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品份额价格波动的市场因素分析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7月11日 12:09 中国经济网

图1 国画400成份指数(左)和 油画100成份指数(右) 图1 国画400成份指数(左)和 油画100成份指数(右) 表一 黄河咆哮、燕塞秋月交易统计数据。数据来源:天津市文化艺术品交易所官方网站 表一 黄河咆哮、燕塞秋月交易统计数据。数据来源:天津市文化艺术品交易所官方网站 表二 天津市文化艺术品交易所上市艺术品份额中签率。数据来源同上 表二 天津市文化艺术品交易所上市艺术品份额中签率。数据来源同上

  基于天津市文化艺术品交易所案例

  最近,艺术品份额作为一种新的金融创新产品而受到人们的关注,在产品推出之初,其价格经历着大涨大跌。针对此现象,本文首先对艺术品份额概念及影响份额价格波动的市场供求、艺术品标的物价值这两个市场因素进行理论分析。在此理论基础上结合天津市文化艺术品交易所案例,分析其现象背后的成因,并鉴于当前刚刚起步的艺术品份额市场存在的问题提出若干建议。

  一 引言

  近几年,随着对艺术品收藏的急剧升温,艺术品市场呈现出从未有过的辉煌。2009年中国艺术品市场刚刚踏入“亿元时代”的门槛,2010年艺术品市场上又迎来更大的惊喜。艺术品市场的拍卖总成交额高达573亿元人民币,较2009年的225亿元人民币的成交额增长了154.7%。根据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的国画400指数和油画100指数,可以看出近年来艺术品拍卖市场上的火爆(如图一)。然而对艺术品的青睐绝不仅仅体现在艺术品市场上,在金融市场上,艺术品金融创新产品也层出不穷。

  文化艺术品金融化是当今艺术品市场上一个新的发展趋势。在国际上,主要采用基金的方式。第一支艺术品投资基金是1989年大通银行推出的大通艺术基金,此后各大银行、资产管理公司、艺术品投资咨询公司等机构都相继推出有所差异的创新形式的艺术品基金:艺术品组合投资模式的艺术品基金、艺术家共同信托、艺术经纪人基金、艺术品对冲基金等。而在国内,2007年6月中国民生银行推出的“艺术品投资计划”1号和2号基金产品掀起了国内文化艺术品金融化的浪潮。近年来艺术品份额化交易作为国内首创的金融创新模式也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比较有代表性的当属天津文化艺术品交易所、上海文化产权交易所、深圳文化产权交易所。上海采用的是产权交易模式,而天津、深圳采取的是类证券化交易模式。

  天津于2008年7月7就开始组建天津文化艺术品交易所,实行艺术品份额化发行交易。

  上海于2009年6月创立文化产权交易所,建立的是以文化物权、债权、股权、知识产权等为交易对象的市场平台,以文化产权和文化版权等交易为交易核心(如动漫游戏产权交易、版权交易),为解决文化产业融资难、创意难转化为商品、风险资本、社会资本介入后难退出等问题提供了一个崭新的交易模式。

  深圳文化产权交易所采取权益拆分的方式,将1号资产包---杨培江美术作品定价为200万,拆分称1000份,以2000元/份的价格主要销售给一些收藏家、金融机构、交易商,打造了一条“艺术家---画廊---交易商---交易所---投资人”的产业链条。与此类似交易模式的天津文化艺术品交易所与之最大的差异是入市门槛,天津面向的投资者是大众,而深圳文化产权交易所是定向募集。

  目前,国内对艺术品资本化理论研究的相对较少,主要的文献有:

  雷原(2007)分析了艺术品证券化的现实背景、现有艺术品投资市场的两大制度缺陷,并提出了以创立艺术品的实物托管、价值公估、商业保险三位一体、功能耦合的制度系统为基础实现艺术品证券化的思路;周思达(2009)在艺术品抵押权证券化理论分析的基础上论证了艺术品抵押权的可行性,并就艺术品证券化过程中和交易过程中的法律风险和控制进行了阐述;倪进(2010)认为艺术与资本的对接不是选择而是必须,艺术品金融化是改变艺术品市场结构的重要途径之一,并分别探讨了艺术品证券、艺术品信托、艺术品保险等问题。

  现有的文献资料主要集中在艺术品资本化、金融化的宏观层次上理论分析,而缺乏对实践中具体问题的深入研究。本文针对实践中的天津文化艺术品交易所艺术品份额上市之初价格大涨大跌现象进行市场因素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提出若干有利于艺术品份额化交易模式健康发展的建议。

  二 艺术品份额化概念界定及影响份额价格波动的市场因素理论分析

  (1)艺术品份额化概念界定

  艺术品份额化,即对单件艺术品或由若干件艺术品构成的资产包进行严格的鉴定、评估、托管、保险后,将其产权进行等额拆分,发行并上市交易拆分后的份额合约。当艺术品份额合约挂牌交易后,投资人就可以通过认购并持有艺术品份额合约,即拥有部分所有权,享受基于部分所有权所带来的收益,并承担相应风险。

  艺术品份额的标的物是艺术品,包括书画类、雕塑类、瓷器类、工艺类等国家允许并批准流通的艺术品,它是通过份额化交易将文化艺术品市场和资本市场融合在一起,兼具艺术品和股票的特征,但又不同于它们各自。

  通常,主流的文化艺术品,比如书画、瓷器、现当代油画等,价值普遍偏高,其购买者局限于少数富人或者机构。而对于价格低一些的一般作品,其投资升值空间比较小,加之普通投资者对文化艺术品鉴赏能力有限,以保值增值为目的投资往往不尽如人意。艺术品份额化通过将高价值的艺术品产权进行拆分,并实行份额化交易,降低了艺术品投资的资金门槛,使资金量小的投资者也可以参与艺术品的增值回报中,所有者的增多亦大大降低了艺术品投资的风险;鉴定与保险有效解决了赝品问题,一旦发现是假货,由保险公司按照上市交易价格进行有限赔偿;连续交易增强了艺术品份额的流通性,使其变现能力增强;托管在一个共同认可的地方,减少了收藏难度,也降低了买一件完整艺术品的保管风险与交易成本。

  艺术品份额类似于股票,都是将标的物的所有权进行分割,交易机制也类似于股票,但它们仍然有许多差异。股票的标的物是企业,发行股票的目的是募集资金用于扩大再生产,实现资本积累,投资者从中分享股息、红利等。艺术品份额的标的物是单件或若干件艺术品构成的资产包,投资于艺术品份额是为了分享艺术品增值所带来的收益,同时享受了解艺术品的过程中所带来的精神愉悦。企业在生产经营的过程中可以带来现金流收入,但也有经营风险,这就意味着其价值会随其经营状况而变动,公司的盈利能力和发展潜力是导致其股价变动的根本原因。由于艺术品是静止的实物,没有连续、稳定的现金流收入(可以通过艺术品展览等手段获得少量的现金流),也不存在经营风险,而是利用艺术品的稀缺性和增值保值性吸引投资者,人们对艺术品的需求决定了其未来的升值空间。

  (2)艺术品份额价格波动的市场因素理论分析

  影响艺术品份额价格波动的原因很多也很复杂,主要有宏观因素(包括宏观经济发展状况、利率、汇率、通胀、流动性水平等因素)、中观因素(相关市场、产业政策等)、微观因素(艺术品标的物以及投资者)。然而当外界环境已定时,影响艺术品份额价格变动的最根本的原因即为艺术品份额市场的供求状况;而不同的艺术品份额之所以产生差异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其标的物的特性。因此本文就从这两个层面对艺术品份额价格波动进行论述。

  ○1艺术品份额市场的供求分析

  任何商品的价格都取决于市场的供求状况,艺术品份额价格也不例外。

  艺术品的稀缺性以及政策性推出艺术品份额决定了其供给的无弹性,因此短期内其供给曲线是垂直的。当艺术品份额价位低时,对艺术品份额的需求量增多,因此需求曲线向右下方倾斜。其斜率不断缩小是由于随着份额价格的下跌,其需求弹性逐渐扩大。如图2所示,当短期内艺术品份额市场供给量为Q,达到供需均衡时价格为P1。但是由于此阶段供给量相对较少,艺术品份额市场投机成分较高,需求的不断变动使得份额价格将围绕着P1进行大幅度的波动。

  然而,艺术品份额市场的供给曲线又有其特殊的一面。虽然艺术品已经进入“亿元时代”,但是达到上亿元的艺术品毕竟是少数,艺术品市场的主力军主要集中在几百万的作品上。所以能上市交易的“大盘股”很少,主要是“小盘股”,即供给曲线的Q值较小。当艺术品份额市场发育较不完善、机构较不健全,并且市场中小投资者比重较大时,市场投机性会大大增加。市场很容易被具有大资金的机构所操控,通过短期资金的注入和出逃影响需求曲线的移动,造成股票市场的大幅波动性,增加散户投资的风险。而且由于艺术品份额市场缺乏像市盈率、市净率等判断艺术品份额优良的指标分析工具,这也就增加了其涨跌的波动性。

  如图3所示,在长期,当艺术品份额市场不断推出新的份额,市场扩容,供给曲线右移,新增加的艺术品份额量就被新增加的需求吸收,由于需求弹性较大,价格降低幅度的比较少。此时,中长期资金将主导艺术品份额市场,价值投资成为主导,不同的艺术品份额价格开始出现较大的差异化走势。

  ○2艺术品份额标的物的价值分析

  当外部的宏观环境一定时,不同的艺术品份额价格及变动幅度不同的根本原因在于艺术品份额的标的物------艺术品的价值。艺术品价值量越大,升值的潜力就越大,艺术品份额也会带来较高的增值收益。

  首先,决定艺术品价值最重要的因素是其稀缺性。有限的数量是其得以保值、增值的重要保障。同时,这也决定了其供给曲线无弹性,价格将完全取决于需求状况。如果社会对艺术品份额需求量增大时,需求的扩大完全为价格的大幅上涨所吸收。

  其次,艺术品的艺术价值、使用价值、历史价值、经济价值是其价值增值的源泉。艺术价值主要体现为作者的艺术个性、风格以及所反映的地域、民族风采。艺术品的创作凝结着创作主体的创造性智力和手工操作的技艺和体力,艺术品创造性成分技巧高、难度大,所产生的审美情趣和文化底蕴丰富的、社会认可度高的,就越能愉悦人们的心灵,越能满足人们的审美需求,其艺术价值就越高。相应的,其份额升值潜力也越高。使用价值是艺术品创作最原始的动力,但艺术品的使用价值已慢慢退却,如瓷器,更多的是用来欣赏而非盛物;历史价值是艺术品在历史上的地位和对今天的影响,是时代所赋予作品的,其随时代和欣赏人群的不同而呈现不同的价值;经济价值是艺术品进入商品领域所附加的,它是通过市场价格来体现的。

  再次,艺术品作者的知名度影响着艺术品份额的价格。名气越大、功底越深厚的艺术家的作品越会受到世人的认可,相应艺术品的升值潜力也会越大。此外,由于艺术家在不同时期创作的技艺、熟练程度、反映的思想具有差异性,因此,同一艺术家不同时期的作品的价值往往也会有较大的差异性。

  然而确定艺术品价值并非一件易事,这是因为艺术品价值高低主要体现在艺术品作为社会意识形态在社会生活中的效用意义的大小,这注定了艺术价值的不可精细化和量化,它只能是一个模糊的评判标准。而且,价值评估容易受评价主体评价角度、价值观、主张、态度、文化素质修养以及其所在的社会历史环境、社会地位等诸多因素影响。因此,艺术品价值总是处于动态变化中,其份额价格也有了更大的不确定性。

  三、天津市文交所艺术品份额价格波动案例分析

  (一)天津市文化艺术品交易所份额价格波动情况简介

  2011年1月26日,天津市文化艺术品交易所将天津山水画家白庚延的两幅作品《黄河咆哮》和《燕塞秋》分别拆分成600万份和500万份,以每份一元的价格挂牌交易。开盘当天均涨至2.16元。截止2月25日收盘,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黄河咆哮》以6.21元收盘,《燕塞秋》报收5.75元。至停牌前一个交易日------3月16日,收盘价分别为:《黄河咆哮》为17.16元,《燕塞秋》为17.07元,其价值堪比齐白石徐悲鸿吴冠中等大师级的价值。然而进入四五月份后,这两只股票却以“跌”势为主。如表一所示,自发行以来短短几个月内,这两只艺术品份额在月成交量、月成交额、涨跌幅、总市值等方面前后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在3月11日新上市交易的8只艺术品,也走出了类似的行情。异常的走势使得交易所不断的出台规则,如采取技术性停牌、调整非上市首日艺术品日价格涨跌幅比例为10%、将原来5万元的开户条件提高到50万、上市艺术品特别停牌处理、推迟开户、临时设置月涨跌幅比例20%等一系列措施来维护正常的交易秩序。

  (二)份额价格波动因素分析

  (1)宏观环境分析

  宏观经济环境方面,股市低迷,房地产受到政策打压,加之2010年艺术品拍卖市场的火爆,使得艺术品份额市场成为一个很好的投资渠道。而且目前国内流动性过剩,通货膨胀居高不下,实体经济没有很好的投资热点,成为大量闲置资本涌入艺术品份额市场的推动性因素。此外,政策的不确定性也将影响份额价格的波动。由于文化艺术品份额交易是新兴的创新模式,国家还未出台相关的政策,政策的不确定性增加了持有艺术品份额的风险性。在各界媒体沸沸扬扬的炒作,各种各样的评论、质疑、传言下,增加了价格波动的幅度。

  (2)艺术品份额市场因素分析

  ○1艺术品份额市场供求分析

  供给方面:艺术品推行上市之初仅有《黄河咆哮》和《燕塞秋》两只,而且市值也仅仅是五六百万,供给的稀缺性使得在需求增加时只能导致价格的上涨。在三月份时虽然又推出第二批八只艺术品上市,起到了一定的资金分流作用,但这仅仅是杯水车薪,在供给无弹性、需求大的状况下只能带来价格的疯涨。因此这新上市八只艺术品上市之初,就迎来暴涨。

  需求方面:艺术品份额化使得艺术品投资大众化。天津市文化艺术品交易所起初设立的资金进入门槛较低,大量资金介入导致需求旺盛。而且在这种财富效应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加入这个行列,将价格不断推高。第一批和第二批上市艺术品申购中签率的巨大反差就是证明需求急剧膨胀最好的证据:如表二所示,第一批申购中签率均在45%之上,而第二批有七只在2%-3%之间,只有发行量较大的天然粉钻维持在3%。可见第二批上市发行时新涌入的申购资金量之巨大。(申购中签率,即除去艺术品持有人保留的份额数量后的份额总数与参与申购的资金总量的比率。)价格泡沫在短期内急剧膨胀直至非理性,风险的增大使投资者纷纷抛出手中的份额,需求减少,前期积攒的泡沫慢慢破灭。

  此外,上市的十只艺术品份额有九只发行额在400-600万,只有天然粉钻是2400万,相比较传统股票来说,盘子非常小,很容易被机构资金操控。而且T+0的交易模式使得投资者可以当天买入当天卖出,庄家更容易当天注入或抽出资金影响价格走势。从艺术品份额较高的价格波动幅度和较高的换手率来看,这种可能性相当大。表三是以《黄河咆哮》为例,选取1月-6月9天的日换手率,上市初期换手率较高,而且换手率波动幅度较大,市场中投机气氛浓厚。

表三 黄河咆哮日换手表三 黄河咆哮日换手

  ○2艺术品份额标的物价值分析

  成熟的艺术品份额市场应该是上市艺术品数量、种类丰富,投资者根据自己的专业知识从中选择出潜力较大的艺术品进行中长期的价值投资。从上市艺术品的可选择性上看,上市的数量少,而且上市的十只艺术品中有九只艺术品是白庚延先生的书画作品,品种过于单一,价值投资的选择性较小,而且很容易通过场外艺术品市场类似作品的炒作影响投资者预期,进行投机。

表四 拍卖价格前十五名白庚延作品表四 拍卖价格前十五名白庚延作品

  从上市艺术品的价值看,白庚延先生一生致力于中国山水画的创作,拥有独特的艺术风格,在艺术界也得到了高度的认可,作品的学术价值和增值的潜力都很大。但是作为艺术品份额化标的物的尝试,还是存在诸多问题的。首先,艺术品份额的初次尝试本身就容易引起市场炒作,因此上市之初的作品必须经得起价格的大幅波动,越是具有稀缺性、声望大的作品越能经得住市场的考验。虽然白庚延先生的单幅作品是稀缺的,但是据雅昌拍卖网显示的总拍品共800余件,即白庚延先生的存世作品是较多的,因此,由于受到白庚延先生的同类作品的制约性,根本就不适合作为炒作的对象。其次,白庚延先生作品的认可度不够大众化,对其了解的投资者毕竟是少数,炒得过高或者过低都很容易引起人们的质疑,加剧市场的风险性。最后,作品存在定价存在质疑点。据从雅昌拍卖信息网的数据显示,在白庚延先生的同类作品的拍卖上,其价格大多居于数千元至数十万元之间。截止到2011年六月中旬,总共成交365件作品,10万元以上的作品只有43件。成交价格前15名如表四所示,上百万的五副作品也仅仅是成交于2010年底和2011年,在此之前成交额大的作品一般在几十万,因此上市作品的估价与拍卖价格较大的差距使定价问题成为众人争议的焦点。

  (3)制度因素分析

  作为艺术品份额化的尝试,运行机制还不完善。例如,作为最重要环节的艺术品鉴定、评估,其评估的方法以及评估的权威性有待于规范;艺术品上市和退市条件、申购份额限制、涨跌幅限制、买卖时间限制等交易管理办法还需进一步统一规则;目前艺术品份额市场的监管部门的确定及其监管的职责的界定,尤其是如何来防范恶意炒作等问题还需进一步探讨;文物法、证券法等相关法律、法规以及行业政策还需要出台或进行相应的修正;艺术品版权归属、保险、托管、艺术品展示、信息披露等相关的机制建设还需要全面规范等等。制度的不完善容易使投资者质疑、猜忌、恐慌,进而影响到其对艺术品份额走势的预期,导致投机、非理性投资行为的发生,从而造成份额价格的大幅度波动。

  五 结论以及建议

  文化与资本的结合将是推动文化产业健康快速发展的有力保障。天津市文化艺术品交易所在艺术品份额化的运营过程中确实暴露了一些问题,但在推进文化艺术品金融化进程上仍有其积极的一面。作为一个新兴的市场,在其发展之初,必然面临着许多问题和挑战,我们需要不断探索完善运行机制,使金融市场、艺术品市场、法律制度更好的融合在一起,相互促进发展。以下是对艺术品份额市场的健康发展提出的几点建议:

  (1)着重培育艺术品份额的发行市场;丰富书画、瓷器、玉器、油画、雕塑、工艺品等上市交易品种和数量,构造板块;丰富同类艺术品的作品等级,如大师级的蓝筹股、实力派的成长股、先锋派的创业板,引导以中长期为主的价值投资。

  (2)推出像齐白石、徐悲鸿等大师级的艺术品份额,或者组建艺术品资产包构造大盘股,减少市场中的恶意投机。

  (3)建立艺术品份额综合指数、成分指数、分类指数以及艺术家个人价格指数等艺术品份额指数体系,使投资者在进行投资时更好地分析市场行情,把握市场动向。

  (4)完善以艺术家、画廊、博物馆等为主体的一级市场,为艺术品份额发行市场提供有力保障;规范艺术品二级拍卖市场,为艺术品退市提供良好的机制。

  (5)针对目前艺术品份额市场上出现的制度问题,尤其是艺术品份额的定价,寻找合理的解决方案,完善相关的交易运行机制、相关的法律法规、监管机制。

  (6)随着各地文化艺术品交易所的陆续成立,需建立统一的、完善的交易规则,防止因“独树一帜”而造成的市场混乱、交易效率低下和交易成本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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