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女神这个词,抛开中西方对女性的经典诠释——希腊女神、女娲之类形象。我所能想到的是民国时期的女性。林语堂在《中国人》中写道,中国妇女接受了西方文化后“在气质、装束、举止和独立精神等方面都发生了较大的变化。”“烫头、英式高跟鞋、巴黎香水、美国丝袜、高叉旗袍以及女子的游泳衣”,这些潮流元素在此刻就已生根发芽。
纵观人类文明史,女性一度沦为男性附庸,不具独立性,尤其是在人类的艺术史梳理下,我们所了解的基本上是男性视觉经验史。在中国,妇女解放始终维持着不温不火的格局,但在西方,从妇女解放到女权运动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在中国历史上,传统女性画家的文化生态,自男权社会确立以来,女性长期处于边缘地位,绘画于其而言不仅是接受知识启迪的路径,而且是其发现自身存在价值的重要媒介。
女性绘画在史载中拉开序幕的方式,一般除了绘画技术高超、社会地位显赫、德行符合封建标准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风流韵事。这都是男权文化影响下的结果。但在民国,国内外时局与中国历史朝代中的任何已完全不同。这段历史见证了政治、社会、思想等革变,被压抑了两千多年的民国女性画家有了自觉突围,她们或进入美术学校、或组织绘画团体、或创办美术刊物,在坚持艺术信仰的同时完成民族使命,塑造了前所未有的尊严。
大多数人对于民国女性的认知,围绕在孟小冬、萧红、林徽因、阮玲玉、周旋等人身上。我所了解的关紫兰具有民国女性真正的斯文、闺秀,是来自民国的经典与唯一,堪称我心中真正的女神。
关紫兰(1903-1986)具有非同一般不拘一格的美貌气质,明明可以靠颜值,但其艺术才华曾在三四十年代轰动了整个画坛。虽然她有多幅作品收藏在中国美术馆,但大半个世纪竟已被人遗忘,甚至科班出身的以美院毕业为标签过活的人也有不知其存在的。
关紫兰1927年毕业于上海中华艺术大学西洋画科,从师陈抱一,同年赴日留学,入东京文化学院美术部。1929年在日本举办个展,被称为“闺秀画家”。1930年回国任教于希阳美术院,并在上海举办了一次个展。其新颖的画风,给中国当时刻板模仿的油画界带来了一股清新之气。具有幽秀华丽,大方新鲜、自由奔放的浪漫情调。
来源:雅昌艺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