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2017那些书坛往事:期待澄澈蓝天

2017年12月29日 19:14 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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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慈

  岁末年终,忆往追昔。2017年的书坛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和往年也并没什么区别——写字的一如既往地写;办展的一如既往地办;热衷参加研讨会的一如既往地全国各地归去来;默默耕耘于教坛的一如既往地传道授业解着惑;自然也还有闭门钻研的“痴人”依然瞎琢磨着世俗人眼中不中用的旧纸堆……

  原本以为会有惊喜的,也慢慢习以为常;原本以为看破了的,却还时常困惑;原本是自己口中嫌弃的“油腻中年”,却还要在各种场合屡屡见面,嬉笑相逢;原本不屑微商,不屑炫富,不屑各种求合影,却发现屏蔽了这些,似乎朋友圈就没剩下些什么。也许是激情澎湃收获满满的2017;也许是暗黑风格不堪回首的2017,不过因人而异。

  且“油腻”且“佛系”

  2017年在两个网络词“保温杯式油腻”和“佛系三连”中接近尾声了。油腻这个词有特定的年龄标志,用来形容爱盘包浆的中年男人。而当“80后”以为自己是那个不争不抢的“佛系”队伍的时候,“90后”却早就不带你玩了,因为佛系是“90后”“00后”给自己生活的状态定义。忽然又想起今年流行过的这样一个段子——“学生:老师您为什么教的东西都是无用的;老师: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可不就是,回顾整个书坛,甚至整个中国书法史,也一直上演油腻与清爽、佛道儒之间的归属游戏。

  当我们一边嘲笑嫌弃油腻,又生怕被油腻侵蚀的时候,一个18岁的少年王希孟因为还没到油腻的年纪就创造了青绿山水的新高度,而热闹了2017年第四季度的整个文博圈;《国家宝藏》里你猜测了很久的宋徽宗,也“长”成了李晨的那个帅样子;而徽宗面前大红人、本来就该是“宋四家”之一且在《千里江山图》上题字的蔡京,却因为人品差反而让蔡襄更加著名;之前大家不太熟悉的女将军“妇好”也找到了当代“国民媳妇”做代言;陪一位叫做“喜”的官员睡了几千年的竹木简,不管写的是“法律”还是别的什么吃喝拉撒,只要是时间隧道里留下来的字,那都逃不过“书法”的美称——所谓“贵远贱近,文人尤甚”,更何况“人家”历史那么久远又写得那么认真。

  直播微展或学术展

  “微展直播”在2016年预热后顺利在2017年展开,铺天盖地的微信公众信息推送,想方设法希望分割一下你掌握信息的时间。年轻的书家一边羡慕着油腻的中老年男人们掌握着书坛的话语权,一边在网络新媒体中寻找着自己的小天地。

  去年我们还在不断反问与迷茫,书法策展人在展览中到底起到什么作用?今年的展览里,特别是围绕古代书法家的展事,如四僧、赵孟頫、王铎、何绍基,多数把展览主人公十八代交游给翻了个遍,可以看出现在很流行打学术深度牌的把式。也因此,作为文艺中、青、老年的我们,不去追着排几个有品位的观展长队,似乎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在书画圈混日子。于此同时,哪个拍卖会都有学术支持和推广写手,随时安慰你,你买的不是书法是品位和文化,贵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而对于当下书家的办展主题,却总是陷入无论怎么展都是抄几首古诗的怪圈里。还好,无论什么级别的展览,观展设计确实都赏心悦目许多,这个关注颜值比任何时代都甚的年代,更多人都知道美人在骨也在皮。只不过,到任何一个展览,听到最多的还是老掉牙的那句:“老师,我特别崇拜您,能不能与您合张影。”同时,“通过这次活动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成了一个人见一个人之后避免尬聊的常用句式。

  书协举办的全国大展一波接一波的举行,各个大展的选拔给书林新秀从低头创作到走向市场小试牛刀的通行证,像“全国第几届大字书法展集训班面向全国招生”这样的培训广告词充满着无限诱惑,有人适可而止,有人逐渐迷失。笔者从刚刚结束了的全国书学讨论会获知,当书界大部分人开始远离文化荒地、脱离文盲时代进入书法普及学习状态中去的时候,学术时代也早已到来,且大咖们已经举起学科大旗。诚然,书法圈,不是年龄够老就熬成了大家,而是人即使老了依然保持学习的状态及知识结构的更新,否则那叫倚老卖老。

  全民书法与精英艺术

  中小学书法教育全国上下推行了近三个年头,许多地方却还苦于没有书法老师。即使是在全国性的书学讨论会中,关于中小学书法教育的论文也还不够深入。而各个地方兴办的书院和培训机构,或许没有卖字那么容易暴富,但因为能长期维持稳定收入而成为更多的书画家重操的副业。

  全民的书法文化运动与精英书写本来是两码子事,可还是有更多书家用精英文化包装好自己,不断迈入浩浩荡荡的书法普及运动的洪流中,美其名曰不讨好“人民”,又如何从“人民”中获取“精神认同”和经费支持?还有的一边说着西方视觉解构下的书法创作和中国传统文化支撑下的书法之间二者是“夏虫不可以语冰”的关系,一边又乐此不疲地中西结合搞事情……各类书画册的出版,很多打上著名出版社的责编,年终岁尾出版社朋友摸不着头脑的感叹:这年头做点不骗人的活计怎么越来越难?“不繁不简,不藏不显”这刚刚好的心境,要如何才能做得来。书法家们是否会同时陷入技法焦虑、学识焦虑与道德焦虑的精神分裂中?

  批评还是安慰

  当有书家提及“风骨”的时候,你笑对方这么大的人了还那么天真;而当媒体人拿着镜头或录音笔对着某些书法家,看他们局促地或整理衣襟或摆弄头发,然后听他们说着实在是不疼不痒的没毛病的话,你也会良心上提醒自己,不能这么在书法圈过一辈子。然而可是,若坐到那个位置,你是否依然讲的还是那些冠冕堂皇自己都怀疑的套路词?

  第六届全国书法兰亭奖评审工作结束后,曹宝麟在微信上关于书法评选的感慨,出现轰炸式截图与转载,“反正下次我不会再当评委,遂能畅所欲言”成为他颇具献身精神的豪言,然书法批评至此,究竟是无奈还是悲哀?

  或许够分量的以“大佬”一句话就能让某些书家损失千万,又能让某个谁多卖个几千万。当所有的言论和利益挂钩,批评存在的意义又去了哪里,“问心无愧吧”,仿佛都在这么安慰自己。

  抬头看看北京的天空,蓝色是比2016年这个时候多了许多。2017,“大能者开辟道路,小能者遵道而行,无能者瞎走”的书法圈,2018年,是否也能更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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