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庆祥:流水作业是艺术品吗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1月20日 08:40 大江南收藏

  记者郑文钊 曹辰

  2010年10月,北京昌平区人民法院的一纸传票摆在了收藏大鳄、著名收藏机构大连玥宝斋的当家人郭庆祥面前,将郭庆祥告上法庭的则是画家范曾。

  范曾诉讼的起因是今年5月郭庆祥在上海《文汇报》发表的一篇文章《艺术家还是要凭作品说话》,文中就目前国内有些画家“流水线作业”,不讲求艺术品质,大量复制自己作品的现象进行了批评。这一篇并未点名的文艺批评文章谁知惹怒了范曾,他以侵害名誉权之罪将郭庆祥告上了法庭,并索赔500万元。

  这是当代中国书画史上第一次因为书画批评而诉诸法律,将批评文章作者告上法庭的事件。顷刻间,国内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不仅在艺术界引发了一场大讨论,在社会各界也引发了一次大震荡。

  500万索赔 起因一段文字

  “现在有一位经常在电视、报纸上大谈哲学国学、古典文学、书画艺术的所谓的大红大紫的书画名家,其实也有过度包装之嫌。这位名家其实才能平平,他的中国画人物画,不过是‘连环画的放大’。他画来画去的老子、屈原、谢灵运、苏东坡、钟馗、李时珍等几个古人,都有如复印式的东西。人物造型大同小异。他的人物画虽然是写实的,但其中不少连人体比例,结构都有毛病。他的书法是‘有书无法,不足为式’,装腔作势,颇为俗气。他的诗不但韵律平仄有毛病,而且,在内容上,不少是为了自我吹嘘而故作姿态,不足挂齿。”

  这是郭庆祥发表在上海《文汇报》上一篇名为《艺术家还是要凭作品说话》中的一段话,也正是这段话给他引来官司。

  11月11日,记者就此案在上海采访了郭庆祥。

  记者:面对突如其来的官司以及500万的索赔,您是如何看的?

  郭庆祥: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针对当前文化艺术存在的某些问题和现象,总结自己近二十年的收藏经历和真实体验,谈了自己的观点。

  因为我的一篇文艺批评文章,范曾把我告上法庭,他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容不得别人的批评,自己对号入座,这说明他承认了我所说的现象在他身上是存在的,也说明了我的批评意见是对的。

  文艺批评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享受了众多社会资源,从公平的角度讲,范曾也应当接受社会监督。真正的艺术家是应该担当社会和文化责任的。

  打官司没什么了不得,最重要的问题是能唤醒当下的艺术界,给真正搞艺术的艺术家还一个公道。范曾起诉是他的权利,对号入座也是他的认识。媒体是向每个人开放的,范曾也能多写一些文章来反驳,因为艺术需要探讨。相信法律会对文艺批评的底线作出公正的判断,这场官司无论结果如何,都能给艺术创作和艺术评论带来些思考。

  事出有因的“流水作画”

  郭庆祥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发表的那篇文章是针对艺术收藏界的不正常现象提出的批评,文章中并没有提到范曾,更不存在对范曾进行名誉攻击。在他多年的收藏经历中,文章所写的“流水作画”是有事实依据的,如果范曾认为他写的是范曾本人,那么他也能拿出范曾“流水作画”的证据。

  记者:你和范曾有过接触吗?你说的“流水作画”事实是什么?

  郭庆祥:应当说是有所接触的。1995年荣宝斋业务经理米景阳找到我,称他的好友范曾在法国购买了一处房产,因没钱支付房款,请我帮忙购买范曾的画,当时我给了米景阳一个面子,订购了范曾200幅中国画、100幅书法。当时给我的感觉是买范曾的这些画就像买布料一样,一尺一尺的往外扯。

  真正的艺术品其价值是不能按斤论两或按尺论寸来衡量的。如果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精心创作出来的作品怎么可能像买布料一样的出售呢?范曾当时已经把自己的东西当普通商品对待了。

  事情定下后一个月左右,范曾就画完了100张作品,并已装裱完毕。我感觉一个画家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画完这么多作品?并已装裱好?

  当时我抱着这几个疑问到了范曾在北京的画室,来看他后100幅作品。结果到其画室一看,很多3平方尺的宣纸都用吸铁石整齐地吸在画墙上,“老子出关”、“钟馗”、“达摩”等题材几乎和前100张没有什么两样,都是这几个人物造型来回组合。

  在我了解了这200幅画的内容和制作过程后,认为作品题材重复过多,就叫人拿了其中数十幅作品要求范曾换一些新的题材。结果,几天时间,就换回了一批范曾花卉和花鸟题材的作品。我看了后发现全是临摹李苦禅的画,就要求重新再换,最后还是留下了十几张花卉作品。

  原准备用这些作品在大连办一个画展,结果没有办成。

  1997年荣宝斋拍卖行在大连博览大酒店搞了一次拍卖活动,我就委托该酒店画廊经理刘向利在拍卖会现场门口,搞了一次范曾作品寄卖,想通过拍卖会上的客人卖出去。当时这200幅画标了两个价格,一个是批发价3万元/张,另一个是零售价5万元/张,都有价格标签。

  荣宝斋负责人左安平还问范曾的画怎么这么多?怎么像在卖货品?是真的吗?并找来另外几个拍卖会上的老先生,结果一看全部是真的。

  当时,我的朋友赵刚负责购买范曾这批画的事宜。范曾明确和赵刚说:“这次大连画展要搞好的话,我就亲自给你们题字:‘范曾东北专卖店’”。

  我认为范曾已经把他自己的作品当成普通商品了,艺术作为精神产物怎么能按商业标准去买卖呢?我的文章既然让范曾跳了出来,那就让我扒光他的外衣,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记者:每一个画画的人都有自己的绘画习惯,并由此形成自己的风格,我想范曾也应该如此吧。

  郭庆祥:对。但像范曾这种程式化、模式化的制作过程既不是一个艺术家的创作,也不如一个美术工作者的水平,简直就是画匠的商品画,是一个工匠的简单劳动。工作现场就像是工厂车间的流水线,自己复制自己的作品,已和印刷品没有什么区别,根本就没有一个艺术家的创作情感,和艺术也就没有任何关系。这违背了艺术创作的规律,谈不上是真正的艺术。

  我们今天很多所谓的艺术家缺乏的就是对艺术的发现和创造,更缺少时代精神。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存在画家流水作业、自己复制自己的作品、画风程式化、模式化的现象。其中范曾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他把提前设计好的“注册商标”形式变成“风格”,几十年不变,像他这种所谓的工艺制作风格何谈艺术价值,不懂绘画的人很容易被他蒙骗,这是误导大众,是歪曲审美取向。

  批评者和被批评者 令人惊诧的官司

  真理越辩越明,说的就是批评者与被批评者之间开展正常的学术讨论和文艺批评。郭庆祥作为收藏家,对艺术作品和当今文化圈的浮躁现象当然有发表评论的自由和权利。致力于去伪存真,提高大众对文化和艺术的认识,是文艺批评的天职。原本属于正常的文艺批评,画家范曾却反应如此激烈,并对簿公堂,这不禁让许多人感到惊诧。

  记者:你发表《艺术家还是要凭作品说话》这篇批评文章时想过会惹上官司吗?

  郭庆祥:我在此之前写过美术批评文章数十篇,包括他起诉我的这篇文章,都谈到了美术界的一些现象,我是在揭露一些现象,这仅仅是一种文艺批评。

  《艺术家还是要凭作品说话》这篇文章是一篇十分正常的文艺批评,针对当下艺术圈的一类现象,谈了自己的观点,并不是针对某个人,更不存在针对个人的言论攻击,况且举到的例子也并没有具名。

  我认为中国文人最大的美德就是谦虚和淡泊名利,并且有包容心,德艺双馨也是一个艺术家的品德。范曾不是自称是国学家吗?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大家都可以开展正常的学术讨论和文艺批评。对于范曾因文艺批评而起诉我,这是他的权利,我会正面和公开对待这起官司。

  我还要强调一点的是,做为收藏者,我同时也是消费者,消费者有权对他购买的不满意的产品进行评价,并维护自己的权益。

  记者:因为一篇艺术批评文章就让你惹上官司,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你以后还会继续说下去吗?

  郭庆祥:当下的艺术界到了该说真话、实话的时候,作为普通大众,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靠勇气去揭露和批评文艺界一些不好的东西,去提倡对社会有贡献的艺术家,从而树立起对艺术家真正的尊重,这是无可厚非的。希望通过这次事件能真正唤醒艺术界对待艺术的严谨性。作为一个收藏者和行内人士,有责任对范曾的行为和言论做出评论和批判。

  事实上,针对当前文艺评论的现状,很多人都会有一种无奈,更有一种失望。我们的艺术界总是存在一些自吹自擂、夸大其词的做法,这对文化来讲是一种不负责的态度,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在愚弄社会和民众、误导大众的审美取向。

  鱼水之亲和鱼死网破

  收藏家和画家原本属于鱼水之亲,艺术家的作品被收藏家发现、购买,获得价值实现;收藏家通过鉴赏,购买、交易、展览等,实现艺术品的流传和增值。两者之间相依而生,本应互相尊敬。但如今一位收藏家却被一位画家告上了法庭,索赔500万元,而前者曾经购买收藏过后者大量作品。

  记者:你写过的文艺批评文章有很多,为什么这篇会惹上官司? 这里面是否存在你对范曾个人的偏见?

  郭庆祥:我发表的文章,针对的是整个艺术界浮躁、不求真、流水线作业、自我复制、千篇一律的现象,尤其是对画家绘画作品的评价,而从未针对哪一个人。怎么能说是对某一个人有偏见或者说是侮辱呢?

  范曾号称国学大师,但对于这种非常正常的文艺批评,就提起诉讼,我想问,他的儒学、道学、有容乃大到哪里去了?他这样做会让人们看到其赤裸裸的一面,最终会露出狐狸的尾巴。他说的和做的就根本不相符,他和真正的国学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在愚弄我们。

  范曾的这种现象,我必须通过文艺批评进行揭露,我认为这是为社会作贡献。一个人、一个艺术家,如果德都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更谈何什么艺术或国学!

  艺术家、画家或美术工作者不能把自己的水平夸大宣传,其作品也不能一味去迎合市场和大众的趣味。在当前大众的艺术审美和认识还没有达到一定高度,这样千篇一律、没有艺术个性的作品,不但不能提高和引导大众的审美趋向,而且容易误导和歪曲艺术,影响了中国绘画艺术的发展。

  所以,我批评诸如范曾这类现象,不存在个人名誉攻击,而是体现了当下一名艺术品收藏者的社会责任和文化担当。这场官司我们正在积极应诉,但输赢已经不重要,只要能引起公众的讨论,艺术圈的反思,本身就已经赢了。

  记者:范曾是个知名人士,而且是个对国学有一定研究的人,对此你怎么看?

  郭庆祥:作为名人,个人的道德问题也会在公众中造成影响。范曾喜欢在大众媒体上渲染自己的事,实际上已经表露了一个伪道士的虚伪面目,是对道德规范的逾越。同时,作为一个在众多媒体上讲国学,尊崇孔孟之道,把自己提升为艺术大师的人,轮到自己就不明理了,连谦虚都不能很好地理解了,作为深明“国学”的“艺术大师”,范曾连接受文艺批评的度量以及起码的宽容精神都没有。他只会用国学来掩盖绘画上的缺点,掩盖自己人性上的阴暗,像他这样一个没有时代精神的画家,一个只会念课本的画家根本不配谈国学。

  我们祖先的伟大并不是他的伟大。

  如果一个艺术创作者把自己的精力用在各种社会活动、公关包装等画外的功夫之上的话,何来那么多的时间和心境去搞真正的艺术创作呢?

  采访结束时,郭庆祥再三强调:现在艺术界急功近利的浮躁现象有目共睹,一切向钱看,这是对真正艺术的亵渎,对真正艺术家的不公。真正的艺术品是能够感动人,能够打动人心的。当下我们更应当树立艺术创新的典型,真正的艺术家是在不断否定自己的创新。对待这些为中国美术事业发展呕心创作的艺术家,就要花大力弘扬、宣传,树立艺术创新的榜样,才能真正走上文化复兴的道路!比如潘天寿、石鲁、李可染、吴冠中等代表中国时代精神的艺术家,他们就是典范。吴冠中老先生到90岁还在孜孜不倦的艺术探索,不断否定自己,以重复自己为耻,作品始终具有新颖感和艺术的生命力。

  消息:2010年秋拍期间,将会有众多范曾的画作亮相。这其中以某大型拍卖行的范曾专场最受关注。据了解,该专场将有近50件的范曾作品同时亮相,这在在世画家中实属罕见。而据不完全统计,今年的秋拍市场上约有200多件范曾画作会出现在各大拍卖活动中,这难免让人惊叹:同一画家的画作在短时期内如此高度密集地亮相,是藏家在大量出货还是范曾的“流水线作画”再次上演?或许无人能给出答案,但有两点是所有人尤其是艺术品投资者和收藏爱好者最为关注的:一、如此众多的范曾画作是真正的艺术品还是商品画、礼品画?二、这场与郭庆祥的官司事件,是否会影响到范曾作品的价格,范曾画作的价格是继续上涨还是在一片争议中下滑?这些,大家只能拭目以待,静观2010年的艺术品秋拍市场了。

  截止到本报发稿之时,范曾并未针对此案有更多的解释,为此,记者多方联系依旧未果。本报将继续关注事态的发展,并将作出连续的报道。

  相关声音

  中国商报:

  批评大画家怎么了

  画家范曾要打官司了,告的是“郭某”和上海文汇报社,理由是郭某曾在文汇报“争鸣”栏发表《艺术家还是要凭作品说话》一文,严重侮辱了原告之名誉。

  估计这官司定是场硬仗,除了法庭辩论,估计下面的“口水仗”也是难免的。为了在“看热闹”的时候不露怯,笔者特意翻出了这根“导火索”——《艺术家还是要凭作品说话》。

  文章中其实并未指名道姓,但如今范曾先生自己站出来“认领”,我们也就不必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且不论文章观点怎样,文艺批评本就不是“1+1=2”的问题,针对同一件作品,却有着截然相反的评价,也并非怪事,就作品说作品,批评得再严厉也不必与人身攻击等而论之。更何况,刊登文章的栏目本就叫“争鸣”,各抒己见,一家之言,有不同意的可以站出来反驳,犯不着气得要找法院评理,再说法院能评出艺术作品是好是坏、评论语言是对是错?

  然而,作为“著名画家”、“大师”的范曾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其实细细想来,也不难理解,许多年来,中国艺术界百花很齐放,百家却早已不再争鸣,到处是肯定、是赞扬,再也听不到反对、批评的言论,大家都“与人为善”,批评家按字数收费写“批评”,与艺术家的关系达到空前的“和谐”。久而久之,艺术家就真的以为自己成了“大师”,再也听不进、也容不得任何批评了。“若批评无自由,则赞美无意义”,如今的艺术界是根本就没有批评了,那么剩下的赞美们还有什么意义呢?

  勇于接受批评,是一种风度,也是一种自信。真正的大师,不会被批评击垮;艺术的垃圾,也无法在一片赞扬中流芳。

  深圳商报:

  范曾告郭庆祥有失风度

  郭庆祥作为收藏家,当然有对文艺作品和现象发表评论的自由和权利。艺术家不能把自己的艺术水准夸大宣传,其作品也不能一味去迎合市场和大众的趣味。在当前大众审美尚未达到一定高度时,千篇一律、艺术个性不显的作品,非但不能提高和引导大众的审美趋向,且容易误导和歪曲艺术。

  现在艺术界急功近利的浮躁现象有目共睹,一切向钱看,这是对真正艺术的亵渎,对真正艺术家的不公。

  吊诡的是,原本属于正常的文艺批评,画家范曾却反应如此激烈,容不得他人批评,自动对号入座,这似乎表明郭庆祥所说的现象在他身上是客观的存在。

  中国文人最大的美德是谦虚和淡泊名利,有包容心,“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批评者与被批评者可以开展正常的学术讨论和文艺批评。范曾因一次正常的文艺批评而起诉批评者,显然有失风度,也不够妥当。

  对于当今文化圈的浮躁现象,我认为要有人有勇气去面对和揭露,不能让庸俗作品占领主流。应该致力于去伪存真,提高大众对文化和艺术的认识,这是文艺批评的天职……

  今天的文艺批评界,最缺少敢于说真话的人,这才导致当代文艺创作过于功利而精品奇缺。一味地吹捧和迎合,那不是文艺批评。对此,文艺家们应有思想准备,坦然面对批评,至少应该容许别人开展正常的文艺批评,包括名人在内。其实,鲁迅早就说过,名人未必总是能写出名作。尤其当下,这种现象更为突出。

  北京日报:

  范曾切莫对号入座,闹到法院弄巧成拙

  有消息称,著名画家范曾以名誉权受到严重侵害为由,将郭庆祥等三人告上法庭,仅郭庆祥就被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500万元,昌平法院近日将审理这起案件。

  郭庆祥也非无名之辈。在收藏界,他的名字也叫得很响,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我看了范曾指控他侵害名誉权的文章,以及相关的一些访谈,谈到当前书画界、收藏界的一些问题,并没有提到范曾的名字,不知范曾根据什么认定这里说的就是他,非要出来打这个官司。是他说的和自己太像了吗?莫名其妙!

  郭庆祥是否侵害了范曾的名誉权,自然有法律说了算,用不着我辈来多嘴。我想说的仅仅是,即使真如范曾所认定的,郭庆祥的那一番话是针对范曾的,那么,他没有权利这么说吗?或者,他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吗?

  根据起诉书,我们看到,被告让原告感到自己的名誉权受到严重侵害的那番话是这么说的:“现在有一位经常在电视、报纸上大谈哲学国学、古典文学、书画艺术的所谓的大红大紫的书画名家,其实也有过度包装之嫌。这位名家其实才能平平,他的中国画人物画,不过是‘连环画的放大’。他画来画去的老子、屈原、谢灵运、苏东坡、钟馗、李时珍等几个古人,都有如复印式的东西。人物造型大同小异。他的人物画虽然是写实的,但其中不少连人体比例,结构都有毛病。他的书法是‘有书无法,不足为式’,装腔作势,颇为俗气。他的诗不但韵律平仄有毛病,而且,在内容上,不少是为了自我吹嘘而故作姿态,不足挂齿。”

  这番话说得很好啊!切中时弊,即使把“有一位”直接换成“范曾”,我看也没有什么。我是有幸瞻仰过范曾先生画作的,确如郭庆祥先生所言,难怪范曾坚持郭庆祥说的就是自己。事实上,就书画界这种不良现象和风气而言,范曾不仅是个代表人物,而且亦难辞其咎。我记得,早在范曾先生去国之前,社会上已经有了这种针对范曾及其画作的批评,范曾先生如果并不健忘的话,应该也还记得。

  当然,艺术总是见仁见智的,对艺术家常常也是这样。喜欢的,难免捧上天,不喜欢的,或许就贬入地。这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以范曾先生的见多识广,似乎也不必往心里去。有权有势的,可以喜欢你的画,夸你的画好;无权无势的,如我辈,也可以讨厌你的画,说你的画不好。不能听到表扬就笑,听到批评就闹,别人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就闹到法院去,倒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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