传统文人画审美理想相结合的产物。尤其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油画以苏俄现实主义油画为一种声音之后,上海几乎成为保全中国现代主义艺术的蛰居之地,这使得刘海粟、林风眠、关良、吴大羽、周碧初等能够在被现实主义的时代美学遮蔽之外,获得他们各自并不容易的艺术生存。正是他们的艺术坚守,形成了这座城市一直把现代主义艺术的东方化与自我化作为其油画艺术崇尚的鲜明标识。

  贝家骧先生显然很好地继承了这一把现代主义艺术东方化与自我化的传统。更值得称道的是, 贝家骧先生是”文革“结束改革开放后而在海上画坛崭露头角的,又旅居澳大利亚20多年,这不仅令他在精神上所受的束缚较之他的前辈更少,创作的自由度更大,艺术视野也更为开阔。但是,窃以为,贝家骧先生油画的最大价值所在,就是以现代主义的画风,表达出中国人独有的情感,融合了他对人生况味的独特感悟。

  如要论绘画技巧,贝家骧先生无疑是同辈画家中不多见的高手。一般而言,绘画长于表现瞬间,而不长于表现过程;长于表现静止,而不长于表现运动;长于表现空间,而不长于表现时间。而贝家骧先生的“奔马”图却善于在画面的瞬间展现出令观者能够产生丰富想象的动感场面和空间,反映了他对表现对象的深刻理解和高超的表现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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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贝家骧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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