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怪谈”的当代视觉观照
——写在“朱新昌《 山海经》图绘艺术大展”开幕之际
文/张立行 鲍颖
《 山海经》是中国古代典籍中家喻户晓的奇书;朱新昌创作的 “山海经图绘”如果假以时日,也许会成为当代广为流布的“神作”。
在古代文化、科技和交通不发达的情况下, 《 山海经》是一部深受古人宝爱的博记四海山川方国、奇鸟异兽的地理博物志;但是以今人的视角来看, 《 山海经》更大的价值在于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大禹治水等不少脍炙人口的远古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所谓的“大荒怪谈”,其实反映了古人对自然、现实的认识,展现了他们瑰丽、奇幻、丰富的想像力。
《 山海经》在传播过程中,图文并茂是其一大特点,有些部分“图画似乎还占着主要的地位”(见袁珂《中国古代神话》),所以《 山海经》又称《 山海图》。虽然史有记载,但我们现在所能见到的《 山海经》图像,大多创作于明清。
近年来,《 山海经》似乎又成为影视领域的热门IP。《捉妖记》《花千骨》《西游记之大圣归来》《西游降魔篇》《山生山世十里桃花》《醉玲珑》《山海经之赤影传说》等一批热门影视剧或直接取材于《 山海经》,或汲取了《 山海经》中的元素。
然而,本与《 山海经》有着深厚渊源的传统绘画,却难见完整系统之新图绘,缺位于对“大荒怪谈”的当代视觉观照。鉴于这一现状,鲍炳新先生数年前发愿要以当代工笔中国画的方式为《 山海经》“造像”。经过反复思量,选择上海中国画院著名人物画家朱新昌担当这一创作重任。朱新昌先生以100幅如魔如幻的工笔画,赋予古老的《 山海经》以崭新的艺术生命力,对《 山海经》中形形色色的山川方国、人物鸟兽做了别开生面的视觉呈现和读解,实乃画坛工笔画的新收获。
著名美术史家陈传席教授认为画家有两种。一种是所谓的激情派,明朝的徐渭、清朝的八大山人、现代的傅抱石等当属此类,他们的创作往往即兴飞动。另一种是所谓的理性派,历朝历代的优秀画家中不乏其人。这一派作画讲究法度,怎样起笔、收笔、布局交代得清清楚楚,画面工整而严谨,逐渐达到他们自己认为完美的境地方才罢手,以理性推动创作。笔者以为,朱新昌先生无疑是一位出色的理性派艺术家。他对头绪纷繁的《 山海经》清晰而富于逻辑的艺术疏理,对每幅作品的人、物、鸟、兽的构思和刻画,既反映了他不凡的总体艺术驾驭把握能力,又处处显现出他思维缜密的“谋定而后动”的独到的艺术匠心。
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图像信息泛滥的读图时代 ,这对今天的工笔画画家提出了更高的创作要求。朱新昌先生的《 山海经》图绘作品,既从已有的明清一路遗留下来的《 山海经》图象中撷取诸多养份,又对当代视觉经验做了充分的吸纳与扩充,鲜活而丰富的各种当代视觉图像已成为他绘画语言探索的重要灵感和资源。
朱新昌的《 山海经》图绘,固然也讲究线条,但是线条隐于色彩之中,若隐若现,别有韵味。朱新昌先生对画面空间的处理更是不同于传统的工笔画,变形、夸张的人物鸟兽往往形成一种颇具象征意味的现代抽象构成。绘画进入了象征的天地则会产生更大的艺术概括力。朱新昌先生的《 山海经》图绘中的艺术形象,充满了丰富的喻意,令观者会产生丰富的联想。著名画家张培成先生说朱新昌先生的画“让平面的画面呈现丰富的肌理,让具象的画面充溢着抽象的意趣”,可谓切中肯綮。
朱新昌先生志在高远,《 山海经》的创作只不过是其宏大创作计划中的重要一环。他认为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有一条过往为人所忽视的线索:以《 山海经》为代表的神话故事开始,到魏晋志怪、唐宋传奇、《西游记》、《聊斋志异》等,展现了中国文学多姿多彩的神魔、鬼怪、灵异、玄幻故事传统。这些故事看似荒诞不经,实际反映的是古人对自然、社会的认识,折射的是当时的现实生活。在《 山海经》图绘之前,已有《朱新昌聊斋绘本》120幅面世,首次系统地以中国工笔画的方式传神地勾勒出蒲松龄笔下充满奇思异想的花妖狐魅世界。著名作家莫言颇为欣赏这部作品,欣然为《朱新昌聊斋绘本》作序。朱新昌准备按照这条线索继续他的绘画之旅,下一部工笔画图绘将是为全世界无数读者所喜爱的神魔小说《西游记》。
展览名称:朱新昌山海经图绘艺术大展
主办:上海市美术家协会
承办:上海八号桥文化产业投资有限公司
策展人:张立行 鲍颖
开幕时间:2018年3月17日 16:30
展览时间:2018年3月18日-4月3日 (9:30-17:00,周一闭馆)
展览地点:八号桥艺术空间——1908粮仓(黄浦区南苏州路124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