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伦斯再度寻求新主 回顾四年前被出售风波始末

2016年07月14日18:34   新浪收藏   微博收藏本文     

  这些年来,由于尤伦斯多次在艺术市场拍卖中国艺术收藏,关于其将出售UCCA并退出中国的消息屡有传闻。比如2011年2月12日,一手创建 UCCA的盖伊·尤伦斯男爵在接受美国《The Art Newspaper》采访时就曾表示要退出中国,同时他也表明了其无意将留 UCCA 给后人,正在寻找长期合作伙伴托管,且不在乎是否继续使用“尤伦斯”署名。

  2016年6月30日,UCCA和尤伦斯基金会联合发布声明,UCCA将被出售的传闻已被证实。艺大叔不妨带你们回顾一下这座非盈利艺术殿堂的多年风雨。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于2007年11月正式成立开馆,由比利时收藏家盖伊·尤伦斯(Guy Ullens)和米莉恩·尤伦斯(Myriam Ullens)夫妇创建,UCCA租用了北京798艺术区核心地带,总面积达8000平方米。前身是建造于20世纪50年代的工业厂房,在保留了原有建筑风格的同时,由建筑师让·米歇尔·维尔莫特和马清运共同设计。

  此前,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主要资金来源于尤伦斯男爵所创立的尤伦斯基金会,并通过自主的商店UCCA store以及UCCA创意空间和品牌赞助进行额外融资。

  自成立九年多来,UCCA 一直是中国最具新闻点的艺术中心。耗费上亿巨资兴建的场馆、频繁的人事变动、引以为豪的展览和艺术项目,如此种种都成为艺术界谈论不尽的话题。在世界范围内,尤伦斯夫妇是中国艺术品的最大收藏者之一。据说在尤伦斯位于瑞士的仓库中,藏有约 2000 件中国艺术品,其中80% 是中国当代艺术,20% 是中国传统艺术品。同时,他们还是中国当代艺术的赞助者。

1尤伦斯夫妇

  2008年初,尤伦斯先生带着当时UCCA新任馆长杰罗姆桑斯,与《时尚芭莎》执行出版人苏芒共进晚餐。那天尤伦斯谈到了UCCA的未来——北京向世界大开的窗口,让UCCA成为艺术、时尚、创意以及美食的聚集地。今天,当我们重新梳理这八年来UCCA的发展与变化时,更加怀念曾经那些激动人心的艺术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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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建馆至今,UCCA已经举办了超过100场艺术展览。其中重要的展览包括“85新潮:中国第一次当代艺术运动”(2007)、“中坚:新世纪中国艺术的八个关键形象”(2009)、“刘小东:金城小子”(2010)、“汪建伟:黄灯”(2011)、“顾德新:重要的不是肉”(2012)、“书中自有黄金屋——《帕科特》与当代艺术家们”(2012)、“印度公路”(2012)、“王兴伟”(2013)、“ON | OFF:中国年轻艺术家的观念与实践”(2013)、“杜尚与/或/在中国”(2013)、“徐震:没顶公司出品”(2014)、“威廉·肯特里奇:样板札记”(2015)与“劳森伯格在中国”(2016)等等。

3展览海报
4展览海报

  每一个人都只是路过的人

  盖伊·尤伦斯对中国艺术或者说对中国的执迷,要从他的出生谈起。作为贵族以及糖业大亨的后代,尤伦斯的父辈都有来过中国生活的经验,其舅舅纪佑穆男 爵(Baron Jules Guillaume,1892-1962) 在1933-1937年间,担任比利时驻华特命全权公使;在更早的时候,1928 年,其父于兰斯 (Baron Jean Ullens de Schooten,于兰斯是其中文名字 ) 曾担任比利时驻华使馆外交官,负责法律行政业务。当时他们的官邸在南京,也就是今日的南京市玄武区高楼门 42 号。当年,于兰斯甚至在中国出版著作《中国铁道——财经与史之研究》(Les Chemins de fer chinois: etude historique, economique et financiere)。

  在这种背景下,盖伊小时候对中国并不陌生。中国对他来说,不是一个虚幻的指称,而是他家族情感与故事发生的所在。

  “当我还是一个小男孩,尽管我不是出生于中国,但我四五岁的时候,我就听闻我的父亲跟我讲述中国,所以,你跟一个小男孩讲这个,对这个小男孩来说,这个快乐、有意思的泉源就是中国,而这个一旦留在记忆中,永远也不会消退。”

  ——盖伊·尤伦斯

  1986 年,尤伦斯第一次踏上那个父辈口中遥远的东方土地——中国。他此行的目的不是收藏中国艺术品,而是执意要推进家族业务进入中国,即使当时的中国刚刚改革开放,并不具备外资进入的商业条件。作为贵族家庭,收藏对尤伦斯夫妇来说是一件很生活化的事,事实上他的收藏并不止于中国艺术,还包括西方大师的作品,如英国艺术家透纳(Joseph Marroad William Turner,1775-1851,是英国最著名、技艺最精湛的风景画家之一)。但很快他就对中国艺术情有独钟。自从决定进入中国市场,尤伦斯每年都勤于往返香港、北京与世界之间,在闲暇之余,他的兴趣就是接触艺术、接触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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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1 年,尤伦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张颂仁,并在他的引介下,买下了他的第一张当代艺术作品——余友涵的《毛》,接着是王子卫、方力钧等人。张颂仁是中国当代艺术历史上最重要的推手之一。他在香港开设汉雅轩画廊,当时还是张颂仁借亲戚家位于九龙富人区的房子权充画廊。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张颂仁来到中国大陆,寻找初生的中国当代艺术家,并由此认识了张晓刚、王广义、曾梵志等重要艺术家。1993 年,张颂仁与中国当代艺术教父栗宪庭一起,策划了“后八九中国新艺术”展览,将中国当代艺术成功地推向国际视野。在吴尔鹿和张颂仁的引荐下,尤伦斯夫妇第一次看到了这些中国当代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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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左到右依次顺序为民生银行品牌管理部总经理何炬星、艺术家刘小东、蔡国强及策展人郭晓彦,在2011年三月刘小东个展《金城小子》

  2002 年 10 月 5 日,“巴黎 - 北京”展览在巴黎开幕,尤伦斯夫妇精选10年来收藏的 120 余件作品,展示 1987 年后中国当代艺术的重要轨迹,涵盖了中国当代艺术前十年最重要的艺术家与作品,其中绘画作品包括方力钧、刘小东、刘炜、王广义、张晓刚、颜磊、周铁海等,雕塑有隋建国与展望,摄影作品有马六明、张洹、荣荣、苍鑫等,录像作品有冯梦波、宋东、邱志杰和汪建伟,书法作品则有谷文达、徐冰、吴山专等。尽管展期只有 23 天,但这个展览让中国当代艺术在欧洲终于有了一次较为整体的展示机会,并成功地吸引了近15,000 名参观者。但此展欠缺专业策展人的“包装”,就此为了追求更高的展览深度与质量,尤伦斯经过朋友引荐,认识了当时人在巴黎的费大为。

7费大为

  在费大为的引导下,尤伦斯基金会在当年即赞助了广东美术馆和里昂美术馆合作举办的展览“里里外外(Le moine et le démon,法语译名为道与魔)”,以及威尼斯双年展中侯瀚如的“紧急地带”主题展;2004 年,尤伦斯基金会赞助了比利时安特卫普当代美术馆和古代美术馆的“天下”中国当代艺术展;2005 年则赞助了威尼斯双年展中的中国馆。

  在“不如经营一个美术馆”这个想法提出之初,费大为就指出,中国艺术“江湖”危险、政策限制等等,在中国建立一个美术馆不是一个好主意。但尤伦斯最后还是坚持建立一个美术馆。于是,2005年费大为除了忙着帮基金会出借藏品、管理藏品、建立藏品档案之外,还帮助尤伦斯夫妇在中国物色美术馆选址。一开始他们选择上海,之后移到北京,并在 798 找到拥有合法土地使用权的空间。

8 2005年798大窑炉,UCCA前身

  2005 年夏天,盖伊与七星物业签署了长达8年的合约,租下面积为 6500 平方米的“大窑炉”——当时 798 面积最大的一个完整空间。

  “不是所有的收藏家到最后都会去运营一个艺术中心把我们推到这一个位置最关键的是,我们有一种愿望,希望能够与中国人分享对于中国艺术的感觉和喜爱。”

  ——米莉恩·尤伦斯

  尤伦斯在中国认识的第一位艺术家

  艾轩:一晃20年过去了

91991年,吴尔鹿(左一)、艾轩(右二)去尤伦斯(右一)比利时家中做客

  艾轩,著名诗人艾青之子,中国写实画派的代表性人物,在1990年与尤伦斯先生相识。

  “1991年,尤伦斯让吴尔鹿邀请我到尤伦斯男爵比利时的家中做客。离他家大概几十米有座小楼,那儿便是他们自家的小博物馆。进门一看,满目中国藏品,东西很多,摆放也很讲究,有唐三彩、汉俑等等,还有很多国画,皱皱巴巴地挂在那儿,可能因为国画卷轴的缘故,时间长了都是褶。他的收藏不仅有齐白石,还有明、清代的国画。当时我非常吃惊,也很稀罕,因为身为中国人的我那时对国画都没什么兴趣,而尤伦斯这样的比利时贵族,居然有这么多的中国艺术品!”

10尤伦斯先生坐在艺术家汪建伟的作品前

  “尤伦斯在收藏和推动中国油画市场发展上做了很多有益的事,我本人也很感激他;再说,他毕竟是商人,商人的 DNA就是要获利。什么时候卖,获了多大利,那是他的事。我当初卖画跟卖锅一样,我需要的是银子,他需要的是画,本来买完之后大家可以各走各的,互不相干。而尤伦斯买了我的画之后还请我去他家做客,我觉得这已经很好。我认识尤伦斯的时候他是个帅哥,现在一晃 20 年过去了,帅哥也变成了老头。尤伦斯是继哈夫纳之后欧洲最早进入中国买画的人,这点很了不起。”

  《芭莎艺术》独家专访尤伦斯夫妇:

  去精打细算时,

  就不是真正的收藏家

  2011年时,就在被整个国家的艺术媒体、从业者讨论与质疑的时候,米莉恩·尤伦斯以尤伦斯夫妇的名义,就曾接受《芭莎艺术》独家专访。如今UCCA即将被卖的谣言四起之时,我们回顾这些往事,或许很多问题可以从中窥探到蛛丝马迹。

11刘小东2005年所绘制的《尤伦斯夫妇》,展于尤伦斯基金会“我们的未来”收藏展

  《芭莎艺术》:尤伦斯先生父辈跟中国有一个很长远的关系,你们第一次来中国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就与艺术家接触了吗?

  米莉恩·尤伦斯:尤伦斯先生的父亲大概是 1922 年前后到中国来,进行铁路等基础设施建设,所以尤伦斯先生很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就会听到父亲给他讲在中国的见闻,所以我们很早就对这个国家有遥远的向往。我记得尤伦斯先生本人应该是在1986 年第一次来到中国。

  《芭莎艺术》:1986年就与艺术家接触了吗?

  米莉恩·尤伦斯:我们刚来中国就与艺术界接触,是吴尔鹿先生,一位古董收藏家,把我们介绍到中国艺术界。

  《芭莎艺术》:最初你们主要收藏中国传统书画,后来怎么过渡到当代艺术收藏?

  米莉恩·尤伦斯:最初我们的收藏确实是与传统艺术相关,之后没有从传统到当代这样一个决然的转换,而是接触到当代之后,传统与当代并进,一直到目前为止两个方向都在继续往前走。

  《芭莎艺术》:对早期接触的这些中国当代艺术家,你们的印象是?

  米莉恩·尤伦斯:最早是吴尔鹿先生在中间帮助我们做翻译,他同时也是一个中间人,把他们的艺术家带到一起,一起聊天、一起吃东西,整个感觉像是家庭聚会,并没有那么职业或者那么强的目的性,从感觉上来说跟现在不一样。

  《芭莎艺术》:当时谈的事情是什么呢?因为你们毕竟是外国人,可能跟中国当时那些艺术家想的事情完全不一样?

  米莉恩·尤伦斯:当时聊天的感觉我们至今印象非常深刻,因为那种交流非常难得。当时我们对他们的作品深感震撼,我也会经常问他们如何看待艺术?对他们来说艺术意味着什么?他们对我们也提了很多问题,比如在欧洲艺术是什么样子?我们最喜欢什么样的欧洲艺术家等等。我记得我们在谈话当中几乎是所有的主题都和艺术相关,尤其会谈到音乐的部分,什么样的音乐家,当时在听什么样的音乐等等,一直到今天这样的谈话都非常难得。

12米莉恩·尤伦斯

  《芭莎艺术》:你们俩是谁先对中国当代艺术感兴趣?

  米莉恩·尤伦斯:是我先生。

  《芭莎艺术》:你当时是什么态度,有没有觉得他太疯狂,因为那个时候中国当代艺术刚刚经历“85 新潮”,那个艺术形式是前所未见的,是全新的。

  米莉恩·尤伦斯:其实我先生最早是 1986 年跟中国这些当代艺术有联系,我本人最早的接触是从 1990 年开始,那几年我们发生了太多事,但当我最开始接触中国当代艺术家时,我受到非常深、非常强烈的震撼,所以并没有觉得这样未知的领域对我来说很疯狂。中国当代艺术中有太多深沉的东西,都是很真实地去牵动着我们,这跟我们之前的收藏有很大区别,这是一定的。因为不同的国度、不同时代的艺术创作之间都有很大区别,俄罗斯艺术也是这样,法国某些时代的艺术也是这样,所以对我来说并不会因为有“区别”就会有问题,反而是他们当时所表达出来的东西都是非常真实的、内心境遇的一种反映,所以我想是很真实的感觉。

  《芭莎艺术》:那个时候哪些作品曾让你们觉得震撼?

  米莉恩·尤伦斯:实际上有一个场景我特别想跟你们分享,当然不是具体的某一个艺术家。我记得 1990 年我到中国以后会去看艺术家的工作室,看他们的工作环境,他们的创作情况。我记得当时的生活条件非常艰苦,工作室面积非常狭小,有时候他们因为地方的限制把一些画好的画翻过来放,或者是叠上放,有时候倒着或者是歪着才能看到画是什么样子。一方面是物质条件的限制,另外一方面却激发了更强烈的创作欲望,这两者之间的张力对我来说是强烈的心灵震撼。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很难去具体地说哪一幅画让我感兴趣,尤其让我印象深刻,因为有很多很多让我记忆深刻的作品。从整个收藏经历看,我们从来都只收藏真的让我们心动的作品,而且经常是一见钟情,不会因为别的原因才去买一件作品。我们完全不是这样,只有一门心思地喜欢才会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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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芭莎艺术》:夫妻俩可能会有不同的喜好,有分歧时如何决定要不要去收藏一件作品?

  米莉恩·尤伦斯:在意见有分歧时,我们都会特别多地倾听对方、尊重对方,比如我对一件作品非常有感觉,我先生稍微少一点儿,但是他会跟着我,还是会购买这样一件作品,反过来也是一样。这很重要,到最后我们的尤伦斯收藏,实际上是我们两个个性相同和相异之处,交融在了一起。

  《芭莎艺术》: 一见钟情去收藏一件作品,是只发生在中国当代艺术吗?

  米莉恩·尤伦斯:我们对于艺术有很广泛的喜爱,也会喜欢家具或者瓷器,包括之前我们也收藏过很好的透纳的作品,后来是为了做 UCCA 才把那批画卖掉。这些相对于我们的中国艺术收藏还是很少的部分,我们很好、很大、很专业的艺术收藏还是在中国艺术这部分。

  《芭莎艺术》:收藏归收藏,但营运艺术中心却是另外一回事,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要做 UCCA ?

  米莉恩·尤伦斯:其实你说得很对,不是所有的收藏家到最后都会去运营一个艺术中心。把我们推到这一位置的是我们的愿望——希望能够与中国人去分享对于中国艺术的感觉和喜爱。分享的愿望是最后让我们决定做艺术中心的原因。

  《芭莎艺术》:一开始这个立意是很好的,但后来运营 UCCA 出现了很多问题,发生了一些始料未及的事,这会不会让你们对中国失望,或者觉得中国梦破碎掉了?

  米莉恩·尤伦斯:其实跟梦破碎或者失望都不沾边,对于我们来说更多是因为过去几年间在欧洲和中国之间频繁往来,长途旅行造成身体上的疲倦。有的时候我先生一年来中国 18 次,我大概一年也会来十三四次,这种长途旅行对我们来说更多是一种体力上的疲倦,体力上有点儿到极限。但现在完全不是梦想破碎或者失望,对我们来说能够以这样一种方式去分享,首先是快乐的,而且也达到了最终的效果。

  《芭莎艺术》:没有考虑搬来中国?

  米莉恩·尤伦斯:我们还有很多家人、朋友都在欧洲,所以搬过来不太现实。

142007年UCCA开幕晚宴,尤伦斯家族集体亮相

  《芭莎艺术》:UCCA 未来会以新的董事会来运作,而不是由你们的下一代继续维护,这个结果对你们来说是不是一种损失?

  米莉恩·尤伦斯:家庭后代人是否介入其实我们不排斥,每代人都要随着自己心理的感觉完成自己这一代人的使命,所以我想没有必要,也不可能把我们的激情强加给下一代或者下下一代,我们对这种不同的取向还是很尊重的。另外对于 UCCA,以及我们名下的中国艺术品收藏,目前也在寻找合适的合作方。这是我们 20 多年来积累的心血,我们非常希望它能够继续传承下去,至于这个人是家里的人还是外面的合作伙伴都没有关系。我们对未来还是充满信心,目前是过渡阶段,我们会有一些担心和焦虑,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信心更强一些。

  《芭莎艺术》:你自己如何看你们在中国当代艺术的位置?

  米莉恩·尤伦斯:我们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最重要的收藏家或者是最大影响力的人物,我们只是很幸福地伴随着很多艺术家成长,跟很多艺术家有非常真实和深刻的联系,包括一起走过去的这段时间。对我们来说更多是一种见证或者陪伴。这当中我们两个人能够分享这样一种激情,分享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这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一个机会,很好的一个机会。

  《芭莎艺术》:能否结合你们的经历给年轻的中国收藏家一些建议?

  米莉恩·尤伦斯: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建议,我只是想跟所有做收藏的人分享,真正的收藏是把自己的激情义无反顾地坚持到底。这里面有很大的风险,并不是经济或者投资上的风险,可能是把自己置于义无反顾的位置。当我们真的去精打细算时,就不是真正的收藏家。我只是想说,真正要收藏就是要有激情。

  来源:芭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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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关键词: 当代艺术尤伦斯芭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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