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图画中常常蕴含肉眼所看不到的东西,而世界上许多最著名艺术作品的表面下隐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据美国趣味科学网站10月11日发表题为《名画中掩藏的11个秘密》的文章,作者汤姆·梅特卡介绍了11个掩藏于名画中的秘密,以下为该文章节选:
扬·范艾克的《阿诺菲尼夫妇像》
荷兰画家扬·范艾克的《阿诺菲尼夫妇像》被认为描绘的是意大利商人乔瓦尼·迪尼古劳·阿诺菲尼和他的妻子,他们居住在佛兰德城市布鲁日。画家的签名看上去像是画中房间墙壁涂鸦——“扬·范艾克到此一游,1434年”。
画面里墙壁上的那面圆形凸镜中呈现的是这幅画作绘制时房间的凌乱镜像,包括两个站在门廊旁的局外人,其中的一个可能是画家本人。
上世纪30年代出现的一项有争议的假设认为,画中描绘的是这对夫妇的婚礼场面,镜中图像和范艾克带日期的签名则意在作为对此次婚姻的合法记录,包括按规定须在场的两名证人。
巴勃罗·毕加索的《蓝色房间》
《蓝色房间》被认为是毕加索最早的杰作之一。这幅画是他19岁居住在巴黎时创作的。
据美联社报道,2014年有科学家曾宣布说,他们发现在《蓝色房间》画布涂色层之下隐藏着另一幅图像,并展示了这幅隐藏的肖像,其画面是一名戴蝴蝶领结、下巴枕在一只手上的男子。
还不能确定这位神秘男子是谁,但这绝非毕加索的自画像。此人有可能是画商安布鲁瓦兹·沃拉尔,他在1901年为毕加索举办了在巴黎的首次画展。
艺术史学家说,毕加索在创作《蓝色房间》的时候还很穷,但极为多产,因此对他来说重复使用先前用过的画布来呈现新创意并不稀奇。
莱奥纳多·达芬奇的《蒙娜丽莎》
法国科学家帕斯卡·科特今年早些时候宣布,他发现在全世界最著名的肖像画、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画面之下隐藏着另一幅完全不同的女子形象。
科特2004年在巴黎卢浮宫对处于不同频率强光下的《蒙娜丽莎》进行了检测。之后他用了10多年时间对这些实验的数据进行分析。科特称,他的研究发现了在《蒙娜丽莎》画布上原本存在的肖像,但它描绘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她的眼睛在注视旁边,而不是直视画家。
达芬奇绘制《蒙娜丽莎》是在1506年左右。通常认为画中描绘是佛罗伦萨的丽莎·盖拉尔迪尼,她是一名丝绸商人的妻子。
但是科特认为,最初的《蒙娜丽莎》画的是当时另一位名为帕奇菲卡·布兰达诺的佛罗伦萨妇女。
莱奥纳多·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
由于丹·布朗小说《达芬奇密码》及同名电影的描述,达芬奇在《最后的晚餐》中对耶稣及其门徒的著名描绘近年来一直处于某些流行假设的中心。但是对于艺术史学家来说,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的重要性在于其表达性构成和透视的运用,后者在当时还是一种创新。
达芬奇还创造了特殊的天麸罗颜料,这样他可以不紧不慢地绘制这幅墙壁大小的画作,而不用赶在颜料干掉之前在潮湿的灰泥上仓促工作。当修道院院长抱怨这幅壁画花了很长时间时,据说被激怒了的画家曾扬言要把叛徒犹大的脸画成院长的脸。最后,达芬奇访问了米兰监狱,在那里找到了画中犹大的邪恶面孔。
文森特·梵高的《夜晚露天咖啡座》
梵高1888年的油画《夜晚露天咖啡座》被一些人认为包含了对达芬奇名画《最后的晚餐》的重新呈现。此画展示的是法国阿尔勒镇的一个灯光咖啡馆,这位荷兰画家1890年去世前曾在这座镇上住过几年。
独立研究者贾里德·巴克斯特声称梵高在开始画家生涯前笃信宗教,并且认为这幅油画是众多画家仿效达芬奇原作创作并形成整个“最后的晚餐”美术流派的一个范例。
巴克斯特还提出了画中侍者身后窗框构成的十字形、灯光咖啡馆的天堂般外观(相对外面的黑暗街道)以及可能代表叛徒犹大的站在门旁的模糊身影。
文森特·梵高的《一块绿草地》
梵高一生中的多数时候十分贫穷,而且像许多手头拮据的画家一样,他计划重复使用旧画布。荷兰和法国科学家在2008年发表的研究揭示了隐藏在《一块绿草地》画面下一幅以前不为人知的出自梵高之手的肖像。
研究人员利用同步加速器产生的高强度X射线,在不影响油画表层颜料的情况下,确认了隐藏画作颜料的化学元素。研究人员认为,隐藏的肖像画于1884-1885年间,当时梵高住在农庄尼厄嫩村附近,并画过许多当地人的肖像。据研究人员称,他到达巴黎的时候,或许觉得一名老妇的肖像“完全过了时”,并决定在上面画一幅巴黎花卉风景。
伦勃朗·凡·赖恩的自画像
2001年,英国画家戴维·哈克尼和美国物理学家查尔斯·法尔科宣布他们发现伦勃朗和其他绘画大师大量依赖使用透镜和曲面镜来创作他们的风景和肖像画。2016年7月,英国的两位研究者在《光学杂志》上发表论文,推测伦勃朗如何使用曲面镜和透镜组合来创作他那些著名的自画像。
两名研究者在伦勃朗自画像中发现了很多支持他们理论的细节,包括画像中央的明亮以及边缘处的相对暗淡,这与曲面镜投射出的映像相同。
汉斯·荷尔拜因的《大使们》
《大使们》是德国著名画家荷尔拜因的一幅油画,荷尔拜因一生大部分时间生活在都铎王朝时期的英格兰。除了其时髦标题所指的两名绅士外,画作中的众多奇怪细节引发了重大争论,包括多件刻画细致的科学仪器、已知最早入画的地球仪以及图中地上一具极端扭曲的人类头骨。
对图中仪器的分析使一些研究者认为它们指向的是耶稣受难日,即基督教日历上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正式日期——从而进一步提供关于这幅画象征意义的线索。
埃德加·德加的《妇人肖像》
与同时代的梵高一样,法国画家德加常常在经济拮据或早期作品失去吸引力时重复使用自己画过画的油画布。2016年,澳大利亚研究人员宣布他们从目前悬挂在墨尔本国立维多利亚美术馆中德加的一幅后期肖像画下面的颜料层复原了他的一幅先前从未示人的肖像画。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知道这幅后期肖像画是覆盖在德加的一幅早期作品上面的,随着画作的老化,原先那幅肖像的线条变得更加显眼了。研究人员复原出了隐藏的图像,并确定那是19世纪70年代曾为德加和其他画家充当模特儿的埃玛·多比尼。
(左)可见光下的《妇人肖像》,框内区域用X射线荧光光谱法进行分析,(中)X射线下的《妇人肖像》局部,(右)红外成像下的《妇人肖像》局部,虚线标记出隐藏肖像的轮廓(图片来自《自然》周刊网站)
米开朗琪罗的西斯廷教堂穹顶画
米开朗琪罗在罗马西斯廷教堂穹顶上绘制的著名壁画包括了上帝创造第一个男人亚当的著名场景。该场景精心绘制的细节之一是环绕上帝和一众天使的云状或波浪形斗篷,它有着类似于人脑的形状。
是的,不开玩笑:约翰斯·霍普金斯医学院两名神经解剖学家2010年发表的研究强调了该脑形云团与人脑之间的许多相似之处,包括画中似乎代表小脑、视神经、脑下垂体和椎动脉的部位。两位科学家相信,米开朗琪罗故意画了脑形的云团或斗篷,以表示上帝不仅给了亚当生命,而且还给了他理智和智慧。
萨尔瓦多·达利的《永恒的记忆》
西班牙画家萨尔瓦多·达利的超现实主义作品一直为哲学解释提供了富饶的土壤,而他在1931年创作的油画《永恒的记忆》中融化的钟表形象则提供了一个警世故事。当时对于达利融化的钟表的著名解释认为这是对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所表达的时空流动性的一种象征。一位艺术史学家曾写道,这是“对我们固有宇宙秩序观念崩溃的超现实主义反思”。
但是后来当达利被比利时科学家伊利亚·普里果金问及这一理论时,他在信中答复说,画中扭曲和呈下滴状的钟表并不是受了爱因斯坦时空理论的启发,而是在看到卡芒贝尔软质乳酪在太阳下融化时的突发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