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制日报记者 徐伟

　　法制日报通讯员 张建国

　　精致石雕大象雪夜不翼而飞

　　1月2日凌晨，重庆市黔江区黄溪镇群众大都已进入梦乡。在纷飞的雪花和瑟瑟寒风中，几条黑影飘然而至该镇黄桥3组的市级文物建筑张氏庭院内，转眼间，他们把黑手伸向了张氏庭院前厅门前石梯两旁精致的两对石雕大象和石狮。

　　早上9点过，黄溪镇文化综合服务站工作人员、张氏庭院管理员胡华起床后，按惯例来到庭院四周巡视。从元旦夜一直下个不停的雪花，令四周山坡白雪皑皑，给山区古镇平添了一阵美妙的雪景，阵阵寒风袭来让他打了个冷战。

　　“咦，怪了！”当他来到大院前厅时，突然发现位于前厅石梯两旁的4座石雕狮子、大象中，原用来支撑房屋木柱的两座精致石雕大象不翼而飞，分别被人用一个圆木桩“移花接木”塞进木柱与基座之间，防止房屋因失去着力点而垮塌。另一座石雕狮子已被从基座撤下扔在地上。

　　他很快意识到，两座价值不菲的石雕大象被人盗走，情急之中，电话向黔江区公安局黄溪派出所报警。值班民警向上迅速率领警务文职人员赶到现场察看，当即对现场进行了封闭保护，迅速向区公安局刑警支队值班室电话报案，请求派人勘察现场现场。

　　文物瑰宝失踪警方紧锣密鼓查证

　　上午10时30分许，接到报案后，刑警支队政委秦廷发迅速率领市局刑警总队黔江片区现勘组民警与区局刑警支队侦察员、技术人员驱车赶赴发案现场。

　　从黔江城区到黄溪镇相距70余公里路程，平时小车只要一个多小时就会到达。然而，罕见的大雪，使山区道路出现了严重积雪和结冰现象，严重影响了车辆安全通行。警车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前行，民警不顾自身安危，用了整整5个多小时，终于在下午4时许赶到现场。

　　张氏庭院位于黄溪河畔，背靠皇后山麓，坐东向西。庭院分四层五进，有朝门、大门、正厅、后厅，在正厅和后厅之间，以5个大小天井为组成单位，把整个院落分隔成5个小四合院。庭院前厅廊道柱础镂雕雌雄狮子和大象，做工精致，价值不菲。

　　到达现场后，秦廷发迅速将刑侦民警与派出所民警分为现场勘查组、走访调查组，以案发现场为中心，广泛开展调查摸排。

　　民警在现场发现，张氏庭院大门外南侧的空地上，有杂乱的车轮痕迹，其中靠近石阶处有较深的车轮印压痕迹。作案人系翻墙进入大院，打开门后戴带着作案工具进入现场作案。不管是圆木桩还是卡在石狮上的千斤顶，都用厚毛巾和装饰布包裹，显然是为了降低作案时发出的声响，其作案手法相当专业。“这伙人应该是长期偷盗文物的惯犯！”

　　当晚8时许，石象被盗案第一次案情分析会在黄溪派出所召开。参战民警结合前期现场勘查和走访调查群众情况，对案情进行了认真细致地分析研究。

　　据民警调查获悉，《黔江县志》记载张氏庭院始建于1911年，因居住主任为大地主张合卿而得名。解放后，该庭院被收归国有。张氏庭院于2002年7月，被黔江区人民政府列为区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整个庭院中，工艺最精美、价值最高的就是前厅的4个石柱础石雕。每个石柱础通高110厘米，由上下两部分组成――上部分是石柱础的主体部分，中间为两个青狮造型，旁边两个为白象造型，青狮和白象的周长为70厘米，高60厘米；下部分为四方体基座，高50厘米，宽72厘米，刻有二龙戏珠、野鹿衔花灯浮雕，被盗的两座石雕大象工艺精湛，价值不菲。

　　民警结合现场勘察和调查情况分析，认为该案系一起流窜盗窃案件。作案目标非常明确，主要针对张氏庭院的石雕大象和石狮而来，使用了比较专业的作案工具。而从重达500公斤的两座大象分析，作案人应在4人以上，应有专门的运输赃物车辆；作案时间大致在1月1日晚11时30分至1月2日凌晨4时许；其作案手段系先踩点，精心测算好替代物的间歇距离后，准备充分后，再进入、现场，以“移花接木”的方式作案，得逞后快速逃离，其作案手法相当娴熟，在较短时间内就完成常人难以完成的整个过程。

　　至于，已被卸下的一个石雕狮子之所以未一同转移走，推断认为系盗贼担心天色快亮，怕被发现而将石狮及众多作案工具遗留现场，仓皇逃离而为。

　　秦廷发随即布置了下步侦查方向，即：一是迅速以黄溪镇为中心，在当地政府的配合下，采取逐人逐户走访调查，及时发现嫌疑线索。二是提取该镇所有监控录像，以发现案发时段在的嫌疑车辆及人员。

　　信息很快反馈回来，居住在案发现场附近的群众提供：

　　――1月1日下午，有一名形迹可疑的40多岁的中年男人在张氏民居庭院附近出现；

　　――案发当晚凌晨2时许，群众听见现场附近有几人叽叽咕咕讲话声。

　　办案民警从当地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一辆无法看清牌照号的银白色长安车，曾在1月1日晚11时36分在现场附近逗留；该车还在1月2日凌晨4时许再次到达现场，10多分钟后离开。

　　从前期调查掌握的情况分析，该长安车显然有重大作案嫌疑。

　　办案民警随即沿黄溪至黔江、黄溪到相邻的湖北利川，沿途调查嫌疑车相关线索。同时，对现场遗留的有“陈某某”的编织袋、千斤顶、木棒、木锯、毛巾等遗留物在全区范围内广泛开展摸排。

　　案情迅速上报到市公安局和区公安局领导。重庆市公安局党委委员、刑警总队长黄伟当即批示：“全力侦办、尽快破案。”

　　次日下午，在区公安局分管刑侦副局长彭勇及刑警支队长杨锦玲的陪同下，市公安局刑警总队侵财支队支队长邓永强、市局刑警总队黔江片区的现勘负责人李红卫等带领侦、技术人员赶赴黄溪现场开展工作。对现场再次进行勘察，同时继续调查访问，并对现场周围的视频监控进行固定。

　　随后，彭勇召集所有参战人员再次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决定成立专案组，以排查嫌疑长安车为重点，调取进出黔江的所有交通要道的监控录像资料，同时对黄溪镇的沿线加大走访调查力度。一张大网就此撒开。

　　然而，民警冒着冰雪经过连续4天的调查，暂无有价值的线索，侦破工作一度陷入僵局。

　　群众反映嫌疑线索文物大盗露端倪

　　俗话说：“雁过留毛，鸟过留声。”盗窃重达500余公斤的两座石雕大象并成功偷运，绝对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民警头顶风雪，双耳冻得通红，冷了靠搓搓手，跺跺脚取暖；饿了以方便面或面包充饥，经过如此，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调查，仍然认真负责地走村串户发动群众提供线索。

　　连续多天的走访摸排所付出的艰辛终于得到回报。1月7日晚11时许，办案民警接到黎水镇一名叫阿源的驾驶员电话反映，称案发当晚发现一辆车形迹可疑。

　　民警连夜找其核查，阿源提供：1月2日凌晨4时30分许，他受人委托开车将一孕妇送往黔江城区，当其从黄溪方向行驶到城郊小地名梅子关大拐弯时，发现前面一辆农用车坏了堵断了公路。半小时后，身后来了一辆车牌号被“百年好合”喜庆贴部分遮盖、稍露出有湘M字样的车牌的银白色长安4500型面包车。车刚停稳，车上6个外地口音、年龄在30岁至50岁之间的中年男子就急忙下车，找堵车的农用车司机打商量，还主动帮忙推车，可能是想快点通过。他们把农用车推到路边后，长安车因路太滑无法上坡，车上的人便用薄被条、毯子、传单等物品垫在车轮下，从车上拿出拇指粗的绳子拉车外，还拿出两根2米长的圆木在停顿时撬住车轮避免打滑，整整搞了两个多小时。

　　“我当时给那个身材矮胖的驾驶员打招呼，说路太滑，叫他不要开，谨防出事，但他没回答。我就觉得奇怪，当时前后都停了10多辆车，他们肯定是有什么急事，不然在那么恶劣的条件下还如此冒险。后头听说当晚上黄溪石象被盗，你们正在查，我就给你们打了电话。”

　　结合案发时间推定，而且从嫌疑人逃离现场路线及6名形迹可疑的嫌疑人使用推车、拉车、垫车的工具等情况综合分析，显然这辆湘M字样车牌的银白色星光4500型长安面包车就是民警煞费苦心要找的作案嫌疑车，车上6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专案组决定“以车找人”，从黔江扩大到酉阳、秀山、彭水等高速路段，以及黔江到湖北咸丰的省道，沿途追踪调查案发时段经过的该长安车。

　　通过调取各收费站监控录像，民警发现一辆类似的银白色长安4500型面包车，曾于年前12月31日从酉阳方向进入黔江境内，并到过黄溪；1月1日下午，该车又从咸丰进入黔江境内。

　　但该车牌照号除“湘M”清晰可见外，其后号码“26298”模糊不清。嫌疑车终于浮出水面，办案民警决定“顺藤摸瓜”，以车找人获取线索。

　　1月12日晚8时许，经过12小时冰雪道路的长途跋涉，专案民警徐家旺与市局刑警总队民警李超驾车赶到湖南永州查证。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经过5天的艰苦查证，办案民警逐一核查当地200多辆类似嫌疑车，均无“湘M26298号车”，但发现一辆牌照为“湘M2GZ98”号车的行车途经、时间与黔江案发现场嫌疑车基本一致。

　　线索及时反馈回专案组。1月16日晚，秦廷发率领4名民警赶到湖南省永州市增援。在当地警方取配合下，经调查，当地有一个“百万庄”的文物市场，有大量民间古玩、石雕等物，被称之为“古玩一条街”。

　　民警很快查明该车车主名义上系湖南省祁阳县白水镇的王某，实际上是其女婿周某某在驾驶使用。民警进一步调查确认该车就是作案车！

　　通过在湖南永州5天左右的摸排、侦查，专案民警冒着大雪，克服了生活上的不适应和恶劣气候等重重困难，在当地警方的密切配合下，锁定了周某某与其兄弟伙夏某某、李某某、王某某、王某明等5人系重点嫌疑人，并掌握了周某近期驾车伙同该5人已到湖北黄石、陕西汉中一带活动。

　　及时抓捕周某成为当务之急！ 1月20日上午9时30分许，专案组在湖南省高速公路监控管理中心的配合下，发现该车正从湖南长沙沿高速公路往永州方向移动，分析该伙人极有可能返回祁阳县。

　　祁阳县衡枣高速公路白水收费站系从永州到祁阳县白水镇最为便捷的主要通道，秦廷发迅速率领民警驾驶两辆民用车赶到该处设卡拦截，并精心设计了一个“守株待兔”的抓捕方案。

　　能否尽快破案，关键在此一举！

　　“瓮中捉鳖”5名大盗束手就擒

　　按照预案，秦廷发率领3民警驾驶一辆民用车来到收费站前10余公里处设伏，以便观察嫌疑车辆，发现其动向后尾随于后跟踪，并及时联系收费站后的抓捕组，趁其停车缴费之机，前后夹击实施抓捕，让该伙人插翅难逃！

　　由于不知道抓捕对象返回的准确时间，两组办案民警在冰冷的车厢里蹲守，寒风不时透进车内，不少民警已患严重感冒，清鼻涕接二连三往下淌。

　　下午3时30分许，民警长达6个小时的蹲守终于等来了希望――湘M2GZ98”号长安车正风尘仆仆的向衡枣高速公路白水收费站驶来。

　　“嫌疑车出现，作好抓捕准备！”秦廷发紧急电令民警，随即驾车保持与该车距离尾随于后。

　　“嘎吱――”一声，长安车在收费站前嘎然停住。车内一名矮胖的驾驶员打开车窗掏钱缴费。

　　与此同时，秦廷发驾驶的民用车也稳稳停在其车后，专案组另一辆民用小车在此时恰到好处地从对面驶来停在收费站出口前，挡住了长安车的去路。两名着装的湖南高速公路交警与当地的一名民警此时也来到长安车前，形成了合围。

　　“下车接受检查！我们是公安局的。”便衣民警手持六四式手枪，将长安车团团围住。

　　当车内人发现异常时准备逃离时，为时已晚。但做贼心虚的盗贼仍然负隅顽抗，不仅不开车门，还拒不接受指令下车。

　　此时，负责在驾驶室车窗前拦截的民警谢晓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驾驶员正准备缩回的左手，强行将其按在车窗前，使其无法关上车窗。其他民警见状迅速上前将驾驶员控制住后，从驾驶室强行进入车内，并高声喝令：“双手抱头，快点下车！”

　　面对黑黢黢的枪口，车内5名中年男子知道此时反抗已徒劳，只得乖乖按民警指令双手抱头下车。民警出示警官证后，随即将该伙人戴上冰凉的手铐。

　　民警当场缴获赃款人民币3万余元，缴获用于作案的长安车一辆，并从车内查获一个红色的千斤顶、一根铁制的撬车棍、一辆两轮推车等专业作案工具，同时查获与黄溪案发现场遗留一致的黑色、紫红色毡毯等纺织物等部分物证。

　　穷追被盗石雕大象完璧归赵

　　经专案民警突审，在事实与铁证面前，犯罪嫌疑人夏某某(湖南省祁阳县人)、周某某(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区人)、李某某(湖南省祁阳县人)、王某某(湖南省祁阳县人)、王某明(湖南省祁阳县人)等5人，对1月2日凌晨流窜到重庆黔江盗窃石雕大象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据该伙人交代，盗窃得逞后，于1月5日，将两座石雕大象运回湖南省祁阳县，以8万元的低价变卖给当地一名古玩、石雕经营商“阿军”。

　　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办案民警迅速与“阿军”取得联系，晓之以利害关系，“阿军”当即表示愿意原物退还。

　　1月22日上午10时许，“阿军”将两座石雕大象用车拖运到祁阳县公安局白水镇派出所。

　　办案民警徐家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当我们打开车门，揭开裹在外面的紫红色毡毯后，令人欣慰地看到了失踪20天的两座精致的石雕大象完整无损时，心里非常激动，有如释重负之感，觉得这么多天来熬更守夜所受的苦累值！”

　　1月23日凌晨1时许，经过长达12小时的艰难跋涉，专案组民警押解夏某某等5名犯罪嫌疑人以及追回的两座石雕大象安全回到黔江。至此，经过黔江警方20个昼夜的艰苦奋战，备受世人瞩目的黔江“2011.1.2盗窃石雕大象”案成功告破。

　　经民警审理查明：曾有盗窃文物前科的犯罪嫌疑人夏某某，听人说重庆黔江黄溪镇张氏庭院里的石雕非常精致，造型十分美观，认为价值一定不菲。便于2010年10月纠伙同乡李某某、王某某、王某明、周某某、阿龙(湖南省祁阳县人，现在逃)等5人，准备窜到黔江盗窃变卖后“找点过年钱。”

　　同年12月30日晚，夏某某召集李某某等人乘坐周某某驾驶的湘M2GZ98”号星光牌4500型长安车从湖南永州出发，经湖南怀化、重庆秀山、酉阳等地，于12月31日晚到达黔江。当晚11时许，该伙人窜到黄溪镇，趁夜深人静窜到张氏庭院察看了准备作案的现场，并用卷尺精心测算出盗走石象所需要的木棒长度及石象距房梁的距离。约定准备好作案工具后，于次日晚再作案。当晚，该伙人将车开到与黔江交界处的湖北咸丰县朝阳镇住宿。

　　1月2日零时许，该伙人带着在朝阳镇购买的木棒等作案工具再次窜到黄溪镇，由王某明从左侧围墙翻墙进入张氏庭院，打开左侧门。随即，在夏某某的指挥下，用事前准备好的千斤顶与木棒，顶开房屋的柱梁，盗出靠右塞在柱头下的石象，随后采取同样手段盗出另一座石象及一座石狮。在准备偷最后一座石狮时，担心房屋垮塌就中止了作案。

　　凌晨4时许，因担心天色快亮怕被早起的群众发现，夏某某便与李某某、王某某、王某明4人合力，将两座用绳子捆好的石象用木棒抬到公路边，再电话通知周某某装车。加之时间来不及了，该伙人便在现场遗留了已撤下的一座石狮和大量的作案工具，尔后连夜仓皇逃离现场。

　　由于一路上结冰厉害，在进入黔江的梅子关处遇到车堵，该伙人因急着赶路，便下车用事前准备避寒的棉被等物垫车轮，用抬石象的绳子拉车、用木棒撬车的办法，用了近3小时才将长安车拖上平地公路，随即逃之夭夭。后以8万元的低价将石象卖给湖南祁阳县一古玩、石雕经营商“阿军”，除去开销外平分赃款。

　　此外，民警审理查明该团伙自去年11月以来，先后流窜湖北、广东、陕西、江西、湖南、重庆等地7次盗窃石狮、石鼓等石雕，涉案金额高达200余万元。

　　其中，主要犯罪嫌疑人夏某某曾因盗窃文物被江西警方上网追逃；同伙王某明曾于2003年11月伙同他人盗窃手机数十台，被湖南祁阳警方列为上网逃犯追捕。该团伙从2010年11月以来，先后在湖北省咸宁赤壁盗窃3对石雕、湖南宜障一农舍门前盗走一对石鼓；就在被抓获的前两天，该伙人再次窜到湖北省咸宁赤壁，盗走当地3家农户的3对石鼓，以8500元销赃物给湖南长沙一古玩老板，平分赃款。最终在作案回家途中，被黔江警方抓获归案。正应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古训！

　　目前，黔江警方正组织力量对涉案的阿龙等犯罪嫌疑人进行追捕，涉嫌盗窃罪的夏某某等5名犯罪嫌疑人已被黔江警方依法刑事拘留，该案仍在进一步审理、深挖之中。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起精心策划的特大盗窃石雕案件，在黔江警方的艰辛努力下终被侦破，被盗石雕大象终于完璧归赵。

　　两座工艺精湛石雕大象价值待估

　　办案民警从黔江区文物管理部门获悉，一些国家级专家实地考察后认为：张氏庭院的很多设计和工艺堪比故宫，庭院内被盗的两座工艺精湛的石雕大象经济价值至少在百万元以上。

　　破案后，黔江区文广新局局长何炬学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称，黔江区黄溪镇张氏庭院于2010年被列为重庆市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是渝东南现存最具典型特色的土家族木石结构庭院兼吊脚楼建筑。庭院内两座巧夺天工、非常精致的石雕大象和狮子，据了解始建于公元1911年初年，至今已有百年历史，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其艺术价值及经济价值最终还需要文物鉴定部门进一步确定。

　　何炬学认为，文物作为一种珍贵的历史遗存，具有不可再生性，一旦流失所带来的损失将无法挽回。与此同时，他对黔江警方迅速组织警力开展侦破，成功追回瑰宝，为保护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做出的积极贡献，表示衷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