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画心画意:美是到处都有的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12月07日 01:16 新浪收藏 微博

  四十余年的美术路程,回视苍郁印出的山水,间或出现色彩斑斓的花花鸟鸟,在这五色交相的视觉世界里,我发现能给人思索沉久的背后,总是有着一群群、一个个鲜活的人,人就如同动力机制一样主宰着所有的物象。人的男女相对相融,又构成了世间欢娱、对奕、友谊、嫉妒不知其数爱与恨的图景。这不由令我内心萌发奇想:把这种看得见或看不见鲜活的男男女女,用我的笔触,能否点化这多彩世界的奥秘?或许还可更深入地作些美学的哲学思考呢!

  上帝以主宰者之伟力造出光、空气、海洋,造出日、月、星、万物和人——按照他的样子,盘古以自然的牺牲化生万物,奉献给人类以整个世界。世界是美好的,缘自人对自然的审美感。性的体悟使人与动物拉开了距离,先民们在那些煽起强烈性热情的原始舞蹈中,男男女女互相选择自己意中伴侣,欢度美景良辰,他们以性的娱悦去认识体态、表情。伴随着历史的延伸,伴随着人类的嗣续,一种含目的的体形脸形的直觉观照——人体美在人类的意识中出现了。他们能够通过歌舞定情,能够通过调情达到意想的高潮,能够通过意识去享受自己想像中的理想配偶。自古以来男人体、女人体、美的人体,负载着每一个人的理想与追求,见证了人们对男女理想的推崇:男性是力量,女性是柔美;男性是刚烈,女性是妩媚;男性是理智,女性是感性;男性是哲学,女性是诗。

  透过男女表现的历史的隧道,无非是说明我笔下的男女不是孤立的,更是要说明作为高度概括的造型表现手法,必然有着我主观感觉的追求,只有在恰当地传达出表现物象的本质特征和艺术审美趣味时,才可能获得一般意义上的认可。将自己置于大化之中,与天地融为一体,非其不二,恰似“微风吹幽松,近听声愈好”。绘画不过是站在自然这面镜子之前画着自画像而巳,正所谓“以道观道,以性观性,以心观心,以身观身,以物观物”者也。

  因此说到意象,我觉得,美是到处都有的,对于我们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女人苗条的腰肢,轻盈的状态有一种特殊的奇妙的吸引力。美,就是性格和表现。人体由于它的力,可以唤起种种不同的意象,有时像一朵花、体态的婀娜仿佛花茎,乳房和面容的微笑,发丝辉煌,宛如花萼的吐放;有时像柔软的长春藤、劲健摇摆的小树;有时人体往后弯曲,又像爱神射出无形之箭的良弓;有时又像一座花瓶、蕴藏着未来的生命的壶。

  当然随着时代不同,审美追求也不同,唐人的“丹凤眼”与“丰颊肥体”与当今的开双眼皮和减肥潮流无疑是背道而驰的。至于男子,当今对“奶油小生”冷落和对“硬小生”的喜好,又是非常现实的时尚。跨越时间隧道,古人与今人的对话又何尝不可以呢?我最喜欢一句箴言:“自然总是美的”,能了解自然向我们指出的,这就够了。所以有的画面人物构成是古人对今人的对视和对白,敢不敢这样画,源自有了一颗开放的心灵罢了。

  显然,这种开放下想像更多显现是我的一种游戏心态。在自在的水墨天地里,我往往用了惫懒的笔法,漫不经心地画出各色的女人男人,让人感觉曲折暧昧难言,让我内心与作品同时飞扬在超越现实的视觉中。我当然追求“文心”与“童心”,作品中虽然没有重大题材绘画中所具有戏剧性冲突与亢奋,也没有愤世妒俗与肆意变形,在形象上有少男少女的青春缱绻与天真无邪。亲切、感性、好作梦是他们的特色。我努力地想去表现当下日常生活中这群人所耗散的一种诗意,以及飘忽的梦境与幻觉。在审美的旅途中,也确实经历了从现实生活到内心的往返过渡和穿梭,总想把那些面目不清、神似而形不似水墨人物的男人女人,揭示出他们心理层面上的隐秘。因为无限美好的有情之天下终究是一个太虚幻境,人们最终必须面对那个现实世界。而观看着思考着,确实又是一种复杂的不确定的内容。所以面对水一般的情色世界,踞于水的境界的最高点,自然就会想到两千多年前夫子“逝者如斯”的感叹。

  正是由于这种特定下的游戏心态,被无数生活场景所刺激所产生的冲动,更需要独具慧目地捕捉认可它,并由此而衍生新的语言来,线是最简洁的绘画语汇。当我的心灵与智慧直接流露、自由抒发情感所创造异彩纷呈男女世界之时,笔下造型空间形态自然属于开放结构,线与线的排列组合所有粗细、长短、纵横、斜正、虚实、隐出、聚散、方圆、开合等关系,形成丰富多彩的节奏和旋律,产生不同的美感。同时,在线的操作过程中,线更多地赋予一种书法的笔法意味,以轻重、快速、巧拙、滑涩、老嫩、藏露、出入、起止、刚柔、顺逆等不同笔法,产生线自身的美感。这种表现力通过用笔的经验和对速度力度的有效控制,而有意无意地释放出来,因而绘画中显现出我情感的直白,心灵的倾诉,这是我感性与客观对象结合的振波,是感中之线,线中之意象。于是乎,现在我所认识的“力透纸背”,并非显示穿透纸背的功能,而是一种心境的力量,是内在充盈生命潜层勃勃不息的灵魂能动,是一种化人生、化生命而跃然纸上的情感历程,是不表面造作文章,通透出质相天真的品质。现在认识的“如锥画沙”、“如屋漏痕”,并非外在一看便能领悟到视觉体验,而更主旨的是内边心怀,经过无数磨难,修身养心之后一种沉静,柔韧的内聚力量,是力量的一种渗透,一种灌注,一种滴水穿石般的劲道,是一点一滴向前浸磨、向前灌凿。

  同时意识到色彩与线条一样有它的意义。我所用的色彩是一种表情,它有着内在的生命。西方强调光影下变化的色调是绘画的进化。光影与色彩互相吸引,有时又相互排斥。橙、黄、红、绿,以及混合的颜色,它们内部又彼此相连,构成一片丰满雄厚,或是尖锐粗狂,或是和顺温柔——色彩之于形象有如伴奏之于歌词,它总是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影响着作品的效果。我所画的形象敷以的色彩,意欲使之射出一团绚烂的光芒,抑或是用意味深长的层次,来展示不知不觉的浮现。

  从我现在这些随意产生的作品中,可以看到艺术表现的过程,实际是一个由感觉到产生悟性,再转化为表现的过程。很难说是一种什么样技术来表现我心中这些人。我只觉得不能孤立地去表现他们,画笔应该像人的无限思维和想像一样,拥有更宽更广的自由天地,去感悟一种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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