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主义在十九世纪前半,特别是从二十年代到三十年代,不只风靡于法国,也风靡全欧洲。法国浪漫主义的艺术,兴起于十九世纪二十到三十年代。这是一个腐败、混乱和倒退的年代。在这个年代出现的浪漫主义艺术,一开始即带有呼唤革命风暴气魄。德国哲学家黑格尔在美学中说,浪漫主义所要表现的对象是“自由的具体的心灵生活”。从根本上说,十九世纪浪漫主义的出现,是要求个性的解放和心灵自由;封建政权和学院的古典艺术,同样让他们感到是必须摆脱的精神重压。浪漫派重视色彩,是和他们重视感情的要求相一致的。要用色彩去塑造形体。
浪漫主义艺术不是模仿古代雕刻、文艺复兴巨匠的模板,而是发挥自己的独特性。它以各式各样的个性美代替唯一绝对的理想 美。技法上,它重视色彩而非线描,线描是经由明确的轮廓线获得形态的把握,是新古典主义的作法,浪漫主义则彻底追求诉诸感觉的大块面色彩效果,有时甚而也 尝试把笔触原原本本留在画面上的这样的奔放表现,可以说其画面上的构成,喜欢多动态的动感表现,是浪漫主义的特征之一。
十九世纪浪漫主义的诞生是对当时新古典主义、学院派美术的一次革命。
浪漫主义与新古典主义相似之处 :都是理想型,是周遭事物的重组,而且都是经过选择,而非日常生活的翻版。
浪漫主义与新古典主义的不同处是:浪漫主义重视感受的特殊性。他们认为一般人所谓的丑、恐怖,如果能够诉诸自己的感受性,这种艺术就是美,因此理想美所不被允许的怪异性、奇怪幻想、死亡现象等在浪漫派世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新古典主义则首要以万人共通的理想美为目标,理想美具有普遍性,正如科学的真理对任何人而言都是真理一般。 随着浪漫主义的登场,各式各样的个性美代替唯一绝对的理想美。
《1808年5月3日夜枪杀起义者》是戈雅的重要作品,收藏于西班牙的普拉多博物馆。描绘了西班牙人反抗拿破仑侵略的历史事件,是一幅描绘法军镇压起义者的悲剧作品。
画面中,那位身穿白色上衣、高举双手即将就义的市民以无畏神情位于画面中心,地上已经有人倒在血泊中,画面光线集中于起义者的形象,而将法军置于暗部,地面上的灯笼让画面明暗对比更强烈,更有戏剧性。那个马德里的夜晚,一种不可避免的命运似乎呼之欲出。
在十八世纪至十九世纪西班牙画坛上,哥雅是一颗孤独而灿烂的星辰。在哥雅之前,艺术从未如此强烈和全方位地反映过当代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以及各种事件的生动联系,也从未如此强烈和深入地表现过内心世界的激越、动荡、阴郁和紧张。
这两幅画由来据说是这样的:一位西班牙显贵让戈雅为其宠姬画全身像,凭借回忆和对女子身材的了解,戈雅私下画了《裸体的玛哈》。显贵知道后恼怒异常,于是戈雅迅速完成《着衣的玛哈》,和《裸体的玛哈》同样姿态,丝质绸衣包裹下的玛哈身体,因为含蓄而更显性感。
戈雅在这两幅画上运用淋漓酣畅的小笔触,几乎是一气呵成地把握住同一形象的基本造型。这两幅“玛哈”是戈雅的独辟蹊径之作,因为在西班牙绘画史上极少有裸体像...
画于1800年的《查理四世全家像》是戈雅创作的像画中规模最大的一幅群体肖像。凭着他那天才的洞察力,深入挖掘这些人物只知享受的空虚灵魂,从而生动地揭示出这些人物的本质特征。在处理人物时,给观者深刻的“锦绣其外、败絮其中”的印象。
戈雅以表现锦绣的衣服和金银宝石饰物等装饰色彩来加强这幅画的宝贵气氛。但全局上并没有蓄意的装饰意图。它的现实主义价值在于,为后世提供了历史人物的真实范例。
《海上的渔夫》是特纳在皇家美术学院展出的第一幅油画。这幅画以月夜下打渔的渔郎为主题正好符合了这个时尚。皎洁的月光对上渔郎手中灯笼方散出来的微弱灯光,正突显出大自然的威力。
这幅画描绘一艘老战舰“特米雷勒号”在夕阳余晖下的泰晤士河上,被拖曳船拉着逆流而上的情景。吐着浓烟的深暗蒸汽船了,拖曳着如幽灵般的特米雷勒号,航向旅程的终点,像是英雄的一曲挽歌,正如麦克阿瑟将军所说:“老兵不死,只是凋零。”
无论画的是海洋还是陆地风景,无论画的是暴风雨还是冰雪,特纳都在海与天、风与雨之间创造出一种浩大有力的气氛关系。在他的画中,形体与色彩相互交融,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肉眼知道如何穿透色彩的外壳,去寻找形体。整幅画洋溢着魔幻一般的魅力,空间感和透视感与光融为一体...
在 1802 年的那次旅行中,阿尔卑斯山雄伟壮丽和惊心动魄的景色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于是他开始追求创作一种不同于他以往的风景画,去描绘更加放浪不羁,更加令人畏 惧的大自然。在这幅画中,特纳只用几种基调的颜色:近景为棕色和赭色,远景为喑蓝绿色。他在远景中清晰、浅色的区域覆上一层薄而透明的油色。蓝色,尤其是黄色,加强了画面动人心魄的力量。随着岁月的流逝,一个自然事件,一个历史片断,一个对现代的启示,全在这寥寥数种色调中再现。
席里柯没有正式的老师,他却是绘画史上少有的天才,他最为优秀之处就在学习诸大师的过程中能够兼容并蓄,博采百家之长为己所用。他的经典之作《梅杜萨之筏》在这幅被后世称为“浪漫主义的挑战书”
这是发生在当时一件轰动社会的悲剧事件,有一艘名为梅杜萨的船,在海上遇到了暴风,最后不幸沉没在海上,船上大部分的人都无法生还,侥幸生还的人却在海上漂流了27天,经历了莫大的痛苦,这是一件惨剧,震惊当时社会。艺术家藉里柯先生决定要表达这种人性挣扎的时刻...
粗犷而简要的笔触,不同的色块伴着不可抑制的激情,描绘了人以无比的力量,征服野性十足又力大无穷的壮牛,用狂暴征服狂暴正是这幅画的主题。画家以激荡的笔触、夸张的造型、跳跃的色块组成前景人和牛,而以大色块横竖直线形体画背景,形成明与暗、单纯与复杂的对比关系,借以衬托前景人物和牛群。
席里柯画过一组十幅精神病患者的系列肖像画,送给了巴黎萨尔帕伊埃医院的院长,也是精神病专家的 E.J。乔治。促使画家画出这一系列肖像画的原因不明,有人认为可能是为乔治大夫的著作《论疯子》﹝1820年 ﹞一书作的插图。
席里柯从这幅画的画面中,呈现这个老妇人从害怕的、含混的、畔略抬起的迷惘目光之中, 流露出她正在请求同情和理解的眼神。
法国浪漫主义时期画家席里柯是个“马”迷,年轻时在街上走,突然看见一匹发狂的骏马,他被动物跃动的形态所吸引,领会了画马的秘奥。后来,他研究了英国著名动物画家乔治·斯塔布斯的所有画马的作品,练就了一手抓住运动中的马的特征进行速写的本领, 《艾普松赛马》就是他在英国逗留期间所绘。
取材于1830年革命,那是法国人民最后推翻封建王朝的“光荣的3天”。德拉克洛瓦以象征手法在画面的视觉中心塑造了一位丰硕半裸的女性形象,她一手握枪,一手高举三色旗。她是自由的象征,正在勇敢地领导人民前进去夺取最后的胜利。德拉克洛瓦十分重视色彩造型,这幅画的色彩绚烂,色调丰富炽烈,他对色彩的运用已开始走向印象主义。
在德拉克洛瓦的艺术世界里处处与古典主义相对抗:他要推翻古典主义所有法则,他力求洞察一切秘密。他从不害怕放纵自己的幻想:他以动态对抗静止、以粗犷对抗工整、以强烈主观性对抗过分客观性、以光和色对抗素描。色彩成为绘画的主要问题:以无穷变化对抗僵化完美、以人物的个性化对抗严整的类型化...
《萨达那培拉斯之死》是一幅激昂、充满情绪的画,其中表现出人类在暴乱时的野蛮、淫荡和病态的残忍,它可以说是浪漫主义时期最浪漫的一幅画。这幅画在描述亚述国王被围困在尼尼微宫中,为了不让他拥有的一切财产落入敌人之手,于是命令宫中的官吏屠杀他的马匹、妻妾。图中左上方坐躺在床上的沙尔丹纳帕勒亲眼目睹这个场面,各种扭曲人体以对角线的安排以及金子和鲜血的颜色,突显这场东方屠杀的猛烈。
1822年,土耳其侵略军在希阿岛上大肆掠夺和屠杀手无寸铁的希腊平民。这种极端残酷的野蛮行为震撼了世界,深深激怒了德拉克洛瓦。巴黎的著名评论家戈蒂叶是这样来记此画展览时观众的反应的:“强烈的色彩,画笔的愤怒,它使得古典主义者如此不满与激动,以致他们的假发都发抖了。而年轻的画家感到非常满意。”
《坐在墓园的少女》这幅画的特色在于女主角带着讶异与期待的眼神,象征对于未来与现实生活的不确定感与期盼心理,和当时正值革命时期的民众心理正好相符。
与大卫及其后继者安格尔的古典画风截然不同。 德拉克洛瓦的作品充满活力的、富於动感的画面、奔放的线条和带有鲜明色彩的笔触,动摇了一切视觉的习惯。这幅画根据《神曲》的故事,表现站在船中央的但丁被维吉尔引导乘着卡隆的渡船,穿过地狱湖的情景。 画中在风浪里颠惶的小船,象征著人们被激情所折磨的情景,和被死亡威胁的悲剧,这样的主题在德拉克洛瓦的画中时常出现。
专题制作:张怀心