闂傚倸鍊搁崐鎼佸磹閹间礁纾归柟闂寸绾惧綊鏌熼梻瀵割槮缁炬儳缍婇弻鐔兼⒒鐎靛壊妲紒鐐劤缂嶅﹪寮婚悢鍏尖拻閻庨潧澹婂Σ顔剧磼閻愵剙鍔ょ紓宥咃躬瀵鎮㈤崗灏栨嫽闁诲酣娼ф竟濠偽i鍓х<闁诡垎鍐f寖闂佺娅曢幑鍥灳閺冨牆绀冩い蹇庣娴滈箖鏌ㄥ┑鍡欏嚬缂併劌銈搁弻鐔兼儌閸濄儳袦闂佸搫鐭夌紞渚€銆佸鈧幃娆撳箹椤撶噥妫ч梻鍌欑窔濞佳兾涘▎鎴炴殰闁圭儤顨愮紞鏍ㄧ節闂堟侗鍎愰柡鍛叀閺屾稑鈽夐崡鐐差潻濡炪們鍎查懝楣冨煘閹寸偛绠犻梺绋匡攻椤ㄥ棝骞堥妸鈺傚€婚柦妯侯槺閿涙稑鈹戦悙鏉戠亶闁瑰磭鍋ゅ畷鍫曨敆娴i晲缂撶紓鍌欑椤戝棛鈧瑳鍥ㄥ€垫い鎺戝閸婂灚顨ラ悙鑼虎闁告梹纰嶉妵鍕晜鐠囪尙浠紓渚囧枛閻楀繘鍩€椤掑﹦绉甸柛瀣╃劍缁傚秴饪伴崼鐔哄幍闂佸憡绻傜€氼喛鍊撮梻浣告啞閺屻劎绮旈悽绋课﹂柛鏇ㄥ灠濡﹢鏌熺粙鍧楊€楅柡瀣Т閳规垿顢欑涵宄板缂備緡鍣崹鍫曠嵁韫囨稑宸濋柡澶嬪灥缁愭稒绻濋悽闈浶㈤柟铏姍閵嗕線宕ㄧ€涙ǚ鎷绘繛杈剧到閹虫瑩宕烽鈥承″┑鐐叉▕娴滄粎澹曠憴鍕瘈闂傚牊绋掗ˉ鐘绘煛閸☆厾鐣甸柡宀嬬秮婵偓闁绘ê鍟块弳鍫ユ⒑閸濆嫭鍣虹紒璇茬墦瀵顓奸崼顐n€囬梻浣告啞閹搁箖宕伴弽褏鏆︽繛宸簻鍞梺鎸庢磵閸嬫挾绱掗崜浣镐槐闁哄瞼鍠栭弻鍥晝閳ь剚鏅剁紒妯肩闁绘挸鍑介煬顒佹叏婵犲懏顏犵紒杈ㄥ笒铻i柛鎾茶兌缁愭姊绘担鑺ャ€冮柤瀹犲煐閻忔瑧鈧厜鍋撻柨婵嗘椤曟粎鈧灚婢樼€氫即鐛崶顒夋晣婵炴垶鐟ラ鐑樼節閻㈤潧浠╅柟娲讳簽瀵板﹪骞愭惔锝勭泊濠碉紕鍋戦崐鎴﹀磿鏉堚晜宕叉慨妞诲亾鐎殿喛顕ч埥澶婎潩閿濆懍澹曢梺鎸庣箓缁ㄨ偐鑺遍崗绗轰簻闁靛绲介悘顕€鏌嶈閸撴繈锝炴径濞掑搫螣閼姐倗顔曟繝鐢靛Т閸熲晝鎹㈤崱娑欑厽闁硅揪绲鹃ˉ澶愬船椤栫偞鐓欓柛蹇氬亹閺嗘﹢鏌涢妸顭戝殭閻撱倝鎮楅悽鐢点€婇柛瀣尵閹叉挳宕熼鍌︾喘闂備礁鎲¢弻銊╂煀閿濆鏄ラ柍褜鍓氶妵鍕箳瀹ュ牆鍘¢梺鎰佸灡濞茬喖骞婇敐澶娢у璺侯儑閸樼敻姊绘担鍝ヤ虎妞ゆ垵妫濇俊闈涒攽閸ャ劌寮挎繝鐢靛Т閸燁垶濡靛┑鍫氬亾鐟欏嫭纾搁柛鏂跨Ф閹广垹鈹戠€n亞锛滃┑顔矫崥瀣礊鐎n喗鈷戦悹鍥ㄥ絻椤掋垺銇勯弮鈧悧鐘茬暦娴兼潙鍐€妞ゆ挾鍠庢禍顖涚節闂堟稑鈧悂骞楀⿰鍐殼濞撴埃鍋撻柡灞剧洴閸╁嫰宕橀浣诡潔闂傚倷绀佸畷顒€煤椤撱垹钃熼柡鍥╁枎缁剁偞绻涢幋鐑囦緵婵炲樊鍙冨娲川婵炵晫绱伴梺杞版祰椤曆囷綖韫囨拋娲敂閸曨偆鐛╁┑鐘垫暩婵挳宕愰幖渚婄稏鐎光偓閸曨剙鈧灚绻涢崼婵堜虎闁哄鐩弻锝夊冀瑜嬮崑銏ゆ煟濞戝崬娅嶆鐐差儔閺佸倿鎳為妷锔惧礁闂傚倷鐒﹂幃鍫曞磿椤曗偓瀵彃鈹戠€n偅娅栧┑鐘诧工閸犳艾銆掓繝姘厪闁割偅绻冮ˉ鐐淬亜閵夈儲顥㈤柡灞剧〒閳ь剨缍嗛崑鍕叏閸儲鐓涢柛娑卞幘閸╋綁鏌℃担绋库偓鍧楀蓟閵娾晩鏁嶆慨姗嗗亜椤ユ岸姊洪懡銈呮瀾闁荤喆鍎抽埀顒佸嚬閸樺墽鍒掗崼銉ョ劦妞ゆ帒瀚崐鐢告偡濞嗗繐顏璺哄閺屾盯骞樼捄鐑樼亪閻庤娲樺鑺ヤ繆閻戣姤鏅濋柍褜鍓涘▎銏ゆ倷濞村鏂€闂佺粯鍔欏ḿ褎绂嶆ィ鍐╃厽閹肩补妲呴悡鍏兼叏婵犲啯銇濋柟顔惧厴楠炲秹顢欓懞銉ユ灈缂傚倸鍊峰ù鍥敋瑜斿畷鎰版嚒閵堝懎鐏婃繝鐢靛У绾板秹宕戠€n喗鐓曟い鎰Т閻忣噣鏌i敃鈧悧鎾愁潖閸濆嫅褔宕惰娴煎牆鈹戦悙鏉垮皟闁糕€崇箰瀵版棃姊婚崒姘偓鐑芥倿閿曞倸绠栭柛顐f礀缁€澶愬箹濞n剙濡奸柛灞诲妿閹叉悂寮崼婵囨К闂侀潧绻堥崐鏇炍涘鈧獮鏍偓娑櫳戠亸鐗堛亜椤愩垻孝闁宠鍨块幃娆撳矗婢舵ɑ锛侀梻浣规偠閸斿瞼澹曢銏犵闁圭儤鏌¢崑鎾斥槈濞嗗绱扮紓浣叉閸嬫捇姊绘担鍦菇闁搞劏妫勫玻鑳槼缂佸倹甯掗オ浼村礋閳衡偓缁ㄥ姊洪崫鍕偍闁告柨鐭傞悰顔嘉旈崨顔惧幍婵炴挻鑹鹃悘婵囨叏閸岀偞鐓欐い鏃囧吹閻瑧鈧娲栫紞濠囥€侀弴銏℃櫜闁糕檧鏅涢弫褰掓⒒閸屾艾鈧兘鎳楅崜浣稿灊妞ゆ牜鍋涚粈澶愭煛閸ャ儱鐏柛濠呭煐閹便劌螣濞嗘儳鏅g紓鍌氱У閻楃娀寮婚敓鐘茬倞闁靛鍎虫禒楣冩⒑缂佹ɑ灏伴柣鐔叉櫊瀵鏁愭径濠勵吅闂佺粯鍨靛ú锝囨闂堟稈鏀介柣鎰皺婢ф稒淇婇銏犳殻闁绘侗鍣e畷鍗炩槈濞嗗繋绨婚梻浣呵圭换鎰版儍閻戣棄绠繛宸簼閳锋垿鏌涢敂璇插笌闁革富鍘搁崑鎾斥槈閹烘挻鐝栨繝銏n潐濞茬喖骞冩禒瀣窛濠电姴瀚獮鍫ユ⒑鐠囨彃鍤辩紓宥呮瀹曟垿宕ㄩ鐘虫閻庡厜鍋撻柛鏇ㄥ墰閸樻悂鏌h箛鏇炰户闁哄拋鍋夐崐瀵哥磽閸屾瑦绁板鏉戞憸閺侇噣骞掗弴鐘辫埅闂傚倷鑳堕崢褔锝為弴銏犵9闁靛牆鎲橀敐鍫涗汗闁圭儤鎸撮幏缁樼箾鏉堝墽鍒伴柟璇х節楠炲棝宕奸妷锔惧幗濡炪倖鎸鹃崕鎰i悜妯圭箚闁告瑥顦慨宥団偓娈垮枟閹告娊骞冮姀锛勭懝妞ゆ牗绋撻妶顐︽⒒閸屾瑧鍔嶉悗绗涘厾娲冀椤撶偟锛欓梺鍛婄缚閸庢娊鎯岄崱娑欑厱妞ゆ劗濮撮悘顏堟煕閻樺啿濮囨い顓℃硶閹瑰嫭绺介弬銈囩瘈闁轰焦鍔栧鍕節閸パ勬毆闂傚倷绶氬ḿ褔篓閳ь剙鈹戦垾铏枠鐎规洩缍佸畷鐔碱敇閻樼绱抽梻浣呵归張顒勬偡瑜斿畷婵嗩吋閸涱垱娈曢梺鎸庣箓濡顢氬⿰鍫熺厸闁告侗鍘鹃崺锝夋煙椤旇崵鐭欑€规洏鍔嶇换婵嬪礋椤愩垻顓兼繝纰夌磿閸嬫垿宕愰弽褜娼栧┑鐘崇閸嬨倝鏌¢崒姘辨皑闁哄姊圭换婵囩節閸屾粌顤€闂佺粯鎸荤粙鎴︽箒闂佹寧绻傚ú锕傚吹閳ь剚绻濆▓鍨灈闁绘鎹囧濠氭偄绾拌鲸鏅┑鐐村灦閻燁垰螞閸愵喗鈷戦柟鑲╁仜婵倻绱掗悩宕囧⒌妤犵偛锕幃鈺伱虹紒妯绘珜闂備胶枪閺堫剛绮欓幒鎴旀瀺闁圭儤鍨熼弨浠嬫煟濡椿鍟忛柡鍡樼矌缁辨帗娼忛妸锔绢槹閻庤娲橀崹鍧楃嵁鐎n喗鏅濋柍褜鍓涙竟鏇°亹閹烘挾鍘搁梺鎼炲劗閺呮稑鈻嶈箛鏃傜闁割偅绮庨惌娆撴煟閹垮啫浜扮€规洖鐖兼俊姝岊槷婵℃彃鐗忕槐鎾存媴閸濆嫷鈧矂鏌涢妸銉у煟鐎殿喖顭锋俊鎼佸煛閸屾矮绨介梻浣呵归張顒傜矙閹达富鏁傞柨鐕傛嫹

李翔:探索的目标是超越自我

2014年05月19日 14:06   新浪收藏  微博 收藏本文     

/ 
闂傚倸鍊搁崐鎼佸磹閹间礁纾归柟闂寸绾剧懓顪冪€n亝鎹i柣顓炴閵嗘帒顫濋敐鍛婵°倗濮烽崑娑⑺囬悽绋挎瀬鐎广儱顦粈瀣亜閹哄秶鍔嶆い鏂挎喘濮婄粯鎷呴崨濠呯闂佺ǹ绨洪崐婵嗙暦閻㈠憡鏅濋柍褜鍓熼崺銉﹀緞閹邦剦娼婇梺缁樶缚閺佺ǹ岣挎径鎰拻濞达絿枪椤ュ繘鏌涚€n亝顥㈢€规洘濞婃俊鐑藉Ψ鎼淬垻娲寸€规洏鍔庨埀顒佺⊕鑿ら柟閿嬫そ閺岋綁鎮╅崗鍛板焻闂佸憡鏌ㄩ懟顖炲煝瀹ュ绠涢柣妤€鐗忛崢鐢告⒑閸涘﹤鐏熼柛濠冪墱閳ь剚鐔幏锟�|闂傚倸鍊搁崐鎼佸磹閹间礁纾圭€瑰嫭鍣磋ぐ鎺戠倞鐟滃繘寮抽敃鍌涚厱妞ゎ厽鍨垫禍婵嬫煕濞嗗繒绠婚柡灞稿墲瀵板嫮鈧綆浜濋鍛攽閻愬弶鈻曞ù婊勭矊濞插潡姊绘担瑙勫仩闁稿氦宕靛濠囨嚍閵壯屾锤闂佺粯鍔﹂崜姘跺矗韫囨柧绻嗘い鏍ㄧ矊鐢爼鎮介姘卞煟闁哄矉缍€缁犳盯濡烽埡鍌も偓宥夋⒑闂堟稒鎼愰悗姘卞閹便劑鍩€椤掑嫭鐓ユ繛鎴灻顏堟煕閿濆嫬宓嗘慨濠勫劋濞碱亪骞嶉鐓庮瀴闂備礁婀遍幊鎾趁洪鐑嗗殨妞ゆ劧绠戠粻鑽ょ磽娴h偂鎴濃枍閵忋倖鈷戦悹鎭掑妼濞呮劙鏌熼崙銈嗗(1)

  许向群

  李翔是伴随着改革开放而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军旅画家代表之一。30多年来,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和国际大潮的强烈冲击,中国人的思想意识和文化环境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剧变。而回看李翔的艺术发展轨迹,我们不难发现,他在艺术上清醒、稳健地把握了自己的方向,贯穿他艺术创作始终的,是观念上的鲜明性、学术上的前瞻性、探索上的坚定性。在他的身上既有军旅艺术家强烈的职责意识,同时又有作为艺术创作者的社会良知和人文情怀。李翔在军事题材、民生题材、写生系列等方面所展现的多样面貌和独特的语言,谱写了以开放创新为主导的当代军旅美术新篇章。

  军事题材的文化蕴涵

  在中国当代文化格局中,军旅美术以其丰富多彩的艺术面貌,展现了昂扬的时代主题,弘扬了主流文化精神,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和文化价值。李翔长期以来一直负责部队的美术组织工作,广泛的信息和见识,使他具有了站位高远的视野和胸襟。在中国艺术发展的多元格局中,军旅美术如何找准自身的文化位置并在艺术上不断发展前行,是他必须面对而且经常思考的问题;他在努力打造军旅美术的文化品牌方面,做出了不懈努力和无私奉献。工作中的研究和思索,自然而然地结合到他自身的艺术实践中。从李翔军事题材的美术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明确的主题诠释和艺术追求。这些作品重视部队美术传统精髓与现实主义精神的承继,重视个性的表现和创造;注重军营特色的呈现与开掘,注重军人气质和精神层面的发现和塑造,准确捕捉并传达出军旅文化的深厚内涵和图像特征。

  《红色乐章》(1994年)是李翔早期在军事题材创作上的一次成功亮相。作品以独特的形式语言和粗放的肌理效果,表现了战士乐队雄壮的阵势和昂扬的精神。他在构图中吸收了现代构成的形式因素,采用了并置、重复的视觉方式安排画面,增强了形象的力量感。雕塑般的人物造型、强化的块面处理、浓烈的大红色调、木刻般的肌理效果,犹如军乐铿锵的乐音,浑厚而响亮,整个画面洋溢着青春的朝气和军营的律动。虽然这幅作品荣获了第八届全国美展优秀作品奖,但李翔还是敏锐地意识到,作为中国画精髓的笔墨功能在反复的塑造制作中受到了很大的制约和限制。于是,他果断地放弃了这个已经初具个人“语言”形态的创作方式,从更高的层面来调整和开辟自己的艺术路径。

  李翔觉得 “徐(悲鸿)蒋(兆和)体系”在水墨人物画向现代形态的转换方面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在反映现实生活、促进水墨人物画大众化方面发挥了难以替代的作用。但是,  他也认识到:“尽管他们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大师,但要把他们创造的艺术提高到中国写实绘画的标杆的高度,还是有缺陷的。”对以写实为基本面貌的主题性绘画及军事题材绘画来说,除了坚持与时俱进的现实主义精神之外,造型与笔墨的研究和深入是个必修的功课。所以他将完备的“笔墨体系”与完备的“素描体系”的完美结合,看作一个“巨大的工程”。他提出的“写意性具象绘画”的概念,融合了他对中国写实绘画的思考和实践经验的积累,即“除了包含对象的‘具象’塑造和细节刻画的特征外,还要有书写性,要有笔墨趣味和质量,要把对象的精神气质写出来。”面对当代艺术不断更新的观念和思潮、不断变更的媒介和形态,李翔选择了在写实基础上的变革和超越。他的这种认知和实践,与他所钟爱的军事美术事业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同时也是基于当代军旅美术的基本创作形态和发展趋势而做出的积极反应。

  李翔在创作中给自己设定了更高的坐标。绘画观念的变化,除了带来技术方面的求新求变之外,画面的精神诉求和境界传达方面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画兵》(1999年)通过“兵”画兵这个常见而“直白”的场景,表达了军队艺术家应该为谁服务这个意味深长的严肃主题。画家通过写生的情节塑造了一群具有时代感的士兵形象,他们充满着朝气和活力,使命与责任、荣誉和个性,都写在青春的脸上。技法上用彩墨湿画法结合传统的没骨画法,既充分发挥了笔墨的功用,又深入刻画了人物的形象。赭墨的基调洋溢着暖意,收放自如的控制,体现出书写的韵致和魅力;湿画法润泽空灵的效果,色中见笔,谐和宁静,形成了别具一格的笔墨语汇,使画面弥漫着清新感人的气息。李翔的这幅作品没有了制作的刻意和雕琢,在松动自如的不经意间,用单纯的方法表现出丰富的效果和深刻的内涵。

  李翔善于在常人熟视无睹的场景中发现动人的画“眼”和深刻的题旨。如《向解放军致敬》(2008年)、《扎西平措上尉和阿爸阿妈》(2009年)等作品,均有这样的巧思和深度。前者如果光听画题就是一句口号,但是,当你面对画面时就有了别样的感觉。一对深入四川地震灾区采访的西方记者夫妇,他们为中国军人勇于献身的牺牲精神所感动,男人向奔赴抢险一线的战士们敬礼,女人手举“解放军好”的纸牌向战士们致意。画面中没有出现战士的形象,但中国军人在抢险救灾中的英雄壮举,通过“他者”的目光得以充分的表现,而这个视角甚至比直接塑造抢险场面或人物更有说服力和意味。后者用造型和体量上的巨大反差,说明孩子在父母的眼里永远是“小”的,父母在孩子的心里永远是“大”的,而一旦这个孩子成为了共和国的士兵,那么,父母就显然是一个具有个体特征的“符号”,他们象征着人民。三幅并置的画面以及画面中质朴而生动的形象,巧妙地诠释了大家与小家的关系,饱含深情地表达出战士的忠诚、爱戴和使命。

  民生题材的人文情怀

  作为从革命老区沂蒙山走出来的艺术家,李翔有着深沉的红色记忆和浓郁的乡土情结,他早期的《红色沂蒙》(1991年)、《正月正》(1992年)等作品就深深地表达了这种情思。随着生活阅历和艺术经验的积累,他在艺术创作领域的视野已经超出了军营的四角天空,将目光投射到民生题材上,显示出一个艺术家的社会良知和悲悯情怀。在这类题材的创作中,李翔的思考是深入的,视域是平等的。有人说:“艺术的好处全在于对生命状态的自觉”,李翔在民生题材的创作上,就丰富地表达了这种自觉。他从民众的基本生存和生活状态出发,用犀利的画笔表现了对人的尊严、价值和命运的维护、尊重和关切,体现出李翔对生命意义和价值的关怀与追问。

  《一个阶层的分析》(2003年)是李翔在中央美院进修时的毕业创作,这幅以最“美术”的方式来解剖灵魂的作品,给人意想不到的视觉震撼和心理启示。作品完全凭借裸露的、自由状态下的人体来表现主题,左右并置的组合方式,摈弃人物多余肢体动作的一致姿态,深入地反映了被称为“弱势群体”的农民工的生存状态和角色地位。这些人体完全蜕却了习作的痕迹而升华为一幅大型创作的主体,人物的职业特征、文化特征、心理特征,在没有任何服饰与装饰来借助与说明的前提下,通过赤裸裸的躯体来承载。这些外形缺乏“美感”的人体,更加具有人本的价值和意义。他们没有丝毫的肉欲感觉,也没有古典美学所推崇的那种曲线美,呈现的是一种自然、自由、真实的状态,这种状态或许包含着艰辛、劳苦、无奈、尴尬、冷漠……但坦坦荡荡、朴实无华、无拘无束。这期间李翔的《原乡》(2003年)、《农村人》系列等作品,都给人一种别样的审美体验。首先,是造型的深刻性,在准的基础上,强化了特征和状态;其次,在娴熟的水墨书写中,融入了色调的因素。这些作品画得情感饱满、态度诚实。这其中有很多即兴的东西,是面对对象时的即时发现和当下感受,不做作、不矫饰。造型与笔墨上的“狠”劲,透着一股自信和真诚,作品中流露出感同身受的真挚情感,充满了忧患意识和悲悯的人生情怀。

  李翔在民生题材作品中,更多的目光是专注在农村的变化和农民的生存状态上。《父老乡亲》(2004年)是第十届全国美展铜奖作品,画家以显著的个人风格,纪实性地凸显了陕北老区乡亲的个体特征,是新时期农民众生相的集中反映。一辆满载着乡民的拖拉机向观众正面驶来,赶集归来的人们表情欢悦。打手机、吹小号的细节,不动声色地显现出农村经济状况和文化生活的变化。作品精准而富有趣味的造型,随性而层次丰富的笔墨,构成自然和谐的有机画面。画家着力塑造了这些具有生活真实性和性格特征的农民形象,并在他们身上注入了地域的人文特色和精神风貌。李翔的《赶集》(2003年)、《背山人》(2006年)等作品,均反映出乡村在“城市化”大潮的融合中,乡民们生存与精神状态的变化。在他的这些作品里,渗透其间的是理解、认同和融合、关爱,在艺术上体现出作者与对象的共通性和共生性。不失为拥有生活品质,焕发生命光彩的优秀作品。

  《食为天》(2009年)是李翔个性面貌显得越来越突出的代表作之一。这幅作品的主旨直指中国自古以来民生的基本问题,以小视角大画面反映了紧扣时代脉搏的一个缩影,超越了现实场景和生活实际的反映。显然,《食为天》没有文化上的隔膜和俯瞰,没有精神上的戏谑和怜悯,没有采风式乡村风情画的猎奇和矫情。画家在这些农民形象上着力赋予了他们作为中国乡村文化主体的生命体验,通过这些不带有先验倾向性观念的描绘,朴实而深入地发掘出他们身上原生的草根文化的生命价值和特质。技巧的处理在这幅画中达到了不露痕迹的境界,对结构的把握与笔墨的驾驭,都十分出色。形体的典型性、趣味点都掌握得不温不火,形象自身的力量饱满起来,使观众面对画面能够陡生一种崇高感,领略到一种充沛、倔强的生命感动。

  写生系列的探索苦旅

  李翔在表述他对艺术的认识时,常带有突出的个性色彩。像“真诚是起点,质量是生命,创新是灵魂”等观点,简洁明了的短句犹如格言。而创新不仅是他一贯的主张,更是他艺术上苦苦探寻的动力。经过数十年实践与探索,李翔把美术最基础层面的“写生”深度引入到创作领域,并上升到精神层面,在创造揭示对象本质的同时,找到了一条拓展当代水墨画的有效途径。他将西画的色彩观念中国化,重新建立具有自我特征的色彩构架,形成了自己的笔墨语汇和创作面貌。由于这种语汇和面貌是以写生为依托、由现场而生发的,因此,避免了程式化、套路化的流习,使这种语境和特征始终处在一种动态的平衡中,充满多样的可能和活力。

  李翔选择将写生引入中国画的道路,是有着深厚的文化根基和渊源的文化传承的。古人早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至理名言,“为万松写照”(五代荆浩语)也不失为中国画的传统精髓之一。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以傅抱石、李可染,张仃等人为代表的“写生山水”,也为这种创作路径奠定了扎实的基础。随着文化的发展、信息的丰富、观念的碰撞、社会环境与视觉环境的改变,李翔辈的画家观念和方法自然显得更加开放深入,更具有时代特征。如他的《庄稼汉》(2002年)、《暖冬》(2007年)、《卫戍装甲团写生》(2008年)、《太行深处有我家》(2010年)等作品,从不同的题材入手,在风景、人物等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实践和探索。“因为原有语言形式无法表达个人感受,艺术家就会寻求新的语言和表达方式,语言的丰富与创新也是一个渐变的过程。”(李翔语)他还结合写生谈道:“面对大自然,在绘画中发现并表达兴趣点,关键在这个‘点’上,这个‘点’上有新与旧,常见与不常见,高雅和低俗之分。”真诚、真实的生活体验与高品位的审美意识是李翔写生作品给人留下的突出印象,物我两忘的沉浸与投入,使他的创造力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呈现在观众面前。

  李翔的写生系列作品无疑是充满开放意识和探索精神的。首先,他在写生与创作之间把握了恰如其分的“度”,并形成了自成体系的观察方法和艺术特征。在绘画过程中注重保持初始的那份敏锐、鲜活和感动,将天然的人性和自然的天性相结合;注重写生时心理感应“场”所引发的灵感和体验,生发出带有个性色彩并契合感受的笔法和语境。其次,从色彩角度去考察中国画的写生创作,具有填补空白的学术价值。他在保留中国画媒材的独特性基础上,引入西方的色彩体系,并使之与中国的写意精神相结合。他消解了墨的主导地位,而将其视为颜色的一种。在画面有限的空间里,在色彩的整体性、连续性、谐调性上寻找创新的突破口。他在强化感受的同时,强调笔的书写性,根据感受生发出自己的色彩程序,用写意的笔法突显了神与韵的意境表现。如《太行秋色雨亦奇》、《川垄生金有余香》(2001年)等作品,一方面,各种微小而精准的细节刻画得唯美而清丽;另一方面,又在繁杂的表象之下,发掘、提炼出简洁而丰实的意象,超越了形和象的物之所指,给人意味深长的美感和启示。

  李翔的艺术探索苦旅是从传统与现代的连接点上向前推进的,所以显得扎实稳健、卓有成效,这与他具备深厚的艺术素养,拥有长期的艺术实践是紧密相关的。工作中的全局思想使他具有开阔的思路,包容的胸襟和抉择的果敢。工作之余他笔耕不缀,同时特别注重多方营养的汲取和融合。比如,他十分重视对西方当代各种艺术流派的了解和接触,学习考察的行旅频仍;他对书法情有独钟,常年坚持练习,强调“写”出线条的质感,“写”出画中的造型;他的风景写生常有“气清更觉山川近”等诗意的画题,显示出良好的文学修养……李翔显然是个有准备的人,他曾在谈到当下中国写实绘画时说道:“我们要创造中国本土的造型高峰,创造一个和西方不一样的、独特的造型标杆,这个使命需要几代人来完成。”显然,李翔具有实验性和开创性的艺术实践,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李翔的军事题材创作以独特的艺术面貌将深刻而崇高的主题融会在通俗的样式和日常的形态中,而根植在画面中的文化蕴含凝聚了爱国主义、英雄主义的主流核心价值意识。李翔的民生题材作品将自己对社会的思考、对文化的认识、对人的尊重和理解,与自己笔下的边缘人物紧密结合,保有深沉的人文情怀,具有先进的创作观念和鲜明的时代特征。李翔的写生系列充分展示了一个艺术家的创造天性和开放精神,在文化的自信与自觉的层面上展开了扎实而深入的推进工作。其实,全面观照李翔的艺术创作,其上述三个方面所显现的特征并非泾渭分明,而是相互交融,互为促进的。李翔曾说:“探索的目标是超越自我”,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欣赏他的作品,我们可能会更加准确地看到一个真实而独立的李翔。

分享到:
收藏  |  保存  |  打印  |  关闭

已收藏!

您可通过新浪首页(www.sina.com.cn)顶部 “我的收藏”, 查看所有收藏过的文章。

知道了

0
收藏成功 查看我的收藏
猜你喜欢

看过本文的人还看过

新闻

  • 新闻
  • 图片
  • 微博
  • 博客
  • 视频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会员注册 | 产品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