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利军:玉雕香插的琢造

2017年09月01日 15:24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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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素并不简单,闲逸却也精致,这就是生活态度。

  香插把这种生活态度发挥到了极致,并熔铸成自己的风格,如果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便是:灵气。

  灵气最直观、最具说服力的体现是香插的造型。

  香插的造型设计,并没有一定的要求和规范,只要能插一炷香就行,器型之纷繁多样,在我所涉猎器物的范围来看,该是排在首位的,令人叹为观止。写实和写意不相伯仲,简与繁都各尽其妙。人物造型的如达摩、弥勒佛、善财童子、钓叟;动物题材也不在少数,如螭龙、辟邪、龟鹤、麒麟等;摹仿实物的形态更多,竹片、荷花、树桩层出不穷。总体而言,风格各异的香插,有的清新可爱,有的古雅朴奇,最大程度地安放各种审美意识于一身。

  灵魂是自由的,形式才会百千变化,无有束缚,灵气的神采便滋滋冒出来,根本无需刻意、强求。我想,香插的创作是毫无困难可言的,最忌讳讲求规矩和技巧,尽着本心,做出来什么样子都会赏心悦目。但它又是最难的,在那么多香插里面,你的创作很难保证不会被淹没。你有技巧,别人高你一筹,你有灵感,别人同样不缺。所以,对于玉雕香插的琢造,我的建议是:听从内心的召唤,忠实手感的圆满。前者说的是思想,后者说的是工艺;前者说的是外在,后者说的是内里,两者缺一不可,而后就是随心所欲,顺其自然。

  灵气当然也来源于状态,香插的状态是松弛的、自然的,再没有任何一件器皿能超过它的放松。因为,香插无意去承担什么,去营造什么,它所要做的,就是静静地展现自己,清静无为。

  香插释放香味的语言是直接且开放的。从香料到香插本身都最大程度地呈现在观者眼中,恰似真诚的沟通,推心置腹。不隐藏,不遮蔽,不矫情,不矫情是最大的灵气。我总觉得其他器皿承担的东西过多,比如香炉,它总是紧绷着,因为它需要端着。即便不让它端着,习惯了这种姿态,它的坦诚也是不够彻底的。这和人的境遇几乎一模一样。如果香炉是一个人的话,他会让自己,让和他在一起的人,都累。香插才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他是如此的真诚自然,他是如此的独抒性灵,让人如沐春风。

  基于这样的理解,香插的创作也就有了些相对的指标,归纳起来,不过是大家最熟悉不过的字眼:简素、天然、巧妙。

  玲珑剔透、花团锦簇这些词绝不能加诸香插身上,因为这样的香插本身就是失败的作品。添加纹饰,寥寥几笔,点到为止;模拟实物,象形即可,用不着画蛇添足;表情达意,只需概括物象,写意风神便好。非得下工夫,从这几点中的任何一点入手,做到极致,这就是简素。简素到极致,就剩下了一横一竖,横是广度,竖是深度。串联起它们的,是态度。

  每个玉雕创作者都对追求天然的道理有所领悟,比如 “因材施艺”就是在表达这样一个意思。之所以把这一点拿出来着重强调,实在是因为在香插的创作中,自由度太高,但又决计不能因为这个自由度,就开始为所欲为。这个时候,依循玉料的天然状态来创作,应该成为凌驾于一切的法则,挖掘它、成就它,就是在塑造创作者自己的内心,创作者并未失去自由。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能保证,天然无从谈起。

  清且涟漪香插

  巧妙是灵气的代名词。只是,这里的巧妙并非工艺上的巧妙,而是香插与线香之间构成的互动关系的巧妙。以《清且涟漪香插》为例,玉料本身并无多大缺陷,品质完好,清润莹洁,将其造型设定为花朵是没有问题的。插孔安置在花朵中间,不破坏画面,不影响观感,置放线香,香体化身为花蕊,源源不断的香气又给花朵赋予了精神,这种巧妙才是需要创作者去思考及营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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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香插瞿利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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